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反水
第79章 反水
醫生將手中的錄音筆在一次打開:“你聽聽,這是她的聲音。因為不能天天來陪你,就錄下來讓你天天聽。你醒了又這聲音一半的功勞。“
默然無聲,病房中暫時隻有景雲昕的聲音在回想。原來,這麽多天一直是這個聲音在呼喊著自己呀,能夠醒來,這個聲音怎麽會僅有一半的功勞呢?是全部的功勞才對。想到這裏,顧若宇的整個身子才慢慢的放鬆下來。
“可以檢查了嗎?“主治醫生問道。
顧若宇乖乖的躺回了病床,接受醫生的檢查,因為他的傷口附近真的很疼很疼。
經過各項的檢查,醫生滿意的笑道:“恩,除了身子虛弱,恢複的很好。可以轉出重症治療室去貴賓病房了。”
顧若宇隨著醫生的安排,很快就住進了裝修相當豪華的貴賓病房內,醫生告訴護士去通知家屬,然後就留了顧若宇一個人在病房中靜養。
看著外麵有點陰沉的天氣,顧若宇閉著眼睛靜靜的躺著。他的心想著此刻的景雲昕不知在忙碌些什麽,有沒有想他,替他管理那麽一個大集團會不會特別的累,有沒有瘦。這樣的思念讓顧若宇滿心裏如貓抓一般,隻等著父親來過後,他就可以找個機會去見雲昕了。
緊閉的病房門被人輕輕的推開,顧若宇仍是閉著眼睛享受著自己心中的那份思念,這時候父親還來不了,進來的肯定不是醫生就是護士。
果然,一個黑影子來到顧若宇的眼前,聲音低沉卻是一個女聲:“先生,您該吃藥了。”
“放在旁邊吧。”顧若宇懶懶的開口。
影子頓了一下接著道:“這藥是醫生吩咐您要抓緊吃的。”
顧若宇微微的動了一下鼻子,醫院中應該是有濃重的消毒水的味道,可是這裏是貴賓病房,整個房間雖說沒有很強烈的消毒水味道也不可能有這麽濃鬱的香氣。
這個味道應該是從旁邊這個護士身上發出來的。他很鄙視的皺了一下眉頭,這麽多年她習慣了景雲昕身上那種淡淡的溫暖卻幹淨的氣味,對於這麽濃重卻嗆人的低等香水味覺得很是惡心。
他緩緩的睜開眼睛,瞄了一眼站在旁邊的護士。隻見她拿著藥正等著給顧若宇喝下:“先生,我給您倒水。”
護士轉身向前走了幾步,拿起水杯彎腰倒水的一瞬間。顧若宇的瞳孔猛的一收,所有的護士都是白衣、白褲、白鞋,而這位護士卻隻穿了一件白衣,甚至來頭上的白色護士帽都沒有夾好,在外麵露出了好幾縷的頭發來。
顧若宇心裏一沉,沉吟出聲:“婦產科的劉護士長,你認識嗎?”
“哦,哦。認識呀。”護士轉身聽到顧若宇的問話,手中的杯子輕輕的一抖,似乎要將水搖晃出來。她趕忙一笑,掩飾著:“您認識劉護士長啊?”
“恩,我隨便問問。好了,你把藥和水放下吧,一會我自己喝。”顧若宇的眼神冷冷的掃過帶著大口罩的護士,淡淡道:“我剛才說錯了,不是劉護士長,是孫護士長。“
“哦。你看我,是孫護士長。這藥是醫生吩咐的,我可不敢耽誤。“小護士露出的急切的神色,希望顧若宇抓緊將藥喝下去,態度有點強硬起來。
顧若宇的黑眸中蘊著一絲強烈的危險,他死死的盯著眼前的這個護士。因為他知道整個醫院隻有的婦產科隻有沈萬月一個護士長,哪裏有其他姓劉、孫的護士長。
“你到底是誰?“冰冷的問話似一把利劍掃過小護士的心。驚的她慌張的搖頭:”我是這個醫院的護士。“
顧若宇一把抓住小護士的手腕,使她手中的玻璃水杯“哐當”一聲跌落在地。小護士一見此種狀況,使勁的想要掙脫。但是顧若宇的手勁大的嚇人,她掙紮的半天都沒有掙脫開,氣的用腳朝床上的顧若宇踢去。
顧若宇一個咕嚕翻身到了地上,胸口跟著一滯,手上的力氣小了很多。
小護士瞅著這個機會,拔腿就往外躥。顧若宇一個箭步想要追出去,可惜身上有傷,力氣與速度差了很多,隻能看著那個白色的身影消失在走廊中。
“混蛋!”顧若宇氣的將手重重的錘在門上,胸口的痛如一陣陣的刀在割著自己。他隻得拖著沉重的身子挪回了病床上。
突然他眼前一亮,赫然發現地上躺著那片小護士非要給他喝的白色小藥片。輕輕的蹲下撿起來握在手中,眼中的陰霾越積越厚。
他在醫院中才躺了半個多月,這些人就等不及的想要他的命,甚至不顧被他發現的可能性而鋌而走險,真是可恨之極。
這麽多天,不知景雲昕是怎麽熬過來的。想到這裏,顧若宇的心猛的跳了兩下,覺得這件事情覺沒有這麽簡單,不行,景雲昕會不會有危險。
他再也在醫院中待不下去了,這種坐以待斃的方法不是他的處事方式。顧若宇又看了一眼外麵的天空,細雨已經開始灑落下來,整個天地都處在了茫茫雨幕之中。
來不及等到父親的來臨,顧若宇強撐著身子,皺著眉頭抵抗著胸口傳來的陣陣疼痛,大踏步的走出了醫院的大門。
外麵的天陰沉沉的似要隨時掉下來一般,帶著濃濃的潮濕氣息在大街上遊蕩,景雲昕站在寬大的玻璃窗前望著街上匆匆趕路的行人,心裏有著莫名的壓抑。
因為陰天的緣故,頭上的水晶燈已經被秘書打開,此時正閃爍著白光越發襯得水晶柱晶瑩剔透,與腳下的白色純羊毛地毯交相呼應。
信步坐下,景雲昕的眼裏有著淡淡的光芒。這幾天沒有機會去看看他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這樣的一個大集團,她苦心的撐了這麽多天,從開始的什麽都不懂到現在能處理一些事情,她是有些累,可是從沒有向今天一樣希望顧若宇快點出現在她的麵前,讓她依靠一會兒,哪怕是一小會她也心滿意足了。
不過還好有李德思在旁邊幫襯著,讓他安心的養病才是她最大的心願。景雲昕將自己那強烈的思念硬生生的壓下,攤開了剛剛秘書送上來的資料,細細的看了起來。
“讓開,讓開。”
“我們要見景雲昕那個賤人。”
“就是啊,太過分了。”
突然外麵傳來了吵吵嚷嚷的聲音,攪得景雲昕伸手按下了通話機:“怎麽回事?”
“景助理,董事們急著要見您。哎,,,”
通話機還沒有掛斷,那扇高大的辦公室大門在一次被人用大力猛的推了開來,“哐當”一聲撞在了後麵的門吸上,才穩穩的停了下來。
還好,門吸的質量一流,否則門要是反彈回去,肯定讓他們弄個烏眼青。
景雲昕低低的歎了口氣,這是又要鬧哪出呀。
李德思聽見信息慌忙的跑進來,站在景雲昕的旁邊望著二三十個董事,這次的事情可是要鬧大了。
“景雲昕你個小賤人,顧總裁呢?”
“就是,上次就是你和李德思騙我們。明明是顧總受了重傷住院,你們卻把我當猴耍!”這個張口的還是上次的孫董事。
景雲昕抬頭,眼神中有著說不出的怒氣:“誰說的?”
“還好意思說是誰說的,給你自己看。”一疊照片從孫董事的手中摔在了景雲昕的白色辦公桌上,刺的景雲昕眼神一晃。
照片上顧若宇安靜的躺在重症治療室裏,帶著大大的呼吸機,臉色蒼白無力,眼睛緊緊的閉著,似乎在承受著莫大的痛苦。
李德思一下子慌了神,他辯解道:“這不是顧總的。”
孫董事往前一步,立在李德思的麵前:“胡說,這不是顧總又是誰?李德思你少與這個女人狼狽為奸。她用自己當誘餌,作為被劫持的人質,然後誘騙顧總裁去救她,是顧總裁受重傷,甚至,要趁著顧總不在的時候將集團給吞為己有。”
“不是的,你們誤會景助理了。”李德思毫不退步的維護著景雲昕,他的心裏對景雲昕是百分百的信任,因為顧若宇從來不會看錯人。
“誤會?那這個又怎麽解釋?”又一疊資料落在了景雲昕的眼前,綻開了一朵白花。李德思與景雲昕隻輕輕撇了一眼,就立刻明白了。
那疊資料的大標題上寫著關於顧氏與徐氏商業合並在分化的合同事項。徐氏?景雲昕點點頭,這個徐利斌速度可真快呀。
不用想,這個合同書的最後麵必定有她的簽名,隻是真假就不敢恭維了。
“你怎麽解釋這個事情?”
“就是,必須給出解釋!”
“這是想你與徐氏的好算計呀,這個合同一旦付諸實際行動,我們所有的股份都會落在你們的名底下!”
“解釋,解釋,沒有合理解釋我們就要見顧總!”聲音此起彼伏的充斥著整個豪華的辦公室,景雲昕望著眼前黑壓壓的幾十個人,每個人的眼裏都有著一種要噴火的憤怒,心裏的絕望慢慢的升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