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9章 當年的真相
王映蘭這個毒婦實在太可惡了,都已經淪為階下囚了,還在這裡威脅詛咒人。
「哼,我住口就住口,待會兒,你別想從我嘴裡問出一個字來。」王映蘭惡狠狠的瞪了眼端木啟,冷聲說。
「混賬東西,你實在太放肆了,你以為你還跟以前一樣么?你的命現在在我們的手裡,你想做什麼可由不得你了。」坐在右上席的大長老氣惱出聲。
「就是,王映蘭,你以前做了那麼多壞事,現在你還敢擺出這張臭臉,你好意思么?」
「你害死大爺的原配妻子和兒子,還害得大爺沉睡十五年,這一條條罪狀,都足夠你死一百次的了。」
「更過分的是,她竟然還挪用我們端木氏族的錢財去偷養姦夫,真是無恥至極。像她這樣的女人,就應該把她押到大街上去遊街示眾,然後當眾凌遲處死!」
「對,這個害人精做過太多壞事了,就該馬上把她千刀萬剮了!」
……
老傢伙們一個比一個激動,那憤怒的神情彷彿真的要將王映蘭給千刀萬剮了。
迎著老傢伙們憤怒的目光,王映蘭毫無懼色,只是冷冷的嘲笑一聲:「我一個女人就能把端木府攪得天翻地覆,究其原因,還不是因為你們端木府的人無能么?」
說著,她嘲諷的目光落在端木柏和端木啟身上:「這兩兄弟,一個好色無德,一個懦弱無能,活該他們落得那樣的下場!」
「你給我住口,不準污衊大爺和二爺。」大長老氣惱的打斷她。
王映蘭不屑一顧:「我說的是事實。」
「你還敢……」
「大長老,你別生氣。」
端木啟打斷了大長老氣憤的話語,心懷愧疚說:「她說的對,我過去確實太過懦弱了,一直沉浸在個人失敗的陰影里走不出來,我是有錯。不過,造成當年悲劇的罪魁禍首卻不是我,而是我大哥。」
說著,他看向端木柏的目光變得埋怨:「大哥,如果不是當年你好色堅持要把這個女人娶進門來,後面也不會發生那麼多事情了。」
「二弟,各位長老長輩們,其實……你們都誤會我了。」
端木柏看向一臉嘲諷冷笑的王映蘭,臉上浮現出深深厭惡之色:「其實,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這個女人,而且我一開始就知道,她當年懷的孩子根本不是我的。」
「什麼?!」
眾人大驚,原來,端木柏早就知道真相了!
「大哥,這是怎麼回事啊,你既然不喜歡這個女人,也知道她肚子里懷的是別人的孩子,那你為什麼還堅持把她娶進門來啊?」端木啟一臉納悶。
面對大家心裡的疑惑,端木柏回憶起了當年發生的事情。
當年,端木柏被好友拉進了青、樓觀看王映蘭的歌舞,不知為何,當第一次見到王映蘭的時候,他的神情就開始變得恍惚起來,彷彿中了什麼蠱一樣,神志不清的,對王映蘭無比痴迷,言聽計從。
那晚他迷迷糊糊的進了王映蘭的房間,可實際上,他跟王映蘭什麼也沒有發生,他只是在外室睡著了,半睡半醒之間,他聽到一陣男女糾纏的聲音,他睜開眼睛看去,模糊的視線里,看見王映蘭跟一個長相魁梧面容醜陋的男子在內室里糾纏快活。
不過,那時他的意識也只是清醒了一下,很快,他又睡過去了。
從那天晚上之後,他的意識就一直處於一種半夢半醒的狀態,他變得對什麼事情都不在乎,腦海里,只有一個王映蘭,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和行為,每天都跑去青、樓里找王映蘭。
在外人看來,他這是瘋狂的迷戀上了青樓頭牌,可實際,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而且每回進入王映蘭的房間后,他都昏睡過去了,每次半夢半醒之間,他聽到一陣陣歡愉的調笑聲,看見王映蘭跟同一個男人赤、身、裸、體的糾纏快活。
轉眼兩個月過去了,王映蘭的肚子大了,便當眾說出,孩子是端木柏的,當時端木柏處於一種無意識的狀態,對王映蘭完全言聽計從,也就跟家裡大鬧,要將王映蘭娶進家門。
最終,王映蘭如願嫁入端木府,成為端木柏的侍妾,無意識的端木柏對王映蘭言聽計從,寵愛有加,為此跟原配妻子鬧得不可開交,甚至跟老家主和兩個妹妹也鬧得很不愉快。
這種狀態持續了兩三個月後,某一天,他突然清醒過來了。
那一刻,他才突然意識到,原來,自己是被王映蘭下了一種離魂蠱給控制住了。
王映蘭表面上柔柔弱弱的,可本質上,陰險狡詐,頗有心機。
清醒過來的端木柏沒有當場揭穿王映蘭,而是暗中調查她,這一調查,他驚訝的發現,她背後還有那麼強大的勢力,她費盡心機的嫁入端木府,除了貪戀端木府的萬貫家財之外,還有著別的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感受到了強大的危機感,便暗中組織人手,想要一舉剷除王映蘭和她背後的勢力。
不料,他的反抗行動不小心走漏了風聲,遭到了王映蘭的暗算。
他永遠也忘不了那天晚上,密室里,他的親信護衛被靈陰殿的殺手殘忍的斬殺,鮮血流了一地,他負傷逃了出來,卻遭到靈陰殿瘋狂的追殺,他的原配妻子為了掩護他逃走,被那群殺手殘忍的殺害了。
他逃了三天三夜,卻始終沒能逃出靈陰殿的追殺,當被殺手們包圍的時候,他以為他會死,可沒想到陰毒的王映蘭沒有殺他,而是用離魂蠱繼續操控他。
當王映蘭利用他奪得端木府掌事大權后,就讓人把他的魂魄抽離了身體,囚禁在一盞施有咒術的白色燈籠里,這一囚禁,竟是十五年。
這就是當年王映蘭進入端木府的真相。
每每一想起,端木柏便覺得無比憤恨,無比心傷。
聽他說完后,在座的所有人都吃驚不小,尤其是端木啟,驚訝過後,變得格外的愧疚。
十幾年來,他心裡一直怨恨著兄長,覺得端木府的一切苦難都是他好色造成的,沒想到,真相居然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