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月修心酸史
而那八位隻露出眼珠的人,壓根沒管別的,徑直朝著言冰殺了過來,二八對戰拉開了序幕。
趴在床下的人,趁此機會,從床底下溜了出來,正打算趁亂逃跑。
蘇秀緊盯著他,正要跳下,卻被月修抱在懷中,穩穩的落了下來。
屋裏的動靜驚擾了正在廝殺的人,兩邊人馬停手,都朝著屋裏看去。
在看到出來的人群時,都各自追了上去。
縱然是在夜晚,視線並沒有那麽清晰,但言冰還是看出來那抹許久未見的身影,還是一如往日那般奪目。
蘇秀的速度,向來是極快的,她三兩步抓住了那個黑衣男子,隻見他一臉驚恐的神色,怒聲說道:“我不會回玄月教的。”
蘇秀愣了下,他還當真是玄月教的人。
另一個黑衣人走上前來,出手就跟蘇秀打了起來,“這人我要帶走。。”蘇秀說道。
“不可能。”另一個黑衣人說道,便再次出手跟蘇秀打了起來,跟上來的八位殺手,看著眼前混亂的人群,都覺得不可思議,但是當他們看到一抹絕色暗器飛來之時,都如墜冰窖,眼裏滿是驚恐的神色,感覺連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異常滲人,三兩步的都跑了。
言冰眼眸直視著蘇秀,但月修的一舉一動全部都在他的視線之中。
“好了。”言冰總算是開口說道。
而那黑衣人聽到這聲音,噗的一下跪在地上,不停的把頭磕得咚咚響:“別別殺我。”
蘇秀徑直走到言冰跟前,不斷打量的說道:“你這聲音為何有些熟悉?”
“別跟我們長老套近乎,這人我們是必須要帶走的。”黑衣人一臉傲嬌的神色,斜著眼睛瞪了下蘇秀。
“把人先交給他們。”當言冰冷冷的聲音傳出來時,黑衣人愣了下:“這他是叛徒,偷了教內秘術,不抓回去到時候那扒皮虎不找你麻煩?”黑衣人怒氣衝衝的說道。
“把人交給他們,我們改日在來。”言冰看了看蘇秀,帶著那一步三回頭的黑衣人走了。
“我覺得這人的聲音有點熟。”蘇秀拉起地上的人,嘴裏念叨著。
“哼”月修很是不悅,但他明顯能察覺出來,那個黑衣人是個頂尖高手,卻如此和善,目的定是不純。
人沒有帶回天寧閣,直接被帶到了一處客棧。
“冰渣子,這是為何?”蘇秀有些不明白。
“天寧閣耳目眾多,恐打草驚蛇。”月修一把摟過蘇秀,帶著不滿的語氣說道:“小乖貓,走路看著點。”
蘇秀撇了撇嘴,滿不在乎的說道:“一個小坑我不怕。”
月修捏了捏她的鼻尖,滿是寵溺的柔聲說道:“知道你不怕,但是為夫怕。”
蘇秀再次撇了撇嘴,抬起頭看著月修:“就不能好好說話?”
月修恢複一臉冷漠的神色,帶著那個男子快步走去,留下蘇秀一臉疑問,“他這是生氣了?”
她聳了聳肩,覺得男人真是難懂,動不動就變臉,哎。
“你們帶我來這裏究竟有何事?”男子打量著蘇秀和月修,他不記得自己的仇家裏有這樣一號人物。
“我就想問問你,為何半夜去林玥的屋子。”蘇秀站在男子跟前,一臉嚴肅的問道。
“你知道小姐?”男子突然有些激動起來。
“你幹嘛突然這麽激動,是想嚇死我嗎?”蘇秀大聲喝道,她搞不懂這個男人的腦回路。
在男人坐下後,說道:“你去她屋子裏幹啥?”
男人的聲音突然沉下來,他耷拉著的睫毛蓋住那雙滿是愛戀的雙眼,說道:“曾經她救過我,我便在林府留了下來做家丁。”
“所以,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男子猛地一下提高音量問道。
“我想查清她的死因。”蘇秀的聲音也失落了不少。
月修臉上寫滿不悅,他就坐在一旁,手不停的敲著桌麵,“你若在說不明白,便趕緊滾出去。”
男子瞪了月修一眼,在看了看蘇秀:“我本想去招她魂魄來問問,到底是誰害她的,我好給她報仇,但是一直沒召出來。”
蘇秀看向他的眼眸中並沒有假,月修站起身走了過來,一腳給他踹了出去,剛好黑衣人站在樓上,拽起他離開客棧。
“你還真不怕把他給踹死了。”蘇秀抬起眉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月修。
“這麽看我,是想來踹我幾腳嗎?”月修冷冷的問道。
“你怎麽了?感覺怪怪的。”蘇秀覺得月修並不像是情緒起伏不定的人,但是他今日的表現著實讓人費解。
月修看著蘇秀那滿是不解的神色,終究是歎了口氣:“小野貓,你到底何時能懂?”
說完走出客棧。
蘇秀不知為何月修要這麽說,是要懂什麽呢?她抬起腦瓜子不斷的想。
月修一把抱過她的腦袋:“又要撞樹了。”
蘇秀嘿嘿一笑,說道:“有些時候真覺得自己跟個傻子一樣。”
月修捏了捏她的鼻子,淡淡的說道:“不許這麽說自己。”他怕是忘了,曾經自己不也是一直說蘇秀是個傻子的麽?
當然,人向來都隻記得現在,哪裏還會回想曾經自己幹過的混賬事。
“誒,你對於林玥這事有沒有什麽想法?”蘇秀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問道。
月修沉思半響,淡淡說道:“金蟬脫殼。”
“什麽鬼東西?”蘇秀聽不明白月修的意思,緊接著說道:“林玥曾經那麽喜歡你,你對於她的離去沒有半點傷感嗎?”
月修一聽,來了神,他調整下自己的表情,有些黯淡的說道:“很難過,心裏也有些不舍。”邊說邊打量蘇秀的神色,卻瞧見她眼神一亮,說道:“知道你有這心思,林玥死也瞑目了。”
一陣冷風猛地出現,蘇秀覺得怎麽有點冰天雪地的感覺,她緊了緊衣服,說道:“你有沒有覺得突然冷了?”
月修不答話,也不搭理她,隻是不停的走著。
“真是奇怪,好好的四月天,說冷就冷了。”
“對於林玥的難過是因為一個生命的消失,就算是我養的阿貓阿狗死了我都會心生不舍,並不是你所想的那樣。”月修仰天長歎,自顧自的解釋道。
“哦。”她想著:“那我在暗室不斷撞見的幾次情形,一定都是假的,都是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