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二美的聲音不大不小,足以被樓上用飯的所有人聽到,話又沒有明說,暗下的意思,除了傻子,誰都聽得明白,隻是怕於得罪知府千金,而忍著笑意而以。
“西二美,你什麽意思?”公孫芸怒火中燒,罵人沒罵成,反咬一口,心裏的怒氣怎麽能不大。
二美聳聳肩,“什麽意思?公孫小姐,二美不明白你是什麽意思?”
她裝傻,又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做經眾人看,以為她就會像潑婦一樣上當嗎?她裝不明白,二美當然也會裝。
“不明白?那你剛剛說的話是什麽意思?”公孫芸不顧拉住她的弟弟,也沒有想到名節什麽的,此時隻恨不得將二美一口咬死。
“什麽意思?你什麽意思當然我就什麽意思嘍。”才不管她一臉的怒氣,二美跟本不把她當回事。
“西二美,你欺人太堪”公孫芸惱羞成怒,手指直直向二美。
“唉喲我的天啊,俺都不知道俺哪惹人負公孫小姐了”太過無聊的話,二美突然想學學東北方言。
“你——你-——”公孫芸聲到二美的話,半懂不懂,氣得愣是說不出話。
“沒想到,唐府就是這樣尊老愛幼的”花少言鬼機靈,剛剛受了委屈,現在回過味來了,豈會不討回來。
見花少言一出口,唐仲玉臉色一愣,卻也不好折他的麵子,“花公子顏笑了。”
唐仲玉的話一出口,花少言的火氣更旺了,“喲,唐公子還真是護妻噢。”
“廢話,你不護我護誰?我是他的妻他心愛的女人,花公子說難道不是嗎?”不待他說完話,二美就打斷他的話,看來今日他是打算打查到底了,既然如此,也沒有什麽可留麵子的。
怎麽說她也是一上現代女,對付這些人應該說是小菜一碟,她是不時時都任人欺負,可不代表她是一個軟柿子。
“你——你-——”花少言被頂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又氣又恨,為何她就不明白他的心?
“二美,算了,我們回府吧。”唐仲玉是壓事的人,見花少言丟了麵子,生怕二美此時的火暴脾氣不讓,兩當當場吵了起來,何況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公孫芸在一旁看著熱鬧,“唐公子,這事你可不要攔著,何況一個女人連何護男人的能力都沒有,哪裏還有資格娶夫。”
“公孫小姐這話可對,”二美接過話,不怒反笑的點點頭,“我確實沒有什麽能耐,當然隻能嫁夫了,何況這全江南的人也無人不知,對於我來說也不算是丟人,你說是嗎?”
不待公孫芸說話,不過以公孫芸繃紅的臉,此時也跟本說不出話來,二美又繼續開口道,“在過幾日,咱們倆人還要成為妯娌呢,二美還要叫公孫小姐一聲大嫂,同為入贅到唐府的人,公孫小姐還要多多照顧一下二美啊。”
唐仲玉看著二美損人不用髒字,又皮笑肉不笑的樣子,無奈的搖搖頭,誰讓他就愛她這一口呢,心裏卻也滿是笑意,對於太君讓二美嫁給自己的事情,他終於可以放下心來,畢竟以二美的性子,不喜歡的事情,當麵就會表麵出來,決不會委屈自己。
而她嫁給自己的事情,她沒有一點的反感,說明她還是願意的,得到這一點的確認,不知為何那顆提著的心,終放了下來。
“什麽?知府的千金要嫁入唐府??”陪在花少言身邊的胖女人,此時終明白過來,愣愣的立在一旁。
“是啊,這位姐姐不知道嗎?過幾日公孫小姐就要嫁入唐府了”二美得逞的挑挑眉。
“這-——在下有事,就先走一步了。”胖女人可不敢得罪知府的人,見知府千金入贅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生怕會牽扯到自己。
看著胖女人落荒而逃的模樣,二美倒在唐仲玉懷裏大笑,“這人啊,勢力的還真是多噢 。”
一句話,連嘲帶諷,把該罵的和不該罵的全罵了,看著公孫芸恨不能語的模樣,還有甩衣袖而走的花少言,二美撇撇嘴,還真是不行,才幾句而以,就受不了了,真不是對手。
花少言他是受不了了,受不了心愛的女人不明白他的心,不明白他在吃醋,一味的和心愛的男人甜言蜜言,這種事情他怎麽會受得了。
如果在在這裏呆下去,他一定會瘋掉,他錯了,以為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就會報複她,就會讓她傷心,可是錯了。
傷心和報複的隻有自己而以,她跟本沒有一點反應,站在大街上,用力的喘了口氣,他不能慌了手腳,不然就真的沒有希望了,一定要靜下來。
鬥了沒有興趣,二美才拉拉唐仲玉的衣袖,如此才向公孫環道別,出了一天的府,也不能耽擱太晚,生怕會在人口裏落下話柄。
二美一直都沒有發覺公孫環那緊緊追隨的眸子,最沒有發覺離走時公孫環眼裏的不舍,他們走了這久之後,就來了一群官兵,將偷出府的知府家少爺‘請’了回去。
公孫芸一直都是一個笑話,最後酒樓隻有她一個人孤單的背景,讓人覺得可憐卻又沒有值得同情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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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府兩個少爺要娶妻的事情,傳得滿城皆知,所有人都好奇,這唐府說娶不到入贅的女人娶不到,如今一娶就是兩個,一個還是知府的千金。
隻是不知道另一個少爺娶的是哪家千金,關於這個事情,不論眾人怎麽打聽,也隻聽說是西府的人,可是已婚過一個西二美了,難不成是西大美?
唐府裏此時熱鬧非凡,紅綢喜燈,整個府裏一片紅色,全被喜色彌散著,四處是來賀禮的賓客,酒香菜香,少有的熱鬧日子。
紅燈高掛,府院裏準備好的兩對新人,在下人的帶領下,向大廳走去,在眾人的側目中,緩緩走近了大廳,在喜婆的喊聲中成了禮,拜了堂。
又在眾人的賀聲中,被擁進了新房,唐仲雲一直都冷著一張臉,在入院時,眼角一直沒有離開過那抹遠處的紅色身影。
眼裏更多的是不甘和落漠,為什麽一切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