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9章 今晚我是你的新娘
走出泉城酒店的大廳門口,被外面的風一吹后,蘇南音才感覺背後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太大意了。
或者說,她小看了李玟。
忽略了任何女人在絕望中時,總能爆發出強大的戾氣,恨不得毀掉整個世界。
幸好,李玟還因對沈岳保持一絲絲的幻想,保持著一絲絲的理智,才沒發瘋,滿腔的戾氣,才會被蘇南音的幸福正氣,給化解。
冷靜下來的李玟,也終於明白她沒有任何的活路,死之前,也沒必要再傷害誰。
那樣死去,也許沈岳還會內疚。
她今晚真要傷害了蘇南音,沈岳只會更加厭惡她。
沈岳,沒有任何的義務和理由,來拿整個沈家的榮譽,換她活著。
絕望過後,就是心如死灰。
道理很簡單,蘇南音很明白,雖說有些后怕,卻又很欣慰。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她想到李玟徹底死心后的樣子,心生憐憫。
這種感覺要不得。
蘇南音自問也從來都是殺伐果敢的,絕不能對李玟有任何的憐憫之心,不然沈岳就會倒霉。
「李玟,我就算變醜,也不會讓你利用沈岳。」
在林陽的陪同下,蘇南音看到*上扛著個小男孩的沈岳后,啥后怕啊,憐憫之類的,都瞬間灰飛煙滅,只有幸福。
「媽媽來啦。爸爸,我媽媽來啦。」
葉文回頭,看到蘇南音后,立即開心的叫了起來。
就在幾天之前,他還和生母在一起,親眼看到文若萱為保護他的慘烈樣子,也知道她已經死了。
但現在,葉文卻像從沒和文若萱生活過那樣,真把沈岳和蘇南音當作了親生父母。
不是他不懂事。
也不是他心機深沉,很清楚要想活下去,就必須討好沈岳倆人。
而是因為文若萱逃回東洋的這數月內,幾乎每天都給孩子灌輸某些事。
別看文若萱為了保護兒子,不惜整容變成老太婆,卻很清楚早晚有一天,會被華夏特工,或者東洋櫻花的人找到,幹掉。
她死不足惜,但絕不能讓孩子受到絲毫傷害。
該怎麼才能讓兒子平安的活下去?
文若萱耗費了大量的心血,每天給他灌輸某些道理,讓他潛意識內逐漸接受:「媽媽會離開你,你會有新的媽媽。記住,無論是誰給你當媽媽,你都要把她當做我。你要感激她,長大了孝順她。」
孩子就是一張白紙。
休說葉文才幾歲,就算是個大人,被文若萱整天填鴨式的灌輸這些后,潛意識內也會接受。
文若萱成功了。
葉文現在很幸福。
她在九泉之下,也該瞑目。
沈岳回頭,看了蘇南音幾眼,笑著問:「怎麼,感覺好些了沒?」
「嗯,好多了。看來,等我有時間,還是去醫院檢查下。」
蘇南音柔柔的笑著,伸手挽住了沈岳的胳膊。
林陽伸手,對葉文:「來,姑姑抱。讓爸爸休息下。你可是小胖豬,很重的。」
短短兩天不到,葉文和林陽這個姑姑的感情發展也很迅速,咯咯笑著說姑姑是大胖豬,張開雙手被她抱在了懷中。
今晚廣場上的活動,就是針對小孩子來的。
現場小朋友特多。
只是當前寒冬臘月,隨著夜深,氣溫越來越低,活動很快結束了。
玩了大半天的葉文,也在林陽懷中甜甜的睡了過去。
「回吧。」
蘇南音挽著沈岳的胳膊,低聲說了句。
沈岳點了點頭,也沒說回哪兒。
在明天天亮之前,他就是蘇南音的人……無論去哪兒,做什麼,都是她說了算。
這才是好丈夫。
他們回到了旅遊路58號,大成集團青山分部的辦公小樓。
外間是蘇南音的辦公室,內間就是她的卧室。
這些天,她始終住在這兒,也住習慣了,有了家的感覺。
沈岳半躺在床頭柜上,看著電視,吸煙。
他的手機已經開機了,就放在床頭柜上,卻沒亮起過。
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今晚沈岳屬於蘇南音,沒誰來打攪他。
吱呀一聲門響,穿著白色浴袍的蘇南音,踩著小棉拖走了進來。
她在關上房門時,心跳的厲害,雙頰也飛紅。
儘管,早在很久之前,她就這間屋子裡,做過羞人的事……更在望鄉村神醫老趙的地下室內,化身小周后,讓這廝見識到了什麼才是真正「出得廳堂,爬的大床」的女人。
但無論是很久之前,還是化身小周后發瘋時,那都不是正式和沈岳同居。
「今晚,我是你的新娘。」
蘇南音閉上雙眸,深吸一口氣,心中默默的說了句,緩緩轉身。
她剛轉身,就看到沈岳正直勾勾的盯著她。
倆人目光相對后,蘇南音忽然又心慌,慌忙低頭,靠在了門板上,看著足尖,不住的用力咬嘴唇。
「過來,老婆。」
沈岳說話了,拍了拍床沿。
蘇南音扭扭捏捏的走了過去,緩緩坐在了床沿上。
一隻手立即摟住了她的纖腰,動作無比溫柔,把她慢慢攬在了懷中。
她閉著眼。
他看著她。
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他就像在看世界上最珍貴的瓷器。
早就做好被野蠻征伐準備,也喜歡男人兇猛的蘇南音,實在受不了被他長時間的含情脈脈,欣賞她的絕世嬌顏,嘴角抿了下,低聲問:「要不,我戴上面具?那邊柜子里,有為你準備的貼身小衣服,十二寸高的紅色高跟鞋。」
沒誰規定,像蘇南音這種貴族氣質爆棚的女人,不能藉助時裝,來增加她對男人的魅力。
沈岳的回答,特簡單:「當然想。」
「關燈。」
「為啥要關燈?我可是記得在望鄉村時,你……」
「老公。」
蘇南音用鼻音說出這兩個字時,帶著濃濃的撒嬌。
沈岳實在受不了,連忙關燈。
世界立即黑了。
卻有月光,透過亞麻的素色窗帘,浪漫滿屋。
看不到沈岳色色的笑后,蘇南音膽子立即大了很多,翻身坐起,抬腳下地。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過後,蘇南音低聲說:「老公,可以開燈了。」
早就迫不及待的沈岳,立即打開了壁燈,看向衣櫃前。
然後,他就呆住。
蘇南音不見了。
只有一個魅惑幽靈,站在衣櫃前。
黑色的半截狐狸面具,黑色的皮質貼身小衣服,血紅色的細高跟。
面具和細高跟,就能為幽靈平添太的性。
關鍵是她穿的黑色緊身皮衣。
小皮衣是豎領,但下擺只到腰間,恰到好處把肚臍露出來。
皮衣中間,左右都有一個拉索。
拉索已經拉開,兩個雪奶好像破土而出的大蘑菇。
纖細的腰肢下,也是緊身皮褲,三分褲。
也有拉索,自前面中間,到後面臀上。
沒有任何的語言文字,能形容貌似饅頭被壓了一道溝的神秘所在。
光光的,寸草不生。
黑,白,紅,三色相互輝映。
沈岳早就看過這具嬌軀。
後來聽蘇南音「自吹」說,得道高禿看到她后,也會還俗時,他就深以為然。
現在……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沈岳絕不敢想象,蘇南音在穿上這身行頭后,嬌軀魅力要比她「自吹」的,還要高過百倍。
別說是得道高禿了,估計就算是死人看到這樣的蘇南音后,也會嗷嗷叫著活過來。
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樣漫長,等沈岳終於從無邊的魅惑中清醒過來時,蘇南音已經和他面對面的坐在了一起。
她雙手摟著他的脖子,輕咬著唇,狐狸面具后的那雙眸子,痴痴盯著他,夢囈般的問:「如果,我說我這是第一次穿這種衣服,你信嗎?」
沈岳想都沒想,就點頭:「相信。華英明,配不上你為他穿。」
華英明這個名字,沒有對蘇南音當前的滿滿幸福,產生任何的影響,她只是媚媚的笑著,趴在他*上,輕咬著他的耳垂問:「為什麼,還不動?」
動什麼?
沈岳呆比片刻,才終於慢慢的回過味來。
原來,在他深陷在蘇南音的無邊魅惑中時,她並不僅僅只是走過來,和他面對面的相擁……沈惡棍,已經被溫暖所包圍。
在被蘇南音提醒之前,他不再是個男人,而是塊沒有知覺的木頭。
不知不覺又被蘇南音採取主動后,沈岳感覺很丟臉,乾咳了聲說:「北海道發生過地震。」
蘇南音不知道他為啥在這種情況下,還要提到地震,但還是點頭說知道。
知道……直到沈岳又問她,希望北海道的地震震級,有幾級時,蘇南音才明白這廝是問她,想要溫柔呢,還是要兇殘?
「十二級。」
蘇南音很害羞,卻說出了這句話。
地震一二級時,大多數的人們,都感覺不出來。
震級的區分,也不是梯形放大,而是以幾何形式上升。
北海道剛發生的強震級別,高達七八級。
這個級別,要是放在內陸的多山地區,或者對防震沒有太多經驗的城市,絕對是毀滅性的。
那麼由此可以推斷出,十二級地震的威力,那就山崩海嘯。
整座小樓,幾乎都在隨著蘇南音悅耳的尖叫聲,瑟瑟發抖……
就連天上的寒月,好像都受到了影響,很快就躲在了雲彩里。
整個世界的顏色,也迅速從亮銀色,轉為了灰暗。
嗚,嗚嗚!
一列東去的高鐵,在凌晨一點時分,風馳電掣般駛過鐵路,站在南邊不小河邊的展小白,明顯感覺腳下大地都在輕顫。
但這種感覺卻沒太久,很快就隨著高鐵的遠去,震感消失。
卻有一條魚,忽然砰的一聲從水中跳出來,一個魚躍,落在了展小白腳下的地上。
這條魚大約半斤左右,野生品種,晚上撒歡不慎落在地上后,彈跳掙扎了幾下,就不再動了,只是張大嘴巴,艱難的呼吸著,隨時要死去的樣子。
「難道本宮的魅力,已經大到了讓魚兒都主動上門的地步?」
展小白盯著那條嘴巴逐漸停止張合的魚兒,傻楞半晌,才自戀的說著,彎腰伸手捧起了這條魚。
死了般的魚兒,忽然又活了,尾巴一甩,從她手中彈跳而起,落在了水中。
月亮出來了。
月光下,水上冒了幾個泡,魚兒消失。
展小白甩了下雙手,笑著抬頭時,就看到一個黑影,幽靈般從河對面的陰影處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