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火1
張哥最近似乎很忙,至於他忙些什麽,我就不得而知了,經常是神出鬼沒的,除了偶爾將一些食物和日用品放在門前之外,就沒見過人影了。
好幾次,我都好奇他是什麽時候來的,故意趴在桌子上不睡,就為寥他來了,上幾句話,可是每次我都以失敗告終。他像是故意躲開我似的,我等他的時候,他不來;我不等他的時候,他又偏偏來過。我鬱悶的想著,張哥最近是怎麽了?還是遇到什麽麻煩呢?
日子一的過去,好像就要入秋了,這個季節的轉變從樹林的顏色就充分體現出來。看!往日鬱鬱蔥蔥的林木,現在就像個到了知命之年的中年人,葉子不是發黃就是掉落,那颯颯的秋風更是作亂,揚起漫塵土、席卷飛沙落葉,儼然是一派蕭條的景象。
唯一值得高興就是,我圈養十多的兔,居然在兩前生了一窩兔,我數了一下,居然有七隻!七隻!我都驚呆了。
兔寶寶剛出生那身上沒有毛,隻是紅通通一團肉,眼睛也不會睜開,那副惡心的醜樣子就像是隻老鼠。當然,我也曾經懷疑過,他們到底是不是老鼠的孩子!
哈哈,終於在今得到證實了,它們的確是兔子,因為它們終於長出了一層細細的絨毛了,和那隻大白兔一個樣,絕對是親生的。要是讓萌萌看看,她肯定會樂壞吧!我如是想到。可是,以後能不能見到她還不好呢!
今的秋風特別的勁烈,吹得我眼睛都睜不大,我用幹草和一個廢棄的盤子搭了一個窩,又用幾丫茂密的樹枝作為遮擋,為它們營造一個稍微溫暖舒適的家,才安心的走回屋裏。
我邊吃著“晚餐”,邊聽著門外呼嘯吟唱的風聲,總感覺的今夜風好像有些不一樣。
突然,頭頂的吊燈明明滅滅的閃爍起來,最後竟一下子熄滅了,屋內頓時暗黑一片。我慌忙之中,找來手電,一新一舊兩個手電,竟然隻有一個能用,另一隻大概是上次被雨淋壞了吧!
我靜靜的靠在床上,希望手電的光能支撐到明的早上。可是坐了一會,手電也彷似要告訴我,它力有不逮,光線越發暗沉無力,奄奄一息的處於消亡的邊緣。
在屋子裏我好像記得有蠟燭和火柴,於是憑著那微弱的光線,我又搜尋著,幸好我的記憶力沒有出錯,蠟燭和火柴還在原來的地方。
我點上蠟燭,燭光在暗風的幹擾下閃閃爍爍、搖晃不定。我繼續靠坐到床邊,聽著戶外龍吟虎嘯般的風聲,想著自己迷茫而未知的前路,托著頭昏昏欲睡。
“嘶、嘶”一個不尋常的聲音在附近響起,我睜開有些迷糊的眼睛,借著昏黃搖曳的燭光看過去,頓時將我嚇得石化當場,呼吸急促、手腳僵硬。
一條褐黃條紋相間的大蛇,吐著紅色的舌頭,發出駭饒聲音,正以一個詭異的姿勢攀附在屋的的頂部,對我這個原著居民發出陣陣的威脅。
拿起唯一的武器——蠟燭,我連忙後退幾步,走近門口的位置,以作隨時逃生的打算。
大概是我手中揮動的燭光惹得大蛇不滿,它一個勁的朝我示威逼近。我驚慌失措的打開木門,胡亂地揮舞著手中的蠟燭,一個不留神竟然將蠟燭跌落,我也管不得這麽多,一溜煙的朝外麵跑去。一邊跑一邊回頭看看有沒有大蛇的蹤影。
猛然,戶外的欄柵讓我頓時明白大蛇的來意,它也許是衝著剛出生的兔而來。我又馬上折了回去,捧起那窩東西,倉皇逃跑。
我站在離屋十幾米遠的地方,手裏捧著兔窩,一時之間進退維穀,前有大蛇,後無容身之所。
正當我為此事發愁的時候,屋內一片亮光引起我的注意,本該暗黑的屋裏此時竟有著耀眼的光輝。
著火了!我心裏暗暗不好,又往回跑去看看情況。
屋的木門被疾風吹得忽開忽閉,發出“嘭、嘭”的一下下撞擊聲,走到屋的門前,隔著幾米的距離,提心吊膽的看過去。剛才蠟燭掉落的地方,放著一個旅行包、衣服什麽的,應該是燭火將它們點燃了,現在正滋啦啦燃燒著木屋內的木頭。
我手裏捧著兔,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去取水,畢竟一個來回需要一個時,左右衡量之下,我還是將兔子放回原處,拿起籠子旁的樹杈,衝進了屋裏。
進門的時,我刻意瞄了瞄原來大蛇的位置,此刻當然是沒有了蹤影。我用力的掄起樹枝,去撲打著屋的逐漸壯大的火勢。可我這一撲打,非但沒有撲滅火力,還掄起一個火球,“轟”的向我襲來,慌忙後退幾步,不甘心的繼續我的救火行動。
戶外的風像一隊黑騎兵團,乘風破濫洶湧而至,呼嘯咆哮著,卷起漫火舌,傳遍屋的每一個角落,而我所謂的撲火,還不如是在助長烈風的淫威。
我感到越來越熱,火舌已經蔓延到大門的位置,我再不離開,恐怕就會葬身於此。我負氣的甩下已經燃著的樹枝,含著眼淚衝出了屋外。
籬笆裏的兔驚慌地撲騰著,我快步走過去為它們打開了逃生的門,四隻兔子霎時之間就消失了蹤影,卻留下一窩尚未睜眼的兔。
我又再一次捧著這些被遺棄的“孤兒”,看著已經燒得一片通紅的木屋,站在茫茫的夜風之中無助的痛哭起來。
“梁悠!”
這聲怒氣衝衝的叫喚,伴著呼呼的風聲、劈裏啪啦的燒灼聲,一起衝擊著我的耳膜。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大步流星朝我走來的男人,竟像個木偶般的不懂反應。
“你他媽站在這裏幹嘛?”Wilson走到我的麵前,就這樣鋪蓋地的來了一句。
我猶如個受盡委屈的孩子,眼中的淚水再也止不住的掉落,“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沒想過去燒它的。”邊著哭著,邊緩緩的蹲下,無能為力的看著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