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3章 請給我一次犯賤的機會
脖子都被陸寧拿刀子割斷了的人,能不死嗎?
御卿姐可是親眼看到自己的鮮血,順著刀鋒淌下來的,就像她此時滿臉絕望的淚水那樣,沒有一點點的虛假。
可這個混蛋卻問她:她確定自己快要死了?
「你個畜——」
嘴巴被兩根手指頭撐住,罵人都很費力的御卿姐,在罵出這三個字后,驀然愣住:貌似,她沒有死呢?
脖子被割斷了的人,或許還能罵人,可絕不會罵的這樣『暢快』,更沒力氣變身為小母獸,撲上來連撕帶咬的。
唯一的解釋,就是商御卿的脖子,只是被某混蛋割破了。
但也僅僅是割破了一點皮,距離死亡還遠著呢。
「你現在肝火太旺盛了,適當的放點血,對你的*健康有好處。」
陸寧說著,從御卿姐長大的『櫻桃小口』內拿出手指,在衣服上擦了擦,好像人家嘴巴髒了他的手指頭那樣。
陸寧這番話,可不是在胡說八道。
商御卿在接到劇組幕後大老闆,指派她去陪個死老頭子的通知后,肯定是異常憤怒,繼而在掙扎無效后陷進了絕望,*里積攢了太多的不甘怨氣。
絕望的怨氣,化為怒火,烘烤著她的肝臟。
怒傷身,這可是在書本的,略懂中醫皮毛的陸寧,只需從她眼眸中就能看出來。
用放血的方式,來釋放她的怒火方式,雖說很愚蠢,也很嚇人,不過卻很管用。
更重要的是,陸寧恰好可以藉此機會,來威脅她說出那些事。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御卿姐竟然比地下黨還地下黨,不但寧死不屈,還能對他又撕又咬,要摳出他眼珠子來。
碰到這麼個不懼生死的剛烈小潑婦,陸先生除了暗嘆自己惹禍上身(既然要了人家,以後就不能不管她了,要不然還算男人嗎)外,也沒別的好辦法了。
傻獃獃的商御卿,愣怔半晌后,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嗯,雖說粘粘糊糊的,卻沒有被割斷。
原來,這混蛋只是拿刀子嚇唬她,才不敢真割了她呢。
靠,御卿姐是被嚇大的主?
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你以為你拿把破刀,就能嚇住我啊,有本事你真把姑奶奶給殺了,來,來,誰不殺,誰特么的是龜孫子!
「別動,有蛇!」
就在商御卿雙眸開始灌血,發出母獸的狠戾,把銀牙咬得咯吱咯吱作響,準備掀起驚濤駭浪時,陸寧臉色卻猛地一變,指著她坐的那兒嘎聲叫道。
十個女孩子里,有九個會怕蛇——剩下的那一個,卻是在書本上看到毛毛蟲后,也會被嚇得面無人色。
儘管她們有時候動起來時,就跟蛇兒那樣。
「啊!」
滿腔怒火的商御卿,立即尖叫一聲,用比眼鏡蛇騰起時還要快的速度,猛地撲進了陸寧懷中,閉上眼瑟瑟發抖:「蛇、蛇在哪兒?」
在懷裡女人的後背上,輕輕拍打了幾下后,陸寧才茫然的問道:「哪有蛇?」
這個混蛋,又在騙我!
商御卿馬上明白過來了,猛地抬頭,雙手掐住了他咽喉,桀桀笑著問道:「你想死,對不對?」
陸寧認真的回答說:「死有什麼好玩的?如果死了後去的那個世界內,能有你這麼漂亮風騷的娘們,那麼我會考慮一下。」
正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陸先生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化解了商御卿的滿腔怒火,讓她掐著他脖子的雙手鬆開,咬著嘴唇的呆愣片刻,才抬手在他心口輕輕砸了一拳,聲音中帶著哭腔的說道:「我早晚,會被你給玩死的。」
「那是最大的犯罪行為,我是絕不會犯的。」
陸寧連忙說:「最多,我只想你能跟我說說,我的過去。」
用力吸了下鼻子,御卿姐很軟骨頭的依偎在了他懷中,閉眼喃喃問道:「你真想聽?」
「做夢都想。」
陸寧實話實說。
「那你就做夢吧。」
商御卿這樣回答。
「天還早,不是做夢的時候。」
陸寧抬頭,看了眼已經西下的太陽,說道:「其實我很清楚,為啥在我告訴你我醒來后所發生的那一切后,你就不願意跟我說--」
商御卿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喃喃的說:「既然你知道,那就別說出來了。」
「我必須得說。」
陸寧腦袋後仰,躲開她的手:「卡秋莎都懷孕了——我還是要走。」
卡秋莎是怎麼讓『身負重任』的陸寧,陪了她兩個多月的?
那是因為,她欺騙了陸寧,沒有告訴他真相。
卡秋莎的行為,提醒了商御卿:既然別人能騙你,那我為什麼不能瞞著你?
是,就算我瞞著你,也無法像那個俄國女人那樣,把你拴在身邊長達兩個多月,你肯定會返回華夏,尋找想知道的答案。
你既然在要了我后,還要走,去找你的水暗影,你的林舞兒,你的宋楚詞——卻唯獨不要我,這麼無情,那我憑什麼要讓你如意?
心中發苦的商御卿,覺得除了給這傢伙在尋求真相之旅,給他平添儘可能的麻煩,就是對他的最大報復。
她會感到很高興。
最起碼,這一刻他是屬於她的。
她能幸福的依偎在他懷中,愜意的嘆了口氣:「唉,你走你的,就算你真得死了,我也不會在意了。反正我現在心滿意足了,也不在乎陪死老頭子去睡覺了。以後啊,我就像別的大腕明星那樣,過屬於自己紙醉金迷的幸福生活了。」
「你覺得我會願意?」
陸寧問道。
「你有什麼資格,不願意?」
商御卿睜開有些紅腫的眼睛,問道。
「你已經是我——」
陸寧話說到一半時,又閉上了嘴。
「呵呵,你是不是想跟我說,我已經是你的女人了,就不能再陪別的男人睡覺了?」
商御卿嗤笑一聲,問道:「你有資格這樣說嗎?如果你能留下來,永遠留在我身邊,隨便你說什麼,我都會乖乖聽你的。你敢答應嗎?」
「我不敢。」
陸寧低聲說。
商御卿的眼神變冷,淡淡的說:「那你就別跟我說那些讓我噁心的話,更不要管我去陪別的男人睡覺。反正,你要了我,也是用強,更不是我心甘情願的。別人,自然也能用任何手段,來得到我。」
說著,她嘆了口氣:「唉,誰讓我長的這麼迷人,卻又沒誰能真心呵護一輩子呢?」
陸寧嘴角動了動,沒說話。
商御卿忍不住的說:「你想吐,就吐出來,別憋著,那樣會有損健康的。」
「我們以前很熟悉,你早就對我有意思了。」
陸寧說道。
「那又怎麼樣?」
商御卿無聲的冷笑。
「我只是有些納悶,我以前為啥沒有對你動心。」
陸寧又說。
「那是因為,你心裡只有宋楚詞。」
商御卿脫口說出這句話時,才意識到陸寧這是在變著法的套問她,馬上就冷笑道:「哼哼,勸你啊,別再用這麼卑劣的手段,來套問我的話了。」
「你真聰明。」
陸寧伸手在她鼻子上颳了下,嘻嘻的笑著說:「跟我說說那個叫馬修的老東西吧。」
商御卿眼睛一亮:「你真要管我的事?」
「你已經是我的人了,這一點我無法否認。」
陸寧說:「無論我們以前是啥關係,有沒有愛過你,但現在我必須得做我該做的事。」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才沒有求你幫我對付那個老東西。」
商御卿咯咯一笑,懶洋洋的說道。
「我知道,我是心甘情願的。」
「你這是在犯賤,就像我主動讓你要了我那樣。」
「是,我是在犯賤,請你給我一次犯賤的機會吧。」
陸寧有些頭疼。
他隱隱覺出,這個表面大大咧咧的新晉娘們,以前貌似沒有這麼多心眼的。
他更有種本能的感覺:他的變化也很大。
貌似,他以前可不是看到個美女,就能很輕鬆跟人上炕的。
至於他本身怎麼會發生這麼大的變化,陸寧實在想不出答案。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我以前,也不是這樣的。我們,都變了。」
商御卿抬手,輕輕摸著陸寧的臉頰,輕聲說:「你變得越來越精明了,所以才不會放過送上門的便宜。可我卻越變越傻了--難道說,*大無腦這個詞,就是專門為我準備的?」
其實,沒有御卿姐那樣傲人的*的馬修,可能是因為年齡的緣故,導致腦幹萎縮不夠用的了,要不然他也不會放著那麼多金髮美女不要,偏偏挑中了這個亞洲女孩。
相比起年輕男人來說,今年已經快七十歲的馬修,按說不該喜歡商御卿這種脾氣暴躁的胭脂馬才對,畢竟馴服烈馬對於*的要求,可是很高的。
他選中商御卿,有三個原因。
第一,就是聽說這女孩子還是個處:並不是所有的外國人,都不在乎女孩子是不是處,馬修就是一個處控。
第二,他想通過野性十足的商御卿身上,找到他當年叱吒風雲的雄姿。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有人在發現他對商御卿有意思后,馬上就表示願意幫他實現這個願望。
這個人姓花,來自英國,也是鐵山帝國五大董事之一。
據說,這個姓花的年輕人,來自當世最古老的家族之一:早在八百年周朝時期,他的家族就存在了,說起來比孔家都古老多了。
至於花家有沒有這麼深厚的歷史背景,他們又是何時去英國發展了等等--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花冷夕不但是花家在鐵山帝國五大董事之一,也已經代替他那個號稱金融奇才的小妹,成為了花家新一代的掌舵人。
其實,他那個叫花小妖的小妹,相比起商御卿來說,更勝一籌,尤其是那身材、皮膚,十七歲女孩子卻有三十幾歲少婦特有的成熟,才是最讓我著迷的。
想到這兒時,坐在會議桌正中間位置的馬修,用眼角餘光看向了花冷夕。
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的花冷夕,馬上就查覺到了,沖他微笑著輕輕點了點頭。
無比儒雅的紳士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