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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5章 給你個機會

  看到任總出現后,牛猛就感覺天塌下來了。


  她敢理直氣壯的跑來這兒,就證明已經睡服了沈老闆。


  可牛處為什麼啥信息都沒得到啊。


  唉,老大,你這是要坑死我啊,還能不能讓人給你愉快的當狗腿了?

  就在牛猛心中哀嚎時,耳邊忽然再次傳來晴天霹靂聲,緊接著他就眼前金星直冒。


  這誰在打我?

  牛處還在為這個問題糾結時,就聽老孟媳婦厲聲質問任總,這麼好的皮囊,咋就給人當情、婦呢。


  滿腦子裡還有無數飛機在起降的牛猛,聽她這樣說后,有些憤怒:「如果任明明不這樣出色,她有啥資格給我們老大當情、婦?」


  滿腔忠心的牛猛,剛要質問老孟媳婦時,突覺後背劇痛。


  砰的一聲。


  牛猛趴在了咖啡廳窗戶玻璃上,后脖子上還踩著一隻秀氣的小馬靴,整張臉都變形了。


  從玻璃倒影中,牛猛看到任總銀牙緊咬的樣子,比河東獅還要可怕。


  彷彿在下一刻,河東獅就會張開血盆大口,把他撕碎。


  牛猛很怕,要掙扎。


  只是他后脖子被踩住后,和蛇被拿住七寸沒啥區別,只能眼睜睜看著任明明拿起咖啡杯子,高高舉起,就要砸在他後腦勺上。


  皮囊如此性、感的某蹄子,原來是個暴力女。


  牛猛那麼大塊頭,都被她搞的只能閉眼等死。


  老孟媳婦嚇壞了,哪兒還敢有興師問罪的狠戾,只會雙手捂住臉,不敢再看接下來血腥殘忍的一幕。


  她剛閉上眼,突聽老孟虎吼一聲:「任總,住手!」


  及時清醒的老孟這聲吼,驚醒了深陷羞惱成怒中的任明明,迅速恢復理智,也避免了一起流血、事件。


  她高舉起的咖啡杯,停在半空中,可一字馬般踩著牛猛后脖子的右足,卻沒收回來,只是對老孟桀然一笑:「怎麼,姓孟的,我給人當情、婦,你也很感興趣?」


  啥,啥意思?

  你愛給誰就給誰當情、婦,我幹嘛要有意見?


  何況,誰不知道你是他情、婦啊。


  你如果不是他的情、婦,星沈集團的業務,會被你霸道的搶走。


  可……等等,剛才是誰給了我一大嘴巴?

  老孟做夢般摸著左臉,沙比般問他老婆:「剛才,是你打我耳光?」


  老孟媳婦被任明明的兇悍給嚇壞了,但他在問出這句話后,怒氣立即中和了懼怕,甚至更盛,雙手掐腰再現河東獅本色:「是,就是老娘打的你!」


  眼看賢惠賢淑般的老婆,忽然變成這樣,老孟開始懷疑人生,再次問:「你,你為啥打我?」


  「姓孟的,這個問題問得好!我打你,是因為你背叛了我,在外和這個蹄子來往。哈,如果只是你一個人和她來往,也還罷了。你還和姓牛的一起,和她……」


  老孟媳婦說到這兒后,猛地轉身指著任明明,剛要罵,又慌忙閉嘴。


  話說明明姐真心要殺人時,嬌軀散出的凜然殺氣,能讓雄性蒼蠅自動結紮,老曹媳婦哪兒能受得了。


  我他么的。


  搞了半天,這蠢娘們以為我和老孟,姓牛的有一腿。


  我呸啊!

  這兩個蠢貨加起來,敲爛八百個大木魚,老娘都懶得看一眼好吧。


  聽老孟媳婦這樣說后,任明明才知道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樣。


  牛猛沒敢和誰到處說她是沈土鱉的情、婦,雖說別人早就這樣認為了。


  老孟媳婦給這倆蠢貨大嘴巴,純粹是看到他們看到她后,臉色大變,女人敏銳的某種直覺,讓他們遭到了無妄之災。


  「我就說呢,她怎麼又打老孟,又打老牛的。該,活該。不過,她也該打。」


  秀眉微微挑了幾下,任明明忍住要對老孟媳婦動粗的衝動,慢慢收回了修長的右腿。


  牛猛躲過殺身之禍后,把所有怒氣都灑在了老孟媳婦身上。


  不過,他是大男人,眾目睽睽下對一個婦女吼叫,會有損牛處的威嚴,只能把怒火撒向老孟:「沃草,老孟,你家娘們腦袋有問題嗎?她也不看看,就任總這樣仙女一般的存在,能是我這種大老粗敢飽瀆……」


  「是褻瀆。」


  任明明打斷他的話,緩緩落座,遺憾的搖頭:「沒文化,還咬文嚼字,真可怕。」


  沈岳那天去振華集團,被王有盛拍的找不到哪是北時,還曾經抱怨牛猛不會拍馬。


  他還真是小看了猛哥。


  如果牛猛不會拍馬,又怎麼在怒火萬丈時,恭維任總是不可褻瀆的仙女?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是真理。


  搞清楚咋回事的明明姐,滿腔怒氣隨著牛猛一個仙女,就煙消雲散……那是不可能的。


  誰讓這頭蠢牛,敢和老孟私下裡會晤,試圖把她踢出星沈集團來著?


  不給他一點顏色看,他就不知道明明姐是沈老闆的心上人。


  被牛猛劈頭蓋臉臭罵一通后,老孟媳婦才知道她想錯了。


  再看任明明時,老孟媳婦開始懷疑,自己眼睛真不管事了,就這種集性、感,美貌和傲氣的星級少婦,怎麼可能會給老孟當情、婦?


  半邊臉紅腫的老孟,笑得比哭還難看,不住給牛猛倆人打躬作揖,請求原諒。


  看他臉腫的比自己還厲害,心中平衡許多的牛猛,臭罵他一頓后,也就大度的擺擺手說算了。


  「對不起,任總,今天是我混蛋,冒犯了您。多謝您的寬宏大量,以後我擺酒席給您賠罪。」


  很清楚任明明為啥來的老孟,眼神黯淡,苦笑著賠禮道歉后,牽起妻子的手說走吧。


  他老婆讓他把臉丟到姥姥家,老孟卻沒埋怨她。


  一來是誤會,二來是他也很為老婆在意他而感動……三是就算掐死這愚蠢的娘們,除了去挨槍子外,還有啥用處?

  老孟媳婦徹底沒脾氣了,慌忙給任明明倆人再次彎腰賠禮后,低著頭尾隨丈夫快步走向門口。


  「唉,其實我就不該來。我明知道任明明是沈岳的枕邊人,就算昨天當眾打了他的臉。可人家終究是外面打架,被窩裡合的。那我怎麼還異想天開,相信老牛的話?」


  老孟走到咖啡門口,伸手剛要推門,卻聽任明明淡淡地說:「老孟,你給我站住。」


  老孟眉頭一皺,緩緩轉身。


  他承認,他錯了,可也被老婆當眾抽臉,更給任明明牽扯的賠禮道歉過了,她怎麼還不依不饒的?


  任明明抬手敲了敲桌子,看也不看他,又淡淡地說:「給你個機會,來盛世安保當個副總。」


  「什、什麼?」


  老孟一呆,隨即頓覺渾身的血液,都轟地湧上了腦袋。


  任明明讓他去盛世安保當個副總,就是要「收編」九鼎安保的意思。


  這是做夢都想靠上她這棵大樹的老孟,只敢在夢中想的。


  但現在,夢想卻要成真。


  老孟怎麼能不震驚,激動。


  任明明相信老孟聽清楚了她的話,也懶得再重複,只是無聲冷笑著,看著牛猛也不說話。


  牛猛特想用最快的速度,逃出這家咖啡廳。


  只是他一側就是窗戶玻璃,無路可逃,只能在任總那雙閃著寒芒的眸子注視下,尷尬的笑。


  就在牛猛被她看的要發瘋時,任明明說話了:「牛猛,我就想知道,是誰給你的膽子,敢插手我們的家事。難道說,以後我被他欺負了,和他撒嬌鬧點小脾氣,還得經過你的同意?」


  她這樣說,就相當於公開承認,她是沈岳的情、婦了。


  牛猛膽子再大,也不敢幹涉沈老闆的家務事。


  可他約老孟來此的行為,就是在干涉老闆的家務事。


  怪不得沈老闆沒啥指示啊,原來他也不滿我多管閑事……


  想到這兒后,牛猛腦門上立即有冷汗冒出,低聲下氣的說:「任、老闆娘。請您原諒我的愚蠢。麻煩您在岳哥面前,幫我多多美言幾句。我保證,以後絕不會再做這種蠢事。」


  明明姐也不是得勢不饒人的主。


  牛猛既然深刻認識到了他的錯誤,又「幫」她約了老孟來這邊洽談業務,也就原諒了他的愚蠢。


  隨著盛世安保的口碑越做越好,星沈葯業的成立,任明明手下員工明顯不夠用,急需老孟這種安保業老人,能帶著一部分有生力量,加入她的公司,共襄盛舉。


  接下來幾個人的洽談氣氛,是友好的,和睦的。


  可星沈葯業總裁辦公室內的氣氛,卻相當的壓抑。


  這間辦公室原本是某單位老總所用,裝修相當上檔次,尤為的大氣。


  坐在辦公桌后的李玟,根本不用拿腔作勢,就能散出凜然不可犯的總裁范。


  哪怕葉臨門是她的親兒子,可在她雙手十指交叉放在桌上,雙眸微微眯起,淡淡的注視下,也感受到了一定的壓力,數次把幾乎脫口說出的那兩個字,都咽了下去。


  他這才看出,原來他母親是這樣的出色。


  為什麼,以前他沒發現呢?

  也許在他印象中,李玟始終都是那個捧著飯碗,追著他,哄著他吃飯,他卻滿臉不耐煩說不餓的老媽子吧?


  有人說,失去后,才知道珍惜。


  葉臨門現在就代替父親,感受到了這種痛。


  還有人說,失去后,才知道早該放手。


  居高臨下看著那個曾是她骨肉的李玟,從沒想過,她的人生,原來可以這樣精彩。


  母子倆人就這樣靜靜的相視,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葉臨門才用力抿了下嘴角:「李、李總。我這次來找你,是有公事和你詳談。」


  一個李總。


  一個公事!

  讓李玟夏花般綻放的笑起來時,暗中卻淚水成河。


  雖說早在昨天,葉臨門當眾罵她賤人時,她就知道母子之間再無親情。


  但她還是在聽到秘書彙報,說葉臨門求見后,又徒增某種希望。


  她希望,兒子能了解她的痛苦。


  她的無奈。


  能從昨天下午,她假裝酩酊大醉當眾喊沈岳土鱉的瘋話中,看出她此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活下去。


  她不能告訴任何人,她恬不知恥的臣服在沈岳腳下,除了要堅強的活下去之外,還被沈輕舞餵食了那種可怕的毒藥。


  她也沒奢望,能被葉家原諒。


  但她真心希望,她唯一的親骨肉,能讓她感受到最後的親情。


  可葉臨門的一聲李總,公事公辦的樣子,徹底關閉了李玟的希望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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