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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3章 除非你們都死了

  陸寧不在意為誰背黑鍋。


  只要他樂意,哪怕有人說隔壁老王家的母驢懷孕了,就是他乾的,他也會笑眯眯的承認,甚至還會吹噓當時他得費多大力氣,才讓那頭母驢變溫柔的。


  所以呢,當陳斷玉(現在他當然不知道)讓他背黑鍋時,陸寧欣然從命。


  他恨不得所有誅殺漢奸的事兒,都算到他腦袋上。


  自從懂事,知道自己是炎黃子孫后,陸寧就為自己是華夏人自傲。


  擁有五千年光輝歷史的華夏,足夠每一個子民能為成為她的孩子而驕傲。


  誠然,強大的祖國母親,曾經遭遇過很多創傷,被異族統治過,遭到過讓人神共憤的侵略但那又怎麼樣?

  無論華夏民族遭受多麼致命的重創,現在她依然傲立在世界的東方。


  以後還會永遠存在下去,提醒全世界她就是她,無論多少狂風暴雨都無法壓垮。


  盛世華夏,已經來臨。


  誰也阻擋不住。


  如果沒有那些跑去東洋買馬桶蓋,整天喊叫著要嫁給棒子小鮮肉、鼓吹西方國家多好多好的那些沙比,總是像蒼蠅似的飛來飛去,陸寧覺得這個祖國更加完美了。


  華夏,是他的母親他的家,任何膽敢害他家破人亡的惡棍,敢露出獠牙陸寧覺得,他除了用拳頭、刀子來說『滾尼瑪比』的之外,實在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了。


  陸寧很清楚,他有這種想法,就是被某些自稱『理智者』所形容的憤青。


  他更承認,浴火重生的華夏相比起那些發達國家來說,還要落後太多,不但馬桶蓋子不行、汽車不行、電子不行所有比不上人家的東西都不行,這才讓很多人振振有詞的說:有本事,國產的能比得上外國的,我就支持國貨。


  這樣說的人沒錯。


  錯的是,他們好像不知道他們崇拜的半島某民族,在最最困難時也堅決抵制洋貨。


  他們更不一定知道,漢太后遭到匈奴王調戲時(大意是我剛死了老婆,你也剛成了小寡婦,倒不如咱們倆搭夥過日子吧),忍氣吞聲數年,等衛青、霍去病等人橫空出世后,把那個民族趕到了西方,成就了今天的土耳其。


  唐太宗在跟突厥王簽了互不侵犯條約后不久,就把人家的王給抓到長安城裡,給他跳舞謀生了。


  那些祖先曾經軟弱過,忍氣吞聲過,卻沒有像現代人這般,從精神、靈魂上去崇拜異族。


  自己的娘再丑,也會在颳風下雨時,用她滿是瘡痕的身子,為孩子擋風遮雨。


  人家的娘再光鮮、再強大,可終究是人家的娘,就算你再崇拜人家的物質、信仰,舔人家的腳趾頭,羨慕人家小姨子屁股大,小鮮肉功夫高,那又關你鳥事?


  一個不爽把你滿嘴臭腳丫子味道的牙齒踢碎,就跟踢一隻哈巴狗沒啥區別的。


  無論祖國母親再窮,再不如人,每一個炎黃子孫,都得為捍衛她的尊嚴、強大,做出任何的犧牲。


  所以,有著太多憤青精神的陸寧,才對韓妙的尖聲大叫很不滿,更納悶她既然是官場中人,為啥就不明白祖國的利益,才是大於一切的這個簡單道理呢?


  她只看到了戚光宗被幹掉后,張翼她姨娘有多麼的傷心絕望了,為啥就不考慮一下,當初川南縣火山一旦爆發,會有多少母親,眼睜睜看著自己孩子跟自己一起死亡后,連傷心絕望的機會都沒有?

  「就你這種沙比女青年,能走上官場,能活下來,都是老天爺的一個錯誤。當初,你爸真該把你尿到牆上去的。」


  威脅要辦了她的陸寧,並沒有因為她吃驚(這人怎麼這麼粗魯野蠻)就放過她,說出了更惡毒的話。


  「你、你哇!」


  韓妙小臉慘白,呆愣半晌后,才一下子撲倒在張翼腿上,失聲痛哭了起來。


  自小到大,尤其是她來到張翼身邊后,就沒誰用這麼惡毒的話來攻擊她。


  她其實很想告訴陸寧,說她當初在川南縣大撤退時,也曾經跟那些可愛的軍人一起,不顧自己的危險,來組織民眾大撤退的。


  她對自己祖國的感情,不輸給任何人,也是以自己是炎黃子孫而自豪,更看不起那些看到崇洋媚外的現代都市新人類。


  可是,她現在卻說不出一個字,來反駁陸寧的惡毒話語攻擊。


  難道她說錯了嗎?

  她只是站在張翼的角度上,看到姨娘一晚白頭的可憐,才質問陸寧不該用那麼殘忍的方式,來殘殺戚光宗的。


  她從沒有想過,戚光宗不該死。


  她就是覺得,陸寧不該用那種手段,來折磨一個老人而已。


  「你不該用這種話來」


  張翼抱著趴在自己腿上失聲痛哭的韓妙,剛說到這兒,陸寧就猛地一踩剎車,低聲喝道:「滾!」


  張翼也呆了。


  陸寧太野蠻,粗俗了,簡直不是人。


  韓妙的哭聲,也嘎然而止。


  她感覺到了一股子明顯的戾氣,殺意。


  彷彿她只要再哭一聲,就會有把雪亮的刀子,當頭劈下,把她給劈成兩半。


  韓妙是無辜的,又是挺倒霉的。


  她根本不知道,*上擔著太多重任的陸寧,壓力已經大到了她無法想象的地步。


  這些壓力,被他強行壓在心底最深處,慢慢轉化成了戾氣。


  戾氣就像一條看不見的毒龍,總是左衝右突的在尋找突破口,隨時都會爆發出來,讓陸寧暫時喪失該有的冷靜,理智。


  陸寧能感覺到自己心中這股子煩人,也希望能找個特平和的方法,把它釋放出來。


  確實沒想到,韓妙幾句其實並沒有太大錯誤的話,成為了他戾氣釋放的導火索。


  這一刻,陸寧只想煩躁的殺人。


  如果韓妙敢再哭一聲,張翼敢擺著她的高層架子來訓斥他,陸寧會毫不猶豫的抽刀,讓她們變成四截。


  至於事後會怎麼後悔炕都尿了,再把小雀雀拿繩子綁住,還有什麼用?


  韓妙不敢再哭,張翼也不敢再說一個字。


  看著臉色都有些猙獰的陸寧,張翼忽然無比的後悔。


  後悔不該上他的車子,不該當面面對這條殘忍的毒蛇。


  她只是想問問陸寧,當初殺戚光宗時,幹嘛要用那麼殘忍的手段。


  結果結果卻變成了這樣子。


  陸寧也不想變成這樣,在心中那股子壓抑太久的戾氣,終於緩緩散去,全身無比輕鬆后。


  「咳,對不起啊,我剛才有些失態了,嚇著兩位了,尤其是這位妹子,哥們現在正式跟你道歉,不該用那種話來罵你,你畢竟是個女孩子么。」


  陸寧乾咳了一聲,從前面拿過一盒抽紙,遞了過來。


  陸寧說話后,張翼倆人都明顯察覺出,那股子壓得她們無法呼吸的森寒之意,攸地不見了。


  外面,陽光明媚,清風徐徐,草綠花紅,蟲兒在啾啾的歌唱著,跟樹上的鳥兒相呼應和,很悅耳。


  整個世界,都充斥著該讓人放聲歌唱的生機。


  就連剛才這個變臉的惡魔,看起來也順眼了許多。


  「沒、沒事的。」


  張翼嗓音沙啞的猶豫了下,伸手接過了抽紙,拿出一張替韓妙擦淚。


  陸寧升上了車窗,輕輕點了下喇叭,示意前面等候自己的秦大川,繼續走著。


  「今天這事,我得跟你們說清楚,免得你誤會我是在專門跟你做對。」


  陸寧拿出一顆煙叼在嘴上后,卻又放了下來。


  他這個很不起眼的動作,讓張翼更加茫然:這小子,是看到車裡坐著兩個女人,才不吸煙的。一個連這點小節都能替人著想的人,怎麼可能會那樣殘忍,這麼可怕?

  「你說。」


  張翼把韓妙扶起來,說道:「就說韓妙沒來之前那些事就好了。」


  「這事兒啊,還得從黃瓜說起。」


  提到黃瓜后,陸寧心中嘆了口氣。


  他實在不願意說,秦大川那貨色跟孫剛杠上,就是為了買黃瓜。


  不說又不行,他可不想讓張翼以為,自己是個靠蠻力來為非作歹的惡霸。


  陸先生卻不知道,他在張翼心裡,可不僅僅是個惡霸了。


  惡霸這個詞用在陸寧身上后,都顯得那麼純潔了。


  相比起用惡毒的語言來攻擊韓妙,陸寧在敘說某件事時,更是吐字清晰、條理分明,站在還算比較客觀的角度上,把矛盾的開始娓娓敘說了一遍。


  「我抽顆煙好吧?」


  說了小半天的陸寧,實在忍不住想抽煙,就徵求人家的意見。


  「這是你的車子,你是主人,隨便你做什麼,我們都沒意見的。」


  張翼嘴角動了下,這樣回答。


  「謝了。」


  陸寧道謝后,落下車窗點上一顆煙,深吸一口后很噁心(韓妙是這樣認為的)的閉了下眼睛,說:「我可以保證我沒有撒謊。我同伴,雖說嘴不值錢了些,卻也不是愛惹事的人,真搞不懂咋就讓你丈夫那麼憤怒了。」


  「我丈夫在數年前的一次事故中,喪失了男人功能。」


  張翼淡淡的說。


  陸寧一下子就明白了。


  特么的,這事說起來還真不怪孫剛,要怪就怪秦大川這混蛋,接連罵了人家幾句太監。


  只是話又說回來了,秦大川可不知道孫剛*上有缺陷的,罵他死太監,跟罵草泥馬有啥區別?

  「嘿,嘿嘿,回頭,我肯定會抽他嘴巴,算是給你家那口子賠禮道歉了。」


  陸寧訕笑了幾聲,這樣說道。


  「除非你們都死了,他才會消消氣。」


  張翼冷冷的聲音,說了句實話。


  「那可不行。」


  陸寧搖了搖頭,說:「你回去后告訴他,以後千萬別在我面前,辱罵我母親,要不然我會把他鑲好的牙,再打掉的。」


  「呵呵,你都把他揍成那樣子了,還敢威脅我們?」


  張翼冷笑:「陸寧,你真以為就憑你滿腔的愛國思想,就能隨便傷害別人嗎?」


  「我從沒有這樣想過。」


  陸寧回頭看了她一眼,慢悠悠的說:「不過你應該會讓他明白,我才不是你們最大的敵人。」


  「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


  張翼微微眯起雙眸,沉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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