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老闆娘大駕光臨
只要沈岳能管住陸天秀,荊紅命也不是非得誅殺她。
畢竟在過去這些天內,大家並肩戰鬥過,接下了深厚的戰友感情。
總算保住這個傻瓜孩子后,沈岳才在暗中長長鬆了口氣,笑道:「第三件事,就是我感覺吧,陸天秀要求兩千萬額外軍資,也是很有道理的。」
「啊?」
「什麼?」
「沃草,姓沈的,你這是在放什麼屁呢?」
沈岳的話音未落,秦伊水等人就在愕然過後,勃然大怒。
剛才劍拔弩張,差點誅殺陸天秀是為什麼呀?
還不是她太貪婪,非得索要兩千萬的額外軍資?
在座的諸位都很清楚,陸天秀這個要求,也有著一定的道理,畢竟金錢這玩意對安撫軍心,還是很有效果的。
明知道有效果,荊紅命也絕不鬆口,無非是怕這個口子一開,她會得寸進尺。
為此,荊紅命不惜大動殺心。
幸虧沈岳及時出現,才把她從懸崖邊上拉了回來,相信陸司令絕不敢再獅子大張口了。
但誰都沒想到,沈岳站在陸天秀那邊,幫她向華夏勒索好處。
沃草,這不是胳膊肘往外扭嗎?
真以為荊紅局長答應給你們主持婚禮,你們就是一家人了,要聯手坑國家了?
這次,不但秦伊水破口大罵,慕容落也是大吃一驚后,拳頭攥緊。
陸天秀則霍然抬頭,眼神亮晶晶的看著他。
如果能把沈岳徹底拉到同一戰線,陸天秀甘心付出所有的所有
可最該吃驚,生氣的荊紅命,卻始終神色自若,好像沈岳在說今天天氣真好啊的廢話。
但知道他的人都知道,荊紅局長越是這樣,就代表著他越憤怒。
黎小草看出了不好,連忙偷偷拽了下他的衣襟:「老公,您別這樣。」
沈岳沖她笑了下,抬手按在陸天秀後腦勺,讓她低頭后皺眉罵道:「靠,一個個大驚小怪的樣子。看我十叔,多麼的雲淡風輕?這才是高人風範。」
他十叔立馬說:「沈岳,你仔細給我說說,我的風範有多高?」
「珠穆朗瑪峰般不可及。」
隨口拍了句馬屁,沈岳對站在門口心中惶惶的黎雄說:「老熊,帶兩個兄弟,把車後座的東西給我扛進來。」
沈岳下樓時,就看到他開過的那輛白色小兩廂,依舊停在原地,不曾被人動過。
也沒誰有心思去動。
大家聽他這樣說后,都下意識看向了外面,猜測車裡究竟是什麼東西,能讓這廝敢和荊紅命對著干。
黎雄不敢有絲毫怠慢,馬上就招呼了兩個親衛,從車裡抬出一大包東西,稀里嘩啦的響著,放在了案幾前的地板上。
慕容落皺眉:「你弄了一堆廢鐵嗎?」
稀里嘩啦的金屬碰撞聲,聾子都能聽得出。
「老熊,打開。」
對慕容落的說法,沈岳相當不滿:「等你和某痞子少爺大婚時,能有人送你一半這樣的廢鐵,你肯定會感動的涕淚縱橫。」
「放」
慕容落小臉一紅,剛要罵人,呆住。
包括荊紅命在內的所有人,都呆住了。
沈岳卻得意洋洋,從桌子上拿過煙盒,叼上了一顆香煙。
剛吸了一口,他就輕咳了起來。
驚醒了發獃的諸位。
「這應該是十足真金吧?老熊,驗下。還有那些鈔票。」
幸福的嘆了口氣,沈岳說:「唉,當初我背著這些東西躲過那些軍警,逃出美森谷地時,可差點把我累死。真貨還好,如果是賭金和假鈔,我非得殺到陰間去找老武算賬。」
「是、是真的。都是,都是真的。」
做夢都不敢夢到這麼多財富的黎雄,仔細檢查過後,再說話都不利索了。
荊紅命嘴角,慢慢浮上了一抹笑意。
很好。
沈岳沒有讓他失望。
「這些,就算沒有兩千萬,估計也差不了太多。」
沈岳想了想,又說:「按照軍規,我在執行任務時繳獲的戰利品,是要上繳國家」
荊紅命打斷了他的話:「你已經不再是軍人了。還有,也沒誰讓你去執行任務。」
兩句話,荊紅命就把這些東西定性為沈岳的「私人財富」了。
既然是沈岳的私人財富,那麼人家愛怎麼花,就怎麼花,誰能管得著?
隨著這些銅臭之物的出現,荊紅命和陸天秀之間的矛盾,也算完美化解了。
「我有些累,先去休息了。沈岳,你們自己商量個好日子,我來給你們主持婚禮。唉,完事後,我也該回去了。這次,出來的太久,有些想家了。」
荊紅命說著站起來,嘆了口氣,到背著雙手,施施然的走了。
他一走,葉臨風等人也跟著走。
慕容落倒是想留下,可還是輕輕跺腳,頭也不回的快步了出去。
眨眼間,客廳內就只剩下沈岳,黎小草和陸天秀三個人。
別墅院子里,也空蕩蕩的連個人毛都沒有。
那對散著銅臭氣息的東西,靜靜的堆放在那兒,污染著空氣
沈岳慢慢的吸煙,靠在沙發上,盯著牆上的電視,也不說話。
黎小草倒是想說點什麼,可嘴巴動了好幾下,都沒說出一個字來。
陸天秀始終用力閉著嘴,好像石雕那樣,長時間保持著這個姿勢。
又過了足足十分鐘,黎小草終於受不了這種莫名的壓抑,強笑著說:「我、我去給您沖杯紅糖水。加棗吧?那個有補血功能。」
她的話音未落,陸天秀蹭地站了起來。
黎小草以為她是要做什麼,臉色一變,剛要說什麼,卻看到她重重跪倒在了沈岳面前,親吻他的腳尖。
按照南越的某些風俗,當一個女人,跪地親吻男人的腳尖時,就代表他是她的主人,這輩子絕不能違逆他的任何命令,不然就那個啥。
這正是黎小草最希望看到的,心中一喜時,沈岳說話了:「陸天秀,你給我記住。我只會幫你這一次。如果你還不收斂野心,到時候不用別人,我就會讓你後悔。」
陸天秀沒說話,只是靜靜的跪伏在那兒,一動不動。
沈岳也是點到即止,抬頭看向了窗外,閉上眼,愜意的嘆了口氣:「唉,這天氣,真好啊。」
青山的天氣,也不錯。
尤其斜陽西下時,紅彤彤的火燒雲,給這個世界平添了更多魅力。
風好像大了些,吹散了那些雲彩,漸漸被黑暗淹沒。
路燈及時亮起,長龍般蜿蜒伸向天盡頭,和幾顆眼睛般的星星,完美銜接到了一起。
一輛白色的轎車,徐徐停在了卿本佳人的停車場內。
剛看到這輛車時,正在門口審視來往美女顏值的山貓,並沒有太在意。
卿本佳人是青山最好的酒吧,消費自然也是最高的,像這種百十萬的寶馬,在這很平常。
不過,當山貓哥看到這輛車的車牌后,卻像被人在皮股上踢了一腳那樣,蹭地跳下了台階,滿臉都是諂媚的笑,快步走向了車子。
百十萬的寶馬,還遠遠沒被山貓哥看在眼裡,可那幅車牌,卻要求他必須以最最真誠的笑容以對。
許久都沒來的老闆娘,大駕光臨,山貓哥膽子再大,也不敢視而不見啊。
山貓哥還沒跑到車前,車門就打開,有人從上面邁步走了下來。
不是老闆娘,是個年輕的男人。
很帥,很有型更有氣質的翩翩君子。
山貓哥一楞,連忙由看向了車牌,來確定有沒有看錯。
他沒看錯,這輛車就是老闆娘的。
可怎麼有個帥哥,從老闆娘的車上下來了?
別跟山貓哥說什麼,帥哥是老闆娘的御用車夫。
山貓哥在風月場內打滾那麼多年了,辨別車夫和豪門大少的眼力,還是很準的。
就在山貓哥發獃時,帥哥已經快步繞過車頭,走到副駕駛門前,開門。
同樣是開門,可山貓哥就算苦練一輩子,也做不成帥哥當前的風度。
好像不是開門,而是在表演什麼肢體藝術,賞心悅目。
一隻乳白細高跟,款款落地后,身穿米色套裙的展小白,風姿綽約的自車上走了下來。
帥哥好像紳士般的伸手,去挽她的胳膊。
展小白卻下意識後退一步,躲開了他的手。
對她這個本能的反應動作,慕容長安輕笑了下,毫不在意。
他很清楚,別看展小白答應了他的追求,雙方已經交往半個多月了,但她卻始終沒有接受他。
她那顆心兒,已經被某個男人,帶到很遠的地方了。
尤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展小白和那個傢伙,已經是血脈相連。
在他急需熊貓血救命時,展小白可能恨不得把所有鮮血,都獻給他。
但這卻不代表著,那傢伙被救過來后,她會接受他。
沈岳在那邊,已經娶妻了。
還是一口氣娶了兩個。
儘管他是為了國家利益,不過對女孩子來說,純潔的愛情,能壓過全世界所有的利益。
她為了救他,甚至甘心犧牲自己是一回事,得知他娶了兩個女人後,不再接受他,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慕容長安沒覺得,把沈岳為國「捐軀」的事告訴展小白,再趁機追求她,是一種卑鄙行為。
就算他不說,展小白以後也會知道,還會徹底離開他的。
既然這樣,慕容長安為什麼不提前告訴她呢?
他在對展小白一見鍾情后,已經錯過了一次機會,導致她差點被葉臨空傷害。
慕容長安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更不會放過這個他不動,別人就有可能搶走的機會。
至於展小白還不會接受他,慕容長安更理解,不但沒有因此心中不舒服,還更加欣賞她。
這種女孩子的愛情,才是最讓人值得珍惜的。
因為她一旦愛上某個男人,就會死心塌地。
「小白,我們進去吧。」
等展小白獃獃望著卿本佳人的霓虹燈,過了足足五分鐘后,慕容長安才輕聲說。
展小白微微點頭,踩著細高跟咔咔的緩步走上了台階。
發現她是和陌生帥哥一起來的后,山貓哥及時退回了酒吧門口,抬手招過幾個保安,低聲吩咐了幾句什麼。
展小白剛走上台階,就看到七八個內保,齊刷刷的彎腰,高聲喊道:「歡迎老闆娘大駕光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