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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誰敢說我老

  卧室,是私人重地,可不是隨便誰都能進來的。


  哪怕這兒是沈岳家,展小白只是暫時「借用」的,這廝在進來時,也要先敲門。


  尤其她現在身無寸縷,白玉雕刻般的嬌軀,全部洋溢在空氣中,讓不敲門就進來的人,一眼就能看到無邊美色。


  假如這個人是沈岳,也還罷了。


  反正展總的小嬌軀,對這廝來說,貌似沒什麼秘密可言了。


  在被看光后,她最多會有些羞惱的,尖聲罵句大流氓,趕緊給本老婆大人滾出去,要不然就摳掉你的眼珠子


  問題是,推門進來的人,不是沈岳。


  幸好是個女人。


  聞燕舞。


  聞燕舞穿著酷愛的黑色無袖旗袍,披著白色的針織鏤空外套,半截筆直結實的小腿,被黑色絲襪包裹著,腳踩同顏色的細高跟,右手扶門,左手拎著小包,看到展小白后,臉上立即露出了親切的微笑。


  儘管她是女人,還是展小白的熟人,可被她看光了后,展總還是在呆愣了下后,小臉攸地漲紅,飛快的縮回腳,扯過毛毯蓋在身上后,尖聲叫道:「是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她這樣羞惱成怒后,聞燕舞只會滿臉的誠惶誠恐樣子,連聲說著對不起,趕緊退出去這是展小白印象中的聞燕舞,別看來歷詭異,美的不行,在她面前卻沒任何的地位。


  聞燕舞卻沒出去。


  不但沒出去,反而笑了下,走進卧室,反手關上了房門。


  咔嚓。


  房門被關上的聲音雖輕,可聽在展小白耳朵里,卻像炸雷那樣,讓她猛地意識到了什麼,臉色再變。


  這次,卻是蒼白。


  聞燕舞神色如常,扭著纖腰,踩著細高跟,咔咔的走到床前,款款坐在了床沿上,隨手把小包放在旁邊,柔聲問:「小白,沈岳呢?」


  「鬼知道他去了哪兒。」


  展小白嘴角用力抿了下,低聲喝道:「聞燕舞,你怎麼會來這兒?」


  聞燕舞還是笑著:「就算你不喊我媽,也該稱我舞姨,不該直呼我的名字的。這是不禮貌」


  她不提「媽」這個字眼,展小白還能保持鎮定。


  聽這個身心都骯髒無比的女人,羞辱這個偉大的字眼,展小白立即怒火上竄,打斷她的話:「你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被人喊媽!你充其量,就是個臟女人罷了。你這種人,就該被裝進豬籠內,沉江!」


  好像展小白罵的是別人,和聞燕舞沒有一毛錢的關係,她始終面帶親切的微笑,目光柔和。


  展小白更生氣,抬手指著門外:「滾,你給我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你,怕污了我的眼睛。」


  砰!

  展小白這句話的話音未落,突覺眼前白影一閃,脖子好像奔跑的小馬駒被套上套馬杆那樣一緊,小腦袋後仰,撞在了床頭柜上。


  卻是聞燕舞忽然伸手,一把卡住了她的脖子,把她按在了床頭柜上。


  不等她有任何的反應,聞燕舞起身,又坐了下來。


  坐在了展小白的腿上。


  這個女人身材高挑且豐盈性感,臀豐,奶大,差不多得有六十公斤左右,坐在展小白腿上后,讓她再也無法動彈。


  聞燕舞就像變了個人。


  還是那樣性感漂亮,可笑容消失,望著展小白的眼神陰騭,就像一條可怕的美女蛇,只要張嘴,就會露出鋒利的獠牙,伸出猩紅的信子,舔到她的臉上。


  展小白被嚇壞了,抬手就去撓她的臉。


  啪的一聲,被聞燕舞左手打開。


  雪白嫩滑的小手背上,立即出現幾條清晰的指痕。


  「展小白,再敢動手,我就捏死你。」


  聞燕舞冷聲說話時,真像毒蛇在嘶嘶的吐信子:「我知道,你剛看到我時,就對我抱有敵意,想方設法趕我走。你看不慣我,我又何嘗看得慣你?要不是我肩負重任,就憑我以往的身份,怎麼會吃你的氣?講真,我早就受夠了你。刁蠻任性,不知好歹,尤其是有眼無珠。你這雙眼,真該挖了去!」


  說到最後這個字時,聞燕舞左手五指張開,電閃般刺向展小白的雙眼。


  嚇得她尖叫了聲,緊閉雙眼。


  聞燕舞有些涼颼颼的手指甲,停在了展小白的眼皮上,冷笑:「哼哼,說你是有眼無珠,是因為你根本不知好歹,不知道珍惜他。」


  展小白用力咬了下嘴唇,潑性大發,再也不管不顧,睜大眼,啞聲罵道:「臭女人,有本事就把我眼睛摳走好了。也免得我看到你后,就會忍不住的想吐。我呸!」


  展總潑性大發時,還真是生死不怕,重重呸了下時,一口口水吐在了聞燕舞臉上。


  她不是不珍惜沈岳。


  可那個混蛋,卻背叛了她,和聞燕舞這個老娘們,暗中保持著那種骯髒的關係。


  別說是展小白了,隨便換個女孩子,也都受不了的。


  昨晚展小白在看到那噁心的一幕後,沒有立即跑到廚房內,拿菜刀把這對狗男女碎屍萬段,就已經是大發仁慈了,現在她還有臉來教訓人。


  展總可就不明白了,像聞燕舞這種恬不知恥的代言人,是怎麼活到這麼大的。


  不過,展小白在一口吐在她臉上后,就怕了。


  現在倆人獨處一室,這臭婆娘盛怒下或許不敢殺她,可肯定會給她狠狠一記耳光的。


  出乎意料,聞燕舞沒有動手,頗有些唾面自乾的大度量。


  她只是無聲冷笑著,語氣陰森的問:「展小白,你真以為,沈岳喜歡那樣做么?」


  「他不喜歡嗎?」


  展小白沒等到預料中的耳光后,膽氣頓壯,看著她飽滿的酥*,可勁兒挖苦:「看看你,比奶牛差不了多少。尤其你那個什麼時,相信沒幾個男人能受得了吧?那個傢伙,本身就是個骯髒的,怎麼可能會忍得」


  「我們不骯髒!」


  聞燕舞忽然尖聲大叫,臉色漲紅:「我這輩子,只有兩個男人。我也有兩條命!我已經死過一次了,為追隨丈夫。現在,我又活了,就為沈岳。展小白,你知道個什麼呀?就在這兒嗶嗶個沒完沒了的。」


  有些話,憋在聞燕舞心中太久,太久了。


  她和展振華說過,和沈岳也說過,可還是憋得難受。


  她說,她有兩條命。


  第一條命,早在十五年前就死了,追隨丈夫。


  十五年前到遇到沈岳的這段時間內,她就一具行屍走肉,沒有自己的思想,更沒有愛,只有肩負的任務,從昔日高高在上的燕舞仙子,到成為一個小商人的續弦。


  關鍵是,她和老展別說是連結婚證都沒有了,這兩年多來,就壓根沒有發生過那種關係。


  可展小白,卻把老展被展母種上蠱毒后,憔悴至斯的大帽子,扣在了她頭上。


  充其量,她只是老展的保姆,無償伺候他兩年多罷了。


  「我以為,我這輩子就這樣過去了,你卻把沈岳帶來了我身邊。」


  聞燕舞咬了下銀牙,妖媚的面孔,稍稍有些猙獰:「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我以為,他會像你以前帶回來的那三個窩囊廢一樣,我只需演場好戲,就能擺平他。結果」


  結果在千佛山之巔,為丈夫守身如玉十五年的聞燕舞,遭到了沈岳慘無人道的轟炸。


  這才激活了她所種的情人蠱,只要一想到那個傢伙,就會忍不住想要。


  那晚在展家的廚房內,外面電閃雷鳴時,聞燕舞苦苦哀求沈岳給她。


  也正是那次的鏖戰,她所中的情人蠱,竟然消失了。


  但被澆灌過後的聞燕舞,也迎來了她的第二春,更在老展別有用心的規勸下,決定追求自己的愛情。


  她已經死過一次,還清了前夫的恩愛。


  現在她是重獲新生,當然有資格追求她愛的男人,再也不用有心理負擔。


  「你說我老?呵呵,我哪兒老?」


  聞燕舞冷笑聲中,伸手解開了旗袍扣子。


  一對粉團,立即顫巍巍出現在展小白視線中。


  聞燕舞抓過展小白的手,放在上面,讓她感受著滑如凝脂,彈性十足的手感:「你,還敢說我老?」


  展小白很想說,就是老。


  你就是個不要臉的老女人。


  但鐵一般的事實,不容她睜著大眼說瞎話。


  聞燕舞年齡雖然比她大了足足十三歲,可嬌軀的彈性和滑膩,卻絲毫不次於二十七八歲的,甚至更好。


  她更想狠狠的在上面掐一把,讓那玩意像氣球那樣,砰的炸掉這麼大,手感還這麼好,簡直該死。


  卻又下不去手。


  女人,同樣具備一定的「惜香憐玉」情懷。


  「哼。」


  看她呆愣愣的不說話后,聞燕舞才冷哼一聲,鬆開她的手,扣好扣子:「我和你們父女之間,沒有一毛錢的關係。既然老天爺派你,把沈岳帶來了我身邊,又讓我為他枯木發新芽。那,我有什麼理由不去追他?誰,又有資格,能干涉我追求讓我痴迷的男人?」


  展小白嘴巴動了動,卻是什麼都沒說出來。


  無論她有多麼的厭惡聞燕舞,都沒理由反駁人家所說的這些。


  「展小白,你只是看上去很聰明。記住,是看上去!」


  聞燕舞加重了語氣,不屑的嗤笑:「切,實際上你的智商欠費,遠遠不如你父親。他早就看出我來到他身邊,居心叵測了。可他在你面前,卻始終表現的和我很恩愛。他為什麼這樣做?因為,他怕我傷害你。如果,沈岳不出現,他在臨死前,肯定會哀求我,不要傷害你。更不會敢命令我做這,做那。」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后,聞燕舞有些渴。


  伸手端起柜子上的杯子,也不管是誰喝過的,又是多久的水,張嘴喝乾。


  嗓子舒服多了,她再說話時,語氣也溫和了許多:「你知道,是誰殺了張緬,來保護你的安全?」


  「是、是你?」


  展小白還是很聰明的,聲音沙啞的問。


  「是。」


  聞燕舞忽然桀然笑了下,拿過小包,右手伸了進去。


  展小白看著她,在猜測她要拿出什麼東西來時,聞燕舞右手一晃。


  展小白頓覺眼前寒光閃過,一隻帶著精鋼指套的右手,落在了她心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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