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自負的慕容自負
這誰啊,說話這麼狂傲?
無論視頻是誰拍攝的,又是誰上傳網路的,但終究是冤枉了人家沈岳。
現在任明明給他賠禮道歉,又有什麼不對嗎!
諸位領導聽門外傳來這個聲音后,怒火蹭地冒上來了,齊刷刷的回頭看去。
大家都看到,兩個男人緩步走了進來,還有兩個警員伸著手,做出要阻攔的樣子。
好人才。
看到這兩人後,審訊室內包括沈岳在內的幾個人,都在暗中喝了聲彩。
這兩個男人,確實好人才,什麼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劍眉朗目之類的辭彙,用在他們身上都不為過。
尤其他們穿著看似很普通,但只要懂行的人,就能看出他們穿的行頭,都是國際大牌時裝設計師的手筆,手工縫製而成。
人靠衣裳這句話用在他們身上,不是太恰當,應該說是衣服被他們穿上后,才能彰顯出了自身魅力。
世家公子。
這是沈岳等人的第二反應。
也只有這四個字,才能形容他們所散發出的貴族氣質。
尤其最先走進來的那個男人,年約三旬左右,稍稍挑起的劍眉,微微撇著的嘴角,上揚幾乎能接住雨水的鼻孔等等,組合起來形成了一個字傲。
後面的男人比他年輕,比沈岳大不了幾歲,雖說相貌一點不輸給他,卻和氣了許多。
尤其他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很謙虛,很好說話的樣子。
這兩個人眉梢眼角間的相似度,高達百分之七十左右,肯定是親兄弟倆。
年長些的男人進來后,最先看向了任明明,再次緩緩地說:「明明,你是我慕容家的少奶奶。即便是做錯了事,冤枉了他,也不能給他賠禮道歉。哪怕他遭受的委屈天大,但慕容家的面子卻不能」
男人剛說到這兒,就聽有人怒聲喝道:「喂,你是天王老子嗎?還做錯了事,也不能給人賠禮道歉。我呸。既然這樣,那我傷害了你,豈不是也不用負責?」
男人說話時被人打斷,就已經很不高興了,現在又聽人這樣說,立即皺眉,目光凌厲的看向那個人。
還沒等他看清楚是誰呢,眼前白光一閃,有個明晃晃的東西,嗖地飛向了他面門。
嚇得他慌忙抬手去擋,砰地一聲,那個東西砸在了他手臂上。
是半瓶礦泉水,沒有蓋子。
他雖然擋開了礦泉水瓶子,卻無法擋住灑出來的水,頓時弄了滿臉,狼狽不堪。
男人手忙腳亂的擦著臉,怒聲喝道:「混蛋,你」
「靠,你才混蛋,你們全家都是混蛋!你、你鬆開,讓我電死這沒禮貌的。」
能做出這種事來的人,除了展小白也沒誰了。
別看她為了算計姓沈的,什麼手段都能使出來,甚至還能誣陷他非禮女孩子,在他被警方抓走後龍顏大悅,卻不喜歡別人不把他當回事。
尤其沈岳是真冤枉,任明明確實該給他賠禮道歉時,這男人是從哪兒鑽出來的啊,還叫囂著就算冤枉了他,也沒資格接受道歉。
如果男人只說一遍也就算了。
*脯不大卻還算有點容人之量的展小白,也就馬馬虎虎當做聽不到了。
可他偏偏又說!
這就太過分了啊。
姓沈的再不是好東西,就該被人踩在腳下狠狠的摩擦,但那個人也只能是她展小白。
誰讓她是沈岳的「未婚妻」,又是他的老闆呢?
沈岳是她的人。
她可以欺負沈岳,別人不行。
都說打狗還得看這個男人長的再玉樹臨風,卓爾不群的,可也不能無視展總,欺負她的人。
貪財好、色又怕事的沈岳能忍,展小白忍不了,這才悍然出手。
假如她一瓶子砸出去后,男人立即醒悟展總原來這樣彪悍不好惹,馬上賠笑說好話,展小白也能原諒他。
偏偏他在被教訓了下后,還不知悔改,敢罵她混蛋。
這下男人算是捅了馬蜂窩,展小白的潑性徹底爆發,伸手就去拿桌子上的電警棍,準備讓他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彪。
幸虧孟局眼疾手快,慌忙一把抓住了警棍,藏在背後時,低聲喝道:「展總,你知道他是誰嗎?」
展小白雙眸一瞪:「他誰啊?天王老子?就算他是天王老子也不行。你給我,讓我打掉他滿嘴的牙。就這臭屁樣子,一看就是個欠管教的。他家老人捨不得管,那就我就代他們管孟局,他、他是誰?」
一通彪發過後,展小白也意識到不對勁了。
「京華慕容。」
孟局聲音更低:「國內最大的製藥集團,慕容集團,就是他們家的。」
套用「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這句老話來說,慕容集團就是國內製葯業的扛把子,市值數千億。
同屬製藥行業的青山振華集團,和人家慕容集團相比起來,絕不是一句小巫見大巫能比的,那就是鸚鵡和大象的區別,現在支撐公司發展的心腦血管藥品,還是和人家旗下一個子公司聯合研發生產的。
說白了,和蘇南大成集團合稱為「製藥雙壁」的慕容集團,就是振華集團的衣食父母,人家隨便眨眨眼,就能讓展總要死要活。
「慕、慕容集團?」
展小白徹底地傻眼,吃吃地問:「就是、就是號稱製藥雙壁的那個慕容集團?」
孟局臉色沉重的點了點頭,看向了別處。
他實在不忍心再看展小白如喪考妣的臉色,同時也為轄區內,即將失去一筆重要的稅收來源,而感到惋惜無比。
孟局覺得,他如果沒看錯的話,這個被展小白砸了一瓶子的男人,應該是慕容集團去年剛上任的總裁,京華慕容家的嫡系長孫,慕容自負。
也是任明明的丈夫。
都說是人如其名,這個慕容自負的名字,還真是沒叫錯。
早在十年前,自負公子的大名,就已經傳遍了京華。
今天看到真人後,還真是名不虛傳啊。
一般來說,自負的人,心*都不會太寬大。
從小到大無論走到哪兒,都已經習慣了笑臉和恭維之詞的慕容自負,什麼時候被人搞的這樣狼狽?
尤其冒犯他的人,還是和慕容集團旗下子公司合作的民企。
依著自負公子的脾氣,不把振華集團給搞破產,是絕不會罷休的。
卧槽。
我居然得罪了慕容集團的總裁,就為姓沈的那個破人。
老天爺,您這是要玩哪般雙眸上翻暈了一個的展小白,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暗中很不淑女的罵了句,真想撲過去,採住沈岳衣領子,揮手左右開弓,給這廝一頓暴打。
展小白當前是什麼感受,慕容自負不管,他只是惡狠狠的蹬著她,英俊的臉色有些猙獰,要不是當著這麼多人,他肯定會撲上去,把她劈頭蓋臉的狂扁一頓。
反倒是跟在他背後的年輕人,沒有生氣的樣子,只是饒有興趣的看著她。
就在展小白後悔的要打人時,省廳領導已經起坐,快步走向慕容自負,老遠就伸出雙手,滿臉的賠笑:「呵呵,原來是慕容總裁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恕罪啊。」
省廳這位領導,也是實權副廳,在青山算一號人物了,可在慕容自負面前,卻表現的如此「低三下四」,當然不是因為他是慕容集團的總裁,而是敬重京華慕容家。
慕容自負總算從省廳領導這兒,找回了熟悉的感覺,再次狠狠瞪了展小白一眼后,才和他的手輕輕搭了下,隨即鬆開,淡淡地說:「王廳客氣了,自負乃一介商人而已。這次過來,是專門為明明別人潑髒水一事。」
「好叫慕容總裁得知,任隊純屬被人陷害。我們青山警方,已經迅速破案,抓獲了嫌疑人。當前,正在全力緝拿另外一個在逃犯。請慕容總裁放心,我們肯定能抓捕此案所有嫌疑人,還任隊一個清白。」
省廳領導說到這兒后,稍稍頓了下,才說:「但這位沈岳沈先生,確實遭受壞人的無妄之」
「哼,那和明明有什麼關係?」
慕容自負打斷了他的話,看向了沈岳,冷聲說:「給他賠禮道歉的,應該是罪犯,憑什麼讓我家明明給他賠禮?」
話、話雖然這樣說,可是你家明明差點把人家斃了啊,難道不該給人賠禮道歉?
省廳領導真想說出這句話。
沒敢。
在慕容自負看過來后,沈岳也看向了他。
自負公子是俊彥也好,還是醜八怪也罷,出身豪門世家,還是沿街乞討的也好,沈岳一點也不關心。
他只是感覺,那會莫名其妙發瘋時,貌似逼著任明明做了某些不可描述的事。
所以就算慕容自負不許她給他道歉,沈岳也不會有任何可說的。
問題是,這個慕容自負簡直是太狂妄了,竟然說他是個什麼東西,還說就算冤枉了他,他也沒資格接受任明明的道歉。
握了個驚天大草的,還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沈岳微微皺眉,和慕容自負坦然對視時,任明明已經快步走了過去,用力咬著唇,滿臉蒼白,低聲說:「自負。這、這件事確實怪我。」
慕容自負卻沒接她的話題,只是問:「他叫什麼名字,又是做什麼的?」
很清楚丈夫脾性的任明明,暗中嘆了口氣,只好說:「他叫沈岳,是青山振華集團展小白的專車司機。」
「誰是展小白?」
慕容自負又問。
任明明回頭,看了眼滿臉悔恨不已的展總,沒說話。
慕容自負明白了,笑了,拿出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