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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3章 今晚屬於任明明

  門后,窗戶上,都貼上了大紅喜字。


  天花板下的四角,也都扯上了紅色的綵綢子,中間下面還掛著小燈籠。


  牆壁上,貼上了幾張胖娃、娃的年畫,個個都笑的賊開心。


  任總辦公桌,案几上,都擺著果盤,但裡面全是糖。


  虛掩著的套間房門上,貼著的那個紅雙喜最大,做工也太精緻,估計十塊錢都買不了。


  「這是啥意思?搞的好像……」


  沈岳懵比一萬年後,終於琢磨過味兒來時,突聽門外傳來上百號人的吼聲:「恭祝沈老闆,任總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洞房。


  怪不得沈老闆看著眼前這一切,都是那樣的眼熟呢。


  柔情丫頭剛回青山那晚,謝母就在她的蝸居內,給他們布置了洞房,讓他們結拜成了夫妻。


  只是那次成婚才過幾天啊,沈老闆又再次入洞房。


  還是被搶進來的……


  我特么,任明明啥時候變的這麼恬不知恥了?

  她以前是一多麼冷傲,自大的人啊。


  可現在卻被哥們強大的男性魅力所傾倒,不經過我的同意,就擅自把我搶來入洞房。


  王法何在?


  顏面何存?


  難道,你以為強扭的瓜,很甜?

  一連串的問題浮上心頭后,沈老闆無聲冷笑幾聲,忐忑的心肝肺迅速平靜了下來,在外面那幫垃圾們不住恭祝倆人百年好合,早生貴子的吼聲中,站起來走到門后,拉門。


  有些事可以做。


  有些事,卻是打死都不能做的。


  被失去理智的任明明,以極其霸道的手段搶親這件事,雖說幾乎是天下所有男人的夢想……有原則有底線的沈老闆,卻不再其中。


  他拽門。


  拽不動,門被從外面鎖住了。


  他開窗。


  開不了,窗戶也被好多層的透明膠帶,硬生生的粘住。


  當然,無論是門還是窗,都管不著當世絕頂高手沈老闆……只是,他好意思破壞公共財物嗎?


  這次他能逃出去,只會讓任明明倍感沒臉后,更加羞惱成怒,說不定下次就會帶人,直接衝進星沈公司搶他入洞房了。


  任明明不要臉,沈岳得要。


  「唉,我只是來問問這個耳釘是不是她的,她卻給了我洞房花燭夜。我的命,咋就那麼苦。男人,真心不能太優秀。」


  沈岳只好走到套間門口,拿出那枚耳釘,心中低低嘆了口氣決定,要舌燦蓮花睡服、不,是說服任明明,讓她明白「天下好男人很多。女人要懂得廉恥。我不是個負責任的男人」等道理。


  最後,再衷心的祝賀她,能和慕容自負破鏡重圓,做個幸福的少奶奶。


  沈老闆的想法剛落下,套間的房門開了。


  套間內沒開燈,而且辦公室內的燈,也被紅綢遮掩起來,光線無比的朦朧。


  尤其任明明竟然換上了一身紅色的輕紗漢服,頭上蒙著一塊大紅蓋頭。


  到處一片朦朧的紅,給了沈老闆逛窯、子的錯覺……


  就在他錯覺正強烈時,任明明說話了。


  她的聲音,特溫柔:「那個耳釘,是我的。」


  透過大紅蓋頭,借著朦朧的光線,她能看到沈岳手裡的小耳釘:「這是媽媽去世前,留給我的。這些年來,我始終戴在耳朵上。哪怕在單位,有不許佩戴首飾的條例,我也沒摘下來過。」


  「還,還真是你的啊?嘿,嘿嘿。那個啥,我這次過來,就是給你送耳釘的。我就感覺嘛,像你這樣的小富婆,怎麼可能會戴這麼廉價的耳釘。這耳釘,對你肯定有著不一般的意義。」


  聽我明明姐坦言,這耳釘就是她的后,沈岳心中又重重嘆了口氣。


  昨晚的經歷,不是夢。


  是真的。


  他在喝斷片后,和任明明在東城大酒店的浴缸內,發生了不可描述的關係。


  任明明為啥趁他喝醉時,拋棄女性的廉恥,和他發生那種關係,沈岳心中很清楚。


  這娘們,是用那種方式,來向他說暗牧掃瑞……只為,昨天曾經狠狠打過他的臉。


  雖說倆人此前是奶友關係,無論是沈岳還是任明明,都沒考慮再越雷池一步,只為自欺欺人,嚴防最後的底線,以為他們之間就是清白的。


  倆人可以把以往當作最美好的回憶,來銘記終生,午夜夢回時摟著別的妞兒,或者別的漢子,來幸福暢想那種無法形容的感覺。


  那樣就挺好。


  可是,任總明明特在乎慕容自負,那麼昨晚為啥那樣主動呢?


  就在沈岳又想到這兒時,任明明說話了:「昨晚我才猛地意識到,我不能失去你、不,是不能失去你的支持。我現在是盛世安保的老總,手下一百多號人。他們的幸福生活,都寄托在我身上。如果,因為我自己的原因,就葬送他們的前途。我、我就算死了,也沒臉見他們的。」


  沈岳嘴角抽了幾下,喃喃的說:「那個啥。其實,你不用那樣,我也不會結束和你的合作。你也該知道,我這人多麼的講義氣。更何況,我也不想因這種事,佔有你。我會……」


  任明明打斷他的話:「你是不會結束和我的合作,我相信。可你的手下那群狗腿,則會看你吃癟后,想方設法的把我踢出來。」


  沈岳立即瞪眼:「誰敢這樣做?是牛猛吧?你等著,我現在就去找他!么的,敢背著我做那種事,這是好日子過夠了啊。」


  他義正詞嚴的說著,轉身就走。


  剛走一步,衣襟就被拽住了。


  其實任明明只是用右手小手指,鉤住了他的衣襟。


  沈岳只需稍稍用力,就能掙開。


  但不知道為啥,他卻像被鐵鏈子拴住腿那樣,再也無法前進分毫。


  背後,傳來任明明幽幽的聲音:「即便你把牛猛宰了,就能還我清白了?」


  姐。


  大姐。


  親大姐!

  昨晚,是你趁我醉成狗,拿走了我的清白好吧?


  唉,這個女人啊,就愛顛倒黑白。


  任明明走了兩步,慢慢貼在了他背上,腰肢蛇兒般的扭,讓那兩個絕世美團,發揮出了它們最大的威力,輕咬著他耳朵說:「沈岳,我們是在交易。我給你當一輩子的情、婦。你幫我把盛世安保,迎來更加美好的明天。」


  交易。


  又見交易!


  諸家豪門要和沈老闆做交易,他和李玟是做交易,還有秦凝心也要和他做交易,現在任明明怎麼也不能免俗,要拿她一輩子的幸福,來和他做交易了?

  這兩個字眼,絕對褻瀆倆人此前美好的回憶。


  讓沈岳聽了后,感覺相當的不開心。


  卻,又有了心酸的感覺。


  因為他很清楚,別人都是打著別的幌子,來和他做交易。


  任明明卻是打著交易的幌子,真心的愛著他,要把她的一輩子,都交給他。


  我明明姐,啥時候開竅了?


  任明明輕輕拿過沈岳手裡的耳釘,戴在左耳下,輕聲說:「我怕他。我愛……你。」


  他是誰?

  你,又是誰?

  他是慕容自負,你是沈岳!

  任明明因為怕慕容自負,所以那天被他捉、奸后,才出於本能的維護他,抓傷了沈岳。


  事後她才明白,她壓根沒必要怕慕容自負。


  因為他們不再是夫妻,她不再是慕容家的少奶奶,她是個婚姻自由的人,想愛哪個男人,都是別人無法干涉的權利。


  也正是慕容自負的出現,幫明明姐趕走了始終圍攏著她的陰影,讓她意識到!

  她既然愛上一個不該愛的男人,那就放心大膽的去追求他,擁有他。


  為此,啥廉恥啊,矜持啊,統統見鬼去吧。


  「好、好哥哥,你弄死明明吧。」


  就在沈岳終於明白任明明那句話里的意思后,她使出了最大的殺招。


  她的聲音很低,很柔,很……不要臉。


  可卻像一根燃燒著的火柴,落進了汽油內。


  轟!

  沈岳滿腔的小火苗,立即呈現出火山爆發的威勢,哪兒還能想到男人的責任,對愛的忠誠,隨時召喚他的觀音姐姐等等,只有一個聲音,滿世界的吶喊:「弄死她,弄死任明明!」


  他猛地轉身,抱住了女人。


  他的雙眼開始泛紅,嘴角帶著猙獰的邪惡笑意,一把掀起她的紅蓋頭,撕開她紅色的輕紗漢服。


  輕紗漢服下,真空。


  隨著裂帛聲響,那對絕世美團,在朦朧紅燈下,受驚的兔子那樣想逃走。


  任明明驚叫一聲,本能的轉身就跑。


  只是她剛跑出沒幾步,秀髮就被人拽住,猛地往後拉去。


  還是本能,任明明反腳后踢。


  只是她后踢的秀足,對那個滿腦子都是齷齪想法的惡棍,形不成任何的威脅。


  桀桀的獰笑聲中,秀足被他抓在手中,順勢向高處一抬。


  任明明重心驟失,再次驚叫著,嬌軀前傾,雙手按住床沿,另一隻秀足再次后撩。


  還是被人輕鬆抓住。


  她明明給了沈岳太大的「驚喜」,昨晚她更是主導了超級浪漫的鴛鴦浴,但在這廝撕下偽君子的面具,惡狼本性畢露后,她卻怕了。


  安全的本能,讓她使出渾身的本事,試圖掙開那對魔爪。


  好一個任總,雙足在被抓住后,嬌軀竟然反向迅速後仰,後腦撞在某惡棍懷中,伸手採住他頭髮,剛要發力,卻覺得左邊豪奶劇痛。


  「哪兒走?受死吧!」


  耳朵貼在門縫處的老曹,聽沈老闆吼出這句話后,立即果斷轉身,大手一揮。


  嘩!

  聚集在二層小樓下的上百號盛世安保,潮水般的退卻,沖向後面的草場。


  草場上,早就擺好了鑼鼓,上百箱的高空禮炮。


  不得不說,老曹準備的,簡直太特么充分。


  咚,咚咚!


  咣,咣咣!


  鑼鼓齊鳴,炮聲震天。


  大朵大朵五顏六色的煙花,隨著咻咻的厲嘯聲,在青山的夜色中,驕傲的綻放!


  冷月。


  寒風。


  烈酒。


  擂鼓篩鑼的漢子,拚命捶打著,嘴裡發出狼一般的嚎叫。


  遠處,傳來了警笛凄厲的鳴叫聲。


  老董一瘸一拐的走到場中間,高舉著酒杯,沙啞的喊道:「任總,對不起啊對不起。」


  天上月,耳邊風,嘴中酒,綻放的禮花,震天的鑼鼓,老董愧疚的淚水,越來越近的凄厲警笛聲,開始壓抑,最後徹底放開后,少婦在雲中飛翔的婉轉歌聲……


  這一切的一切聚集在一起,組成了任明明的洞房花燭夜。


  今晚,只屬於任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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