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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九章 迎漢王,入長安

  三天後,雪念慈歸來。


  隻是讓冬落沒有想到的是,與他一同前來的還有月牙湖畔的釣叟秦疏雨。


  隻不過秦疏雨與戎胥軒二人的關係好像不怎麽融恰,才一見麵就火藥味十足。


  冬落略一思索便知道了緣由,隻是他也沒打算管。


  秦疏雨是樓蘭國的守護神,而樓蘭卻是毀於戎胥軒之手,仇人見麵,自然是分外眼紅,二人沒有打起來就已經很不錯了。


  不過按秦疏雨所說,他們二人確實是打過一架的,那一架戎胥軒敗北,也正因如此,才換來樓蘭國國破而家不亡的結局。


  對於二人間的不合,冬落直接選擇了無視,自從秦疏雨與他說過了帝王術之後,他可是沒少鑽研這東西。


  針對二人間的問題,他若隻是一間酒館的掌櫃,那麽他自然是希望秦疏雨與戎胥軒二人和睦相處,和氣生財。


  可現在他是漢王,是帝王,那在管理臣子手下上,就不能像管理酒館那般無所顧忌了,隻要他們二人在大事大非上不出錯,那麽他們間的小打小鬧冬落也就隻能裝做沒看見。


  酒館是酒館,大家可以吃吃喝喝,玩鬧一片,無所顧忌。


  可國家是國家,朝堂是朝堂,他冬落既然坐上了漢王之位,準備接手陳國,那麽他在心態上行事上就要把自己當做一個帝王去看待。


  一個國家,帝王隻有一個人,他要用滿朝文武去治理國家,那他要做的便是對朝堂的一個絕對掌控。


  這種掌控,不是讓百官心齊,相反的,而是要百官心不齊,這樣,朝堂才能相互製衡,相互投鼠忌器,帝王居中處理,才能做到言出法隨。


  就好比,有的帝王明知道某些臣子是貪官,可他非但不殺,還處處袒護,要的就是他們在朝堂上與那些清官相互製衡,這並不是說清官有什麽不好的地方,隻是清官有時的意見會與帝王相左。


  而貪官,最擅長的便是揣摩聖心聖意,往往能夠準確的說出帝王最想要的結果。


  在之前,他們這座北上小朝堂不過是冬落、雪念慈、張白圭、大黑他們四人,在一些小事上想法可能會各有出入,可在一些大事上,卻絕對是以冬落馬首是瞻的。


  所以也就不存在什麽心不齊的現象了,當然他也不會跟他們玩弄什麽權術。


  可現在又有戎胥軒、秦疏雨、王惜鳳的加入,除了王惜鳳之外,冬落自然是信任他們,隻是人有親疏遠近之別,該用的權術手段還是得用。


  這算不得什麽卸磨殺驢,過河拆橋,隻能算是一點小權術而已!


  戎胥軒身後是張白圭,秦疏雨身後是雪念慈,二人分別是他們各自的班子,要管也是他們管,隻要他們不犯什麽嚴則性錯誤,冬落現在所處的位置也就注定他


  不能太偏向誰。


  一個是他請了好幾次都不願出山之人,一個是手握十萬大軍,立下赫赫戰功之人,無論他偏向誰,都有可能讓另一人寒心,這對他現在這可憐的班底來說,都是不能承受之重。


  兩天後,冬落一行人隨著範增派來的使團開始入主陳國。


  這還是冬落第一次踏入陳國的土地。


  雖然他陳霸先在陳國的邊境上眺望過無數次,可他們誰也沒有踏入過陳國的國境。


  陳國大大小小一百三十城,冬落去長安要經過十五座城,他們的行進速度本來不慢,可實在架不住沿途百姓的熱情,冬落隻好在每座城池都停留了一段時間。


  十五座城,用了快一個月的時間才走完,一路北上,冬落的臉色也越發沉重,範扒皮之名,果然名不虛傳,就差真把土地扒去一層皮了。


  範增為了掌控陳國軍政大權,對商人百姓可謂是極盡剝削。


  陳國百姓大多窮苦,甚至還有衣不蔽體,食不果腹之人。連最基本的溫飽問題都不能解決。


  冬落簡直氣極。


  今晚他們將在長安城外休整,明天入長安。


  冬落與雪念慈張白圭三人此時正坐在一間大帳中,臉色都不怎麽好看。


  冬落沉聲說道:“範增如此行徑,實在罪不可赦。”


  張白圭沒有說話,但他的眼中也有火焰在燃燒。


  雪念慈隻說了一句,“人心可用。”


  冬落深吸了一口氣,將這筆帳記了下來,現在還不是與範增撕破臉的時候,隻有如此才能以最小的損失換取最大的利益。


  雪念慈輕聲問道:“王惜鳳這人你打算怎麽用。”


  冬落如實說道:“先養著吧!若是用的到就用,用不到,兩年期限一到就放了。本來一開始我也沒打算她能為我所用,把她留在身邊,隻是不想放她回去給我們添麻煩而已!現在我們沒空料理她。”


  雪念慈點了點頭,冬落的想法與他如出一轍,他們看中的隻是賈家那點贖金而已,而不是王惜鳳這個人,把王惜鳳留在身邊,隻是為了讓金陵郡四大家族投鼠忌器,不要在他們身後弄什麽幺蛾子。


  他們現在的目標是範增,實在沒空搭理他們。


  範增也是他們入主陳國後第一個要滅掉或者拔除掉的勢力。


  冬落詢問道:“我們現在還有多少靈石?”


  雪念慈淡淡的說道:“勾起老王爺在百姓心中的恩情用了五百萬,為你鋪路造勢用了五百萬。現在隻剩四千萬中品靈石了。”


  四千萬中品靈石,雖然比預料中的要少了一千萬,但也不少了。勉強夠接下來一段時間的開銷吧!

  冬落暫時沒有考慮靈石的事,賈家交付的贖金大多還是人體大藥,在沒有折算成靈石或練製成丹藥之

  前,作用都不是很大。不過相信以雪念慈的手段,應該很快就能套現吧!


  冬落轉頭看向張白圭,“明天你就不要進城了,你與戎家軍在城外待命,既要防著長安城內的範增,也要防著陳國邊境各大勢力。”


  張白圭眉目緊鎖,“你是說範增的手有可能已經伸到其它地方去了?”


  冬落泯嘴一笑,“不管有沒有伸到其它地方去,有防患之心總歸是無錯的,我可不想在與範增鬥得不可開交之際,有人來趁火打劫。”


  從範增的義子範劍是極北之地一地宗的核心弟子這點就可以看得出來,範增的手絕對不會隻停留在一個陳國的。


  還是防著一點的好,若是大軍都進了長安,難免有一種給人關門打狗的錯覺。


  冬落接著說道:“讓戎胥軒約束一下手下官軍,不要與範增的人起了衝突。現在還不到時候。”


  張白圭點了點頭。


  冬落站起身道:“明天就要進長安城了,你們先下去歇息吧!”


  張白圭二人走後,冬落端坐於將軍案後,默默的思量著接下來的種種狀況以及應對之策。


  待到午夜時分,冬落睜開了眼晴,他身前一道黑影自月光下顯現了出來。


  死神大黑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大黑躬身道:“少爺,他來了。”


  冬落連忙起身往營外走去。


  一身大紅長袍的陳長生獨立正在月光下。


  見冬落出營而來,陳長生快步上前,恭敬的說道:“陳長生拜見漢王。”


  冬落抱拳一禮道:“陳先生,好久不見。先生可是多年沒去一間酒館喝酒了,知道先生在這長安城,此次從渭城來時,我帶了不少酒水,都是為先生帶的。”


  陳長生臉上也有了些笑意,“什麽先生不先生的,漢王折煞老奴了。往後漢王還是叫我陳長生吧!”


  冬落臉上的笑意更盛,“父親既然讓我叫陳先生為先生,那先生便自當是先生。再說了,先生所贈之《修行感應篇》,讓我在修行上可是少走了不少彎路,就憑此舉,先生就當得起先生之稱。”


  當時陳霸先還活著的時候,陳長生可沒少去一間酒館喝酒,與冬落那是酒桌上拚殺出來的感情。


  隻是後來漸漸去的少了,陳霸先死後就再也沒去過了,冬落還以為陳長生遠遊去了,為此還遺憾了不少一段時間呢!


  他也是前不久才從死神處得知,原來陳長生竟然是陳國皇宮的大內總管。


  陳長生原名長生,是極北之地一個連王國都不是的國家家人,那個國家被陳霸先滅了之後,陳長生也就隨著亡國刑徒入了陳國,後來因功被陳霸先賜姓陳,做了這陳國的大內總管。


  陳長生也沒有再糾結什麽先生不先生的了,既然是陳霸先的旨


  意,那他便隻能遵從。


  冬落領著陳長生進了營帳,與他攀談了起來,要想掌控陳國,陳長生是一大助力,無論是在威望還是能力方麵,陳國很多人都是要買賬的。


  二人邊喝邊聊,一直聊到了天色將明,陳長生才起身離去,冬落一臉喜色,從陳長生的口中,他對陳國的了解,又加深了不少。


  他也從陳長生處知道了,陳長生就是陳霸先留在陳國給他的。


  而陳霸先,早就料到了他有一天會來陳國。


  ……


  ……


  第二日。


  長安城城門大開,兵甲鱗鱗,無數士卒,長安城的達官顯貴,大家小姐,豪門子弟全都一股腦的湧上街頭,隻為一睹年輕漢王的風采。


  範增帶領百官恭立於長安城門口,默默的等待著。


  太陽自東方升起之時,三騎一車踏著一路細碎的陽光緩緩而來。


  三騎一車停在了長安城門口。


  範增彎腰一禮,大聲道:“大周皇朝,太傅,範增,拜見漢王。”


  “拜見漢王。”範增身後的百官緊隨一禮道。


  範增聲音洪亮,一聲出,瞬間壓住了四方的一切嘈雜之聲。跟隨而來的官員、將士、百姓瞬間停下了議論,一起看向麵前的冬落。


  冬落並未下馬,冷冷的看著範增,“你就是範增?”


  明知故問?難不成還未入城就要發難了。


  範增怡然不懼,“正是下官。”


  冬落笑道:“沒想到範太傅一把年紀了,還如此年輕,若是再年輕上幾十年,怕是要跟本王一樣的俊俏了吧!”


  範增內心雖然不悅,但還是沒有表現出來。


  既然不是發難,那就沒有必要理會。


  冬落將手中的馬僵繩扔在範增的身前,“那就有勞範太傅帶本王入城吧!”


  範增臉色一陣難看。


  讓他牽馬?


  正有官員想上前來幫冬落牽馬,化解範增的尷尬。


  隻不過範增臉色很快便恢複如常,以眼色製止了那位想要上前的官員,彎腰拾起馬僵繩,牽著冬落的馬入城。


  冬落雙手環胸,一片坦然。


  在他身後的兩騎是秦疏雨、王惜鳳。


  而馬車內載著的則是雪念慈、冬向晚、冬不寒。


  今天,他們一同入長安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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