第218章 差點出事
李桂花見王豔豔這個態度,剛要上前揍王豔豔。
王豔豔上前幾步,把手裏的菜塞給李桂花。
“去,熱了吃飯,我餓死了。
明天還得去富麗酒樓上班,人一個月給我兩百五十塊錢的工資呢!”
李桂花聞著手裏的肉味,聽到王豔豔的話,一時沒回過神來。
“多,多少?你連個餃子都不會包,人家憑啥給你這麽高的工資?
你,你是不是和人家老板……”
和人家老板有一腿?這話,李桂花當然沒好意思說出來。
王豔豔白了李桂花一眼,推門進屋。
“因為人家知道我是個有本事的,所以願意給我這麽高的工資……”
李桂花咬了咬牙,看在手裏這肉菜的份上,忍住去找王豔豔質問的衝動。
家裏實在沒錢了,建業出院這幾天,連個肉菜都買不起給他補身子。
王豔豔要真有本事,她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等以後建業出息了,她再給建業換個媳婦。
暫時,就先讓王豔豔得意著……
——————————
第二天一早,蘇桃去買菜回到飯館。
忙活了一會兒,見著馬上就是中午飯點兒了,陳曉麗還沒來。
蘇桃不由有點著急,昨天曉麗姐也沒說今天不來啊!
她知道昨天曉麗姐因為那男人,心情不好。
但這是曉麗姐的私事,她不好多問。
中午做完生意,蘇桃見陳曉麗還沒來,心裏實在放心不下。
交代顧奶奶和二丫幫忙看著飯館,自己去了巷子口找劉叔。
問過劉叔曉麗姐家在哪兒,蘇桃乘著輪渡過了江。
聽劉叔說,曉麗姐跟她奶住一塊。
她奶家就在江堤下,按著門牌號一路問過去,總算是到了。
蘇桃抹了把汗,看著眼前的獨門小院。
紅磚青瓦的三間小屋,院裏種滿了花花草草,但房門緊閉,看著不像有人在家的樣兒。
蘇桃叫了兩聲,沒人應聲。
一個路過的老奶奶見蘇桃站在那,不由多看了兩眼。
“你找曉麗家?奇了怪了,他們家可從來不來客人。
說起來,我今天早上好像沒看見曉麗出門啊!”
隔壁住著的街坊鄰居都知道,陳曉麗在江北那邊有一間小飯館,平時早出晚歸,比公雞打鳴都準時。
因此今天沒見到陳曉麗,是有點奇怪了。
蘇桃心裏一動,也顧不得那麽多,踩著牆頭跳進院子裏。
“奶奶,你幫忙看著點兒,我去裏頭瞧瞧……”
走到屋門口,蘇桃透過窗戶一看。
屋裏躺著兩個人,一邊的煤爐燒的正旺。
不好,是煤氣中毒。
蘇桃咬牙,一腳踹開門。
屋裏頭的煤煙嗆得人劇烈咳嗽,蘇桃一手捂著鼻子,趕緊打開窗戶通風。
接著先背起地上的老奶奶,放在院子裏,又趕緊去把陳曉麗背出來。
外頭的老奶奶見到這情形,也知道不好,急忙叫人。
“哎喲,不好了,曉麗家煤煙中毒了哦。”
在街坊鄰居的幫忙下,蘇桃把陳曉麗和她奶奶送到了醫院。
醫生看過後,直說運氣好,送去的及時。
要是再晚上一點兒,可就壞事了。
人還沒醒,蘇桃也不能走。
隻能先給劉叔掛個電話,讓劉叔回飯館跟奶奶說一聲。
要是有人上門吃飯,就說今天的晚飯沒得吃了。
交代好這事,蘇桃買了兩瓶梨子罐頭回了病房。
一進門,見陳曉麗已經醒了,坐在床頭,看著隔壁床上的奶奶。
蘇桃急忙上前,打開梨子罐頭遞給陳曉麗。
“曉麗姐,你可嚇壞我了。
來,先吃點罐頭墊墊肚子,待會兒我回去給你熬點粥。”
陳曉麗回過神,看著蘇桃,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蘇桃啊!是你救了我跟我奶?要不是你,我們就死家裏邊了。”
蘇桃把罐頭塞進陳曉麗手裏,給她身後墊了兩個枕頭,讓她靠著坐。
“我就是看你沒去飯館,不放心,所以去看了一眼。
曉麗姐,你咋這麽不小心呢?以後那煤爐可不能放屋裏了。”
病房裏就她們三,奶奶還沒醒,安靜得很。
陳曉麗捧著罐頭,低著頭,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我以前也不是這樣的,就是昨天晚上沒睡好。
早上起來,奶說要洗澡。
我看著天有點冷,擔心奶凍感冒,所以把煤爐提進去,想給奶暖暖。
門窗也都關上了,想著就洗個澡的功夫應該沒事,誰知道,就出事了。
我也不知道我在想啥,咋就這麽糊塗了……”
看著陳曉麗那樣,蘇桃歎了口氣,伸手抱住陳曉麗,拍了拍她的肩膀。
“沒事的,曉麗姐,心裏有啥不痛快,哭出來就好了。
奶還沒醒,聽不見的……”
聽著蘇桃的話,陳曉麗再也忍不住了,捂著眼哭出聲。
“蘇桃,我咋就這麽倒黴呢?
家裏這樣,又遇上個狼心狗肺的男人。
當初認識劉澤的時候,他還隻是碼頭上一個搬運工。
我經常在碼頭上買菜,有時候買多了拎不動。
他會幫我一手,一來二去咱就熟了,那會我看他肯吃苦,心地又好。
不忍心見他一輩子吃個苦力飯,有心想教他廚藝,讓他以後至少有個手藝,也能糊口。
他在曉麗飯館跟我學了幾年,我手把手的教。
他是我教的第一個徒弟,也是最後一個。
我想著,他出師了,我也能歇一歇。
可他不願意接手曉麗飯館,非說要幹一番大事,我拿出所有錢,給他頂下了富麗酒樓。
可他一轉眼,就踹了我,和別的女人結婚了。
奶當初是看著我教他,讓我留個心眼,可我不肯聽。
我那會兒就覺得,我沒看錯他,他是個好的。
可回頭,還是被他騙了。
在那一刻,我才看清他的真實嘴臉,惡心得不行。
可我一個女人,鬥不過他。
他威脅我,要是我敢說啥,或者再收徒弟,他就去鬧我奶,讓我奶知道我們之間的事。
我在這世上就我奶一個親人了,我不敢讓我奶知道啊……”
所以這麽些年,她一直打掉牙往肚子裏咽。
別人隻當劉澤學了她的廚藝,開了富麗酒樓是跟她搶生意,所以她才不和劉澤來往。
隻有她自己清楚,劉澤不止是騙了她的錢和手藝,還有心呐……
“幾年過去了,我總算是能忘了點兒。
可那不要臉的又竄出來,居然還想讓我去幫他?
老天爺打雷的時候,咋就沒劈死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