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1章

  而此時,摘取了波旁領地和爵位的夏爾四世公爵(旺多姆公爵)卻已經在吉斯公爵的慫恿之下,自領兵馬,並向國王借調了部分騎兵及物資,準備和叛國者查理交火了。里貝卡作為王室的重要騎士參與了此次戰爭。


  法蘭西人的算盤打得很好,他們企圖在哈西尼德蘭戰役進行得如火如荼之時,從側後方攻擊義大利,尤其是要打通閉塞許久的前往那不勒斯的道路。那位一直期盼著援兵到達的蒙莫朗西公爵早就等得眼珠都綠了,如果援兵及物資再不能送達,駐紮那不勒斯的法軍必將光榮地轉化為綠林英雄。


  事實上,那不勒斯現在的情況已經岌岌可危,新統治者的名聲在這兒完全臭了大街。追思那不勒斯女王時代輝煌往事的民眾,紛紛起來**、暴動,反對法軍的殘暴統治,而蒙莫朗西公爵整天要做的事情就是不斷地堵漏,不斷地**,僅此而已。


  要說吉斯公爵與旺多姆-波旁公爵這麼大的軍事行動弗朗索瓦一世毫不知情,那恐怕要笑掉人大牙的,但王室非比尋常的緘默,也是用意極深。萬一行動失利,被人揪住了小辮子,國王完全可以狡辯說這兩位大貴族出於私恨而秘密行動,置王室的命令於不顧,置法蘭西的利益於不顧,應當面壁思過、深刻檢討才是。一句話就可以輕飄飄地將事情摘了去。


  弗朗索瓦一世當然對此次行動寄予了很大的希望,畢竟哈西兩大勢力正在北方鏊戰,顧不得義大利這邊。而羅馬剛剛威望受挫,包括教皇在內,全意沒有任何一個可堪稱雄的人物,這也為法軍長驅直入創造了條件。按照弗朗索瓦一世的盤算,他不僅要打通前往那不勒斯的通路,像哈軍一樣沿途徵用地皮建設兵站、倉庫,還要趁機向多年前鎩羽的米蘭公國咬上幾口,如能吞之,則大事成矣!

  由於吉斯公爵剛剛在進攻加來的戰爭中失利,兵員不足,國王甚至秘密將自己籌措許久的一支火槍兵縱隊塞給他充作部下。旺多姆-波旁公爵也得到了王室的許多騎士及有力的仆兵隊伍,除此之外,兩位大貴族還親自前往薩伏依、皮埃蒙特,與當地貴族進行了秘密的和談,他們不無欣喜的發現,同樣看不慣哈軍飛揚跋扈行為的人還有許多。


  瞧這架勢,哈國在義大利叫囂呼喝不可一世的日子很快就要過去了吧?


  若不是弗朗索瓦一世還有點點顧忌,他恨不得立即接過查理一世的旗幟,趕緊組織起第三次反哈聯盟並掌握其主導權了!

  日頭炎炎的帕維亞,哈軍駐意部隊另一位外籍長官俞大猷卻覺得寒意深重,渾身冰涼。


  在收到報告,處於倫巴第的幾處哈軍物資倉庫接連遭襲的消息后,他立即親率102師的一個團前往諾瓦拉,然而到了是處,卻又屢屢接報,帕維亞、科西科、特雷卡泰等地後勤駐所也發生了同樣的慘劇,他一面將警報派快馬傳遞給仍在皮埃蒙特的瓦氏夫人,一面告誡各地加強戒備,他自己領著兵馬又迴轉回來,徑自奔至帕維亞。


  沒法子,帕維亞是連接義大利中北部交通要道的緊要關口,哈軍在帕維亞城外提契諾河畔有一處軍備森嚴的後勤物資中轉站。然而當俞大猷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率兵趕到后,他卻陷入了震驚和憤怒之中,這裡的庫區完全被破壞了,敵人不但殘殺了所有的哈軍守卒,還將該站防務司令胡安·諾耶塔上尉在內6名軍官全部絞死,並掠走了倉庫中的一切物資!

  他們究竟是怎麼闖入擁有如此強大防禦的營地的?


  俞大猷在帶著參謀部及軍事監察局人員親自勘察、檢索細節了之後,他才恍然大悟,敵人並沒有真正攻破堡壘,卻是被防守一方主動放進來的!

  很多處被火焚、搗毀的工事,有點欲蓋彌彰的味道,恰恰說明了問題。那些狡猾的敵人使用繳獲的哈軍制服及印簽混進了後勤倉庫,隨即展開了屠殺,他們還毀滅證據,企圖迷惑更多的人,爭取更多的時間,好在北意展開對哈軍後勤線的總破壞。但他們失算了,俞大猷可不是普通的將軍,他深通謀略、經驗豐富,在粗粗得出結論之後,便即命人馬不停蹄地向各地報警,希望趕在敵人下一次得手之前,將其陰謀阻截!


  「報瓦氏將軍的信使到了!」


  「請進來!」


  俞大猷發現來人卻是一位意料之外的女性,她就是一直擔當布雷斯堡伯爵夫人近侍保鏢任務的伊莉莎女騎士。


  她香汗淋漓,氣喘吁吁。原本她的目的地是佛城,沒想到在這裡偶然見到了第102師的旗號。


  她向幾名個頭稍矮的扶桑軍官略點了點頭,便自向俞大猷致禮,「見過俞將軍,我是伊莉莎,隸屬玫瑰軍團第32侍衛中隊,中尉軍銜,騎士,接瓦氏夫人的命令,前來面詣將軍,請將軍格外注意皮亞琴察方向敵軍的動靜,最近有小股敵人屢次襲擾我軍補給線,據夫人分析也是為了迷惑我軍。事實上,帕爾馬領和皮亞琴察領都有異動的消息,夫人的軍團現被法薩等諸國聯軍阻截於沃爾皮亞諾至基瓦索附近,我們會向都靈發起幾輪佯攻,以確保戰場主動權。希望俞將軍能儘力配合夫人的戰術,將後方的危險消彌於萌芽之中!」


  「皮亞琴察?糟糕!那在我們必經之路上!帕爾馬不是我們友方的領土嗎?」


  俞大猷對於義大利的局勢根本還搞不明白。他經過幾年的培訓好不容易才學會了法語,但義大利語仍半通不通。至於義大利諸侯的形勢,更是無法徹底地了解至於他的下屬會否為他闡述?該死的,這群豬一樣的扶桑人,他們又能懂得什麼?

  「夫人為將軍帶了封親筆信,將軍一看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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