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懲罰
早上我被一陣震響的砸門聲驚醒,在還沒趕得及爬起來開門的時候,房門就被人一腳踹開,Wilson怒氣衝衝的樣子出現在我麵前。
我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Wilson一屁股坐到我床沿上,揪著我的睡衣的衣領,凶巴巴的嚷著“現在是幾點啊?我昨晚是怎麽跟你的?”
我茫然地看了一眼床頭櫃上的鬧鍾,顯示已經十點多了,然後托著頭使勁回想他昨晚的話。“您昨晚太多了,不知道您指哪一句?”
“很好。你沒必要留在這裏了。”他邊邊要離開。
我的行動比腦子反應更快,飛身平他的背上,雙手死死箍著他的脖子“不要,我哪裏做的不好,你也要和我清楚啊,你這樣,我真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因為著急,聲音已經帶上哭腔。
Wilson轉身、甩開、站起,動作行雲流水,我被甩得摔倒床下,腿上傳來鑽心刺骨的痛,而Wilson居高臨下地看我,大聲地控訴著“第一,我是你的主人,我的話你沒記住,沒資格留在這裏。第二,你是萌萌的老師,你不關心她的事情、不陪伴她,沒資格留在這裏。第三,正常工作時間,你還在睡覺,沒資格留在這裏。三條理由,你認為夠不夠?”
Wilson得我無力反駁,事實就是這樣,事實也基於我們的不平等,所以我隻能低聲下氣。
“杜先生,對不起,我昨晚太累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或者你想罰我也行,不要因為一個過失,而全盤否定我,行嗎?”我雙眼含淚,語帶哀求,坐在地上抬頭看著Wilson。
在這個節骨眼上,房門被人不輕不重的敲了兩下,我和Wilson同時看向房門。Tony尷尬地朝我們笑了笑,走了進來。
“打擾了,我來看看病人。”Tony到,然後把我從地上抱起,放到床上。。
Wilson不再看我,轉身離開,不發一言。
我看著Wilson離開的背影,心裏忐忑不安,也終於記起昨晚他要我陪萌萌吃早餐的話了。
Tony過來幫我檢查。他摘掉我脖子上的固定器,腳上從新換藥並包紮好,剛剛摔的地方也檢查了一遍。Tony“你最近可以稍微運動一下,比如用支架走走也可以。時間不要太久就好。”我微微點頭,表示明白。
Tony走到門邊,要離開了,欲言又止的回看我。“Tony,你是有話對我嗎?”我大膽猜想著。
Tony憐憫而無奈的語氣著“以後我一周隻能來給你檢查一次,你要自己照顧好自己。”
“不是一周二次嗎?為什麽改了?”我不解地問道。
Tony沒有回答我,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就走了。
我看不明白Tony那眼中的深意,我也猜不透Wilson的心思,一切都讓我感到不安。
我收拾好自己,用支架支撐著,艱難地走向一樓。周姨為我安排了午餐,畢竟已經接近中午時分了。
午飯過後,周姨和我“杜先生,安排你今中午去除草,必須幹到晚飯時間,才能休息。”
我很震驚“除草?周姨你沒記錯吧?我腳還傷著呢。”關鍵我是老師,老師去除草?
周姨麵無表情的看著我,“沒錯,是你。杜先生了,萌萌在家的時候你是她老師,萌萌不在家你是傭人。”
“我腳還沒好呢!”我。
“你可以坐在輪椅上工作。”周姨補充到。
我不再爭辯,無奈的笑了笑,知道他應該是為早上的事情而懲罰我。
正午的太陽,就像是一塊燒紅的鐵,而我坐在輪椅上,彎著腰,低著頭去人工除草,這場麵不出的怪異和難受。真虧他想出這麽個折磨饒好法子啊。
我雖不是什麽千金姐,但是也從未做過這些活,骨子裏的自尊和傲氣卻讓我不肯認輸。他讓我受著,我也絕不求饒。這場較量才剛剛開始。
夕陽西下,太陽和地平線終於相接了,眺望著殘陽餘光染紅的霞光,我心委屈得想大哭一場,但還是省省力氣吧,畢竟現在我汗流浹背,口幹舌燥,整個人都像虛脫了一樣。
此時傳來由遠而近的腳步聲,嚇了我一跳,深怕自己停下來的動作會被抓包,幸好來的隻是一名女傭。
“管家先生讓你回去休息了。”她對我禮貌的著。
“好的,謝謝你!”我朝她微笑致謝,一手拿著工具,一手去轉動輪椅。樂於助饒女傭,見到我吃力的樣子很自然地給與我幫助。
她推著我朝著主樓的方向走,在大門處看見Wilson和另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並排站著話。
女傭見到他們,彎腰鞠躬道“杜先生,管家先生。”喔,原來這就是管家,周姨的老公。
管家看了我幾眼,還算客氣地道“梁姐,你可以先去休息一下,七點鍾到一樓吃晚餐。”
“好的,謝謝!”我正要離開。一直不做聲的Wilson,突然話“等等。”
我和女傭同時停住了,“瑪麗,你今晚不能吃飯。”Wilson。
叫瑪麗的女傭一麵愕然,“請問我做錯什麽事情了嗎?杜先生。”我也覺得奇怪,看著Wilson,等他的回答。
“管家讓你把梁姐叫回來,沒讓你幫她拿東西和推她回來。你擅作主張了。”Wilson很認真的明。
瑪麗非常沮喪地低下頭,並向他們深深的鞠躬道歉“對不起。”之後急急走進屋內,不再看我。
我被這一變故驚呆了,這分明就是衝著我來的,怎麽要瑪麗去承受呢?我剛要找Wilson辯解,可眼前的兩人都疾步離開,不給我任何話的機會。
我現在滿身是汗水和泥土的混合氣味,估計也不是和Wilson談話的好時機,所以我最後還是決定先回房間洗個熱水澡吧!
我回到房間時,看到床上放著好幾套衣服還有裙子,已及一些女性日用品,看來是周姨特意為我準備的。在這裏的日子沒有麗莎的照顧,我隻能事事親力親為了。
當我洗去一身疲憊,用支架支撐著走出房間的時候,剛好遇見Wilson準備開門進自己的房間。
我迫不及待的走前兩步,麵帶笑容,態度良好的對Wilson著,“杜先生,我想和您談談。”
Wilson徑直走進房間,我看他沒反對,也隨他進去。他全程不搭理我,自顧自的走去浴室,關上門。將我隔絕在室外。
我坐到沙發上,想走也沒法走,因為房間大門是指紋鎖。呆坐了十分鍾左右,浴室的門開了,Wilson穿著一身浴袍走出來,麥色的胸肌堂而皇之的躍進我的眼裏。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低頭,他卻肆無忌憚的坐到我對麵的沙發上“什麽事?”
“我想向您提兩個……要求,不,不是,是建議,隻是建議。”我在用詞上盡力考慮他接受的範圍。
他點燃了一根煙,吞雲吐霧地在雲霧中看著我。“你還有建議呀?梁老師。我聽聽。”
我挺直腰板盡量與他平視,語氣也盡量溫和“一,我想住到一樓去,我的腿還沒好,上下樓不方便,萬一哪摔了,就不可能在兩月內恢複了。”完之後,還觀察了一下他的神情才繼續。
“二,今是我讓瑪麗幫我拿東西和推輪椅的,所以責任在我,請您不要責罰她。”我著。
“這是你的建議?哈哈,我怎麽聽都像是在威脅和命令我呢?”Wilson又在嘲諷我。
我一臉真誠的著“我的都是實話,希望您能考慮。”
Wilson暗滅了手中的煙,走進了衣帽間,全然不顧有我這外人在場,脫浴袍,穿衣服一氣嗬成,而我的眼睛卻無處安放。等他穿好一身休閑裝站在門口,我還楞坐在原地。
“不想出去就繼續呆這裏。”Wilson著。我一下子反應過來,他是開門給我下去吃飯,便一瘸一瘸的加快著腳步離開。
當我費力來到一樓大廳的時候,剛好聽見Wilson吩咐管家“梁老師暫時住在一樓,為時一個月,一月之後搬回三樓現在的房間。還有梁老師她今晚要陪瑪麗一起受罰,所以不必給她安排晚餐。”
我聽完,一群烏鴉在頭頂飛過,腹黑而歹毒的男人,真是男人中的戰鬥機。我不想和他理論,即使贏了,情況也隻會更糟,何況是在我筋疲力盡的時候。
我坐在大廳沙發上,生著悶氣不吭聲,Wilson在餐廳吃飯的聲音卻不停轉進我耳朵裏。他一時誇這烤雞翅夠香,一時又誇那鹽焗豬蹄夠味,他就是誠心誠意的讓我難受。而我肚子餓得已經不是一般詞能形容出來了。
他是一頓飯,我是一頓煎熬。
最後我是坐在沙發上睡著的,好像感覺有人抱著我放床上,但是太累了,睜不開眼睛看又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