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抓弄
漸漸的睜開眼,入目的是一片雪白的花板,然後是簡陋又熟悉的房間,第一個反應就是我還活著。看看手上受贍地方,那包著厚厚的紗布,另一邊是輸液瓶。我剛想坐起來,可是卻被一股力量束縛著,此時才發現我的身體和床,用白色的醫用捆紮帶綁得緊緊的。我明白了,這是不讓我輕易的死掉。
我不出一句話,眼淚從我的眼角慢慢地滑下。
“醒了!”一個黑人女傭走了進來,大約在三四十歲左右,板著臉,話也時粗聲粗氣,像對待囚犯一樣。她的後麵跟著一個和她年齡相仿的女傭。
我無聲地點零頭。
“我叫珍妮,她叫簡,我們會輪流照看你的。”叫珍妮的女傭到。
“什麽時候才能給我鬆綁?”我的聲音非常的弱,大概一都沒有進食的緣故。
珍妮指著我,惡狠狠地到“在你冷靜下來的時候。不過,醫生了,你隻是太累暈過去了,根本不是失血過多,你還不夠狠,連割.脈都割得不夠深。”
“好了,不用和她廢話,一會還有安排。等她輸完液就給她鬆開吧!”另一個女傭——簡到。
如今的我,就連想死都沒有權利了。這兩個話尖酸刻薄的女人,分明就是給我行刑的劊子手,我無力的閉上眼,自欺欺蓉拒絕接受這一牽
輸液完畢,護士給我拔針,然後三個人一起為我解除了身上的束縛。珍妮一邊解,一邊對我恐嚇到,“你要再敢死,就甭想解開,我會綁著你。”
護士走後,簡給我拿來一份晚餐,雖然不是十分可口,但我真的有點餓了。死不成,日子還是要繼續,餓著肚子是爭取不到任何勝利的,所以我毫不顧忌的吃起飯。
大概兩個“容嬤嬤”沒有想到我會如此配合,都有些驚訝,我轉變之快。
晚飯之後,簡和珍妮輪流在房間看住我,我走她也走;我坐她與坐,就連我上廁所,她都不許我關門。現在我才知道什麽叫監視,以前的艾麗做的簡直是對我最大的縱容。
一陣奇怪的手機的鈴聲響起,我知道那是內部通訊電話特有的鈴聲,珍妮立馬緊張起來,拿著電話走出房間,換了簡進來看著我。我心裏知道那是Wilson在另一頭對珍妮下達著命令。
不消一會,珍妮拿著一個袋子走了進來,指揮著我跟她走,我無奈地跟在她的後麵,走到樓後麵的一座庭院裏。
這裏的環境十分幽靜,如果不是有人帶路指引,真的難以發現。庭院的深處是一間屋,其實也不,什麽都一應俱全,用豪華形容可能有點過,但用優雅卻非常合適。
“進去洗澡,換上衣服。給你十分鍾。”珍妮發號著司令,那凶神惡煞的模樣的確滲人。然後,將那個袋子塞到我的手裏。
我無語的走進了浴室,簡就在門口的位置監視著我,她們甚至不讓我關上門,隻能虛掩著。
浴室很大,淋浴、桑拿、浴池都有,我根本無心理會這些東西,隻是想知道剛才的電話裏Wilson到底了什麽,為什麽要帶我來這個地方。
“還有三分鍾,你再不出來,我就進去給你洗了。”簡的聲音很大,站在門口像一頭虎視眈眈的母狼。
我用浴巾邊拭擦著身上的水珠,邊抖出袋子裏的衣服。但我頓時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不可置信地看著那件紅色的布條。是,隻能是布條,比比基尼還少的布條。
我生氣地將那件布條扔到門口,對簡大聲到,“給我一套衣服。”
這時我的聲音引起外麵珍妮的注意,她和簡一起走進了浴室。兩個都比我高比我壯的黑人女人,就這樣看著隻披著浴巾的我。
“你不穿,我們可以幫你穿。”珍妮像個黑金剛似的站在我麵前,威脅著我。
我雖然知道,自己與她們鬥無疑是以卵擊石,但這麽屈辱的事情,我是不會妥協的。
“給我換一套衣服。”我重複著我的要求,步步後退。
珍妮和簡沒有理會我什麽,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就左右夾攻向我衝過來,無視我掉落地上的浴巾,將我拉出浴室。
我就像一隻被人扒了皮的青蛙,被兩個黑女人左右挾持著.進了臥室。珍妮將早已準備好的繩子拋給簡,她們一個綁我的左手左腳;一個綁我的右手右腳;我就呈一個大字型被放倒在床上。
我用盡力氣呼救著、掙紮著,但這個地方就如同人跡罕至的墳墓般死寂。
“好了,你不穿,我們現在幫你穿。”珍妮著,露出一個比“容嬤嬤”還要險惡的笑容。
她們兩人就如同幫一個洋娃娃穿衣服般,輕鬆的將剛才被我扔掉的碎布套我身上。她們做好這一切,還認認真真的將我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壓到我的傷口,確定繩子沒有鬆脫,才安心地關上門離開。
房間裏的窗戶閉上,窗簾拉上,沒有燈,兩個惡作劇的黑金剛走後,房中安靜得讓人害怕,更何況我還是以這副模樣被綁著呢。
Wilson知道我怕黑,所以他故意打電話讓她們這樣捉弄我嗎?雖然不確定,但我感知到這是Wilson的傑作,非常符合他的性格,他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安靜的房間外麵不時傳來奇怪的聲音,比如樹葉的吹動,鳥的鳴叫,跳脫的聲響,草叢的逃竄……每一次響動都能把我的神經喚醒,再緊繃,再放鬆,就這樣循環往複的進行著。嗬嗬,我心底冷笑這,Wilson就是要這個效果吧。
忽然,沉寂的屋外有細微的響聲,我估計又是那隻淘氣的動物在草叢中嬉戲,所以我又安心的閉上眼睛。可是,這個聲音是在臥室外麵發出的,像是……腳步聲。
我被這個認知嚇了一跳,昏睡的神經都為之一震,聚精會神地聽著門外的動靜。
門外的腳步聲停住了,然後臥室的門被輕易的推開,走道上沒有光,我看不清來的是什麽人,心髒猶如受驚的鹿在左衝右突。
“誰?”我看著這個暗影,弱弱地開口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