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白白送您八千萬
下午一點時,昨晚喝醉了的謝柔情,才在展小白的照顧下,慢慢回過神來。
倆人簡單吃了點飯,又最後計算了下手頭資金,打馬殺奔卿本佳人。
本來,依著展小白的意思,是讓謝柔情給某人打個電話,讓他乖乖過來拿錢就好。
話說展總為了那個沒良心的,絞盡腦汁跑斷腿,才給他湊夠了六千萬,白白送給他用,就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怎麼還主動送上門去呢?
已經和他沒有半毛錢關係的展總顏面,還要不要?
可謝柔情非得說,讓展總以滿臉施捨的姿態,把六千萬砸在那廝臉上,欣賞他目瞪狗呆的感覺,才叫爽,以後都不可能再碰到了。
架不住謝柔情的大力蠱惑,展總只好半推半就的上了車。
誰知道她們趕去卿本佳人後,不但沈岳不在,就連陳琳也不在,只有山貓等人腆著個笑臉,和弱智似的讓人看了討厭。
山貓告訴兩位老闆娘,岳哥從沒來過酒吧,陳總一早就趕去了會展中心,要不要打電話說一聲。
展小白不許。
她又變卦了,不想讓某人知道她為他的事,是那樣的勞神費心。
既然她已經有了六千萬托底,那麼為什麼不以競拍者的身份,拿著請柬去參加六點的股權拍賣會呢?
根據商業奇才展總的判斷,那廝對外宣傳的資料,除了急需七千萬之外,其它都是假的。
就他那德性,再加上個在風塵圈裡打滾的陳琳,以及不知道從哪兒找來的一幫糟老頭子,能研發出晶元那種高逼格的東西?
切,別逗了。
百分之一萬的,沒有幾個人參加競拍大會的。
那麼,懷揣六千萬的展總,為什麼不趁機買下那廝的競拍股份呢?
雖說展總能肯定那些股份都是廢紙,這可比白白送給他六千萬,要好許多。
主意打定后,展小白索性耐心等到傍晚的競拍會,和謝柔情回到了她家。
剛開門,倆人就嗅到一股子怪怪的味道,差點被熏個跟頭。
展小白只感覺這味道很不好聞,卻不知道究竟是什麼。
謝柔情懂啊。
話說柔姐剛認識沈岳時,去他狗窩內拿絲襪時,就曾經在上面嗅到過這味道。
當然了,屋子裡的味道,明顯要比絲襪上更「醇厚」些。
從展小白皺眉抬手捂住口鼻的動作中,謝柔情能肯定她昨天外出時,屋子裡沒有這種異味。
昨晚展小白又是在她家住下的,就只有任明明一個人在家。
這就足夠證明某種味道和任明明有關,而且主卧床上也是亂糟糟的,一看就是滾過床單的。
任明明昨晚帶了個男人回來,併發生了不可描述的事!
雖說也是清純處子,但在某些方面的經驗,要遠超過展小白的謝柔情,立即明白怎麼回事了:「那個人,只能是沈岳。」
任明明為人正派,又是剛和慕容自負離婚,即便馬上交了男朋友,也不會帶回家,而且還是在展小白的床上,和人顛鸞倒鳳的。
再退一步來說,任明明真那樣做了,在完事後,也會打掃戰場的。
可她卻沒那樣做,完事後就走了,這是因為她以為,男人會清掃的。
分析到這一步后,就算傻瓜,也能推算出和任明明滾床單的人,就是沈岳了。
這是沈岳的家,他昨晚回來睡覺很正常啊。
推開卧室門一看,喲,有個千嬌百媚的大美女,玉、體橫陳的躺在床上,擺出請君入甕的姿勢,就小蟲上腦撲上去,要辦好事,也很正常啊。
任明明會反抗,但再怎麼掙扎,也只能被失去理智的某人騎著策馬狂奔,還是很正常。
完事後,任明明痛哭流涕的掩面走人,還不知道展小白已經住進來的沈岳,起來后也沒打掃戰場就去忙正事,就更正常了。
尤其從手機里聽到任明明說話的聲音里,帶有明顯的驚慌之意后,謝柔情更相信自己的判斷沒有錯了,心中苦笑:「唉,那個混蛋,就知道欺負女人。」
不過,柔姐是絕不會把這些,告訴展小白的。
真要讓她知道了,她鐵定不會再管那個傢伙的死活。
謝柔情只會趁她打電話時,趕緊打開窗戶通風換氣,收拾屋子。
邊收拾,她邊注意也沒有安全那個套之類的東西。
沒有。
只是床單能看出濕了老大一塊。
「特么的,這得多麼努力,才能搞這麼大一塊。」
假裝沒事人那樣,抱著被單走進洗手間內,打開洗衣機往裡丟時,謝柔情忍不住低聲恨恨的罵:「混蛋,怎麼沒見你這麼霸氣的對柔姐?」
她走出衛生間時,展小白已經結束了通話,正滿臉疑惑的盯著床,在分析任明明是不是在撒謊。
任明明解釋說,次卧被雨水淋了,展小白相信,也看到了。
可卻對她說昨晚做了個惡夢,夢到她被可怕的怪物追趕,嚇得渾身大汗,卻偏偏無法醒來,只能在夢裡拚命的掙扎甚至哭泣,直到今早才掙開夢魘,倉惶逃走的事,不是很信。
就在展總盯著床,思想開始有些滑坡時,謝柔情及時扯開了話題:「小白,你覺得葉修羅會不會去參加那傢伙的股份競拍會?」
果然,展小白的注意力被引開,雙手環抱*前冷笑:「哼哼,這種熱鬧,就算打破她的腦袋,她也不會錯過的。」
謝柔情打開衣櫃,找到一床新被單撲在床上,又問:「到時候,她會怎麼做?」
展小白沒有任何的猶豫,脫口回答:「除了擺出亮出她葉家大小姐的金字招牌,威脅其他競拍者,再死命的壓價之外,還能怎麼做?」
「嗯,那個女人恨死了沈、那個破人。」
謝柔情點頭,也雙手環抱酥*,在窗前來回走動著:「不過我感覺,她說被破人給強辦了,可能是撒謊。」
展小白秀眉一挑:「為什麼會這樣說?」
「別看葉修羅算是極品美女,但那個破人也是有原則,有底線的。」
謝柔情停住腳步:「而且,我們都能看得出,他是真心討厭葉修羅的。我早就在想,假如他果真辦了她,就絕不會讓她一個人逃回內地。別忘了,那個娘們又不是什麼善人。真要被他強辦了,逃回來后不對陳琳下手,才怪。」
展小白回答說:「她確實去了啊。哼哼,那晚要不是我和慕容長安在那兒,酒吧早關門了。」
「可沈岳不知道你會及時挺身而出。」
跟著展小白喊沈岳破人,謝柔情覺得很彆扭。
「你是說,葉修羅撒謊?」
展小白秀眉皺了起來:「她雖然不是什麼好人,畢竟是葉家的大小姐。」
謝柔情撇撇嘴:「切,她在京華時,名聲就臭大街了,還會在意這些?」
展小白想了想:「那,她為什麼要撒謊呢?」
謝柔情無聲的冷笑:「極有可能,是沈岳把她從叢林手裡救出來后,主動示愛。可那傢伙卻保持原則,沒理她,讓她自尊心受損,羞惱成怒了。所以,她在對卿本佳人伸出黑手失敗后,馬上就趁機綁架了聞燕舞。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想在男女關係上做文章。一來是給你摸黑,二來是誣陷他們的清白。」
柔姐的分析,雖說和事實有一定的差距,但意思卻差不多。
她沒有去當人民的保護神,還真是警界的一大損失。
「他們哪兒有清白了?哼哼,反正聞燕舞是他的女人,他也已經回來了。他們愛怎麼玩兒,就怎麼玩兒,和我也沒多大關係。」
展小白聳聳肩,坐在床沿上:「不過,葉修羅還是小看了沈破人的女人緣。她以為,葉家大小姐的金子招牌能在青山橫著走了,卻不知道還有個蘇南音。」
謝柔情眼光一閃:「這正是讓我感到驚訝的地方。既然他已經和蘇南音不清不楚了,公司遇到困難時,為什麼不向她求救呢?蘇南華家的少奶奶,就算再窮,拿出個三五千萬的私房錢給他,還是很輕鬆的。」
「可能是因為怕被華家發現吧?畢竟蘇南音不是任明明,愛把錢給誰,就給誰,也沒人管。」
展小白抬手揉了揉耳垂,猜測:「也許,破人對外宣稱要競拍公司,純粹是做做樣子,掩人耳目呢?到時候,他只需賣給蘇南音委派的代言人就好。」
她說的,還真有道理。
那麼,誰會是蘇南音的代言人呢?
不會是青山分部的程總,因為他代表著大成集團。
但除了程總外,蘇南音還能敢讓誰知道,她和沈岳之間的關係很那個啥?
就在兩個人閑聊時,有人敲響了房門。
謝柔情快步走過去,從貓眼裡看了眼,回頭輕聲說:「是蘇南音的保鏢,林陽。」
對於林陽,展小白還是很有印象的。
那晚在卿本佳人,本以為勝券在握的展小白,就是被林陽拿刀擱在脖子上,嚇了個半死的。
「她怎麼來了?」
想到林陽那晚的凶樣后,展小白嬌軀打了個激靈,猛地明白,哈的失笑出聲:「哈,蘇南音好算計!竟然想讓我來給她當代言人,幫他們以後能更加愉快的暗中苟且,當紅娘。」
事實證明,展小白的判斷沒錯。
礙於某些原因,不忍心見情郎為錢犯愁的蘇南音,反覆琢磨過後,才派林陽來找展小白,請她當代言人。
林陽是個痛快人,進屋后說了句總算找到她后,就拿出一張銀行卡,放在了案几上:「展總,這卡里有八千萬。」
拿起銀行卡看了眼,又放下后,展小白才淡淡的問:「什麼意思?」
「這八千萬,是蘇總白白送給展總您的。」
林陽輕聲說:「至於您會拿這筆錢做什麼,那是您的事。」
「白白送給我?哈,我的財運什麼時候這樣好了。」
展小白稍稍愕然,隨即嗤笑一聲,語氣刻薄的問:「蘇南音是想利用我,來取悅於她的心上人?」
「也許,他們以後暫時不會來往了。」
林陽苦笑了下,站起來告辭。
「等等。」
展小白跟著站起:「林陽,你把話說清楚了再走。他們,為什麼不會來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