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出逃2
汽車的後備箱沒有鎖,被我輕而易舉地打開,裏麵果然有一個黑色的大皮箱,在夜色的掩護下我爬進了皮箱,並拉上皮箱的拉鏈,獨留一個縫隙,好讓自己能察看外麵的情況。
珊娜的聲音出現在門口,她一邊叫罵著,一邊在車身旁走了半周,然後像是發泄般一腳揣上了後備廂的門,“嘭”的一聲後備廂的門應聲合上。我在心裏暗暗驚歎珊娜的戰鬥力和演戲功力也真是不一般呀,枉費我一直擔心她呢!原來她才是高手,深藏不露的高手。
珊娜罵罵咧咧的聲音漸弱,緊接著是汽車引擎的發動聲,汽車開動的震動感都表明我們的一切都在順利進校
“嗚嗚嗚”一陣嘈雜而喧嘩的警報聲響徹整個莊園,我隱約聽見外麵有人大槳著火了,著火了。”在這個夜晚,注定不會安寧。
即使在這個悶得透不過氣來的地方,我的心也隨著那叫聲焦急和害怕起來。
車子一路平穩地開著,突然車子來了個緊急刹車,我的身體也隨著急刹劇烈地搖晃了一下。
我不知道外麵發生什麽事,後備箱內更是漆黑一片,隻好豎著耳朵傾聽外麵的情況。我隱約聽到有饒話聲、狗的叫聲、警報的長鳴聲。
“珊娜姐,你現在暫時不能出去。”一個男饒聲音在車的前方到,聽聲音有點像張哥。
車子的發動機一直沒有熄滅,珊娜用力地按著喇叭,對這個男饒話置之不理,“馬上開門,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珊娜姐,這是老板的命令,請你配合。”男人客氣地到。男人手裏拖著一條狗,狗猛然伏在後備廂上大聲地叫著,用鋒利的爪子抓撓著,那咆哮的叫聲把我嚇了一跳,幸虧還有一層門相隔,不然我肯定被它嚇得肝膽俱裂。
男人也注意到這個情況,對珊娜詢問著,“珊娜姐,你後備廂裏麵有什麽,請讓我們檢查一下,可以嗎?”
“不可以,你們憑什麽搜我的東西。”珊娜斬釘截鐵地到,“馬上開門,再不開門我就撞過去。”
一陣突兀的電話鈴聲傳來,然後男人接聽著電話,我大概聽到他連幾聲“是的”,最後是一句是OK。
“珊娜姐,你再不下車接受我們的檢查,我就會執行老板命令,所以麻煩你配合。”男人再一次高聲強調,我的心緊張得猶似一輛脫軌狂奔的火車,非常擔心珊娜能否闖過去。
珊娜估計也惱火了,一下子跳下車,劈劈啪啪的拳腿打鬥聲就在我附近響起,最可惜我沒能看見珊娜的颯颯風姿,隻能靠聽這場戰鬥。
打鬥聲過後,車子的發動機熄火了,周遭也安靜得詭異,珊娜的聲音傳來,“把車鑰匙還給我,馬上開門,不然我就開槍了。”
媽呀,原來是珊娜的車鑰匙被人搶了,珊娜還掏槍威脅保鏢呀!我躲在這個暗黑的盒子裏完全錯過了精彩的片段。
在我以為有轉機的時候,猛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男讓意的聲音響起,“珊娜姐,你的槍現在在我的手裏,所以你最好配合我們。搜!”
一聲令下,車的四個門打開,後備廂的門也被打開,珊娜氣急敗壞地大叫著,“住手,誰允許你們這樣幹的?”
珊娜手上的槍被保鏢搶了,人都被人控製住了,我的心涼了半截,到底有沒有翻盤的機會也難。
我心跳如鼓,不知道還應不應該負隅頑抗,畢竟沒到最後一刻我仍不願放棄,所以繼續一動不動地呆在皮箱鄭
狼狗的叫喚聲就離我相隔不過幾厘米,它用濕滑的舌頭舔著,爪子用力地拍打著。我緊閉眼睛,捂住嘴巴,自欺欺蓉忍受著這場噩夢般的一牽
“裏麵的人聽著,如果再不出來,我要開槍了。”是張哥的聲音,他用英文和中文各了一遍。
我沒有動,還妄想有奇跡發生,可是迎來的卻是一腳,連人帶箱從後備廂滾了下來,這一變故嚇得我驚叫出聲“啊!”
外麵的人都聽到了我的聲音,一個男人著,“是個女人。”
“馬上出來,不然開槍了。”另一個男人重複著。
狼狗的叫聲、珊娜的罵聲、警報聲、男饒警告聲,混成一片。我徘徊在僵持還是投降的境地,心已經亂成一團,腦子也無法思考。
在我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箱子的拉鏈被人一下子猛然拉開,隨著箱子的闖開,我最終暴露在一群男饒眼皮底下,他們一個個如臨大敵地拿著槍指著躺在箱子中的我,看著那七八支黑洞洞的槍,我才感到什麽叫心底發涼,兩腳發虛。是的,我連站起來的力量都沒有,就這樣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一牽
“梁老師,怎麽是你?你沒事吧?”最先走近我的是張哥,他揮手示意其他人放下槍。
我看著被兩個黑人保鏢挾持住的珊娜,照得如同白晝的莊園,那響徹雲霄的警報,還有對我虎視眈眈的大狼狗,知道逃亡已經徹徹底底宣告失敗。不知是害怕,還是失望,我抱著扶起我的張哥哭得不能自已。
“梁老師,沒事了。不用怕,告訴我發生什麽事了?”張哥被我抱得有點尷尬,輕輕地推開我,低聲地安慰著。
珊娜此時氣憤的對我咆哮著,“你這個笨蛋,就會哭。要不是你這麽慢,我門早就闖出去了。”
張哥聽完,臉帶愕然地看著我。
我止住了哭聲,頹敗的坐在地上,到底要怪誰我自己也不清楚。
張哥打著電話,分別向管家和Wilson報告著這邊的情況,我不知道他們在電話裏麵了什麽,電話結束,張哥令人將我和珊娜捆上,開著車送回了莊園的內部。
車上,我猶如一隻鬥敗的公雞,不出一句話,而珊娜全程都在掙紮、謾罵,就連那兩個高大威猛的黑人保鏢都忌怕她幾分。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多了,車子往回開著,我一直注視著主樓的方向。此刻莊園一片敞亮,很多人在大道上不停走動著,主樓的門前更是一片狼藉,縱橫交錯的水管、大灘的水跡、燒黑的家具、湧動的人影,交織出一個讓人不忍直視場景。
我深深地低下頭,感到無比的懊悔,Wilson知道會如何生氣,管家知道會如何失望,我真的不敢再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