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共浴愛池

  「稟王爺,皇貴妃車駕已經在前面了。」


  塞拉弗輕輕「咦」了一聲,他都說好了晚上要去宮裡的,卻沒想到劉良女連這一時半刻都等不了,急急地就趕了過來。


  他身邊幾個女人都是一副酸溜溜的模樣,撇過頭去不理他。


  兩支龐大的車隊很快碰撞到了一起,塞拉弗只得下了車,前去拜見。走近一看,豪華的大車已經掀*簾,一隻小巧的紅木矮几置於其上,矮几上擺放著一摞奏摺,還燃著燈,劉良女正手執硃筆,飛快地寫著什麼。她的身後,站著如今的司禮監秉筆太監路堅他看見塞拉弗,便謙恭地微笑著揖了一禮。


  路堅原本也在王府當過差,服侍過王爺,所以才會被劉良女看中調進司禮監,由於他聰明能幹,深體上意,很快得到了重用。


  「臣,參見皇貴妃,貴妃千歲!」


  劉良女並不作答,只是一味疾書,等了片刻,只聽她「唔」了一聲,塞拉弗便抬起頭,卻見她將那本奏摺吹了吹,遞給路堅,「馬上拿去相府,讓他們照此重擬一份速速呈上!」


  「遵旨!」路堅不敢怠慢,拿了奏摺便即下車去了。


  劉良女這才抬起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塞拉弗,「武定王免禮,今日冊立太子,你身為王叔,理應到場。」她在王叔兩字上面,著意加重了口氣。


  塞拉弗心裡的氣不打一處來:索尼婭和瑪麗娜在吃醋,劉良女也藉機擺臉,難道我就是那風箱里的老鼠,兩頭受氣?

  他騰地躍到了車子上,順手拉下了車簾!

  劉良女輕輕「啊」了一聲,卻已經被抱了個滿懷,一時久曠的*竟然都生出了幾分別樣的情緒,軟軟地回抱住了對方,臉頰上早就浮起兩塊玫瑰色的紅暈。


  在皇貴妃車駕前伺候的人哪裡還沒有幾分眼色?見此情狀,急忙吩咐將一干侍衛、宮仆打發得遠一點,只說貴妃有要事和王爺相商。


  塞拉弗先在劉良女的翹臀上重重地打了兩巴掌,隨後壓低了聲音,「小妖精,還敢對我施臉色!」


  劉良女咬著下唇,怯生生地看著他,「妾,妾可再也不敢了!」


  原本她的模樣就是萬里挑一的,現在這樣一副表情,不禁令塞拉弗**焚身,真想馬上就把她辦了。可是一想到自己的馬車上還有人在呷醋,急切間也只得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狠狠揉了她兩把,「我的寶貝,我先帶你去見見索尼婭她們。」


  劉良女眼圈一紅,縮身道:「人家不去!」


  「好了,我的小乖乖,醜媳婦難免還要見公婆,你想不想和我永遠在一起?」


  劉良女毫不遲疑地點了點頭。


  「那就對了,你們遲早要見面,說不定還要在一起生活呢,有什麼顧慮?」塞拉弗開始威*利誘起來,「我的寶貝,就讓我有一個今晚獨寵你的理由吧!」


  劉良女下車的時候,雖然衣冠整齊,步履自如,但臉上卻紅潮遍布,眼角含春,那些精明點的太監們早就心裡打起了小鼓,只聽皇貴妃說道:「本宮要見見幾位王妃,王爺就坐我的車去船廠吧,別耽誤了他的正事兒。」


  「是,是。」聽到這種吩咐,早已跟隨劉良女多年的老人倒是沒什麼,幾位新進太監、女婢和侍衛們都是表情詫異,皇貴妃如今在大明國可謂呼風喚雨,連王丞相如此威勢,都要讓她三分,現在一向不假辭色的皇貴妃居然會把自己的車馬讓給武定王使用?這位爺到底是什麼來頭,還一向居住海外……


  才進龍江船廠門口,就有太監向塞拉弗稟報,說克洛德先生和工部郎龔樂友等已經奉命等候著了。現編製為大明錦衣衛千戶所的原海軍陸戰隊外籍士兵們,仍然精神抖擻地在戒備森嚴的外圍工事前執勤。進入船廠的核心碼頭和廠房,必須要驗看腰牌、手令、甚至按照姓名圖冊核對身份,可以說在塞拉弗親自干預下,大明國科技研發單位的保密級別一下子提高了很多。


  塞拉弗嚴格控制了進入廠區的人數,除了阿卡辛提、路迎等人以外,其餘陪同前來的官員統統滯留在外圍。


  「公爵閣下,這位就是克洛德先生,他暫時還是研究院的中級研究員,不過很快他將成為亞洲地區第11位專家。」


  「上帝保佑您,偉大的公爵閣下!」克洛德*微微發顫,他很失態地單膝跪下,向塞拉弗行了吻手禮,這位先生擁有一頭棕紅色短髮,鼻子又高又大,看起來的確是個感性動物,「我一定要向您推薦我的朋友,也是我專業的老師,龔樂友先生!他現在才是個八品的小官,請您務必要讓他再升高點!」


  在旁邊聽到這話的大明官員們,統統露出了驚訝和呆怔的表情,路迎皺著眉輕輕咳了兩聲,不過塞拉弗好似沒有聽到一樣,只是微微笑了笑。


  他轉向了那個老頭兒,「您是龔樂友?」


  「草,草民是。」那個老頭和誠惶誠恐地低下了頭,似乎連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裡了。


  「您是大明國的官員,在我面前不要再稱草民了。」塞拉弗不禁失笑,「放輕鬆,我雖然是個王爺,但一不咬人,二不吃人,沒什麼值得害怕的。」


  眾位官員都跟著鬨笑起來。龔樂友也暗中吁了口氣,但他的頭仍然不敢抬起,「是是,下,下官知罪。」


  「喛,您設計並督造了寶船,這是第一等的功勞,豈能說是罪過呢?」塞拉弗說道,「來,上車,我們先去看船,回頭再聽您造船的故事。」


  龔樂友不是沒有見識過國公或王爺,但在大明國事實上的統治者面前,他依舊覺得非常拘束和壓抑。塞拉弗的氣勢似乎比皇帝的更強,他站在那裡,就像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山脈,散發著凜凜森然的威嚴,以致於任何人都會不由自主地向他俯首稱臣。


  谷望羨慕地看了這位老者一眼,心裡清楚武定王向來非常關心和愛護那些有手藝的工匠們,甚至連安民廠掌廠太監延吉豐也曾被這位爺邀請單獨吃了一座宴席,據說宮裡的人羨慕得眼珠都綠了,這種待遇就連大明國的重臣之中也十分罕有,別說恩及一個生理缺陷者了。


  和塞拉弗同乘一駕馬車,也許對索尼婭、瑪麗娜或劉良女來說是求之不得的事情,但對於龔樂友這種憨厚老實的工匠來說,真是戰戰兢兢,不知所措了。


  好在這一段路並不十分的長,而等車駕來到碼頭邊,塞拉弗看到遠處那龐大如山、隨江水微微起伏的巨艦時,他的心立即被震動了!他一步跳下仍在運動中的馬車,停在那裡,獃獃地看著遠處的陰影。


  他的腦海里很快浮現出這艘船的情況,長116米,寬43.5米,從上到下共分8層,平底,排水量9970噸。


  這就是真正大小的寶船嗎?在某個阿拉伯人的傳說中,這艘船的幽靈仍然遊盪在紅海和印度洋里,在風暴驟起的時候,某些幸運兒就能得到她的庇護和保佑!


  異常高大的桅杆,在雄偉的船身上矗立著,幾乎要**雲層之中。前後一共9支高低錯落的桅杆,傳統的*式風帆此時已經收攏起來,無數海鷗在橫桁與帆索中自由飛翔。


  船體從水線上直到上甲板,幾乎有七層樓那麼高,從龍江船廠的一隻已經擴大了的作塘導引加寬加深的渠道,才勉強將這艘寶船用纖繩拉了進來。水泥構築的梯台一節連著一節,慢慢升高,走到船上就好象要登山一般。


  參照圖紙和看到實物完全是兩碼事了,包括那位研究院的專家克洛德先生在內,大家都對這艘巨大的船舶給予塞拉弗如此震撼而深感愉悅。


  這艘船已經被命名為「左武衛將軍」號。


  它的身軀如此之大,除了超級厚的船殼和甲板以外,還有被大大加強過的鋼製龍骨和肋梁。船殼最厚處一尺有餘,比成年人腰的直徑還長,甲板比之略薄一些,但也達到了驚人的地步,最令人吃驚的是主桅,是一根百多米長的超級硬木,底部兩個人也合抱不來,極其粗壯。


  這艘船的舵葉和轉舵用的木柄總重超過9000斤,當然,按照公國發來的先進專利技術,液壓轉舵、水力滑輪升降帆的辦法被使用了,這使得原本需要4、500人才能開動的「左武衛將軍」號,現在只需要200不到就可以完成。


  「龔大人,海船平底,可以保證穩定嗎?」


  聞聽一直默默出神的王爺突然發問,頭髮花白的工部郎連忙上前一步,「回王爺,沙船慣走江灘湖河,一入海則不穩。但事無絕對,『左武衛將軍』身形遠超漕船,亦非普通二千料船可比,其船體十倍於此,況且為求穩便,自宋以來,船體長寬比小,鄭和寶船與之類似,僅為二成半,此船兩下呂宋之時,並不顯得比廣船、福船更加搖晃。」


  排水量接近一萬噸,這樣的大船對平底或者尖底恐怕真的沒有多高的要求。


  「左武衛將軍」號船的底艙是一塊相當平坦的空間,全部放置壓倉鐵塊,這些鐵塊都是熟鐵,並且經過簡單的熏漆處理,這樣可以最大限度地減輕生鏽的危害,這條船上的壓倉鐵塊就重達1335巴哈爾(約500噸)。


  底艙上面兩層是長232尺(約72米)、寬111尺(約34.5米)、高6尺4(2米)的大型貨艙,用來載貨和裝載淡水、糧草。


  第4層已經到達上甲板了。這一層兩側各設有35個炮位。中間數千平米的空間,是船上570名士兵和下級軍官住的地方。


  甲板上的活動空間被分為前後兩部,船艏有1層前艙,是船上81名水手生活工作的地方。船艉的艉樓則是全船最重要的位置。艉樓分為四層,最接近甲板的一層是*舵手的工作間和醫生的醫務室;二層是船長、艦隊長官的辦公處;三層是指揮中心;最上層則是指揮、氣象觀測、信號聯絡等場地,和主甲板一樣,這裡也布置著一些12磅的輕炮。


  主甲板上,除了桅杆、輪組、絞盤、舵盤以外,還空出了2個網球場大小的空間,專門供出*練習和活動之用。整艘「左武衛將軍」號氣勢恢宏,構建雄奇,完全符合大明天朝人驕傲與自信的態度。


  「克洛德!」塞拉弗忽然用法語高聲喊道。


  「尊敬的公爵閣下,我在這兒!」


  「說說看,我總覺得還缺少一些什麼。」


  克洛德露出一絲瞭然的微笑,他恭敬地低下頭,「您是在擔心這艘船的武力吧,我尊敬的公爵閣下?不過您大可不必如此在意,這艘船隻是試製的第一艘船,還有數十艘比它更加巨大、更加可靠的巨艦正在緊張地建造之中。另外,也許並不像您想的那樣,這艘船會被完全用于軍事用途,事實上它碩大的平台,賦予了它完美的續航能力,我想它被用來載滿貨物穿梭於太平洋之上是最佳的選擇了,不是嗎?加上它雄偉的身軀,這是任何海盜們都會為之膽怯和卻步的對手,再說我們也不會讓它單獨起航。我的公爵閣下,事實上光是100多門炮,已經足以橫行於大洋,我在原先的設計之中,原本只準備讓它承載20門大炮。」


  「載貨量怎麼樣?」塞拉弗了解這些事情之後,也不無欣然地點了點頭,繼續詢問他感興趣的話題。


  「滿載可以達到22811石,也就是大約4312巴哈爾,公爵閣下。」克洛德信心十足地說道,「沒有任何一條船能夠超過它,當然這艘船還並不是完全商業化的設計,否則我有信心讓它的裝載量再提高35%。」


  塞拉弗久久不語,隨後吐出一口濁氣,「很驚人,克洛德,很驚人!」


  「用這種船,中途不予補給,能將多少人送到新大陸?」在發過一通感慨之後,公爵閣下再度問起來。


  克洛德皺起眉,盤算了一番,「5000人左右,公爵閣下,不過這樣做可能非常不合算,況且我們還必須把整艘船的艙室進行額外的改造。」


  「放棄所有的武備,除了必要的物資艙外全部採用密集多層客艙設計,最大程度增加帆桅和外掛,用銅片覆蓋水線以下部分,以便讓船速最快。這樣的客船我需要馬上訂購100條。」


  「每條船需要花費19360龍元,換算起來大約3000兩銀子。」克洛德倒是很快報出一個價格,「雖然近年原料飛漲,但成本倒逐步降下來了,原因是借鑒了我國關於船舶製造方面先進的管理經驗,另外隨著大量優秀工匠的出現,我們不用再擔心那些建造中的船隻會被拋棄在船台上了。」


  「很便宜的價格,簡直不敢相信。」


  「不過這種客船即使游弋在大洋上,也賺不到半塊金幣,相反還可能是一個賠錢的無底洞,我尊敬的公爵閣下,雖然您英明睿智的名聲始終在諸大洋諸大洲之間傳揚,但卑微的我仍然要向您謹慎地建議……」


  「謝謝你,克洛德先生,不過我需要這些船,並不是突發奇想,您只需要幫助將建造計劃列入議程就行了。」塞拉弗淡淡地說道,他忽然改換用中文,向另一位滿頭霧水的老工匠和靄地詢問起來,「龔大人,這隻船從設計到建造,都是由您主持的嗎?」


  龔樂友連忙垂手欠身,「回稟王爺,克洛德大人在船廠殫精竭慮,亦為復原和建造新型的鄭和寶船盡了心力,他提供了許多特殊的設計,還有一些令人嘆為觀止的的裝備,下官對此非常佩服。」


  「我知道。」塞拉弗隨便點了點頭,微笑著拍了拍他的*,「龔大人,這種船不能也叫龔式船了吧,否則就太俗了!為了獎賞您的功勞,我決定升你為工部侍郎,加領王府雙俸,賜子一人同進士出身,如何?」


  龔樂友忙不迭地跪了下來,「王爺厚愛,小老兒,不,下官,感激不盡!」


  克洛德顯然也為自己的師傅加好友被賞識而感到由衷的高興。


  當索尼婭等人看到這艘船之後,她們的表情更加精彩,因為這艘船的邊上,還停著幾艘**艦,個頭都要超過公爵閣下的座艦「維多利亞」號顯然是亞洲各船廠的新產品,但與「左武衛將軍」擺在一塊兒,更像是獅子和小貓的區別。原本威風凜凜充當一群戰艦領袖的**艦,現在卻像幾艘不起眼的輕型護衛艦一樣,服服貼貼地趴在大傢伙的身邊。


  「上帝啊,這莫非是從天堂里掉下來的巨人們的座駕?」


  「太陽神在上,能告訴我這種船的名字嗎?」


  塞拉弗在甲板邊沿將幾位美女一一拉上了船,她們的護衛們則在高高的棧橋下面分散警戒起來,公爵閣下臉上有種壓抑不住的喜色,「各位,女士們先生們,這就是我們將要震懾世界的終極利器,即使巨型蓋倫船,也抵不上它一小半的威力,我將它命名為『猛獁』,那曾經是大象的祖先,個頭比現在的至少要大四五倍,站起來就像一座小山,它象牙的長度可以達到20多碼,兇猛無比,用來稱呼這種船,應該是非常妥當的。」


  索尼婭和瑪麗娜都聽得心曠神怡,只有劉良女微微蹙了蹙眉。


  「王爺,妾身淺見,還是稱呼寶船不好嗎?」


  塞拉弗望著她,在陽光的照耀下,劉良女那吹彈得破的白皙嬌靨宛如玉石般晶瑩細膩,她柔美溫和的雙眸,纖巧的鼻子和一對如玫瑰般蜜亮的紅唇,處處彰顯出美人的絕佳。連見慣美色的公爵閣下也不禁微微一呆。


  「寶貝,你真漂亮!」


  劉良女一時臉紅過耳,她嬌嗔地一扭蠻腰,「王爺!」


  剛剛諸女間的溝通還算得上成功,索尼婭她們自然知道劉良女是大明國的實際統治者之一,而這位素昧平生的妹妹果然也生得天姿國色,又有一種歐洲美女缺少的楚楚可憐的氣質,加上她刻意結好,索尼婭、瑪麗娜很快都放棄了各自的成見,與劉良女說笑成一片。


  此時,聽到塞拉弗的讚美之辭,索尼婭在歐洲早已聽慣了,當然沒覺得什麼,而瑪麗娜卻感到一陣醋意,忍不住哼了一聲。


  塞拉弗微微一笑,在墨西哥女王的屁股上不著痕迹地拍了一下,他的嘴裡卻講著完全不同的話,「光靠寶船是運不回黃金白銀的,還是得靠武力來維持海上的商路,大明國不能再像三寶太監一樣整天給別的國家賞賜錢物去,我們還沒那麼富。再說,光靠收買是喂不飽貪心者的,我將船名改成這種猛獸的名字,就是要告訴天下人這種轉變。良女,你明白了嗎?」


  劉良女羞**地點了點頭,臉上的紅暈還沒完全消掉。


  一群大明和公國的臣子遠遠地綴在後面,誰都沒敢跟過來。


  上了甲板,眾人這才知道這艘船究竟有多大,9支桅杆,分左右兩排交叉排列,這樣既可以最大限度地利用風,又避免帆蓬碰撞,利用「八面風」合理籌劃航行路線,比起歐洲的橫帆、三角帆的設計,更加科學,受到風向的干擾因素更小。


  「太偉大了,*人實在是不可思議的智慧種族!」索尼婭讚嘆不已,她在寬敞的甲板上飛快地走著,還在兩條能容納80人的小艇邊上駐足停留了片刻,手上撫摸著嶄新的船板,以及*的槳柄,臉上露出高興的笑容。


  瑪麗娜的性格顯然比前者還要活潑一些,畢竟她年紀更小,況且小時候身為奴隸的印記在她身上已經幾乎看不見了。她拖著塞拉弗的手,快步跑向艉部的官艙,這條船上的建築與岸上大明國的建築一般無二,甚至裝飾華美富麗還有過之。那種宛如宮闕城垣似的房子,甚至連官艙旁精美的之字形樓梯,都讓瑪麗娜興奮不已,她指指點點,嘰嘰喳喳,漲紅了臉孔。受到她的感染,連塞拉弗也面帶微笑,陪著她參觀下去。


  「來人!」


  「王爺有何吩咐?」


  塞拉弗看了看低眉順眼的谷望,微微一笑,「晚上就在『左武衛將軍』號上設宴,把王相、成將軍等人都叫來,龔樂友和克洛德先生也要參加,具體名單由王相來定。」


  他揮了揮手,谷望瞥了一眼左右,低下頭拖長了聲調,「奴婢遵命!」


  錦衣衛帶刀御衛總管無機子此時也帶了人趕來,在劉良女示意之下,將二層官艙圍得水泄不通。這位雖身屬錦衣衛,但身份榮譽當然是旁人沒得比的,他家世清白,忠於皇家,這是最基本的兩條,再加上他是武當弟子,武藝驚人,在江湖上甚有名望,因此最終掌握了這個直接負責帝后安危的終極保鏢群體。


  當初,前往北京奇襲東廣救援埃蓮娜的事情,公爵閣下也從未忘記過,一回南京,就將這位高手從武當山要了來,直接任命為宮中108名帶刀錦衣衛內侍的頭領總管。


  他的副手史立延,是少林俗家高手,由和宮中關係密切的達摩院首座大師印能和尚推薦過來,和無機子分別代表了僧道兩界的力量,這在大明百多年的歷史中還從未有過。


  一進入官艙,谷望就揮手吩咐兩個小太監在前引路,將眾人帶到一間充滿和煦陽光味道的卧室之中,一張龍榻穩穩地擺放在那裡,兩道盤龍附鳳的流蘇從天穹直垂而下,松鶴爐中頗有催情味道的龍涎香散發出幽幽淡雅的氣息,十多支粗如兒臂的紅蠟將室內妝點得異常撩人。


  「谷望,準備好浴池了嗎?」


  「是,奴婢該死,未及準備好大池,只得了兩隻『恭和聯號』出品的大浴盆。」


  「倉促之間能準備這些也不錯了。」塞拉弗的話語使得跟在他身邊的幾位女性又是驚訝,又是害羞,她們竟然不知道午後居然還有這樣的一個「節目」!

  塞拉弗半躺在鋪著金絲綉被的龍榻上,枕著手臂假寐,流蘇帳后,幾個女人輕聲細語的咬耳朵已經持續了半天了,然而卻仍沒有什麼異常的動靜。


  一會兒,竟然卻是埃蓮娜小姐被推了出來。


  她裹著浴袍,手臂緊緊抱*,一副羞澀而不知所措的樣子,一縷金髮從額頭側邊垂下,直落到下巴,看上去非常性感。


  「老,老爺!」她結結巴巴、哆哆嗦嗦地說道,「夫人要我來問,今天您需要讓誰侍寢。」


  塞拉弗睜開了眼睛,心裡不禁好笑,他溫和地招了招手,「過來,埃蓮娜!」


  「老爺!」法蘭西女僕不安地磨蹭著,打了個寒戰後不禁更加夾緊了雙腿,「別這樣,老爺!」她軟弱無力地試圖抵抗。


  「我喜歡你很長時間了,只是平常沒有和你說。」塞拉弗話說得很坦白。


  埃蓮娜臉紅耳赤,她悄悄地轉頭看看,但帘子後面已經沒有聲息了,想必那些女人們早已屏住了呼吸,豎起了耳朵!她不禁囁嚅道:「我也是。」


  流蘇帳後面,終於傳來忍無可忍的噗哧一聲輕笑。


  埃蓮娜裹著浴巾亡命般地掀簾逃走了。


  不多時,彷彿下定了決心似的,帘子被正式打開,由索尼婭在前,瑪麗娜和劉良女跟在後面,她們都只穿著輕薄的睡袍,劉良女的一排貝齒還輕輕地咬著下唇,連目光中都帶上了幾分迷離。


  「您一定是瘋了。」索尼婭臉上帶著一抹深感刺激的笑意,「這種事我才不要一起來!」


  瑪麗娜卻沒有說話,她首先解開了睡袍的系帶,絲綢質地的布料像流水般瀉下,隨即一具完美的*就出現在塞拉弗的面前。


  她是鼓足了勇氣才這麼做的,在眾多目光的注視下,她的**就像鍍了一層粉色的染料,*前和兩隻緊緊抱住的臂膀上都生起了雞皮疙瘩,雖然室內的溫度非常舒適,但她卻像發寒似的輕輕顫抖,咬緊牙關,目光卻含情脈脈,嬌媚地看著她的戀人。


  塞拉弗的呼吸一下子急促了。


  緊接著,像是已經做好了準備似的,劉良女也躲在瑪麗娜的後面,輕巧地卸下衣物,索尼婭則解開一半衣服,飛起一隻完美的玉腿,擱在床沿上,那微傾的姿勢,挑逗的眼神,以及輕輕在檀口周圍旋繞著的粉舌,足以令男人有種窒息的錯覺。


  當劉良女從旁邊怯生生地顯露出半個*的時候,塞拉弗更是眼中的欲焰暴漲!


  和歐洲的女人們不同,皇貴妃的身上並非是纖縷不存,她系著一隻大紅色的肚兜,除此之外,只有右腳腂部戴著一個銀環,上面還結著只銅製的小鈴鐺。


  流蘇帳輕輕一抖,已然從兩邊脫出青銅掛鉤的控制,極有氣勢的雙龍雙鳳對飛圖頓時出現在帷帳之上,隨著一記女人低低的嗔笑聲,帳后的兩排燭火次第熄滅,隨後,整個艙室都陷入了令人迷亂的昏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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