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放開她!
明明知道安然就在這棟樓裏,可是,他卻找不到她!
第一個房間,第二個房間,第三個房間……
冷吟風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麽仔細地去觀察一個房間,連通風口都不放過。可是沒有,沒有,統統沒有,他的耐心有點兒見底了,心情越發煩躁起來。
“少爺,咱們去天台看看吧!”周海成眼前一亮,提議道。
幾個剛才進來尋找的保鏢都愣住了,剛才他們確實忽略了天台。一般的人會以為天台光禿禿的,一覽無餘,哪裏有藏身的地方呢?可是,每棟樓房的構造都不一樣,天台自然也不一樣,說不定她們還真會在那裏。
周海成剛說話,冷吟風就朝著樓梯的方向走去。
很快,天台到了,結果是令他失望的。
真的是天台,沒有任何遮擋,空曠得要命。要是說這裏有人藏身,那除非他會隱身術,不然根本就做不到。
“沒有!少爺,咱們趕緊去別的地方找吧!”周海成說。
冷吟風的眉頭皺得緊緊的,一直沒有舒展開過。他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凝視思索著什麽。
“可是我覺得她們就在這裏!”冷吟風淡淡地說。
周海成嚇了一跳,總裁不會是太擔心安然小姐所以精神有點兒錯亂吧,這裏空蕩蕩的,除了圍欄什麽都沒有,怎麽可能藏人呢?他很想再催總裁一次,可是想了想,還是放棄了。
既然他說這裏有人,那就再等等吧,反正別的地方也有人正在找。
找到人是早晚的事,蘭婧雪這次要倒大黴了。
冷吟風朝著平台的另外一走過去,他扶著圍欄往下麵看了一下,垂直方向往下大概一米多的地方有一塊兒伸出來的平台,平台似乎是通向一個小窗戶。大概因為太久沒有人清理過,平台上有很多的灰塵,上麵好像有雜亂的腳印。
冷吟風了然地彎了彎嘴角,然後招手讓周海成看了一下。
周海成心領神會,確定了那扇窗所在的位置以後,趕緊帶了保鏢直奔下麵的那個房間。
門是虛掩著的,周海成打開門的時候,冷吟風已經站到了他身後。
他撥弄周海成,衝進了屋子裏,這裏堆放著雜物,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放眼望去,全是舊桌椅,還有桌布餐巾之類的。
“出來吧!”冷吟風說。
周海成不明白,為什麽總裁這麽確定,她們兩個在這裏呢?
這麽小的房間,一個人藏身都困難,更何況是兩個大活人。
沒有動靜!
“蘭婧雪,我數三下,如果你還不出來!別怪我親自帶人去扒了你家的祖墳!”冷吟風說,額角的青筋都非常明顯。
“呼啦啦”一聲,角落的堆放的一堆桌布動了動,蘭婧雪鉗著安然的脖子站出來,兩個都是灰頭土臉的。
她們長得太像了,不過很明顯,鉗著人的那個是蘭婧雪。
“放開她!”冷吟風走近幾步,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
蘭婧雪嚇得渾身發抖,她極不情願地把安然推向冷吟風。
安然受了驚嚇,後腰上也有傷,冷吟風抱住她的時候,她像一片風中飄零的樹葉,一下子癱坐在地上。冷吟風挽住她的腰,卻摸到了濕噠噠的一片。他趕緊低頭去看,安然的襯衫已經被鮮血染紅了。
“蘭婧雪,要是安然有什麽閃失,我弄死你!”冷吟風像一頭的暴怒的獅子,抱起安然就往外跑。
周海成交待保鏢們把蘭婧雪綁起來,先把她關在這間房子裏。
很快,所有的保鏢都聚集過來,一個沒有窗子的小屋,幾十個人看守一個人,這次蘭婧雪算是插翅難逃了。她一屁股坐在地上,突然孩子似地號啕大哭起來。這麽折騰,到底是為了什麽,她又得到了什麽好處。
她以為她可以下手把安然殺死,可是她沒有殺過人,根本就不敢。
安然一直在和她聊天,用態度軟化她。安然說其實她並不怪蘭婧雪,她深愛冷吟風,隻是用錯了方式。既然她死了,蘭婧雪也是得不到冷吟風的。
蘭婧雪之前被關著,後來跑出來以後東躲西藏,沒有和任何人交流過。她都快要失去語言能力了,安然跟她說話,她居然很容易就聽進去了。雖然她心裏已經放棄了,還還是撐著一口氣,想要反抗到最後。
看到冷吟風出現,隻是說了一句話,她就徹底繳械投降!
冷吟風一向說到做到,她做惡人也就罷了,真不想入土為安的人還受到她的牽連。
另外一邊,冷吟風把安然抱上車以後,找了自己的手帕用力地按壓著安然的後腰,想要幫她止血。
眼看著安然的嘴唇微微發白,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冷吟風感覺心裏好像落了無數把尖刀,簡直刀刀致命。
他粗厚的大手抖得越來越厲害,他害怕弄疼了安然,可是又不忍看到她血流如注。
坐在副駕駛位的周海成也很緊張,他一直催著司機快點。
“不要等紅燈了,要快!要快!”
時間緊急,冷吟風什麽都顧不上了,每一秒對安然來說都是煎熬。太疼了,她感覺到好像身體的某處開了一個大大的口子,不住的有涼風灌進來,而且越來越困。
她的眼睛睜不開了,慢慢地眯成一條縫。
她覺得自己快不行了,冷得直打哆嗦。
“吟風,對……不起,我可能……再也不能陪……陪你了!”安然有氣無力地說。
“不要這麽說,不要這麽說!你會長命百歲的,一定會的!”冷吟風濕了眼眶,說話的口氣依舊霸道。
他把安然的一隻手壓到自己的嘴唇上親了親,她的指尖冰涼。
“快點開車,給我快點!”冷吟風低吼。
很快,車子“嗤”地停在了醫院門口,冷吟風一腳踢開了車門,幾乎是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向醫院裏。
很快,安然被送進了急救室。
冷吟風在外麵來來回回地踱著步子,本來梳得一絲不苟的頭發已經被他弄得亂七八糟的。
周海成不敢說話,默默地站在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