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五章 讓顏歷爵很煩惱的事
余晟銘掐滅了煙頭,才說了話,「我只是在擔心夏季珠寶設計比賽的事情。」
「難道你也會參加那個比賽嗎?」
「是啊,所以某種角度來說,我跟顏歷爵還是競爭對手。但現在局勢卻很明顯,我想要贏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那不一定的。」沈冰雖然不太懂,卻還是有種要去鼓勵了余晟銘的衝動,認真的說著,「珠寶設計這東西是沒有絕對的,說不定你就有了一個更好的作品贏了最後的比賽呢。」
余晟銘也看了沈冰,感謝著,「很高興你能這麼鼓勵我,不過,兵法上也說了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顏歷爵很了解我的能力,而我卻不知道顏歷爵的底細。在這點上,就已經輸了。」
沈冰皺了皺眉,她很在意了那句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甚至還跳出了顏歷爵的那副設計圖。
就好像,只要她告訴了余晟銘關於顏歷爵的參賽作品,就能幫余晟銘贏得了那個夏季珠寶設計比賽。
可是,她不能那麼做。顏歷爵和夏左冰是因為信任她,才會那麼毫無防備的讓她看到了設計圖的。
她,怎麼可以把顏歷爵的設計圖告訴了余晟銘。
余晟銘很清楚的看到了沈冰臉上的掙扎,沒想到只是這麼小小的一個試探,就已經讓沈冰動搖了心。他倒是真的要相信了顏歷爵說的那些話,這個女人,原來真的愛上自己了。
「不好意思的,跟你說了多餘的話,你不必放在心上。」余晟銘又溫和的開了口,打斷了沈冰左右不定的思緒。
「好了,我已經調整好心情,還是回去畫畫吧。」
沈冰「嗯。」了一聲,卻還是把這件事記在了心裡。
重新躺在沙發躺椅上,余晟銘也的確理好了混亂的思緒,真正的落了筆。而沈冰,卻是開始想著怎麼能夠更好的幫了余晟銘,不用當了告密者,也能幫到余晟銘的方式。
想著想著,也不知道是沙發躺椅太舒服了些,還是沈冰想的過於用心了點。不知不覺的,沈冰又一次睡了過去。
而余晟銘,最終也只能畫了一個輪廓,一個,分不清是沈冰還是唐甜的輪廓。
唐甜的樣子,早已刻入在余晟銘的腦海里。足以讓他一動筆畫了女人,都會不小心的畫成了腦海里那個女人的模樣。
顏家老宅。
已經是十點的時間。
夏左冰看著時間,抓著顏歷爵的手忍不住的晃了一下,道,「現在距離沈冰說的時間已經超過了一個小時,你果然說對了,今晚沈冰不會回來了。」
顏歷爵很無奈的拿走了夏左冰的手機,「那麼,我親愛的老婆大人,你現在是不是該就寢了?」
「可是,你難道不好奇嗎?這余晟銘到底用了什麼辦法,才留住了沈冰啊?」
「就不能是沈冰自願留下來的?」
「不會吧,就算沈冰潛意識裡對余晟銘有好感,但是也不至於頂著跟沈欽乾有孩子的這種記憶,才一天就願意住在了別的男人家裡吧。」
夏左冰就只是這麼想想,都不覺得這會是那個柔柔弱弱的沈冰會做出來的事情。她當然更偏向於,這件事的發展歸功余晟銘耍了什麼心機。
顏歷爵實在是敗給了夏左冰這副八卦十足,精神奕奕的樣子。
輕彈了一下額頭,道,「我很希望你的設想正確,這樣至少說明,余晟銘還願意對沈冰耍了心機,有在好好的履行了合同義務。」
「嗯,一定是這樣。照這樣發展下去,沈冰恢復健康后,余晟銘說不定也是願意對她負責了吧。」
「我相信老婆的想法會成真的。」
夏左冰越聽,越覺得顏歷爵是在敷衍她了,不高興的一瞪眼,「我在跟你說正經事,你卻在那裡敷衍我。」
「還有沒有愛了?」
顏歷爵,「……」
完全就是一臉無辜的看著夏左冰,「這怎麼就沒有愛了?我這麼認真的回答,這麼努力的幫你插手別人的姻緣,難道都不是因為太愛你的原因嗎?」
「那你明明不是那麼想的,還非要說我的想法會成真的。」
「嗯,余晟銘留下沈冰,或許還有另外一個理由,我之前放的誘餌起到了作用,所以對余晟銘來說,他只是想要從沈冰的口中知道我的設計圖。並沒有別的感情因素。」
夏左冰忽然就著急了,「那要真的是這樣,余晟銘也太渣了吧。」
顏歷爵黑線,十分不同意的糾正,「這本來就是沈冰自己主動投懷送抱,從頭到尾,余晟銘也沒真的對沈冰動了感情,算不上渣。」
話雖如此,但夏左冰又心思沉重了,「那你覺得,沈冰會不會把持不住余晟銘的美男計,然後把你的設計圖告訴了余晟銘?」
「如果沈冰真的這麼輕易的就把我的設計圖告訴了余晟銘,也就足夠證明她對欽乾的感情跟愛情的確無關了,這也不是壞事。」
這麼一想,好像也對。
「只是,我還是希望余晟銘可以憑自己的本事去贏得比賽。」
「你啊,真是什麼事情都想操心一下。我可記得,以前的你最不喜歡的就是多管閑事吧。」
夏左冰嘿嘿了一下,道,「我插手沈冰的事情,只是回報沈欽乾的恩。這叫知恩圖報,怎麼可以說成是多管閑事。」
「好,你說的都是道理。那現在,可不可以好好睡覺了?」
「你怎麼老是催著我睡覺?」
「因為你是孕婦,孕婦沒資格熬夜。」
不過夏左冰也是有些睏乏了,側躺了身子,「好吧,關燈睡覺。畢竟明天還要去向日葵莊園送了關心。」
對於這件事,顏歷爵本是拒絕的。不過夏左冰說什麼孕後期要多走動有助於生產,顏歷爵為此還諮詢了蘇夕沐。確定如此後,才隨了夏左冰這個愛折騰的性子。
凌晨四點,水瀾公寓。
沈冰忽然驚醒,這次不是因為做夢,而是忽然覺得自己不應該又睡了過去。
睜開眼,卻發現自己睡在了一個陌生又有些熟悉的房間,坐起身打量了一下,視線就看到了睡在房間沙發上的余晟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