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 要個孩子吧
兄弟倆感情升溫,十六抱著溫良夜又喋喋不休的說了許多關於他的事兒,溫良夜耐心的聽著,隻覺得他單純善良,被他那些囧事逗的發笑,本還意猶未盡,可懷中的人卻漸漸沒了動靜。
溫良夜低頭看了一眼,才發現他已經睡著了。
溫良夜起身將人抱到床上,將被子給他蓋好,又吩咐人在門外守著處理妥當後才離開。
尹子染一直在房間中等著溫良夜歸來,見他滿麵溫柔,便知兄弟倆聊的還不錯。
尹子染一邊幫溫良夜寬衣,一邊愉悅的說著,“想來我們應該有一段日子不用再操心十六的事兒了。”
可溫良夜卻不像那麽樂觀,淡淡說著,“到底是個孩子,今日才說的話估計明日就忘了,娘子可不要想偷懶。”
尹子染麵帶喜色,“沒事,如今我可找了個幫手,至於有沒有用明日便能見分曉了。”
經過一日的有驚無險,所有的事情又都走上了正軌。
可十六果然如同溫良夜猜想一般,不過安分了半日便又貪玩了。
小旗見十六提筆在宣紙上亂花,頓時怒氣衝衝的看著他,“十六皇子可知這宣紙要用多少工序才能做出一張?你就是如此浪費麽?”
十六見自己竟然被一個丫頭教訓,頓時覺得委屈,大聲朝她吼著,“你就為了幾張破紙凶我?”
桃紅在外聽到兩人的動靜,忙去叫了尹子染過來。
尹子染本就好奇今日十六的表現,桃紅一叫她便去了。
待她到門口時,十六皇子和小旗都還在房間中爭論不休。
桃紅本想幫她推門,結果被尹子染阻止,“我就在門口看看就好了。”
桃紅見尹子染如此說了,便不再管這事兒。
隻聽小旗朝十六說話時擲地有聲,再無之前那卑微討好的模樣,教訓起十六來一點也未曾客氣。
“如今你擁有的這一切有什麽是靠自己的能力掙來的?”
十六皺著眉頭,顯然是被厲害的小旗給吃的死死的,再無平時小霸王的氣勢,“我還小呢。”
“若是你一直拿這個做借口,那你便永遠不會進步,到時候便會成為最無用的皇子,成為別人口中的廢物!”
十六大聲和小旗爭執著,可說話卻沒有以前有底氣,“我可是皇子,誰敢嘲笑我,我就告訴父皇,讓他掉腦袋……”
小旗聽了沒有恐懼,反而笑了起來,“難道你受人欺負就隻知道告狀?”
十六見吵不過小旗漸漸敗下陣來,一臉沮喪的看著她,“那你說我應該怎麽做?”
小旗見十六妥協,麵上立馬浮現出笑容,麻利的將筆墨紙硯都給擺好,“十六皇子若是真想朝旁人證明你長大了,便好好將四皇子布置的任務完成,不要整日總想著玩。”
十六晃晃悠悠的走到書案旁,無力的說著,“可當初不是你對我說,我是皇子,生來就是享福的,隻要我一張口不管什麽事兒都會有人幫我做,我隻要安逸享樂就好了麽?”
尹子染聽了這話,麵上浮現出淡淡的笑容,朝桃紅道,“怪不得當時十六會和小旗交好,這話不是正中他的下懷麽?”
桃紅見尹子染在她的麵前如此調侃十六皇子,麵上也浮現出淡淡的笑容。
小旗見十六舊事重提,麵上也浮出幾分尷尬。
可很快她就恢複了冷靜,一本正經的說,“以前是我不懂事才會對十六皇子說那些,你還是將此事忘記吧,如今我的任務就是督促你好好學習,隻要你將任務完成便有蛋黃酥。”
十六一聽蛋黃酥頓時眼前一亮,可很快臉上的光芒又黯淡了下去,“可是四嫂不讓我吃。”
“沒事,四皇妃已經教了我,隻要你聽話,我就做給你吃。”小旗說完這話又是一陣威逼利誘。
畢竟這陪讀是十六自己選的,十六年紀雖小卻已經很好麵子,有怨氣也不能發作,隻得妥協。
尹子染見十六被小旗吃的死死的,知道這兒沒她什麽事兒便安心離去了。
溫良夜外出歸來見尹子染一臉喜色,好奇的上前詢問,“娘子可是遇到什麽喜事兒了?”
尹子染微笑著答道,“感覺府裏有了十六這個活寶好像熱鬧許多。”可說完這話她臉上的喜悅又淡了下去,“可是他早晚要走的,這府裏怕是又要冷清了。”
溫良夜一把抱住尹子染,“娘子若是喜歡孩子我們也可以自己生啊。”
尹子染臉立刻便紅了,羞憤的掙脫了溫良夜的懷抱,“胡鬧,這還在白天呢,被外人看到了多不好。”
溫良夜沒有答話,誠摯的看著尹子染,眼中滿是期待。
尹子染瞧出溫良夜是真的想要孩子,收斂起方才的笑容,正色回答,“再等等吧。”
溫良夜麵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失落,可很快又被溫柔取代,“都聽娘子的。”
尹子染見溫良夜答應,心情放鬆了不少,又和他說起小旗和十六的事兒,兩人麵上都浮現出笑容,笑語十六這個大魔王終於有人壓製。
十六身邊有小旗看著,府中又有那麽多下人,尹子染也閑不住,便去了薛煒彤的茶樓察看生意如何。
卻不想發現畫鳶竟然也在。
瞧著畫鳶忙裏忙外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樣,麵上的笑容更是多了幾分,她迫不及待的上前詢問了幾句,才知畫鳶已經在薛煒彤的茶樓幫了好幾日的忙。
尹子染笑著打趣,“不如你直接讓薛煒彤給你贖身,然後你就給他做個賢內助,夫妻齊心其利斷金啊。”
畫鳶一聽這話臉頰頓時便紅了,忙搖了頭,“姑娘說這些話打趣我作甚?我和他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怎麽可能有交集。”
尹子染見畫鳶並不是真的不喜薛煒彤,越發想要促成這段姻緣。
“如今我是堂堂四皇妃要個人應該不難,隻要你願意我便幫你贖身。”
還未等畫鳶回答,尹子染的身後便傳來了薛煒彤幹淨清澈的聲音,“我已經幫畫鳶贖身了。”
尹子染本隻是心念一動,卻不想薛煒彤已經做了,腦海中突然閃過上次他掛在腰間的荷包。
如今見到畫鳶才想起,那繡工不就正是出自她之手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