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賤人2

  程母匆匆趕到醫院一臉焦急,看到病床上吊水的兒子,終於捂住臉失聲痛哭,“我們家是造的什麽孽,造的什麽孽啊!”


  蘇岑心生不忍,遞過麵紙,“伯母,子航沒事”


  “蘇蘇,你跟程子航和好,阿姨求你,阿姨求你了”


  蘇岑臉上沒有一絲波瀾,輕輕拿開程母的手,對著眼前這個滿臉淚痕的女人笑了笑,再無多言。


  這樣的笑容,隻是一種禮數,找不出一絲可能。


  程母擦了擦眼淚,“你們這些孩子,這麽不讓人省心!”


  程母去找醫生的時候,蘇岑踏進病房,床上的男人一直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藥水有節奏的滴進他的身體。


  看到她進來,程子航對她笑,手指動了動,最後還是垂下。


  “好好休息”蘇岑走近,沉默了半天隻說出這四個字。


  “恩”他點了點頭,很認真。


  兩個人對視,眼裏的情動再也對不上座,他餘情未了,和蘇岑的距離被時間切割出一道裂痕,萬丈深淵,她成了他永遠無法到達的天涯。


  “你以後好好對自己,胃不好要多注意,不要讓阿姨擔心了,好不好?”


  蘇岑彎腰整了整他的被子,這些溫言軟語說出來,聽在程子航心裏就像是一場告別。


  程子航突然起身不顧手上的針,用力圈住蘇岑的腰啞著聲音說:“蘇蘇,離開他……”


  蘇岑鼻子一酸,紅了眼圈,慢慢蹲下,把臉枕在他的右手裏,放聲痛哭,“程子航,我們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程子航一愣,撫她發的手漸漸鬆開,時至今日,自己再沒有立場去提要求了,她難過的,是往事,對他,沒有一絲動搖了。


  這場動情,上帝在他耳邊悄聲說,程子航你看,隻是一場意外。


  蘇岑走的時候,他一直很清醒,她沒有跟他說再見,抬手看了看時間拿了包就走。


  程子航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蘇蘇”他叫她,最後一次努力。


  握在門把上的手停了兩秒,“哢嚓”一聲門關上,隻落一室安靜。


  十一點半了,沈墨寒帶著袁曉唯回到家裏,卻發現蘇岑沒有在家。


  沈墨寒開始心慌,目光從坐鍾移到門口的衣帽架上。那裏,她的東西都在,連包都沒帶,看來她走的很是匆忙。


  “這都幾點了,岑兒不會是生氣走了吧。”袁曉唯有些幸災樂禍的嗲聲道,一邊將腳上的鞋子脫在玄關處,拉出蘇岑穿過的新拖鞋。


  “她不喜歡別人用她的東西,你的你自己去買,要麽就別穿。”沈墨寒冷冷的丟下這麽一句,坐進沙發裏,隨手拿起報紙。


  “好奇怪呀,她的拖鞋款式我都好喜歡,可我就是不知道她是在哪裏買的。”那雙拖鞋,她隻是拿了拿,還是沒敢套到腳上,瞄一眼沙發上冷著臉的沈墨寒,依然又放回原位置。


  “你不是要做我的著裝秘書嗎,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好,如何勝任。”


  袁曉唯詫異地轉過頭來:“你也喜歡這種款式?”她的確沒想到。


  現在的沈墨寒,與數年前的那個沈墨寒,完全的不同。


  哪裏不同,她又說不上來,也許是他身上,少了曾經的熱情吧。


  “不懂的事情,是要學的,而不是用嘴說的。曉唯,注意你在這裏的身份。今晚的事情,到底是怎麽樣,想必不用我說吧”袁曉唯的臉唰地紅了一半,原來他看出來了,那他為什麽還配合她演戲呢!真是奇怪!

  她當然清楚,在這個家裏,她隻是個局外人,除了寄宿,唯一可以上台麵的身份,僅僅是:沈總的著裝秘書。雖然是她毛遂自薦的,但總算可以理直氣壯地與這個家裏的女主人對視。

  自己的男人在家裏放一位著裝秘書,可見女主人在男人穿衣打扮上的粗疏。這是她唯一與這個家裏的女主人抗衡的優勢。


  沈墨寒上了樓,抓起一個抱枕,躺在床上。


  窗外,是燈火明滅的夜景,身下的床單和枕頭上,到處都有蘇岑身上的氣味,淡淡的,毫不張揚的體香,象她的人。更多的時候,渾身飄散著的,是種不被人輕易發覺的暗香。


  他緊緊地閉上眼,愜意的享受。


  不知過了多久,當一束車燈駛進來,停在別墅院中的時候,他仿佛可以聽空地上,那聲輕緩的刹車聲。


  那個熟悉的身影從車中走下來,繞過車頭,打開另一側的車門。蘇岑那纖柔的身影便象童話中的公主,嫋嫋娜娜的走出來,跟為她開車門的莫淩風站在一起,竟然那麽的般配,看上去很刺眼!


  深更半夜去門,竟然是跟莫淩風在一起!蘇岑,你可真是好樣的!


  一上樓,沈墨寒將輕輕進門的蘇岑抓起來,狠狠地往床上一扔。


  蘇岑沒防備,後腦勺重重地撞在床頭上,嗡地一下暈了。


  “沈墨寒,你瘋了”蘇岑掙著起身,對此時渾身充斥著暴力的男人發出怒吼。


  “怎麽,知道痛了。”沈墨寒沒好氣地瞪住她,一雙眸子裏全是不懷好意的嘲笑。


  蘇岑心裏有氣,卻是嘴唇哆嗦著,聲音哽咽,卻不知道應該說什麽。惱怒,委屈,萬般不悅明明都已經湧上大腦了,可她卻不知道要如何將那些不滿不愉快表達出來。


  這是她的缺點,一生氣就感覺語塞,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眼睛有些不爭氣地泛潮,可她卻撇過頭,硬是強忍著沒讓一滴淚水跳出來。


  “蘇岑,你不是跟我保證過和莫淩風之間什麽事都沒有嗎?那好,可不可以把今天的事情跟我解釋一下。”沈墨寒毫不姑息地將蘇岑偏過去的臉扳正對上自己。


  他相信蘇岑不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來,可是每當親眼看到他們兩人相視時那開心快樂的樣子,他心底的妒火就無法壓抑。


  “沈墨寒,我是你的奴隸嗎,為什麽你要扼殺我與人正常交往的自由。好,你懷疑我跟莫淩風有事,那麽你是否該解釋清楚,袁曉唯到底怎麽回事,你別以為你說她無家可歸了我就信了你,你自己做過什麽,你心底清楚。我跟莫淩風之間有什麽,我蘇岑問心無愧!”


  “我碰到莫淩風,你不高興了,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在乎我,那麽你告訴我,你真正在乎的是身為你妻子的蘇岑還是你沈墨寒的麵子!請你放下你天神的架子好好想想,這個家對你意味著什麽,我這個徒有虛名的妻子對你又意味著什麽!”蘇岑的話沒說完便被沈墨寒一聲怒喝打斷。


  “蘇岑,你夠了!原來你也需要別人關心別人的關注!我每天不磨在你身邊滋潤你,感覺寂寞了是嗎?一年了,你終於脫下了你虛偽的麵具敢直麵你自己了。你也嚐到被人冷落的滋味了,此時有什麽感覺嗎?別一天到晚老是端著那副故作矜持油鹽不進的臭架子拒人於千裏之外。知道痛了就好!!”


  沈墨寒握著蘇岑微微發抖的雙肩,嘴裏吐出狠咧的言辭,心卻象紮刺般的痛。


  蘇岑抬眸,一瞬不瞬地對視著沈墨寒眸子裏的怒氣,一字一句的說道,“沈墨寒,你真無恥!”


  沈墨寒,目前的這種婚姻模式,這種是親非情的婚姻模式,不正是你自己選擇的嗎。


  曾經,她想,不管他在外麵做了什麽,隻要他不當著她的麵做出有侮她尊嚴的過份舉止,今生,他就是她的唯一。


  可是,他突然帶回家了一個袁曉唯,他的初戀情人。


  那幾個無眠的夜晚,她輾轉至天明,心潮起伏,她甚至想衝到沈墨寒麵前去問他:“沈墨寒你到底什麽意思。”但最後她還是忍住了衝動。生活是她自己選擇的,她應無悔。

  蘇岑雙唇緊抿,再說不出一句話來,目光渙散地看著沈墨寒眸子裏的怒火一點點的消失,突然覺得自己的心好空,象站在臨近懸崖的山穀,萬壑之間有風襲來,卻都帶著淩烈的呼嘯。


  木然的推開他,失神的站起身,象幽靈似地向門口飄。


  沈墨寒心慌,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拽回來,掌在自己懷中:“該死的你想去哪兒?”


  蘇岑不說話,隻是執拗地扁過臉不看他,心裏在發抖,雙手指頭緊扣著掌心,掐進柔柔的掌心裏,連一絲痛的感覺也沒有。


  沈墨寒被她這副倔強的樣子氣得怒火直線上升,再不管充斥在她眼裏的是傷心還是惱怒,單手扣住她的下巴,抬起來對上自己的臉,然後如鷹般一個俯衝,帶著不容抗拒的怒氣,吻住了她微微哆嗦著的雙唇,霸道的噙住,惡劣的連吮帶咬,恨不得將這個不聽話的怪物吞到肚子裏去。


  蘇岑氣得渾身哆嗦,雙手雙腳一同上陣,對欺身上來的男人連抓帶踢。如果是平時,沈墨寒會假裝受傷假裝無力抵抗地東躲西臧,可此時的沈墨寒,正憋著一肚子的怒火,哪裏會容忍一個弱小的女人對他拳打腳踢。


  身體的力道頓時加重,象一坐大山般地壓住手腳亂舞的女人,騰出雙手將她的一雙纖手毫不留情地掌在手中,固定在頭頂,叉開雙腿,膝蓋狠狠一撞,正好抵在蘇岑正踢得起勁的兩截小腿上,疼痛帶著痙~攣襲來。


  蘇岑頓時散失了戰鬥力,身體緊繃的防線被瞬間擊潰。


  乘著沈墨寒換氣的時機,蘇岑狠狠地吸了一口氣,正好沈墨寒的身體再一次下壓之時,她張口,狠狠地咬住了沈墨寒的胸肌。


  隔著一層薄薄的襯衫,沈墨寒的胸肌也依舊顯得堅硬如鐵。


  沈墨寒悶哼一聲,蘇岑卻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淚,淚水開閘般的泄出來。


  該死的男人,他究竟是什麽做的,一口咬下去,牙痛,痛得她半邊的臉都跟著一起痛。


  沈墨寒咬著牙,強迫自己不要被女人的哭聲和眼淚影響。


  蘇岑停止哭泣時,身上的衣服早已被霸王龍八光扔在地上,沉重的呼吸壓著她,沒有撫摸甚至沒有一絲憐惜,身上的男人已挺槍而入,痛得蘇岑如第一次時驚慌的尖聲高叫。


  雖然這尖叫聲不怎麽好聽也不怎麽醉人,但沈墨寒還是禁不住了渾身一個激靈,一陣狂風暴雨般的突擊之後,差點在那濕潤又緊致的花洞的擠壓下敗下陣來,開創他不戰自降的曆史記錄。


  身下,蘇岑的尖叫聲不止,身上的沈墨寒又惱又急,動作也急切起來。


  實在逼得急了,沈墨寒一個反手,將蘇岑翻過來,提起高翹的後臀擠在身下突擊攻城。


  蘇岑整個人象被提到了半空,害怕隨時都有摔來的可能,又有一跌就飄渺飛走的驚恐。心,隨著他的衝撞忽上忽下的飄,心裏空落落的,想抓住什麽,卻一抬手正好抓著那個抵進她體內的罪魁禍首上,血脈膨張的堅硬頓時讓她心如鹿撞。


  而身後的男人卻殲計得逞的冷笑著,驀地伸手扣住了她正隨著身體的運動而不停晃動的柔軟,指尖輕撚。


  蘇岑一側的臉貼在床單上,被揉來揉去摩擦的痛了,換了一邊臉繼續抵抗,但身體早就背叛了她的心,陷落在濕潤的汪洋裏。


  門外,袁曉唯在聽到蘇岑第一聲尖叫的時候,就悄悄的跑過來,貼在門前,屏息聽著裏麵的一切,一副準備看好戲的勢頭!

  可是當她聽到那持續的尖叫聲變成壓抑的低吟和男人粗狂的嘶吼聲,以及那令人臉紅心跳的‘啪啪’的肌肉拍打聲和‘撲哧撲哧’的水聲的時候,袁曉唯臉色潮紅的,帶著濃重的恨意離開!


  踐人!狐媚的踐人!和你姑姑一樣會迷惑男人的踐人!

  清晨第一束陽光穿透在每一個空隙,四處寂靜,卻獨有一室的旖旎中,劈啪的水響聲有節奏的響到了那秣陽光羞澀地躲過窗口。


  蘇岑半跪在床上,早已沒有了聲息。


  得到饜足的沈墨寒心情愉悅的跳下床來去取了毛巾給蘇岑擦拭身體,下床的那一瞬間,感覺有些腿軟,甚至有些打飄了。


  蘇岑渾身被汗濕透,整個人幾乎要暈死過去。


  沈墨寒伏在蘇岑身上,做著專業的“人工呼吸”,一陣輕喘之後,蘇岑緩緩地睜開眼睛,卻感覺渾身哪兒都痛,雙腿雙臂都感覺是從哪兒借來似的,一點都不聽調配。


  沈墨寒在浴室裏放好了水,出來時正碰到蘇岑痛恨的目光,他臉上竟然全是掩飾不住的得意。


  32年來,他第一次覺得做男人可以如此瘋狂,五個小時,300分鍾,前前後後輪番轟炸,勝利的喜悅早已擠走了之前的不悅和怒火,此刻聲音溫柔如水。


  “岑兒,乖,去洗洗澡。”


  蘇岑不敢說不願意,剛剛抵抗的教訓還沒冷卻,她哪裏還敢再對這條凶悍的霸王龍說半個不字。


  浸泡在溫潤的水裏,頓時感覺渾身散了架般的癱軟。


  沈墨寒把自己墊在浴缸底下,讓蘇岑躺在他柔軟了一些的身體上沐浴,抬起雙手,輕柔而細膩地蘇岑嫩滑的肌膚上慢慢撫摩。


  蘇岑心裏憋著火,不吭聲,可沈墨寒卻依舊盼著她能對他說點什麽,哪怕是對他撒慌,隻要讓他感覺到她其實是很需要他的。作為男人,知道自己還能被女人依靠還能被女人重視,甚至比他擁有多少財富都感覺幸福。


  可惜從始至終,蘇岑都沒再開口。泡在水中,身下墊著霸王龍暴虐的軀體,不動也不敢動,沉沉的睡去。


  蘇岑醒來時,身邊靜悄悄的。


  沈墨寒何時離開的,不知道,寬暢的屋子裏,殘留著男人熟悉的氣味,但卻找不到絲毫溫馨的感覺。


  在房間裏坐了一會兒,收拾了下,準備回蘇家一趟。


  剛走出別墅沒多遠,依稀聽到女人的尖叫聲,聞聲趕過去,隻見幾個大男人圍在一起。蘇岑試著從他們留出來的空隙看進去,但是什麽也看不到,也聽不清楚他們他們說什麽。


  剛想轉身離開,卻又到到女人的尖叫聲,“你們想幹什麽!臭流氓滾開!啊……救命啊!”


  這個女人的聲音聽起來好耳熟啊,蘇岑再次瞪大了眼睛悄悄注視著前麵的一群人,突然看見那幾個男人拿出了繩子和布袋,困住了那個女人,將她的手反抓在身後。


  看清那個女人的麵孔後,蘇岑的瞳孔都放大了幾倍,一手捂住自己的嘴避免發出叫聲。


  被綁的人居然是袁曉唯!


  怎麽會這個樣子!袁曉唯這是得罪誰了?!蘇岑有些懵了,在愣神的一霎那,那幾個人已經把人裝進了袋子裏,隱約聽到裏麵傳來“嗚嗚”的細碎抽泣聲。


  一個高個子的男子聽見這樣的聲音好像很不耐煩,一腳就朝著布袋踢過去,“叫什麽叫?沒錢給老子,到時候有你叫的!”


  旁邊的人拍拍他的肩膀,笑道:“這女人姿色不錯,肯定賣個不錯的價錢,那逍魂般的叫聲肯定讓人爽到不行!”


  兩人哈哈大笑,笑聲十分的淫jian,抬起口袋朝著巷道的另一邊走過去,蘇岑想都沒想,就悄悄跟了上去。她不是個愛多管閑事的人,可是這樣的事情她不能當做看不到。


  想打電話報警,手機竟然沒在包裏,正當她愁著要怎麽才能追過去的時候,迎麵開過來了一輛出租車。


  蘇岑連忙衝上去攔著那輛車,拉開車門跳了上去,“師傅,麻煩你快!快跟上前麵的那輛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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