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 考驗
殷禦史朝殷若若看了一眼，無奈的搖搖頭，朝守在門口的丫鬟吩咐。
“帶你們姑娘回房休息，如今天冷了，小心受寒。”
丫鬟領命，將殷若若攙回了房間，剛蹲下準備給她上藥，卻被殷若若給一掌推開。
“出去，我想一人安靜一會兒！”
丫鬟早就習慣了殷若若的陰晴不定，不敢招惹，匆匆退了出去。
殷若若看著鏡中的自己，眼中滿是不甘，“我才不要這一輩子都碌碌無為，我就是要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尊貴最耀眼的女人，誰都不能擋我的路！”
……
皇宮
十六失蹤的事兒雖然被極力壓製，但端妃還是從聽到了一點動靜。
是以一大早便派人到了四皇子府詢問十六皇子的事兒。
尹子染倒也理解端妃的擔憂，並未有不悅，朝小太監吩咐，“十六皇子並無大礙，隻是如今還睡著，你先回去稟告端妃娘娘，等十六醒來我便親自帶他進宮探望。”
小太監見尹子染態度溫和，也沒用端妃的架子為難她，應諾之後便先離去。
待十六睡醒，見他氣色好了些，尹子染才帶著他進了宮。
休息了整整一晚的十六早就已經恢複了元氣，並未讓人瞧出有任何不適，端妃將十六翻來覆去打量了好幾圈，見十六依舊活潑可愛並未受傷，心中的擔憂總算放下。
因她有些話想要和尹子染單獨說，便將十六皇子給打發走了。
十六性子野慣了，見不用再跟前規規矩矩跟著，隻覺快活，直接帶著一眾丫鬟小廝到禦花園撒歡了。
端妃和尹子染慢悠悠的說著話，因為十六的關係，兩人的關係親近了不少。
“十六跟在你們身邊的這段時間確實懂事了不少，想來你們為他一定費了不少心吧？”
尹子染淡淡的應著，“十六乖巧可愛，聰明伶俐，其實並未讓我們操許多心。”
端妃臉上掛著大方得體的笑容，一娉一笑都透著和氣。
“以前皇上有二皇子，後來四皇子又歸來，他作為最小的皇子，其實本宮從未想過要為他謀取那個位置，對他的期盼從來都隻是平平安安，可如今皇上卻時常暗示我十六的不同，若是十六真的越過你們當了太子，你們可甘心？”
尹子染溫柔的笑著，一臉雲淡風輕，“這些父皇心中自有思量，既然十六憑本事坐上了那個位置，我們有什麽不甘心的？”
端妃狐疑的看了尹子染幾眼，似乎還不相信她說的話。
尹子染倒也不惱她的懷疑，一邊陪她走著，一邊解釋，“這些日子和十六相處的久了，真的是被他的聰慧給驚訝到，他小小年紀就能展現出如此的天賦，等大些必定會有所建樹，其實端妃娘娘不用太為他擔憂。”
端妃見尹子染如此誠懇，心中的憂慮也少了幾分，對尹子染的態度也真正親厚起來，不再是一直試探的態度。
……
殷若若本應該在府中思過，可惜她覺得那樣太憋屈，便哄了殷禦史讓她進宮。
“四皇子雖然沒有怪罪，可我到底做錯了事兒，再不濟也應當去給端妃娘娘賠禮道歉，這樣她知道事情真相的時候才不至於對我們發難。”
殷禦史被殷若若說服，允了她的提議。
可這不過是殷若若的說辭，她才沒打算賠禮道歉，在禦花園晃蕩了一圈，覺得無趣，正準備回去時卻瞧見十六皇子正緩緩朝她這邊走來。
殷若若瞧著十六皮膚白淨，身量高挑，劍眉星目，雖然年紀還小，卻可窺探出以後該是如何俊朗帥氣。
主要是他身上透著一股與身俱來的皇氣，讓殷若若看的頗為心動。
她剛想上前，可立馬又將腳步收了回去，低聲喃喃，“前幾次都給十六皇子留下了不少壞印象，這一次一定要先好好謀劃才行。”
說完她便悄悄退到了角落了，剛好和十六皇子的人手錯過。
她又在禦花園晃蕩了一會兒，見時間已經差不多了，這才去找了一直在門口等她的殷禦史。
……
皇上得知十六今日回宮，下朝便往端妃這兒來了，隻見十六玩的滿頭是汗，估計裏衣也是被打濕了的。
丫鬟怕他避汗得了風寒，一直在旁邊追著他跑，央求他去將衣服換下。
可十六卻無動於衷，在院子中和小廝們玩的不亦說乎，正當他撒歡跑著，卻不小心撞到一人的身上。
十六見有人擋路，麵上顯露出幾分不滿，可一抬頭見是皇上立馬將臉上的怨氣給收斂了。
乖巧的看著皇上，柔聲詢問，“父皇今日不用處理政事麽？”
皇上方才已經在院子中看了半天，對十六胡鬧的模樣很是不滿，板著臉瞧著他，“朕看你還是苦頭沒吃夠，做事兒還是如此沒有規矩！”
十六見皇上是真的發怒，忙往後退了幾步，直接跪在了他的麵前。
“對不起父皇，兒臣又讓你失望了。”說完十六便失落的低下頭，小小的一團讓人看著格外心疼。
皇帝不忍心處罰他，上前將人給拉了起來，“先去將衣服換了，朕等會兒還有事情要和你說。”
十六不敢怠慢，聽話的跟著公公回了房間。
待他出來時溫良夜和尹子染還有端妃都在院子中等著了，幾人神情肅穆，顯然是商量好了什麽。
十六瞧見這麽大陣仗，心中升騰起一陣不好的預感。
皇上不管十六那些小心思，嚴謹的說著，“如今你已經在你四哥那兒學了不少的東西，可惜父皇都還從未見過，不如今日趁著大家都在我便考驗考驗你？”
十六一聽原來隻是為了這事兒，倒是淡定了下來，一臉自信的看著皇帝，“父皇出題吧。”
皇上看著自信的十六，嘴角露出幾分笑容，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很快便想出了題目，用紙筆寫了下來交到十六手中。
十六隻是看了一遍題目，略微思量了一會兒便提筆開始作答。
皇上看完十六的回答心中很是滿意，有意想要提拔一下他，便提出要將人給留下。
可十六聽完立馬便將臉給耷拉了下來，“我想跟四哥和四嫂在一起，宮中太悶了。”
皇上心情好，便耐著性子哄著十六，“可你是皇子，跟著你四哥四嫂算什麽？難道如今你就不顧念你母妃一人在宮中，是否會覺得無趣寂寞？”
可這一招對十六卻是沒有半分用處，他皺著眉頭眼中帶著質問，“父皇堂堂九五至尊怎麽可以欺騙我一個孩子？當初你趕我出宮的時候明明就說你會幫我照顧我母妃的。”
皇上麵上浮出幾分尷尬，端妃知道十六不舍，走到他跟前柔聲說著，“不是你父皇說話不算話，是母妃想你了，你要聽話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