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楓葉上的蘇南音
蘇南音剛在美森谷地露了一小面,就被人綁走。
假如是在國內,林陽一個電話,就能秘密召集全體黑冰成員,即便是掘地三尺,也得找到她。
可這兒是南越。
蘇家和華家的勢力再大,也不能調遣大隊人馬跑來惹事。
即便能,林陽也不敢通知。
蘇南觀音這種七星級美女被綁后,就像肉骨頭掉進了狼窩內,還想留得清白?
華夏豪門可是最注重清白的了,想想叢林擄走葉修羅后,都沒敢把她怎麼著就知道了。
真要讓華家知道蘇南音清白不保,極有可能只會把林陽滅口,然後散布消息說華家少奶奶暴卒
這種在常人看來,很是不可思議的事,放在傳統的老牌豪門內,壓根不算什麼。
就好比李二陛下要想成為皇帝,就要殺死李建成和李元吉。
他們兄弟可是一奶同胞,更在起兵之初同生共死過,能沒有感情嗎?
所以,絕望中的林陽,能做的就是單槍匹馬搜救蘇南音。
運氣好,救回她后,就當啥事也沒發生過。
運氣不好的概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九點九,林陽也死在這兒。
就在林陽無比絕望中,蘇南音被綁的罪惡源泉沈岳,卻出現了。
她能不狂喜,能不痛恨這廝?
「沈岳,你該記得,你離開青山那晚,我委託陳琳轉達過什麼吧?」
把蘇南音出事的全過程,簡單講述了一遍,林陽抬手擦了擦淚水,問。
不等沈岳說什麼,她又說:「你還算有點良心的話,就不該她為你痛苦,甚至會發瘋,最重導致身敗名裂。呵呵,沈岳,你還記得嗎?」
「記得。」
滿心都是苦澀的沈岳,輕聲回答。
深刻感受到沈岳內心的痛苦后,林陽輕鬆了很多,再次笑道:「呵呵,現在她就身敗名裂了。但,她絕不會有生命危險。畢竟,像她那樣的美女,再怎麼兇惡的人,也捨不得殺她的。」
黑暗中,沈岳的眼睛亮了下,輕聲說:「我會把她救出來的。」
「然後呢?」
林陽立即追問:「再和她說清楚,你們之間的友誼,是純潔的?」
沈岳沒說話。
林陽冷笑:「沈岳,你覺得,她被壞人玷污清白后,還會活下去嗎?」
沈岳還是沒說話。
蘇南音的清白,只允許被沈岳玷污。
壞人玷污了她的清白,沈岳還要和她保持「純潔」的友誼,她只會心死,很快就會香消玉殞。
林陽等了片刻,逼問:「沈岳,你怎麼不說話?」
沈岳反問:「你想讓我說什麼?」
林陽立即說:「你知道!」
「我、我不知道。」
沈岳轉身,抬手捂住了心口。
他心疼的厲害,傷口有崩裂的趨勢。
林陽嘆了口氣:「唉,沈岳,我和她都知道,你心裡只有展小白一個人。我也不會難為你,你還是把我滅口吧。只要我死了,就沒誰知道她來找過你。你呢,也沒必要去救她。你以後,還是能和展小白恩恩*的在」
「不要說了!」
沈岳驀然回頭,雙眼在黑暗中閃著妖異的光澤,呼吸相當的粗重,聲音嘶啞的嚇人,幾乎是一句一頓:「我沈岳,對天發誓,一定會把觀音救出來。救她出來后,我迎娶她。只要,她肯。如果,我違背誓言,就讓我子孫,世世代代,男盜女娼。」
誓言。
毒誓。
違背誓和承諾,對沈岳來說,貌似比吃翠蘿蔔還要簡單。
但這次,他卻用時代子孫發誓。
「好。」
林陽重重的點頭:「你真做到這一點,我會以死來感謝你。我林陽也對天發誓,如果」
「我不稀罕你的誓言。」
沈岳快步走向石階,冷聲說:「別跟著我,今晚就去邊境。」
「你知道蘇總被誰綁走了?」
「這是美森谷地,七星幫的地盤。」
「你自己就想單挑七星幫?」
「加上你這個廢物,又有什麼用處?」
沈岳說到最後這個字時,已經走出了地宮。
「混蛋。怪不得展小白叫你破人。你果然,像八百年前穿過的鞋子。」
林陽用力咬住嘴唇,雙拳緊攥,過了半晌,才長長吐出一口氣,抬頭喃喃的問:「蘇總,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蘇南音當然不想要這樣的結果。
她只想要沈岳。
可無論她想不想要這個結果,都已經是無法更改的現實了。
她醒來的時間,比林陽還要晚。
體質越強壯,抵抗力就越強。
這也是兩名黑冰成員在中招后,還能堅持被人捅死的原因。
她醒來后,發現躺在一個很小的房間里,一張很乾凈的床上。
她的衣服,好好的穿在身上,也沒感受到被欺負的跡象。
這讓她心中稍稍安定了些,左手扶著好像要裂開的小腦袋,艱難坐了起來。
這個房間,也就四五個平米,只放了一張單人床,牆壁暗紅色,沒有窗戶,也沒有門。
最起碼,她沒看到門。
蘇南音覺得,門應該是隱藏在牆壁里的,類似於暗室。
房間里也沒有燈,蘇南音一眼就看到左上角的角落裡,有個紅點在閃爍。
那是攝像頭在工作。
沒有燈,蘇南音也能看清楚眼前一切。
這是因為在抬手可及的牆壁上,有個杯口大小的空,有燈光透過來時,還傳來一些奇異的聲音。
其實這些由啊、啪組成的聲音,對蘇南音這個過來人,一聽就能明白的。
她痛苦的閉了下眼睛。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某些人從攝像頭那邊看到她醒來后,就會有男人出現,在她清醒卻渾身無力的情況下,讓她發出那種聲音了。
她寧死,也不想和丈夫、沈岳之外的任何男人,發出那種聲音。
可是,牆壁上包著厚厚的泡沫,單人床也被皮子包著,更沒屋樑之類的讓她上吊,她渾身上下連個能割開靜脈的東西都沒有,又怎麼能死呢?
人家在把她放在這兒時,就已經想到她醒來后,會自殺了。
就連咬舌自盡的力氣,也不夠。
除非,她能痛苦死。
她慢慢的下地,腳下立即踉蹌了下,連忙伸手扶住了牆。
下意識的,她看向了那個杯口般的孔。
然後,她就看到了兩個男人,和七八個身無寸縷的女郎。
事情,和她所想象的有些出入。
首先,那邊的空間很大,最有百十平。
而且裝潢奢華,像電視、冰箱沙發酒櫃案幾之類的家電傢具,一應俱全。
不像她這邊,如此的狹小。
其次,一個穿著衣服的老男人,坐在沙發上,有兩個女郎跪在他身邊,一個端著美酒,一個端著果盤,他只需張嘴,就能喝酒吃水果。
最後,是另外那個男人,卻和其他五六個女郎,在白色的羊毛地毯上,做那種事。
電視里,還播放著東洋小電影。
蘇南音聽到的那些聲音,就是電視里傳來的聲音。
當著一個男人的面,盡情享受數名美女的事,應該不是正常人能做出來的。
但那個平躺在地上,後腦勺對著蘇南音,被一個美女用小嘴喂美酒和水果的男人,卻泰然自若。
看來,他已經習慣了這樣享受。
放在以前,就算全國人民求著蘇南觀音看這些,她也不會看的。
現在,沒人求著她,她卻看的「津津有味」。
盯著那個被美女餵食的男人腰間。
男人腰間,有塊楓葉般的白。
這是白癜風。
楓葉白上,有三個赤紅色的小篆字。
蘇南音。
這三個小篆,就是蘇南音三個字。
有誰,會在從不肯輕易給人看的白癜風皮膚上,刺上蘇南音的名字?
只能。
是,他。
如果非得說出他的名字,那就是華英明。
如果再詳細點,那就是華夏蘇南華家的大少、蘇南音的丈夫,華英明。
在青山時,蘇南音為了某些「險惡用心」,曾經給沈岳講過她的愛情故事。
故事的真實性,高達百分之九十。
除了她自污為大成集團某高管的情人外,其它都是真實的。
她很愛丈夫。
丈夫也很愛她。
也正因為他們相互深愛著對方,所以蘇南音深陷沈岳無意中編織的情網中后,才那樣的痛苦。
可是,那麼愛她的丈夫,怎麼會出現在這兒,當著妻子的面,和這麼多女人亂來?
蘇南音忽然很想笑。
於是她就笑了。
只是她的笑,是無聲的,還不如淚水滴在衣服上后,發出的聲音大。
不過,她不會因此就恨丈夫。
她很清楚,她已經背叛了丈夫,無論是身軀上,還是思想上,實在沒理由恨他。
她只是有些奇怪,丈夫怎麼會在這兒。
那個和他很熟悉的老男人,又是誰。
當又一個女郎「上崗」后,剛喝過酒的老男人說話了:「華少,有個疑問,我早就想問你,卻始終沒好意思張嘴。」
蘇南音熟悉的男人聲音響起,哪怕正做著最骯髒的事,依舊是那樣的儒雅,斯文:「老武,我們交往已經十年。就憑你我之間的關係,還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事?」
十年。
英明和這個老武,合作了十年。
我卻不知道,從不知道。
蘇南音嘴角微微浮上一抹笑意,淚水也止住了。
老武又喝了口酒,才說:「我早就聽你說過,你妻子很漂亮。」
華英明輕笑了聲,抬手拍了拍女郎的臀瓣。
女郎馬上加快了速度,卻是緊咬著嘴唇,不敢出聲,生怕打斷他們的談話。
還有人關上了電視。
華英明呼吸有些急促的說:「我妻子漂亮,不是我說的。而是、是所有認識她的人說。」
老武又說:「你還說,你和妻子很相愛。」
「這是事實。」
「那,你為什麼每次來我這兒,都會這樣瘋狂呢?」
「呵,呵呵。」
華英明笑了兩聲,忽然伸手抓住了女郎的頭髮,把她拉到了懷中,張嘴咬住了她的*。
鮮血,立即從女郎*上冒了出來。
她很想忍,但劇痛卻讓她無法忍耐,只能張嘴,發出嘶啞的慘叫聲。
華英明咬著女郎的*,過了足足兩分鐘后,才鬆開,閉眼,長長鬆了口氣:「呼。老武,如果你娶個一碰就碎的瓷娃娃,你也會像我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