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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0章 是誰要害我

  蹲坑沒有紙,跳舞撕褲襠……


  這兩件事,是最讓人厭惡的了。


  可這兩件事加起來,都不如沈老闆準備見識下真正的柳腰時,手機忽然爆響起來更敗興。


  尤其來電話,還是個沈老闆從不認識的男人。


  陳星是誰?


  這個男人的名字,能有效打擊沈老闆高漲的雄性荷爾蒙。


  他立即停住,看向手機。


  完全找到狀態的謝柔情,卻呢喃的催促他快點,別管誰來電話。


  不行。


  必須得搞清楚陳星是誰。


  男人在做這麼神聖而偉大的事時,如果滿腦子裡都琢磨另外一個男人,那是相當痛苦的一件事。


  尤其這個陳星,第一次撥打謝柔情沒得到回應后,又馬上撥打第二次。


  「唉,你真是個表面大度,實則心眼比針鼻還要小的傢伙。」


  準備太久的柔丫頭也掃興了,幽幽嘆了口氣,放下右腳,推開沈岳,拿起了手機:「陳星,是中心醫院的副院長。今年啊,快六十了。你老婆我就算想給你戴個帽子,可口味也不會那麼重吧?他啊,和小白是熟人。我媽來青山後,我怕病情會反覆,昨天去醫院檢查了一遍。」


  沈岳這才明白。


  心中抱怨著一個老傢伙,幹嘛要起這麼朝氣蓬勃的名字,訕笑了聲:「呵,呵呵,那個啥。陳大夫這時候給你打電話,也許為了咱媽的健康呢?」


  柔丫頭沒理睬他,只是用雪足輕輕踢了他一腳,順勢坐在了床沿上。


  為表示不該懷疑柔丫頭的愧疚,沈老闆也坐在她身邊,左手摟住柳腰,右手不安分的四處遊走。


  謝柔情掐了下他的手背,不再理他,接通了電話。


  為讓這小氣鬼不再胡思亂想,她在接通電話時,順手點開了免提。


  只是還沒等她說陳院長好,手機內卻傳來了展小白的聲音:「柔姐,我在中心醫院。麻煩你,趕緊過來一趟。」


  她說話的聲音倒是很流暢,卻透著疲倦至極的虛弱,憤怒。


  甚至,還有淚水的味道,從話筒里瀰漫了出來。


  沈岳一呆,立即感覺到柔丫頭全身肌肉驀然一僵,蹭地站起來,嘎聲問:「小白,你怎麼了?」


  「我沒事。等你來醫院,見面后再說。哦,別忘了帶錢。」


  「好的。我馬上就過去。」


  謝柔情說著,順手把手機丟到床上,跑到衣櫃前開始找衣服。


  展小白現在中心醫院。


  她用別人的手機,通知了謝柔情。


  她的聲音聽起來太疲憊,帶著憤怒,還有想哭的壓抑。


  無論她遇到什麼事,謝柔情都得用最快的速度,趕過去。


  至於讓沈老闆知道啥叫真正的柳腰……這廝要是還敢提起這件事,柔丫頭絕對會用大嘴巴招呼他。


  事實證明,沈老闆絕不是那種喜歡愛抽的賤人。


  他穿衣服的速度,比謝柔情要快了幾倍,哪兒還有見識真正柳腰的齷齪想法?

  他滿腦子只有一個疑問:「展小白,出什麼事了?」


  展小白自己也搞不懂,她究竟遇到了啥事。


  她親耳聽到上官和菲菲通過電話后,親眼看到他把姍姍推到了水渠內。


  她幾乎沒有絲毫的猶豫,就穿著羽絨服跳水,冒著被淹死的危險,去救姍姍。


  在救人的過程中,展小白又親眼所見,上官用一塊石頭,砸中了姍姍的後腦勺。


  幸虧光頭哥等人及時趕到,才避免她們倆人被湍急的水流沖走。


  上官為「愛」滅口,展小白捨命救人……本來,這是特簡單的事。


  那麼為什麼,展小白捨命救人的勇敢行為,會是這樣的結果呢?


  青山中心醫院外科手術室外的走廊中,至少有二十個各道記者,大家都扛著長槍短炮,閃光燈不住的閃爍,咔咔聲不絕於耳。


  上官就跪在那群記者面前,滿臉死了爹的悲痛,張開雙手疾呼所有正義之士,幫他一起祈禱還在做手術的女朋友能平安,強烈譴責姍姍落水的罪魁禍首!

  展小白就是讓姍姍落水,被湍急水流往下沖時,後腦不慎碰在河堤鐵撅,遭受致命重傷的罪魁禍首。


  昨天,南水北調的水渠內,洪流滾滾的罕見一幕出現后,吸引了大批遊客前去郊區圍觀。


  爭相拍照留念。


  最佳的拍照場所,莫過於相關單位留出來取水樣的石階前。


  據上官說,當時天快黑了,他女朋友姍姍和展小白都在石階前拍照留念。


  兩個人都想在某個角度、光線最佳的地方拍照。


  上官不想和展小白因此發生啥爭執,畢竟他是男人嘛。


  他剛要勸和展小白髮生口角爭執的女朋友,先讓別人拍照時,突然!

  「我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是她,就是她!」


  上官猛地轉身,指著坐在椅子上的展小白,英俊的面孔扭曲可怕:「她,竟然為爭搶最佳拍照點,把姍姍推下了河!」


  嘩。


  二十多個記者的長槍短炮,立即對準了展小白。


  上官咬牙切齒的站起來,低頭惡狠狠的看著她:「諸位,應該都清楚水渠內的河水,有多麼的湍急。河堤有多麼的陡峭,光滑吧?別說姍姍不會游泳了,就算精通水性的人落水后,成活率也不會超過百分之五。當時,我親眼看到這一幕後,都嚇壞了。我想大吼,我想撲過去,我想……可那一刻,我除了傻傻站在當地,看著姍姍落水后,就迅速被捲走之外,什麼都做不出來。」


  「哈,哈哈。」


  上官忽然狂笑幾聲,再次咆哮的聲音里,多了明顯的幸災樂禍:「但就在我終於清醒,大喊著姍姍的名字,準備撲下去一起死時,這位展小白展女士,竟然也因推人下水的慌張,腳下一滑,落水了。」


  「老天,開眼啊!」


  上官又張開雙手,朝天悲嚎一聲。


  接下來,上官又在人群中找到了手受傷的光頭哥,再次重重跪在了他面前。


  老天真開眼了。


  就在上官瘋了般沿著水渠,雙眼死死盯著水中,高喊來人,救命時,正在附近遊玩的光頭哥等人及時趕來,不顧自身危險,翻越鋼絲網,甩下了繩子。


  在光頭哥等勇敢市民的冒險營救下,展小白和姍姍,終於被救上了岸。


  但讓上官又悲痛欲絕的是,就在他為姍姍生死未卜而心中悲痛萬分,指責展小白時,她卻狠狠踢了他一腳。


  「她想殺我滅口!她想隱藏真相。她想天真的讓所有人都知道,是我把姍姍推下了河。而她在不慎落水后,要當捨身救人的大英雄。哈,哈哈。」


  抱著光頭哥左腿的上官,又狂笑幾聲,再次回頭看著展小白,嘶聲吼道:「我上官柔林活了二十八歲,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心底歹毒的女人。各位,請幫我問問她。我那麼的愛姍姍,而且她還懷了我的孩子,我是出於何種目的,要殺害我的親人?」


  不等大家有所反應,上官又爬起來,對人群喊道:「張嬸,張嬸,您過來。」


  張嬸,就是上官柔林的房東,一個很富態的中年婦女。


  今晚張嬸剛吃過晚飯,忽然接到了某派出所的電話,請她來中心醫院一趟,說有事請她協助。


  滿臉懵的張嬸,從人群中剛走出來,就被上官抓住手腕,劇烈搖晃著:「張嬸,我和姍姍在您家住了快一年。麻煩您和大家說說,我和姍姍的感情怎麼樣?」


  「挺好的啊。」


  張嬸脫口回答:「你們在一起的幸福樣子,連我都羨慕呢。要不是看你這麼疼愛女朋友,我怎麼會允許你拖欠房租呢?」


  「聽,都聽到了嗎?展小白,你呢?你聽到了沒有?」


  上官立即鬆開張嬸,厲鬼般的瞪著展小白:「我是那麼的愛姍姍,我會如你所說的那樣,把她推下水?展小白,你雖然是某公司的老闆,很有錢。但,這是正義永存的社會。你別想,用這麼卑劣的手段,來顛倒黑白,誣陷我會謀殺、謀殺我兒子的媽媽。嗚,嗚嗚。」


  說到這兒后,上官柔林再也無法說了,第三次跪在地上,對著手術室方向,以額觸地,右手用力捶打著地面,號啕痛哭起來。


  這個人不去演戲,是演藝界的一大損失。


  獃獃看著這一幕的展小白,心中想到這兒時,突覺特好笑。


  這人生,真是好笑!


  處處,充滿了陰謀的味道。


  如果僅僅是被上官柔林顛倒黑白的誣陷,展小白心裡還算好受些……


  關鍵是,在事發僅一個小時,毫無防備的陰謀,就針對她展開了。


  姍姍剛被送進手術室,就有大批的記者光臨。


  上官柔林是誰?


  先不說他有沒有人性,單說他連房租都拖欠的「社會地位」吧,有何德何能,女朋友在郊外剛落水,就驚動了這麼多的記者?

  最最關鍵的是,上官現在說出的這番話,包括每一個神色動作,都是那樣的「專業」,堪比影帝。


  百分之一萬,有人為他出謀劃策,借這件事來害展小白。


  是誰,要害我?


  展小白再次想到這個問題時,大批的記者,和不明真相的圍觀者,蒼蠅般圍了上來。


  鏡頭對著她,好多話筒,錄音筆啊。


  尖銳的提問聲,不絕於耳:「請問展小白女士,你當時是無意把姍姍推下水的呢,還是憤怒中無法控制自己?」


  「請問展小白女士,你身為振華集團的總裁,怎麼可以在做錯事後,不抓緊彌補,卻想顛倒黑白的誣陷上官呢?」


  「請問,如果姍姍再也無法醒來,你會……」


  「都給我走開!」


  展小白爆發了,蹭地站起來,淚流滿面的啞聲叫道:「我沒有殺人,我是在救人!你們,你們怎麼可以聽信一面之詞。」


  「做錯事,還敢狡辯!」


  「這種人長的再漂亮,也是個垃圾女!」


  「打死這個垃圾女,為社會伸張正義!」


  忽然,有人因無法控制怒氣,大吼著從人群中撲了過來。


  這個誓言要為社會伸張正義的人,是個五大三粗的絡腮鬍。


  受他的影響,圍著展小白的所有人,都在這一刻情緒失控,紛紛怒喝:「打死她,打死這個垃圾女!」


  「為什麼,會這樣……沈岳,快來。」


  眼看絡腮鬍碗口大的拳頭,惡狠狠的砸過來后,驚恐又絕望的展小白,閉眼,脫口喊出了這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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