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懲罰
宮靜怡內心升起一股竊喜,鬧了這麼久,終於等來這麼一句。只是臉上還是不敢相信的追問,「這次是真的嗎?我能相信你嗎?」
「是真的,我保證。」
宮靜怡終於笑了起來,嬌柔的點頭,回著,「我等你。」
那一切的畫面,夏左冰都看在了眼裡。她知道,這一次很可能是她最沒有把握的一次,因為顏歷爵的神情太決然,決然的,會不顧了顏老爺子的反對。
可是,不管顏歷爵會怎樣的厭惡了自己,她都不會把他推給宮靜怡這樣的女人。即便不擇手段,也必須阻止了顏歷爵這份決然。
那時候的每個人,幾乎都是各懷心思的。
末了,夏左冰就被顏歷爵粗魯的拽出了宮靜怡的病房,一路拽著就去了電梯。
電梯被不耐煩的按著。
看著那紅色的數字一層一層的跳著,夏左冰的內心就慌了,她彷彿可以猜到顏歷爵要做什麼,他大概做不到虐打她,所以只能用她的軟肋來懲治她。
原來,這就是他所說的會處理好。一直忍到離開宮靜怡的病房才開始對她出手的原因嗎?
「顏歷爵,你明知道我不能坐電梯,你放手!」夏左冰還是掙扎著要擺脫了顏歷爵的束縛,唯獨這種懲罰她承受不住。
「你也知道害怕嗎?那你可知道,在你鬆開手的時候,靜怡掉進海里的時候,她有多害怕!」
夏左冰沒辦法,就像兔子急了也會咬人一樣,她能想到的就是猛的低下頭去咬了顏歷爵的手背,在顏歷爵吃痛的鬆開的下一秒,背離著電梯的方向就跑。哪怕,跑的像只無頭蒼蠅一樣。
可是,還沒有跑幾步,就被憤怒的顏歷爵再次抓住。
夏左冰反手就打,卻偏偏她的招數對顏歷爵毫無作用,最後,被顏歷爵抵壓在了牆上,脖子還被他一隻手給掐住。讓她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了。
「真沒想到,原來你還有這樣的好身手。」顏歷爵似笑非笑的說著,如果不是他小時候被綁架丟棄過一次而訓練了一身好功夫,這會怕也不會是夏左冰的對手了。
「我真想知道,你還藏著多少秘密?戴著多少張面具的站在我面前。」
夏左冰咬了咬唇,知道對於現在的顏歷爵,自己幾乎是百口莫辯的。可就算如此,她還是得裝傻,還是得努力的扯起了一個微笑,牽強的問著,「你不是說,會相信我嗎?」
「我也說過,欺騙我的代價會很沉重。」顏歷爵回著,他都已經親眼所見,這個女人卻還在這裡瘋言瘋語。
從夏左冰出現在宮靜怡的病房開始,顏歷爵就開始有種感覺,這個女人是故意跑來鬧事的。只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在他都認定了夏左冰只會被宮氏夫婦凌虐的時候,這個女人卻還藏著那樣敏捷的身手,反而把他們凌虐了一番。
事實上,那個瞬間,他莫名的為夏左冰鬆了口氣。敢這樣闖過來,原來不是愚蠢,而是有著自保的能力。
只是在鬆了口氣后,心裡就只剩下了前所未有的惱火,因為意識到,他對她的認知,模糊的原來不止一點點,從始至終,都沒有真的了解過一點點。
現在倒好,還說什麼,要他相信她的蠢話。
夏左冰依舊笑的很淡,只是緊握的手,嵌入手心的指甲,出賣了她內心的慌張,道,「我們之間的事情,回家再說吧。這裡是醫院,動靜太大會影響到別人,也會把事情鬧大的。」
顏歷爵清冷的勾起了一抹嘴角的弧度,扼制著夏左冰的脖子依舊沒有鬆開的說著,「的確該回家處理,但你最好不要指望著,爺爺還會袒護你。」
就好像被說中了心事,夏左冰找不到話來回應。畢竟,顏老爺子是她現在唯一的靠山。
如果靠山沒了,她大概就只剩下被狼狽的驅趕出顏家大門了吧……
恍惚間,夏左冰還是被顏歷爵帶到了電梯口。大概是逃跑過一次,面對還像犯人一樣扣押著自己的顏歷爵,忽然連逃跑的慾望都沒有了。
「顏歷爵,你現在一定恨不得我死掉吧?因為我傷害了你最愛的宮靜怡。」
顏歷爵沉默著,他不想回應夏左冰,他只想她好好記住欺騙他的下場會有多嚴重。
夏左冰多想解釋,她沒有把宮靜怡推下海,也沒有故意鬆了手。多想告訴顏歷爵,宮靜怡又是多麼的蛇蠍心腸,如何的要毀了她的清白,甚至把顏氏推向一個巨大的醜聞漩渦。
可那些想要解釋的話,最後都因為顏歷爵的沉默而沒有說出了口。
'叮'的一聲,電梯在她面前停了下來。電梯門打開。
顏歷爵明顯的感覺到夏左冰的身子顫抖了起來,卻只是遲疑了一秒后,還是把人給帶進了電梯里。
電梯門合上,顏歷爵就鬆開了夏左冰的手。
一沒有了支撐,夏左冰的雙腿一軟的直接跌坐在地。
電梯開始緩緩向下。
「啊!」驚恐的呼喊幾乎在同時迴響在電梯里。
夏左冰的雙手抱著頭,伴隨著尖叫整個人都躺在地上顫抖不停,恐懼蔓延在她的每一個細胞里,讓她無法呼吸,讓她幾乎要在下一秒就窒息死亡。
一層,又一層。
顏歷爵一樣是煩躁不已的,他沒覺得這個電梯下的這麼慢過,可是他也不願心慈手軟的放過了夏左冰。
他知道她在害怕,他清楚這對夏左冰來說可能是致命的恐懼,但一想著她居然為了要拿走宮靜怡脖子上的墜子而將宮靜怡推下了游輪,在他喊著不要放手的時候還是放開了手,顏歷爵就不允許自己去對夏左冰仁慈。
「嘔。」
夏左冰忽然地嘔吐是顏歷爵始料未及的,等反應過來,顏歷爵已經按停了電梯。
「嘔,嘔。」
夏左冰還在不停的趴在地上嘔吐著,甚至,還吐出了血。
顏歷爵把夏左冰給拖出了電梯,心裡是明顯的焦慮,卻又被硬生生的壓制了下來。這不過是一個歹毒的女人,就算死了也不值得他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