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2、出口成髒
水師提督看著包龍星說道：“大人這樣就不對了，他是朝廷欽點的……”
“欽你老母啊。”包龍星猶如潑皮罵街一般，張口就罵。
水師提督憤怒的斬了起來，豈有此理，一個王八蛋當上八府巡撫就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了，竟然敢問候我老母。水師提督看著包龍星說道：“公堂之上，你.……”
“公你老母啊。”包龍星嘴下不留人。
兵部尚書看著包龍星說道：“哎呀，用不著一開口就提老母吧。”
“我還提你老母的老母……”包龍星簡直是嘴下無情。
“哎呦，真是沒素質。”兵部尚書轉過頭去，不再理包龍星。
包龍星看著堂下的方唐鏡說道：“你還說你不是賤人，今日我身為八府巡撫重審此案，我還沒有傳你，你就出來讓我罵，你還敢說你不犯賤，你自己說你是不是犯賤……”
方唐鏡似乎被人打了一拳一般，蹌蹌踉踉的連連後退，這是被包龍星的嘴炮打退了。
水師提督眼睛一瞪，情況似乎有點不妙啊，這個方唐鏡竟然落了下風。
包龍星說道：“不許走。”從案桌後追了出來，看著方唐鏡說道：“本官還未傳你，你就站了出來，你不是做賊心虛，就是身上有屎，你說，你說啊。”
方唐鏡氣呼呼的看著包龍星，簡直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他是一個讀書人，包龍星猶如潑婦罵街一般，他如何抵擋的住。自己想和包龍星講道理，包龍星張口就罵，自己又不能罵回去，當真憋屈。
方唐鏡說道：“我是跟鄉民進來看熱鬧的，隻是往前站了一點，我往後退一點就是了。”說著往後跳去。
包龍星看著方唐鏡說道：“往後麵站，再往後麵站。”
“這裏不許站是不是，我往後站就是了，我站到黃線裏麵總可以了吧。”方唐鏡一直往後退去。
“往後站，不許站出來。”包龍星看到方唐鏡退出黃線之外，也無法可為。
方唐鏡站在黃線外，看著包龍星說道：“怎麽樣啊，我現在站在外麵了，我又跳出來了，我又站回去了。”方唐鏡一步往前，一步往後，在黃線內外來回跳著，簡直就是在挑戰包龍星的底線。
眾目睽睽之下，包龍星又不好如何。
誰知方唐鏡竟然作死，嘲笑著說道：“有種打我啊，笨蛋。”他覺得包龍星身為一品大員，應該不敢在大堂上毆打舉人。
誰知道包龍星聞言大喜，和師爺對視一眼，衝上去對著方唐鏡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方唐鏡是一個讀書人，拳腳無力，身板弱小，被揍的毫無反手之力。
包龍星好歹還跟著莫氏兄妹跑過一段時間的江湖，力氣還是有的，揍的方唐鏡不要不要的。
水師提督和兵部尚書對視一眼，都覺得包龍星這人難纏，還好今天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了，倒也不怕。
百姓紛紛起哄，“打，打的好，打他.……”
包龍星也不敢真的做得太過分，揍一頓出出氣，順便滅滅方唐鏡的氣焰，“大家都聽到了，是他叫我打我才打的。”
師爺應合道：“像這種要求我這輩子都沒有見過呢。”
水師提督陰沉著臉說道：“大人應該先傳犯婦戚秦氏。”他這是想要把控節奏啊，不讓包龍星在胡鬧下去了。
包龍星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是該進入正題了，說道：“那就帶上來吧。”
挺著大肚子，一身枷鎖的戚秦氏被衙役帶了上來，跪在堂下。
包龍星看著戚秦氏說道：“犯婦戚秦氏，你有什麽冤情盡管說出來，我和尚書大人一定會為你主持公道的。”
兵部尚書笑著說道：“不不不，大人做主就行了，我哪裏做的了主啊。”
戚秦氏看著包龍星，他現在是一品官，貴為八府巡撫，自己滿門的冤屈終於可以報了，期望的看著包龍星說道：“大人，犯婦一家十八口，都是被常威所殺，我還被他侮辱了，請大人給我伸冤。”
雖然時隔幾個月了，但是包龍星聽到戚秦氏所言，還是憤怒無比，喝道：“來人，傳龜兒子常威。”
“嗯！”水師提督瞪著包龍星，說我兒子是龜兒子，那我成了什麽了。
包龍星看著水師提督說道：“看什麽，你是叫常龜的嘛，叫龜兒子說錯了嗎？”
“哼。”水師提督暗暗發誓，回去之後一定要改個名字。
常威走到堂上，溫順有禮的行禮說道：“常威叩見各位達人。”
包龍星走到常威麵前，看著常威說道：“大膽常威，你可知道戚家十八口是怎麽死的。”
常威自然是不會承認是自己殺人的，指著旁邊跪著的戚秦氏說道：“是她害死的。”
戚秦氏恨恨的看著常威，這個人渣，明明是他殺死了戚家十八口，竟然冤枉我。在古代是最注重名節的，如果常威誣告的事情是真的，那麽戚秦氏足以被浸豬籠了。
包龍星也不廢話了，知道常威定然不會就這麽認罪，喝道：“來人，傳回春堂的朱二和仵作。”
回春堂的朱二和仵作被喚上堂來，兩人跪下堂下，口呼“大人。”
包龍星看著朱二說道：“朱二，你上次說戚秦氏在你那裏買了一斤砒霜對不對？”
“沒錯，大人。”朱二回答道。
水師臉色稍微好看了一些，總算還有個靠譜的，沒有亂說話。
隻要那些人證物證都是指向戚秦氏下毒殺人，那麽這件案子便是鐵證如山，誰也推翻不了。
包龍星看著仵作問道：“仵作，你上次說戚家的那鍋糖水有毒，是不是？”
仵作心裏有著緊張，不過他還是硬著頭皮點頭稱是，“是，大人。”
師爺拿出一個砂鍋，放在桌子上，將糖水倒了進去，旁邊還有一個大碗，上麵裝著不明物體 。
包龍星說道：“你們看，這裏麵是一斤糖熬成的糖水，這是一斤砒霜，倒進去以後……咦.……”隻見糖水裏一陣惡臭傳來，還冒著泡，一看就不是人能夠吃的下去的東西。
包龍星倒了一碗，說道：“乖乖隆的咚，比芝麻糊還要稠啊，這樣的糖水也有人肯喝嗎？”
陳知縣笑著說道：“也許戚家的人都是豬頭三呢。”
包龍星將糖水湊了過去，看著陳知縣說道：“那你來喝一口啊。”
那可是砒霜啊，有劇毒，陳知縣又不是白癡，怎麽可能會喝，連忙往後躲去，“不要啦。”
包龍星拿著毒糖水就往陳知縣的嘴巴湊過去，說道：“沒關係，很好喝的，來一口嘛。”
“不要啊，不要.……”陳知縣就像是個被欺負的小孩子，那麽的孤獨無力。
包龍星看著陳知縣說道：“你這個豬頭就夠笨的，你都不肯喝，難道戚家的十八口人比你還笨嗎？”
水師提督說道：“他買一斤砒霜，不一定會全放下去。”
包龍星看著水師提督反駁道：“那沒用完的砒霜上哪去了呢？戚家上下我讓人全都搜過了，都沒有找到，更何況，一個凶手如果用不到那麽多毒藥，她為什麽要買那麽多讓人懷疑呢，所以實情就是，朱二這個王八蛋說謊。”
朱二連忙搖頭說道：“額，我沒有啊，我不敢說謊啊大人。”
“沒有.……？”包龍星朝著師爺使了個眼色。
師爺拿出一本賬本來，上麵寫著回春堂三個字。
包龍星看著朱二說道：“是不是很眼熟，這本帳本是從你店裏偷來的，砒霜平時就很少有人買，你今年隻進了半斤的砒霜，說，哪來的一斤砒霜賣給戚秦氏？”
朱二狡辯道：“可，可能是小人記錯了，大人。”
包龍星看著朱二說道：“記錯了，你幾個月前就記錯了，現在還說記錯了，我看你就是個奸詐小人，我.……”包龍星剛剛抬腳要踹，朱二就連滾帶爬的往後溜去。
卻被衙役擒住。
朱二喊道：“大人，冤枉啊，大人。”
包龍星看著衙役說道：“先把他呆下去。”
“是。”衙役和師爺押著朱二走了。
包龍星看著雷豹說道：“豹子頭。”
“小人在。”雷豹上前說道。
包龍星問道：“我讓你去重新查驗戚家十八具屍首，有什麽發現沒有？”
雷豹說道：“大人請轉身。”
包龍星剛剛轉過身去，隻見一具骸骨陡然出現在自己麵前，差點嚇尿了，包龍星叫道：“我去。”
雷豹上前指著骸骨說道：“大人你看，每一具隻有喉部發黑，其他部位都很正常，以我雷豹當差三十年的經驗來看，死者一定是死後被人灌毒，所以毒液直到喉部，而流不到腹部，每一具屍體都有骨折的現象，然後再用鋼釘接上，一般人從外表是看不出來的，以我看來，他們都是死於武功高強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