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4章 我還不能睡你
有種正常世界內沒有的異香,叫蝶戀花。
當這種異香從美森谷地黑色金字塔內飄出來后,就是劇毒,能讓武元明等人死的極其悲慘。
蝶戀花自賞月城下的宋賞月身上散出來,則是強大的春天之葯。
可蝶戀花對庄純來說,卻是她追蹤某人最大的依仗。
不會催動某人的某根神經,只會讓沈岳以為是特純正的處子幽香,深深的吸一口后,就陶醉了。
不能陶醉。
沈岳真怕清醒過來后,卻發現已經被庄小娘皮逆推了。
男人血可流,腦袋可掉,也可以接受化身小周后的觀音姐姐,卻絕不能被毫無經驗的小娘皮逆推。
會痛的……
沈岳抬手就把蒙在腦袋上的黑色睡袍,甩到了旁邊。
眼前一亮后,沈岳對雙手放在心口,遮住那卑微的飛機場,緩緩轉身的小娘皮冷笑著,張嘴剛要說什麼時,整個人,就變成了呆比。
話說沈老闆可是見多識廣之輩。
能讓他驀然間變成呆比的現象,絕對不只是上官公公忽然能人事,觀音姐姐說她要嫁給別的男人了,而是……他看到了一條尾巴。
白色的。
蓬鬆的,漂亮的,充滿仙氣的,開叉分成九個頭的尾巴。
狐尾。
沈岳就算在呆比中,潛意識內也能判斷出,這是狐尾。
九頭狐尾。
只是,這條異常詭異也漂亮異常的九頭狐尾,怎麼可能會長在庄純的小屁股上呢?
那樣的自然,靈活,隨著她雪足不住交替,原地緩緩轉動著嬌軀,那條有著明顯勒痕的九頭狐尾,盛開的蒲公英那樣,歡快的上下左右,搖擺著。
這不是道具。
而是一條真正的狐尾。
沈岳獃獃看著那條狐尾,腦海中又緩緩浮上了兩條尾巴。
一條是比庄純這條還要更「華麗」的九頭狐尾,拖在賞月城下那個女人的屁股後面。
一條,是猴子那樣的小尾巴,來自展小白。
「原來,北海道賞月城下的那個女人的尾巴,是天然的。不是道具。」
沈岳想到這兒時,蓬鬆好像雲朵般的尾梢,從他臉上輕輕掃過。
他眨巴了下眼睛時,聽到了庄純的聲音:「這條尾巴,才是我最大的秘密。今晚,如果不是庄舞劍突然出現,我絕不會讓你知道,我是個怪物。」
她在說這番話時,語氣淡然,卻含有隱隱的自卑,和厭惡。
有著展小白那樣清純相貌的庄純,功夫高強,性格冷傲,能讓這個世界上的絕大多數女孩子,在她面前自慚形穢。
可是,就因為她長了這麼一條漂亮的九頭狐尾,就再也不是正常人。
是個怪物。
不是怪物的人,永遠都不能理解,庄純是多麼渴望,能成為正常的女孩子。
哪怕,她因此失去漂亮的小臉蛋。
「本來,我想把這個秘密,留到你或者我,快要死的時候。可庄舞劍的出現,讓我改變了決定。」
庄純晃著白尾,踩著俏生生的雪足,走到黑色睡袍前,足尖一挑。
黑色睡袍,再次烏雲般把她籠罩。
遮住了那條詭異的白尾,也讓沈岳從呆比中漸漸醒來。
他醒來后,才發現白龍的咆哮聲,已經嘶啞,筋疲力盡的一頭扎進了丹田氣海。
庄純的白尾,只會讓沈岳呆比,卻讓白龍驚恐異常。
等沈岳總算完全清醒時,庄純已經又換上了正常服裝,正端著一杯紅酒,小臉上滿是落魄神色,看著床上昏睡的山間雅晴。
沈岳盯著她,好像過了一萬年那樣,才伸手去拿案几上的煙盒。
吧嗒一聲,香煙掉在了地上。
沈岳的手,顫抖的厲害。
儘管他早就聽說過楊逍的傳說,相信世界上確實有怪物這東西存在。
而且藏在他身軀內的白龍,也經常提醒他,他可能就是個怪物……
但當他親眼看到那麼成熟,漂亮的白色狐尾,竟是無比真實的,自庄純小屁股上長出來的后,他還是無法接受,怕的不行。
沈岳害怕,不丟人。
也不奇怪。
相反,他在見識到庄純的白尾后,如果不怕,才奇怪。
妖孽的世界,正常人很難接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沈岳才成功狠狠吸了一口煙。
本來特綿軟的香煙,變得辛辣異常。
沈岳嗆的直咳嗽。
他咳嗽的聲音這樣大,躺在床上的雅晴,卻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
看來,庄純對她動了手腳,不想讓她醒來。
總算止住咳嗽后,沈岳才看向了庄純,這是希望她能進一步,說說她的秘密。
庄純既然亮出了最後的底線,那就沒理由再隱瞞什麼。
正如她反覆強調的那樣,她說出最大的秘密,純粹是被迫的。
被庄舞劍,所迫。
庄舞劍是庄純的姑姑,母親庄情的小堂妹,奶奶庄玉的親侄女,以故大海哥明媒正娶卻始終沒有機會同房的妻子。
庄舞劍的身份,早在她被沈岳重創逃逸后,庄純就已經和沈岳等人說過了。
但那時候她在說起這些時,只是著重講述庄舞劍,是李南方在六年前,斬草卻沒除根的貽害。
她沒說,庄舞劍長了狐尾。
可庄舞劍既然是以母系傳承的莊家嫡系,那麼她就必須和庄純一樣,都有狐尾。
更何況,庄純嘴裡的老妖婆奶奶庄玉,多次都想廢掉她們母女,讓庄舞劍成為優曇王呢?
這些,已經足夠證明庄舞劍,有資格成為優曇王,更有資格知道飄渺鄉最大的秘密。
天下國運龍脈水龍的水眼,就在飄渺鄉,這已經不是秘密了。
瑞典羅恩博士,為此耗時多年,真把庄純活捉要偷運回國切片。
東洋山間家族早在十多年前,就開始著重培養雅晴成為第一忍者。
這兩件事,都表示著飄渺鄉已經被盯上。
既然這已經不再是秘密,那麼庄舞劍當然更不稀罕。
飄渺鄉能讓庄舞劍稀罕的秘密,是……找到身藏白龍的某人,和他生個兒子,就能終止千百年的邪惡詛咒,成為正常人。
茫茫人海中,要想找到這個人,談何容易?
卻又很容易。
庄純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庄舞劍也知道那個人最大的特徵。
三個特徵。
第一,怕水。
第二,能躲過正常人躲不過去的災難。
第三,百毒不侵,手持一把黑刺。
沈岳怕水這件事,估計隨便找個叫花子拽住問問,就能知道。
他百毒不侵……小狗只是吃了他吐出來的骨頭,就中毒死亡,他卻狗屁事都沒有的事實,真能瞞過滿大廳的人?
尤其沈岳能在蒙著雙眼的情況下,以不可思議的方式,躲開庄舞劍的偷襲,並趁機用殘魄黑刺重創了她!
也只有付出鮮血的代價,教訓才會無比深刻。
庄舞劍在倉皇逃走時,只說記住了沈岳。
可等她冷靜下來后,很快就能推斷出,沈岳就是飄渺鄉歷代優曇王,苦苦搜尋上千年的那個人。
庄舞劍雖然不再是飄渺鄉的人,而且她的樣子,也無比的可怕,但她在「邂逅」沈岳,知道他就是能改變她邪惡基因的人後,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肯定是驚喜。
隨後,她就會為千方百計得到沈岳,和他生個孩子,為活著的最終目的。
也正是因為庄舞劍的出現,庄純極力保守的秘密,才變得一文不值。
倒不如,她提前告訴沈岳,讓他必須小心庄舞劍。
聽庄純說到這兒后,沈岳眼前又浮上庄舞劍那張可怕的鬼臉。
憑良心來說,如果庄舞劍的臉蛋,能和她的身材成正比,秉著「希望能幫天下美女排憂解難」大原則的沈岳,說不定腦袋一熱后,還真半推半就的成全了她……
問題是,庄舞劍那張鬼臉,不但可怕,而且還讓人噁心啊。
和那樣的女人郎情妾意?
沃草,還是一刀砍死沈老闆吧。
沈岳又狠狠吸了口煙,問庄純:「我無論是和你生孩子,還是和庄舞劍生孩子,結果都是個死,對不對?」
庄純想了想,才認真回答:「對。而且,我和她獨特的基因,決定了你無論和我們倆中的哪一個生孩子,就再也不能伺候另外一個人了。要不然,就算你有百毒不侵的特殊體質,也會毒發身死。所以我勸你,最好是死了讓我們共侍一夫的心。」
被你們兩女共侍一夫?
我特么腦子有病啊?
一個長的還可以,卻沒奶沒屁股的。
一個有奶有屁股,卻有著比魔鬼還要嚇人的臉。
沈岳暗中罵了一通,繼續說:「心裡話。既然我實在逃不過這個厄運,而且也必須在你和庄舞劍之間選擇一個。但看在你還算對我友好點的份上,我可以青睞你。」
庄純冷笑:「哼哼,你以為,如果我現在就能得到你,會拚命討好你這麼久?」
沈老闆想破腦袋,也想不到小娘皮啥時候拚命討好他了。
不過有感於小娘皮是個怪物,沈老闆也就懶得糾正啥,只是抬腳,砰的一聲擱在案几上,聽她解釋。
庄純「乖乖」的解釋道:「我好像和你說過,我們飄渺鄉的女孩子,不到二十一歲,是不能和男人通房的。要不然,我就會五臟六腑,盡爆而亡。」
你啥時候說過!?
你要是早這樣說,就憑哥們在女人這方面的造詣,早就讓你唉唉呀呀的叫喚著,五臟六腑盡爆而亡。
又何必不顧男人的尊嚴,百般的討好你?
沈岳特想吼出這些話。
可看在打不過庄純的份上,忍了。
能忍的男人,才能活更久。
這麼簡單的道理,沈岳不再蹲著撒尿時,就已經懂得了。
庄純看他嘴巴動了好幾下,都沒說出一個字來,只好繼續說:「我還不到二十歲,所以就算再怎麼眼饞你,也不能睡你。」
聽她這樣說后,沈老闆真想一頭撞死在案几上。
啥叫再怎麼眼饞,也不能睡他啊?
這句話,本該由他對女孩子來說,才對吧?
可小娘皮說這句話時的語氣,卻淡定的好像說渴了,想喝水那樣。
庄純沒理睬沈老闆切身感受,只說:「但庄舞劍,卻已經二十六歲了。所以,她隨時隨地,都能睡你。這一點,就是我的弱勢。因此,我必須竭盡全力,在我還沒有年滿二十一歲時,不讓她把你睡了。要不然,我百般討好你的苦心,和夢想,都將全部付之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