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生死交易
雖然安巧巧知道,夏左冰的意思,都是怕他們因她受了牽連。只是,「小冰子,這話你可別再遷哥面前說。會出大事的。」
「為什麼?」
「額。那個,你知道的,男人都死要面子。遷哥也一樣。他肯定不想輸給妖孽美男。」安巧巧隨意胡扯。
胡扯著,下一秒就跳開話題,曖昧的挑眉,「所以,你現在是不是有種躺在蜜罐里的感覺?我看妖孽美男絕對是一個實力寵妻的好男人吶。」
一想著顏歷爵,夏左冰的嘴角就揚起了一抹笑意。
「你看你看,犯花痴了吧。」
「巧巧。」夏左冰也是瞪了安巧巧一眼,卻也不免感慨著,「可能,這也是老天爺對我最後的眷顧了。」
安巧巧就搬了椅子的坐在了夏左冰的床前,擺出了一張聽八卦專用臉,「快點說說王子是怎麼把被巫婆抓走的公主救出來的。」
「這個啊,說來話長……」
病房裡,兩個女人還是像山上的相處方式,很容易的就把那些煩憂的事情拋到了腦後,說起了輕快的事。
病房外,時遷才真的離開。
那些對話,全數落在了他的耳中。
他必須承認,安巧巧真的很了解他。他也必須承認,安巧巧不可能會在這份感情里,站在他那頭支持他。
喜歡夏左冰這件事,他也想明白了,放棄是不可能的,堅持也註定是孤軍奮戰的。
離開醫院的時遷去了夏家,他不能這麼被動,他必須證明自己是有能力保護夏左冰的,而不是成為那個只會給夏左冰拖後腿的人。
而且,他要比顏歷爵快一步的,救出夏左冰的弟弟。
得知時遷上門,沈慕欣就讓人把時遷迎了進來。有時候,真的不得不佩服夏左風,好像只要他想做的事情,都會未卜先知。
客廳。
沈慕欣氣場十足的端坐在沙發上,對上時遷那雙溫潤中帶著火氣的眼睛。
「要怎樣,你才肯放過小冰還有她的弟弟?」時遷開口,直截了當。
「呵。」沈慕欣輕笑一聲,特別輕挑的態度,反問著,「你又是以什麼身份來為夏左冰出面的?」
「我是小冰的大師兄,我有責任保護她。」
「好一句大師兄,說的還挺高尚的樣子。難道就不是因為某些私心?」
時遷並不喜歡被沈慕欣拿著自己的心事說事情,回歸話題著,「只要你放過他們,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情。」
「還真是感人的話。」
沈慕欣起身,走近了時遷,抬手,食指就意味深長的戳在了時遷的心臟處,「但你可知,願意為我做任何事情這句話,是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的。可能,連你的這顆良心,都得拋棄。」
時遷卻跟著勾起了嘴角,良心,他既然選擇來了這裡跟沈慕欣談判,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哪怕,放棄自己的良知。
只要能將夏左冰救出這個水生火熱的日子,這個魔鬼的掌控,他願意自己去下了地獄。
「如果我會怕,就不會來找了你。」時遷開口著,已然是一副決絕的表情。
「很好,我很欣賞你。所以,我可以給你這個為夏左冰肝腦塗地的機會。」
話落,沈慕欣就轉身去抽屜里拿出了那份一早為時遷準備好的文件,'生死狀'三個字,一下子就能說明了文件的內容。
沈慕欣將文件扔在了茶几上,自己則重新坐回了沙發上,慢條斯理的說明著,「這裡有兩份文件,一份是你的,另一份是給顏歷爵準備的。你若有這個本事讓顏歷爵心甘情願的在這個上面簽了字,那麼,你跟顏歷爵就能光明正大的在武術大賽上決一勝負。」
沈慕欣的話后,時遷就上前去拿起了那兩份文件。
文件的內容,大致說明了簽了字的雙方,任何一方若被打死在武術大賽的擂台上,一切責任後果都自行承擔。
怎麼看,沈慕欣是想借他的手去要了顏歷爵的命。甚至有了這份文件,還不需要付了法律責任,就算有,也可以把責任推給了他。
「這場比賽對誰都不會公平,你可以想盡一切辦法的贏。只要你在比賽上打死了顏歷爵,我就放了左冰的弟弟,讓他們跟你一起回那個山上過與世無爭的生活。」沈慕欣繼續說著。
事實上,時遷是心動了的。不管是可以跟顏歷爵比一場,還是可以帶著夏左冰離開這裡,重新回去山上過著以前快樂安詳的日子。
他相信,夏左冰一定會願意跟他回去的,何況,他還救了她的弟弟。在這裡,也不會再有她能牽挂的人。
哪怕,這一切的機會,來源於他必須在比賽擂台上,讓顏歷爵死。
「我需要你的保證書,否則,我憑什麼相信你不會出爾反爾。」他不想管顏歷爵的死活,他只要夏左冰可以離開這個地獄。
「看來你已經有所覺悟了。」沈慕欣對時遷這種連稍做猶豫都沒有一下的人,還是相當欣賞的。私心過重的人,也果然是最好控制的。
話語間,沈慕欣就拿出了一支錄音筆,按鈕一開,便是方才他們的全程對話。
播放完畢,沈慕欣就將錄音筆送給了時遷,「這是我的誠意。」
「不過我也得提醒你,我們之間的交易,只能你知我知。你最好能懂我的意思,否則,連你這份我都會加倍的回報在夏左冰的身上。」
沈慕欣陰毒的警告,讓時遷根本不敢自作聰明的去破壞這種交易。
何況,所有的一切都像是為他的到來早就做好的準備,可縱使如此,時遷還是將那支錄音筆放進了口袋。有了這個,沈慕欣真的要出爾反爾,他就算自己坐牢也能把她一起拉進去。那麼,夏左冰最後還是可以獲得自由。
為了夏左冰,他願意賭。
只是,「我想弄清楚,事已至此,小冰是不是可以不用參加了這次的武術大賽?」
「看來你知道的事情還挺多的,那還真是不聽話的孩子。」
「這是我逼她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