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 大概是災星吧
顏歷爵的固執,還有這軟弱的話,真的是讓沈欽乾毫無辦法。
他也想過把事情告訴夏左冰,這個男人,也只有那個女人的話能震懾住他。只不過,沈欽乾也知道,那是顏歷爵最不允許的事情。
懊惱著,倒出了一顆葯遞給了顏歷爵,「你可以不帶著一瓶,但至少帶上一顆吧。這是我的底線了。」
顏歷爵才伸手去拿了沈欽乾手裡的一顆葯,隨意的揣進了口袋裡。
「不許給扔了。」
「真啰嗦。」
又浪費他這麼多時間,不然他這會都能到了尚家。顏歷爵想著,對著沈欽乾晃了晃手。
沈欽乾很是不情願的挪開了身子。
在顏歷爵打開門的時候,蘇夕橙很識趣的往一旁挪開了一些。
等顏歷爵把門打開,見著門外站著的夏左冰,那個瞬間,顏歷爵居然有一種看到了魔鬼的恐懼感。
差點怕的,都有把門關上躲回屋裡的衝動。
「不是很著急嗎?怎麼站著就不……」
沈欽乾就那麼湊上來看了一眼,結果在看到夏左冰后,一句話愣是沒說全。
然後整個人哆嗦了一下,結巴著,「你,你,你,怎麼在這?」
夏左冰根本沒空理會了沈欽乾,確切來說,她現在的眼裡心裡都是顏歷爵。
蘇夕橙趁這個時候,從顏歷爵身邊的空隙里踹進了屋,並且也把沈欽乾給拉了進去。
下一秒,關了門。
沈欽乾,「你們?」
「碰巧都聽到了。」
沈欽乾就什麼話都沒說了,只想貼著耳朵去門上偷聽了外面的情況。
「聽什麼聽!」蘇夕橙怒了一句,直接一把就把沈欽乾給拉走了。
屋外,顏歷爵和夏左冰還像是兩根木頭一樣杵著。
顏歷爵的大腦里已經閃過很多的說辭,可惜,沒有一個說辭感覺是有用的。
過了好一會,夏左冰總算從那個噩耗的消息里緩過神來。
「為什麼不告訴我?」一開口,連聲音都還在顫抖。
原來,她總感覺不對勁的地方,背後居然是藏著這樣一個可怕的秘密。夏左冰真的很想揍了顏歷爵一拳的,藏著這麼可怕的秘密,卻還能這樣一副什麼都沒有發生的事情。
「不告訴我,是不是就想著,哪一天就偷偷的從我身邊離開?」
顏歷爵感覺心都要不跳了,這樣的夏左冰,讓他害怕極了。
扯謊著,「我只是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你說謊。」
「好吧,我的確是想瞞著你,只是不想讓你擔心。」
夏左冰就咬了唇瓣的看著顏歷爵,眼眶已經潮濕,卻像是在隱忍著不願讓眼淚凝聚的掉落下來。
倔強無比的看著顏歷爵,「我以為,我們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已經足夠可以完全的相信了對方。」
「沒想到,你卻在最不該隱瞞我的事情上,隱瞞了我。」
這種啞口無言的感覺,顏歷爵著實是不喜歡的。可現在什麼都已經被夏左冰聽到了,他能做的就好像,就這麼承受著夏左冰的怒怨。
顏歷爵都準備好了夏左冰的暴擊,結果,剛才還一臉倔強生氣的女人。下一秒就忽然吧嗒吧嗒的狂掉了眼淚。
「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我不該瞞著你,我該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你。」
反應過來的顏歷爵,能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認錯。
「你沒錯,是我錯,都是我的錯。」
夏左冰站在那裡卻哭的更大聲了,哭著,還不停的自我責備。
責備著,「我就是你的災星,遇上我,從來就沒有好事會發生在你的身上。」
這一瞬間,顏歷爵知道,自己以為的好心隱瞞反而是做錯了的。如果是夏左冰的話,比起他為了不讓她擔心害怕的瞞著她,不如痛痛快快的告訴她來的讓她安心。
當下,顏歷爵就再也沒猶豫的把夏左冰給拉進了懷裡,才感覺到這個女人身上原來已經這麼冰涼的。
在那種意外的方式下聽到那麼可怕的事情,一定是嚇壞了的吧。
被顏歷爵抱住的夏左冰卻是一個勁的掙紮起來,棉花一樣的拳頭打在顏歷爵的背上。
哭鬧著,「你還抱著我做什麼,我們最好再也不要有了關係,我也不用再這麼拖累了你……」
話還沒說完,吻就先堵了夏左冰的嘴。
夏左冰「嗚咽」了兩聲,最後,還是服軟在了顏歷爵的吻里。
顏歷爵是在感覺到夏左冰溫順下來后,才小心翼翼的鬆開了嘴,額頭抵了她的額頭。
輕語著,「我不許你這麼說了自己,我說過的,我的心臟只會為你一個人跳動。沒有你的話,它早就不跳了。」
夏左冰還在抽泣,這會聽顏歷爵又說這樣的情話,剛被吻止住的眼淚。又一下子承受不住重力的落了下來。
顏歷爵依舊溫柔的道歉著,「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該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瞞著你。不哭了,我們進屋,我慢慢說給你聽。」
「嗯。」夏左冰沒望了應聲。
她是想知道的更清楚,剛才的話里,她也不過聽了個一知半解。
很快,夏左冰就用雙手胡亂擦掉了臉上的眼淚,認真的看著顏歷爵,「不管是什麼,我都能承受,並且會陪著你一起挺過去。」
因為有沈欽乾的存在,夏左冰不至於覺得顏歷爵已經無葯可治。相反,正因為有沈欽乾的存在,夏左冰反而對一切都抱有著很大的希望。
他們是十指相扣的牽手進屋的,沈欽乾正被蘇夕橙盯著,乖乖的在沙發上坐著。
顏歷爵跟夏左冰也坐到了一旁空著的沙發上。
沈欽乾給了顏歷爵一個眼神,就聽著顏歷爵說著,「不用瞞著了,把我的情況都跟冰冰說了吧。」
一會功夫,連稱呼都變了。
就連夏左冰,也是愣了一下。畢竟,顏歷爵從沒有這麼叫過她。
顏歷爵的視線溫柔的落在了夏左冰的臉上,看著她疑惑的眼睛,笑了一下,「一直很嫉妒樓楚逸那麼親昵的叫了你,所以,早就想這麼叫你了。」
「樓楚逸的那個稱呼,哪有你叫的好聽和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