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釋永虎
離開摩爾酒吧之後,徐雅琪醉意熏熏,她挽著陳遠的胳膊,那飽滿擠壓著。
而且,這美麗的女人還在陳遠的耳邊呢喃著說道:“好弟弟,咱們找個星級酒店,房費姐姐出。今天,姐姐要出來滾,要睡個男人。”
陳遠能聽出徐雅琪的怨,這是對她自己老公的怨。這女人今天喝多了,來找男人肯定也是一時衝動。等醒過來後,說不定就要後悔。
陳遠喜歡在酒吧找女人,但都是找那種玩得起的。早上醒來,可以愉快說拜拜的。像徐雅琪這樣的,陳遠就算在以前也不會去開房。
更別說現在,他覺得自己還是沒辦法灑脫起來。
所以,陳遠帶著徐雅琪去附近開了個房間。但開完房間後,他就離開了。
至於那徐雅琪後來到底如何了,陳遠不想管,也不想知道。都和他沒多大關係。
安置了徐雅琪後,陳遠出了酒店。
他一個人走在馬路上,那馬路很是寬闊,路燈明亮。
偶爾有豪車飆過,跟一陣風一樣。
一陣夜風吹來,居然還有些寒意。陳遠雖然不怕冷,但是身上還是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不由有些想要苦笑。
自己什麽時候變的這麽婆婆媽媽,不痛快了
雖然有些痛恨自己,可陳遠的心情還是沒辦法歡快起來。他不願意和許舒結婚,但現在離開了許舒,他同樣感到不痛快。
矛盾!
這個時候,陳遠忽然想起了沐靜。
這貨是個從來都不會跟沐靜客氣的人,所以立刻就給沐靜打了電話。
電話很快就通了。陳遠嘿嘿一笑,道:“靜姐,睡了嗎”
沐靜語音淡淡,說道:“廢話,這個點還不睡覺”
“不會太打擾你吧。”陳遠假惺惺的說道。
沐靜說道:“會。”
陳遠打了個哈哈,說道:“今晚我無家可歸了,你能不能收留收留我”
沐靜淡淡一笑,說道:“你不是跟許舒住在一起麽你該不是想酒後亂性,最後被她趕了出來吧”
陳遠嗬嗬一笑,道:“咱們見麵再說。”
沐靜其實也是了解陳遠的性子,於是也不多說,便道:“好吧,你過來吧。”
沐靜的住宅陳遠是知道的,海景房,麵朝大海,春暖花開的那種。
陳遠得了命令,很快就歡快的開車去沐靜家裏。
海邊別墅區,陳遠車子在別墅區前停下時,沐靜已經下來迎接。她穿了黑色的風衣,戴了墨鏡,顯得格外的有範。
陳遠見到沐靜就覺得親切,安心無比。這是無形中,兩人關係的拉近。
陳遠今天一個人的時候。因為猶豫,多少會覺得有些彷徨,無助。
但現在,他沒有了這種感覺。
“嘿嘿!”陳遠搓了搓手,傻笑了一聲。
沐靜微微一笑,說道:“走吧,進去吧。”說完便轉身帶路。
沐靜的海景別墅富麗堂皇,整個裝修風格是呈現地中海的。
在二樓可以看到那邊的沙灘,海洋。晚上睡覺還能聽到海潮的聲音。
那客廳的奢華水晶燈,簡直要亮瞎陳遠的狗眼。
他在柔軟的沙發上躺下,然後舒服的伸展了下雙臂。說道:“靜姐,你這沙發真舒服,今晚我就睡這裏了。”
沐靜一笑,說道:“你還真是不跟我講客氣啊!”她一到家,就將風衣脫掉,裏麵卻是紫色睡衣。她說著話的空當,轉身去酒櫃裏取了紅酒。
陳遠看著她的婀娜背影,隻覺那真是苗條挺翹啊!
很快沐靜倒了兩杯紅酒,她走了過來,遞給陳遠一杯。又在陳遠左側的沙發坐下,翹起二郎腿,道:“說吧,發生什麽事情了”
陳遠喝了一口紅酒,細細品味一番,說道:“是法國酒莊98年的芝華士。”沐靜說道:“你再不說,我就上去睡覺了。”
陳遠連忙不裝逼了,舉手投降。他嘿嘿一笑,隨後說道:“今天許舒忽然問我想好了沒有,之前我有說過,結婚這件事情,我沒有準備好。現在她也沒逼著我要結婚,就是想要有個明確的答複。”
沐靜一笑,道:“這個要求不過分啊!”
陳遠說道:“的確不過分。但是靜姐,先不說我還是個天命者的身份。不知道有多少變動在等著我。就算不是,我也不想要結婚。一想到會守著老婆孩子,我就覺得這種生活讓人不寒而栗。”
沐靜說道:“所以你拒絕了許舒”
陳遠點頭。
沐靜說道:“那就沒問題了呀。既然已經拒絕了,你還煩惱什麽因為你心裏還喜歡她”
陳遠苦笑,說道:“沒錯。”他頓了頓,又道:“感覺不管怎麽做決定,都不夠痛快。靜姐,你也知道,我們練武的人,講究的就是心意暢快。但現在,我不知道該怎麽做才能暢快。我今天來找你,不是想問你,如何處理和許舒的問題。我隻想知道,到底要怎樣,我才能痛快起來。”
沐靜抿了一口紅酒,若有所思。她說道:“我也不大痛快。”
陳遠微微一怔,道:“嗯”
沐靜說道:“一直以來,我做任何事情都順風順水。但是我總覺得我缺了點什麽,應該說是缺少了點挑戰。所以,我也不痛快。我覺得我的生活像是一潭死水。這也是為什麽我一直無法到達金丹之境的原因。我也想知道,應該要怎樣才能痛快起來。”她頓了頓,說道:“陳遠,你不痛快是因為你還不知道,你真正想要的是什麽。所以你也一直沒辦法到達金丹之境。我們兩個人的處境相同。”
陳遠陷入了沉思。
沐靜也不說話。
好半晌後,沐靜說道:“金丹之境是一個大坎,是凡人通向仙人的龍門。釋迦牟尼成佛之前,拋棄妻子苦行,經曆萬般苦楚。又在菩提樹下盤膝而坐,苦思七天,最後方能想通成為佛陀。你現在有了煩惱,反而是一件好事,也許等你將這件煩惱事想通,那就是你登上金丹之境的時候。”
陳遠心頭一跳,他覺得沐靜說的很有道理。隨後,他又想到了沈墨濃所說的武道。
他總覺得自己似乎摸索到了一些東西,但具體是什麽又不太清楚。
沐靜站了起來,她一口喝了杯中酒,道:“樓上有客房,你最近要是不想回去,就住這裏吧。我先去睡了。”
她說完便上樓而去。
陳遠盤膝而坐在沙發上,他依然想不通自己的武道是什麽什麽是迫切渴望想要的金錢不是。美女不是。自由不是。
呼!
陳遠苦惱至極,最後幹脆什麽都不想,就躺在沙發上這般睡了。
陳遠所不知道的是,當他離開家門的時候,對於許舒而言又是一種怎樣的打擊。
那一刻,許舒覺得心裏有什麽東西碎裂了。
那是一種極端酸楚,酸澀的感覺。許舒不想自己還像個小女孩那樣敏感,流淚。所以她在眼中彌漫出水汽的時候,她揚起了頭,努力的將水汽逼了回去。
她不想這麽軟弱。
哪怕沒有人看見,她也不想流淚。
更多的,許舒心裏是一種對陳遠的死心。
所以在第二天,許舒很早起床,穿上運動服去樓下跑步。跑完步後,她回到家裏洗了個澡。洗澡之後,又開著車去一家很有品位咖啡店喝了早茶。
如此之後,再去逛逛書吧,買一些化妝品。
中午的時候,再去給女兒小雪買了許多東西。然後開車回家看小雪。
許舒決定忘記陳遠,不再為陳遠苦惱。她要努力的活出自我來。雖然這很難,但她會朝這方麵努力。
如今的她,更不會自暴自棄。
晚上的時候,許舒打扮得美麗而知性。她照常來到幽靈主題酒吧,主持一些日常事情,當好她的總經理。
陳遠也從其餘人口中得知許舒一切正常,他便也放下了心。
十月尾,江南市的秋意已經很濃。
大街上的人們都穿上了外套。
楊氏公館內,白衣如雪的楊淩依然是那樣的冷峻,美麗。
自從跟陳遠的交鋒失敗後,到如今已經有了三個月。這三個月裏,楊淩一直沒有找過陳遠的麻煩。這並不是說楊淩怕了陳遠。
最主要的是,楊淩一直沒有小姨蕭冰情的消息。
楊淩找不到蕭冰情,每天都是鬱鬱寡歡。對於其他的事情,一切都不上心。所以就更別提去找陳遠的麻煩了。
就算是楊氏公館的生意,他都已經很少過問。
這天晚上八點,蕭冰情所住的閣樓裏。
燈光柔和。楊淩坐在蕭冰情的床上,他手中拿的是蕭冰情用過的梳子。
他閉上了眼睛,聞著這屋子裏的味道。這裏似乎還殘留著蕭冰情的味道。
他的臉上出現一片迷醉之色。
隻有這個時候,楊淩才覺得日子不會那麽的難捱。
偏偏就在這個時候,管家莫無疑的聲音在閣樓外響起。
“少主!”
楊淩被打擾,眼中閃過怒氣。但他很快就壓抑住了怒氣,因為管家莫無疑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
楊淩深吸一口氣,放下梳子,衝外麵道:“莫伯,有事”
莫無疑恭敬的說道:“少主,剛剛收到消息。釋永虎師叔來了江南市,已經下榻在江南大酒店裏。”
“什麽”楊淩吃了一驚。“永虎師叔怎麽會突然來了”他說著話便快步出了閣樓,來到了莫無疑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