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別玩火
芳娜領著季城北進了去,無可奈何地說:「宴宴她現在有點發燒,可是不肯吃藥,也不肯吃東西,膝蓋還受傷了,可是怎麼也不肯上藥。」
「嗯,我知道了,你也去休息一會吧,你也累了。」
「我還好,就是不放心宴宴。」
不過現在季城北來了,她也鬆了一口氣。畢竟季城北是林宴的老公,肯定會好好照顧她的。
待芳娜出去后,他心疼地看著半睡半醒的杜簡,開了燈,看著她的臉越發的蒼白。
「簡簡。」放輕腳步上前去,伸手摸摸她的額頭,並不是十分的燙,可是她的臉色卻誰也看得出,她正病著。
她似睡還醒,也不願意睜開眼睛,可是她卻向他的手心靠過去。
他心憐地將她抱住:「簡簡,你現在冷,還是熱?來,讓我看看你的腳,芳娜說你擦傷了。」
可憐的,她轉過臉來,左臉側那裡也傷了,連血漬的樣子,也沒清理,他嘆口氣,軟和地說:「簡簡,老婆,這不是讓我心疼么?傷成這樣,也不處理一下,乖,我來了,什麼也不用害怕,天塌下來了,還有我給頂著呢。」
她不出聲,就抱著他,把臉埋在他的懷裡,也不想讓他處理傷口。
他輕輕地拍著,安撫著她:「老婆,外公他走了,可是他沒有遺憾的,我會好好照顧你的,我是你這個世上,最親最親的人。」
最親最親的人,她閉上眼睛,可是乾乾澀澀,卻哭不出來。
「簡簡,要是難過,就哭出來吧,外公後天才出殯,你狠狠哭一場,別憋在心裡。」
哭出來還好些,越是積壓著,才會越是難受。
可她卻不哭,也不鬧,就抱著他,什麼也不說。
季城北撩起她的褲管一看,摔得青青黑黑的還帶著血絲,若是他自已這般,倒也不覺得什麼,可是她一個嬌弱的女子,這般肯定很疼。
輕輕地揉,吹了吹:「痛不痛,忍一會,我給你上藥。」
這也是簡簡第一次在他跟前,不再掩藏她的脆弱,哀傷。
可是卻令他這般的心疼,抱著她:「簡簡,快些堅強起來,外公肯定不想看到這樣的你的,好不好?」
可她一直就是這樣,也不說話,中午好歹他在,強餵了她吃一些東西,在葯里加了些安眠藥,讓她睡著了這才出去。
「芳娜,你看著她點,我去看看我家老爺子。」一下飛機,去醫院看了葉老,他就拋下老爺子,趕緊到酒店來看他的簡簡。
芳娜站了起來:「是,季少,放心吧,我會好好看著宴宴的,等她醒了,我會打電話給你。」
「嗯,好,要是她不想說話,也別勉強她,我出去辦點事。」
出殯的那天,下著冷冷的雨,她跟季城北站在一塊送別,身份沒有證明,就連送別也只能以季城北的妻子而來。
疼愛她的外公,真的永遠就走了。
季城北打著傘,一邊的肩頭已經讓雨給打濕了。
杜簡捧著潔白的菊花,哀傷地站在後面看著。
那慈愛的笑容依舊,可她知道,她失去了一個很疼愛她的外公,永遠,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
結束的時候,二人走在人群最後面,她仰頭望著灰沉沉的天空,眼圈直泛紅。
「簡簡,想哭,就哭出來吧。」
「不想哭。外公不會想要看到我哭的。」
他抱著她的肩頭:「這裡很冷,回去洗個熱水澡,睡一覺。我去*,你在這裡等一會。」
她拿著傘在雨里等著,季老爺子讓人扶著過來,冷淡地說:「林宴,我跟你談談。」
季城北*過了來,杜簡的傘落在地上,渾身淋著雨卻不自知般,神色哀傷欲絕,他心疼地拉*門:「快上來。」
帶她回到酒店,放了熱水給她:「你得泡一泡,什麼也不要再多想了,知道不,老婆,總會過去的,你要堅強點。」
杜簡卻只穿著單薄進來,季城北看得喉間一緊:「簡簡,你怎麼把棉衣給脫了。」
「季城北。」她上前一步,惦著腳尖,輕輕地親了他的嘴巴一下:「吻我。」什麼都不想說,抱著他閉著眼,沙啞地說:「季城北,要我吧。」
「簡簡,簡簡。」他覺得呼吸很急促,她一親他,他都覺得自已腦子一片空白了。
雖然已經扯了證,但事實上,也只是親吻過而已,次數還少得很是可憐,他也是個正常的成年男人,不過,他肯定會尊重簡簡的。
他不是不想要,可是,好像不是這麼個時候吧。
她再惦高腳,拉下他的脖子,用乾澀的唇去吻他的唇,生澀得沒有任何的技巧,唇與唇的溫度,卻足以一點就燒起壓在心下的慾望了。
懷裡軟玉溫香,是他愛的人,是他的老婆,季城北用殘存的理智分開點她,有些沙啞地說:「簡簡,你在幹什麼,別玩火。」
「不玩火,我知道我在做什麼。」她擠出笑,喉頭乾澀得緊,可執意地,還是要親吻他。
他那稀薄的理智,一轟而散了。
落下那浴缸里的時候,還緊抱著她。
他覺得自已的溫度,比那溫熱的水還要燙,她的唇很燙,她生澀地脫著他的衣服。
或許,她壓抑得太痛苦了,他心憐她,輕吻她:「老婆,老婆。」
真喜歡這二個字,就像一輩子一樣,在彼此的面前,完全可以不用掩飾什麼,可以坦裎相見。
實在不想傷害她,他剋制著自已,憐惜地吻著,挑動著她的慾望。
她微微在顫抖著,仰著頭,承受著他所有的全部。
她以為很痛很痛,痛得可以讓她害怕,當他進入她的時候,心裡積壓的一些東西,像是終於解脫了一樣。
「簡簡,我愛你。」他親吻她,熱息噴在她的肩上。
多甜美的身子,如置身在天堂一般。
「是你的第一次,也是我的第一次。」他低笑,心裡無比的滿足:「簡簡,我們早點生個寶寶。」
對啊,要是有了孩子,那他媽還有老爺子的各種干預反對,都會變得沒有力量了。
她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呢,生孩子,那自然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杜簡都不知他在說什麼,好熱,令人害怕而又顫抖又有點兒迷惑得不知東南西北的感覺,真的好陌生。
浴缸到床上,路都像變得遙遠,就像在大海里一樣,沉沉浮浮的,想要上岸卻什麼也抓不住,他就是她的唯一,除了抱著他別無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