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高燒等候

  撲天蓋地的風雪,冷得讓她直抖,今年的冷,真的是非同一般。


  剛一出機場,她還沒有來得及去找車,旁邊忽然竄出一個人,狠狠就一抱她。


  杜簡甚至都沒有看清是誰,可聞到那熟悉的味道,帶著溫暖的懷抱,卻大概也知道是誰了。


  「簡簡,我就知道你肯定會來。」他篤定地說。


  「你在這裡等多久了?」他的手都冷得不像話,臉很紅,杜簡退後一步,伸手摸了摸,有些燙得驚人:「季城北,你是不是不舒服?」


  他擠出笑意來:「應該挺好的,就是太累了,簡簡,走吧,我帶你去見你外公,他在軍區醫院,現在已經沒什麼大礙了,你別緊張。」


  拉著她的手走,杜簡也覺得他的手很燙。


  上了車看著他有些青黑的眼皮,她有些心疼:「季城北,要不我來*吧。」


  「你以為你就精神很好,你可沒去考駕照呢,沒事,*這點小事還難不倒我。」


  開了一會,他脫下了棉衣:「好熱。」


  她一點也沒覺得,而是冷得有點想發抖,他肯定是不舒服的。


  急匆匆地帶著她去了醫院,那有個護士看到他就叫:「我找你多久了,你的葯都還沒有拿。」


  季城北拉著杜簡往樓上跑:「我沒事了。」


  「小夥子,一會兒記得來領葯,流感可不是鬧著玩的。」


  杜簡有點害怕,推開了門暖意撲面而來,小謝坐在外面正寫著什麼,一看到她和季城北趕緊站了起來:「林小姐,這麼快你就來了,葉老還在裡面睡著了,現在平穩了,也沒什麼事,都是我有些大驚小怪的,還讓你這麼匆忙的就趕回來。」


  杜簡丟下東西趕緊到裡面去看,看到外公安靜地躺在雪白的床上,吊著水,面容安祥卻是睡著了,可是整個人卻消瘦得緊。


  季城北身子晃了晃,杜簡聽到小謝叫:「城北,你,你站好一點,你怎麼了?」


  她一回頭就看到季城北朝她擠出笑意然,眼睛一白就倒了下去,身子還在抽搐著。


  她心被刺得一痛,抖著手趕緊過去:「季城北。」


  「他燙得不得了。」小謝馬上按鈴叫了醫生過來。


  杜簡覺得自已的心也被吊得高高的:「小謝,你看著我外公,要是外公醒了,叫我一下,我去看看季城北。」


  「小姐去吧,這裡我看著。」


  季城北高燒而暈倒,緊急的打針,降溫,終於身子不再燒得抽搐,卻還昏睡,一個醫生黑著臉訓她:「怎麼這個時候才送來,這都燒成什麼樣子了,你們也都是這麼大的人了,就連一點常識也沒有嗎?以為大人燒就不怕了?現在他都感染了肺炎了,得住院啊。」


  她任由醫生說著,心裡疚愧難過得很,在機場的時候她就摸了他的額頭很燙,手也很燙,可是他還說沒事,還是要堅持送她到醫院來。


  小謝過了來:「林小姐,城北怎麼樣了?」


  「醫生說他感染了肺炎,高燒得很厲害,現在吃了退燒藥,也打了針,已經在發汗了。」她拿著紙巾,將他額頭上的汗輕輕拭去。


  小謝搖搖頭:「昨天我打電話告訴他葉老的事,他就來這裡了,那時看他的狀態就不是很舒服的樣子,我還叫一個護士帶著他去看了,結果一聽說你要來,就急匆匆去了機場守著,那麼冷的天,他來的時候又沒有穿太多的衣服,我看他肯定是也沒回去多加件衣服,就一直在機場守著吧,生怕錯過你一樣。這下可好了,燒得這麼嚴重,也是他自已惹出來的。」


  他就這麼說,也沒別的意思,但是杜簡心下還是很內疚。


  季城北打她的電話不通,就跑到機場用最笨的方法去等她,不知她坐什麼班機回來,反正死守著出口就是了。


  他卻忘了,他發燒燒得厲害。


  低頭握住他的手,放在臉上輕輕地摩:「他真是一個大傻瓜。」


  「我得回去看著葉老了,葉老醒了,我會過來通知你的。」


  「好,辛苦你了,小謝。」


  「林小姐別這麼說,這是我份內的事。」


  季城北的*素質好,病來如山倒,但是也很快就恢復了過來,一醒來看到杜簡守在他床前,有一種滿足,又有一種心疼:「簡簡,讓你擔心了。」


  「我就說你病了嘛,還死撐著。」她咬著唇,有些惱地白他一眼。


  「我知曉你擔心你外公,想第一時間就看到你外公,這不,我們也平安到了醫院,我還以為我還能多撐點時候呢,到了醫院吃了葯,找個地方睡一睡就沒事了。」


  「要是在路上你忽然暈倒怎麼辦,季城北,不管什麼時候,不舒服就要乖乖的聽醫院的休息,吃藥,好嗎?」


  他想想也有點害怕,是啊,要是半路上忽然暈倒了那不是害人害已嗎?車上還載著他的心尖兒簡簡呢,更別說還有可能會撞到別人。


  「我以後不會再這樣的了,簡簡,是我思量得不夠累心,不會再有下一次的了。」


  她點了點頭,很是難受:「季城北,我外公是怎麼了?」


  「我倒也不是很清楚,小謝話說吞吞吐吐的,說是葉老交待了,不許他說。不過現在搶救過來了,要好好地安養著,不要勞心動氣的。」他也難過。


  「那你有什麼事就叫護士吧,我現在去看看我外公醒了沒有?」


  「我跟你一塊去吧,沒事兒,真的,你看我現在燒都退了,再說這是醫院,有事叫護士就行了。」現在病得真是不合時候啊,他這二年的*磨練得越發的好,一年不怎麼感冒一次,今年倒是這麼恰巧就碰上了,還一病就這麼嚴重的。


  杜簡扶著他走,一手舉著吊水的架子,肺炎可不是鬧著玩的,不管他願不願意人,他都必須要在醫院裡好好治療。


  聞到他身上還有出虛汗后的汗臭,畢竟這麼高的燒要退下來,不出一身臭汗才怪,若是換了她這樣柔弱的體質,也不知會難受多少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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