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 隻說給你聽
溫良夜麵帶笑容。
又將懷中的小人兒給抱得緊了些,柔聲說著,“我這些甜言蜜語也隻是說給娘子一人聽而已。”
尹子染被羞的臉頰發燙,心跳都加速了不少,怕他再說下去,無奈求饒,“可不許再胡鬧了,我們也該休息了。”
溫良夜知尹子染是真的累了,也不再說話,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哄著她入睡。
尹子染本就辛苦,溫良夜的懷抱又如此安穩,很快她便安心的睡了過去。
溫良夜聽見懷中人兒終於傳來均勻的呼吸聲,這才將手上的動作停下,低聲喃喃了一句,“辛苦娘子這段日子為了照顧我,都沒睡過一個好覺,希望今晚你能有個好夢。”
溫良夜的願望好似被神明聽見,尹子染就連在熟睡中嘴角都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或許是心中的事兒少了,所以瞌睡也多了,到了第二日一直日上三竿尹子染都還沉浸在美夢中。
溫良夜倒是早早便醒了,可是近日皇帝給溫良夜放假,他反正閑來無事便陪著尹子染躺著。
一直到門口有人敲門,尹子染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她一抬眸便看見溫良夜定定的瞧著她,麵上露出淡淡的紅暈,又將半張臉縮到被子中,“這都已經什麽時辰了?”
溫良夜滿眼溫柔,答非所問。
“娘子這一覺睡得可好?”
溫良夜這麽一問,尹子染才覺得這一覺好像將她這段時間沒睡的瞌睡都給補回來了一般,隻覺得神清氣爽,整個人都精神了許多。
兩人說著話,全然忘記了方才有人敲門的事兒。
門外的小廝見房間中一直沒有動靜,又伸手敲了幾下,“四皇妃,四皇子你們起了麽?”
尹子染聽了小廝的呼喚聲麵上露出淡淡的擔憂,立即詢問。
“何事兒?”
說完尹子染便準備收拾起身,還以為是府中出了什麽大事兒,因為他們起床從來不需要人服侍,所以隻要兩人在房間一般不會有人打擾。
小廝見房中終於有人回應才解釋,“是薛公子和畫鳶姑娘過來了,這會兒已經在大廳等你們了。”
尹子染知是薛煒彤和畫鳶過來探望,這才鬆了一口氣,可又想起他們許是已經在大廳中等了許久,麵上露出幾分尷尬,穿衣服的東西都手忙腳亂的。
溫良夜看著尹子染慌張的樣子忍不住發笑。
“娘子這麽著急做什麽?”
尹子染一邊梳妝,一邊認真的解釋,“我可是堂堂皇子妃,若是被人傳出去賴床這麵子要往哪裏擱?”
說完手上的動作又麻利了不少,半柱香之前還睡眼惺忪的人此時已經收拾的容光煥發,好似變了一個人。
溫良夜卻並不在意這些,依舊是那副隨意的模樣。
雖然臉上還透著幾分病態,可卻天生了一副好皮囊,就算不做任何的裝飾也都可以將身旁的人給比下去。
尹子染看了溫良夜一眼,隨便替他整理了一下頭發便拉著他出門去。
溫良夜和尹子染姍姍來遲,本都已經想好了道歉的說辭,待她們到了之時才發現來的不隻是薛煒彤夫婦。
大家聽說溫良夜痊愈的事兒都紛紛前來看望。
尹子染見人多熱鬧,也樂得大家的歡聲笑語可以將四皇子府低沉的氛圍給弄得活躍些,她親自去做了許多小蛋糕,軟軟甜甜的味道,深受畫鳶的喜愛。
就在她被這小蛋糕的美味給征服,準備對下一塊動手的時候卻被薛煒彤給厲聲製止了。
“你都已經懷孕了,為何還老是要吃這些冷的食物?”
畫鳶一臉憋屈,雙臂環抱在胸前和薛煒彤賭起氣,“不過是幾塊小蛋糕你都不願意讓吃,難道我懷孕了就這麽沒有自由?”
薛煒彤見畫鳶發怒,忙將人拉到一旁,低聲的哄著,“這些都是郎中前幾日才下的醫囑,我可沒有亂說。”
說著薛煒彤便從懷中拿出一張疊的整整齊齊,上麵寫滿字跡的紙條來。
畫鳶本還嫌棄薛煒彤一直對她管東管西的,可看著他如此在意這一切,還一字一句將郎中的話謄抄下來隨時帶在身上。
心中感動一時也忘了生氣,手中的小蛋糕也被放下了。
尹子染早先便瞧見畫鳶和薛煒彤好似吵了架,本想著過去安慰,卻見兩人又和好如此,也就不再去湊熱鬧。
看著畫鳶那圓圓的大肚子滿眼的羨慕,而這一切又剛好被站在不遠處的溫良夜瞧見。
他看著尹子染的豔羨的盯著畫鳶,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緩步走到尹子染身邊,直接旁若無人的牽起了她的手。
尹子染偏頭看了溫良夜一眼,臉上的笑意都還未完全消散。
溫良夜明明瞧見尹子染方才在看什麽,此時卻故作不知,溫聲詢問,“娘子方才在瞧什麽?”
尹子染想起方才自己的那些小心思,一時有些害羞,見溫良夜問起又裝作什麽都不知的模樣。
“沒瞧什麽啊,就是人多熱鬧,感覺這段日子的愁緒都散去了一般。”
溫良夜見尹子染還害羞不敢承認,又換了一種法子暗示,“畫鳶這孩子應該快出生了吧?娘子可想好了給她送什麽?”
尹子染見溫良夜幾句話都不離孩子,麵上的嬌羞更甚,故意岔開話題,“難得我們人來的這麽齊,不如今日又弄一頓燒烤吃?”
溫良夜見尹子染不想提這事兒也不再強求,和她一起忙活著燒烤的事兒。
眾人一聽又有燒烤吃麵上都浮現出喜悅期待的笑容,唯有薛煒彤神情嚴肅,如臨大敵。
尹子染見他神色有異本想主動上前詢問的,可惜手邊的事兒太多實在是忙不過來,一時就給忘記了。
結果倒是薛煒彤先來找了她,一臉愁容的說。
“如今畫鳶還懷著孕,還是少吃些這些東西好,你等會兒可要幫我勸著一點,我說話她根本就不聽。”
尹子染見薛煒彤告狀都已經告到她這兒來,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忍不住調笑起來,“如今可覺得畫鳶有些太厲害?”
薛煒彤忙朝四周看了一圈,仿佛是在偵察敵情,見畫鳶不在附近這才小聲的說。
“畫鳶自從懷孕之後人的確是比以前凶了不少,我問了其他友人,聽說都是如此,難道就沒有什麽好法子可以控製她們的情緒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