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沈岳的心腹來了
迄今為止,謝柔情三人只知道沈岳失血過多。
至於那廝怎麼受傷,在哪兒受傷,受傷后怎麼會引起齊廳那樣的大人物關注等事,她們卻一概不知。
所以聽慕容長安問出這個問題后,謝柔情立即急切的問:「你知道?」
展小白也看向了他,就連乖乖當隱形人的聞燕舞,眉梢也連挑了幾下。
早在葉臨空還活著時,慕容長安就為保護展小白,暗中運作了。
只是不等他出手,命苦的葉少,就遭到叢林的反噬,一命嗚呼,他當然也沒必要再出手了。
隨後他馬上意識到,葉臨空這塊攔路石被搬走後,沈岳能和展小白順利走到一起。
但他卻沒因此就灰心,放棄追求展小白。
套用一句老話:「只要展小白還沒結婚,他就有資格追求她。」
莫名其妙的,沈岳多了個情敵。
要想打敗情敵,慕容長安當然會調查他的底細。
沈岳是退役軍人,一年多之前回青山,始終是個無業游民,靠嫂子接濟才活到現在但後來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他認識了展小白,並佔據了她的芳心。
這些,慕容長安早就調查出來了,卻不相信就這樣的痞子貨,能擄獲高傲的展小白,肯定有他不為人知的獨特之處。
僅僅從這一點上,就證明慕容長安要比葉臨空強很多了。
葉少活著時,也曾經派人調查過沈岳,知道這廝是個走了狗屎運的痞子后,就不再理他了,結果隨後吃了大虧,倒死都沒明白得罪我岳哥的後果,相當不好。
沈岳普通的身份,不但沒讓慕容長安放心,反而更加重視,開始加大徹查他老底的力度。
慕容家的大少,要想徹查某個無業游民,應該不要太簡單。
可結果
就像索菲婭重金委託某高、官徹查沈岳的老底時,結果卻看到了冷冰冰的「你無權查閱」幾個字,嚇得立即全身大冒冷汗。
慕容長安也無權查閱沈岳的老底,這讓他很吃驚,更加看重「情敵」,卻沒因此退縮。
沈岳被國家隱瞞的背景,再怎麼強大,能強大過慕容長安嗎?
不能。
就算能,慕容長安也有把握和他一決雌雄,開始考慮「戰鬥」的方案了。
慕容長安不愧是和蘇南華英雄齊名的俊才,很快就訂製出了光明磊落的戰鬥方案。
但是不等他實施,戰場上形勢突變,沈岳在葉臨空死後第二天,就離開了青山,不知所蹤。
慕容長安沒覺得這是趁虛而入的好機會,相反還暫時壓住了進攻的步伐。
很簡單,失戀的女孩子心情都不怎麼好,他這時候去追展小白,極有可能引起反感,吃癟。
倒不如先搞清楚沈岳為什麼要離開青山的原因,再視情而定。
還沒等慕容長安派出去的人,傳回一點的眉目,他就收到了沈岳的最新消息。
沈岳現在哪兒,是怎麼受傷的,當前又是什麼狀況等信息,謝柔情等人無權知道,但對刻意關注他的慕容長安來說,卻算不上什麼秘密。
只因京華為南越陸家軍選派「監軍」的那場會議,慕容家的人也參加了,更踴躍力爭過。
當然也失敗了。
慕容長安卻因此知道了這些。
沈岳迎娶陸家母女、成為陸家軍的監軍等事,對一般人來說是高度機密,按說慕容長安不能隨意和人透露。
不過展小白和沈岳的關係不一般,尤其為了救他,不惜獻血一千四百毫升,現在還躺著呢。
她有權利知道這些。
慕容長安在說到沈岳要迎娶陸家母女時,就看到展小白用力咬了下嘴唇,隨即恢復了正常。
聞燕舞和謝柔情是什麼反應,他不去管。
他說完后,展小白臉色始終沒什麼太大的變化,就像剛才聽到的這些,和她沒有任何的關係。
慕容長安的聰明之處就在於,他知道該說哪些事,說完后,該什麼時候告辭。
「謝處長,我還有事,就不打攪了。展總,多休息。」
慕容長安微笑著,沖呆若木雞樣的聞燕舞、謝柔情倆人點頭后,也不等她們有什麼反應,給任明明使了個眼色后,轉身快步走出了病房。
來醫院后吃了謝柔情滿肚子氣的任明明,在臨走時,輕輕嘆了口氣。
大家都是女人,任隊當然能看出謝柔情是喜歡沈岳的。
至於謝柔情明明喜歡沈岳,為什麼卻著力成全他和展小白,任隊表示不關心。
不過在看到謝柔情眼底浮上的濃濃痛苦后,任明明就覺得她很可憐。
走出醫院大廳后,任明明沒有去停車場,雙手抄在口袋裡,秀眉輕皺著,滿腹心事的樣子,直接走出醫院,順著人行道信步向東走。
為避嫌,慕容長安只在後面十多米的地方跟著。
「進去喝一杯?反正今天我休班,也沒穿工裝。」
不知道走了多久,任明明停住腳步,抬頭看了眼卿本佳人的招牌,又轉身對慕容長安笑道:「那麼遠幹嘛?這兒不是京華,沒那麼多唯恐天下不亂的人。」
慕容長安笑了下,快步走過來:「這是沈岳的酒吧?」
「嗯。走,嫂子請你喝酒。也不知道我這張臉,能不能打折。」
慕容長安能知道這是沈岳的酒吧,任明明也沒覺得奇怪,點頭后快步走上了台階。
現在才上午九點,大部分酒吧都沒開業,卿本佳人開門,也只是打掃下衛生,廚師簡單準備下。
看到有人進來后,正和幾個兄弟打牌的山貓哥,剛要說還不到營業時間,但馬上就認出了任隊,立即點頭哈腰的跑了過來,寒暄問好。
接連被漂亮女人教訓過後,山貓哥聰明了許多,只和任隊寒暄。
「這是我小叔子,剛從京華那邊來,帶他隨便轉轉。走到這兒了,就進來想喝一杯。」
任明明落落大方的,介紹了下和慕容長安的關係后,抬頭看了眼樓梯那邊,問:「營業嗎?如果不營業,那就算了。」
聰明的山貓哥立即抬手,做出請的樣子:「當然營業。任隊大駕光臨,即便我們不營業,也得營業啊。兩位,樓上請。」
任明明笑了下,沒有再說什麼,在山貓的帶領下來到二樓,選了靠窗的位置。
山貓卻拿酒後,慕容長安靠在椅子上,說:「嫂子,你真是個心地善良的人。」
任明明眉梢一挑:「哦,長安何出此言?」
慕容長安看向了窗外,看似很隨意的說:「這家酒吧既然是沈岳的,替他打理生意的人,也肯定是他的心腹。他離開青山後,酒吧經理會擔心的葉家來酒吧報復。可只要嫂子能提前讓經理知道,他已經為國立下了大功。那麼,經理就能猜到,葉家就算再怎麼跋扈,也不敢輕易動這邊,就會安心了。」
「你確實聰明。」
任明明苦笑了下,長長的眼睫毛垂下,看著桌面輕聲說:「那晚,修羅就坐在你做的位子上。我親眼看到,沈岳走過來后,先給了她一耳光,又採住她的頭髮,狠狠碰在了桌子上。」
雖說那件事已經過去了很久,但任明明現在回想起來,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她從沒見過有哪個男人,能像沈岳那樣,對葉修羅那樣的極品美女,也能下狠手。
幸虧她不是葉修羅。
可想到沈岳曾經對她做的那些事,貌似比葉修羅所遭受的打擊,還要更甚。
看到她又打了個冷顫后,慕容長安還以為她在慶幸不是葉修羅呢,安慰她:「嫂子,永遠沒有哪個男人,能像沈岳教訓葉修羅那樣對你的。因為,你可比她善良多了。」
你知道個啥啊,被他採住頭髮按在地上給他那個啥的滋味,可比被他痛扁一頓好許多了。
任明明下意識這樣想時,就聽樓梯上傳來咔咔的腳步聲。
腳步聲,同樣能向人傳達某些信息。
簡單的來說就是,不同素質的人,在走路時的腳步聲,也完全不一樣。
像那些暴發戶,猛哥之流的人,在上木製樓梯時的腳步聲,那簡直是每走一步,都會給人地動山搖的感覺,恨不得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在哪兒。
現在傳來的腳步聲,卻相當的優雅,落地時發出的響聲,也盡量收斂,證明來者很有素養。
慕容長安也看去,就看到兩個穿著不同運動裝,戴著棒球帽,黑色口罩的女人,走上了二樓。
現在已近深秋,早上時穿的厚點,很正常。
不過這倆女人捂的這樣嚴實來酒吧,很明顯不想讓人關注她們。
她們走到二樓后,一眼就看到了靠窗而坐的任明明倆人,明顯愣了下,沒想到大早上的就有人來喝酒了。
後面的女人低聲說了句什麼,戴著白色棒球帽的同伴,微微搖頭,走向了另外角落的窗口。
雖說她們的出現,會讓任明明倆人談話時再也不能暢所欲言,不過酒吧也不是她的,當然管不著別的客人來此消費。
「長安,你打算在青山呆多久?」
既然有外人在場,任明明也不方便繼續談論沈岳的事了,開始聊家常。
慕容長安想了想,才反問:「嫂子,你說我來青山工作怎麼樣?」
「什麼?」
任明明一愣,隨即明白:「你、你要去振華集團?」
慕容長安笑了下,沒說話。
葉臨空已死,沈岳又成了南越女婿,恰好是慕容長安追求展小白的最佳時機。
任明明苦笑:「你覺得,老頭子會允許你來?」
「我早就和家裡說過,我的婚姻我做主了。」
「但那樣,你會失去競爭家主的機會。」
「當家主很累的。我也從沒打算競爭。」
慕容長安嘆了口氣:「唉。其實,我更喜歡當個畫家,或者詩人,寫幾本書,過那種悠然自得的小資生活。圈子裡的那些事,太累人。」
任明明還想再說什麼,樓梯上又傳來了腳步聲。
這次的腳步聲很急促,是從三樓傳來的。
「沈岳的心腹來了。」
任明明低聲說了句,慕容長安就看到一個身穿黑色長裙的麗人,扶著樓梯踩著細高跟,快步出現在了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