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5章 愛，沒有如果（四）

  可是，要他這麼說這些？


  要是真的說了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他很想解釋，他不是一直喜歡那樣的，但是，又害怕他解釋了，或許只會讓她更看不起他了。


  沉默了很久，看著她又是把一杯酒雲淡風輕的飲盡，顧宇希想說點什麼的，但是他卻又不知道他自己又還能說點什麼……


  「你吃啊，愣著做什麼？「


  蕭嵐夜察覺到對面的他沒有什麼動靜，抬起目光一看，才發現顧宇希正神色複雜的看著她，手上也沒有什麼動作，於是就這麼說了一句。


  「好……你也別客氣。」


  顧宇希也是好久之後才算是回過神來，這麼說著，也才開始動作。


  「尹夕落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顧宇希簡單的吃了一口菜，吞咽下去，喝了口酒，掙扎著，就說出了這麼一句。


  聞言，蕭嵐夜手裡的動作倒是頓了那麼一下，抬起眼帘看著他，那樣的眼神里也凝聚一絲審視的意味，尋思了許久，她才淡然道，「不要告訴我，這頓飯，你就是想著要找我的麻煩，替她討回公道？」


  蕭嵐夜這話落下，顧宇希那憂鬱的眼底頓時閃過一絲淡淡悵然，連忙解釋道，「不是……我跟她之間，早就沒有了任何往來了。」


  「是不是覺得自己很是慶幸，並沒有受到她的牽連？」


  蕭嵐夜雲淡風輕的問道，那淡漠的眼眸看在顧宇希的眼中，竟然也有那麼一瞬間，讓他感到胸口襲來了一陣無形的壓力窒息感。


  「沒有……」


  他低低的應著。


  蕭嵐夜瞧著，嘴角又勾出了一絲笑意，端起酒，低著眼帘輕抿著，一邊淡淡的說道，「顧宇希，你其實還算是幸運的，你知道嗎？應該好好感激我。」


  蕭嵐夜這話落下，顧宇希愣了一下，後面才回道，「是。」


  「你這陣子似乎也過得不太好吧？氣色差了很多。」


  蕭嵐夜不咸不淡的說道。


  顧宇希臉上扯過一道苦笑，淡然點了點頭，「如你所願了，這樣應該能讓你好受一點了吧？」


  顧宇希當然是沒有忘記之前她說的那些話。


  而現在的他，也還真是過得不是很好，感覺自己好像對很多的東西都失去了興趣，心裡也幾乎全部大改觀了。


  這樣的事情，他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或許破而後立也真是一件好事。


  「其實，我知道這樣子也未必能夠消除你心裡對我的怨恨吧？你是不是真的很恨我？」


  顧宇希深深的吸了口氣，這麼問道。


  蕭嵐夜聽著，眼色頓時就暗了暗，回道，「恨，但是現在，是連恨都懶得恨了，沒有任何意義，你過得不太好，我的心裡也就平衡了。」


  顧宇希笑了笑，滿心酸澀的喝盡了杯中酒，苦澀道，「我很慶幸，我沒有耽誤你，你是我唯一對不起的人，阿嵐……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放手，但我知道……我們之間，註定也只能這樣。你很好，真的，只是現在的我，早就不具備資格了，我很清楚這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