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激動難耐
天山童姥話語剛落，偌大的堡壘中鴉雀無聲，針落可聞。
無崖子身軀一顫，紅潤的臉頰也微微一白，緩緩閉上雙眼，雙拳緊攥，心中酸楚可想而知。
鳩摩智雙手合十，靜靜的站在一側，王語嫣看向無崖子，抿了抿粉唇，欲言又止，但美眸中卻有些擔憂，清玄臉色淡然，但心中卻笑翻了天。
天山童姥這一刀，準確不差毫米的扎在他的心口，簡直絕了。
盡量壓低自己的視線，強忍著去看無崖子的衝動，清玄隱隱能聽到，綠意盎然，彷彿有萬馬奔騰，呼嘯而過。
不過，無崖子早晚都要知道此事，天山童姥以這樣的形勢說出來，雖然有點措防不及，但情況也不算糟糕。
無崖子當初愛上了一匹野馬，頭頂雖有些綠，但好在還有關心他的人不是？
「哎……」
無崖子擺了擺手，倒也坦然接受，畢竟當初李秋水與丁春秋偷情的時候，他心情已經糟糕透頂，幾十年過去，那點感情也被時間衝散，雖然有些酸楚，但也沒有到撕心裂肺的程度。
見狀，天山童姥沉聲，道：「你也不必傷心，等過段時間，我功力全部恢復，便去將丁春秋和李秋水宰了，為你報仇。」
「師妹，此事由我去自行了斷。」
「也好。」
天山童姥輕輕點頭，她現在雖內力盡失，但境界還在，自然能夠看出，無崖子已經痊癒，並且實力不弱於當年，李秋水雖強也不過與自己一個境界，以師兄的實力，手到擒來。
至於丁春秋，魑魅魍魎，不值一提。
「師妹，可否將你那『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借師兄用用？」
想到來此的主要目的，無崖子頗為尷尬的開口道。
瞥了眼他的蒼蒼白髮，天山童姥臉色一喜，笑道：「師兄，你也想返老還童？」
聞言，無崖子表情有些愕然，自然知道這師妹想多了，看向清玄，道：「我在擂鼓山『天聾地啞谷』苟延殘喘幾十年，多虧公子從閻王手中將我救下，我從他手中得到少林易筋經，所以想將這功法當作謝禮。」
「喔。」
明顯，天山童姥有些失望，目光看向清玄，這才認真的打量起他。
炯炯有神雙眼盯著他打量許久，這才驚詫的收回目光。
普通人？
這青年身上生的倒是玉樹臨風，俊美瀟洒，只可惜沒有一絲內力。
根據無崖子的稱呼，應該不可能是他的弟子，蘇星河的醫術她是知道，連他都治不好的傷勢，這小子卻能治好……
恐怕，醫術很高明。
想到這裡，天山童姥心中湧上一種想法。
「功法可以給你，但我也有條件。」
話語剛落，無崖子心中頗為無奈，不上不下，先前還自信滿滿，沒想到師妹這麼不給面子。
清玄思緒輾轉，隱隱能猜出天山童姥的要求，道：「我答應了。」
「……。」
天山童姥聞言，黛眉微蹙，眼底閃過一抹意外之色，道：「你知道我的要求是什麼？」
清玄臉色淡然，道：「你修鍊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手少陽三焦受損，導致身體永遠都停止發育，你的要求，無非是讓我幫你治療。」
天山童姥自六歲起練這功夫，三十六歲返老還童，花了三十天時光。
六十六歲返老還童，那一次用了六十天。
九十六歲，再次返老還童，便得有九十天時光，方能回復功力。
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威力很大，但是有一個缺點，就是每次返老還童之際，功力全然喪失，復功修鍊一日後回復到七歲時的功力，第二日回復到八歲之時，第三日回復到九歲，每一日便是一年，而且每日午時須得吸飲生血，方能練功。
這門功夫天山童姥練得太早，六歲時開始修習，此功威力強大，練后威力便顯了出來，讓她手少陽三焦受損不能正常發育長大身體。
只可惜，神功將成時本來有機會能發身長大，卻遭李秋水暗算，致永遠不能發身長大，永遠停留在八九歲的模樣，天山童姥的名字也因此而來。
「聰明。」
天山童姥重重點頭，低頭看了眼自己嬌小的身軀，頭疼的極為厲害。
「你有辦法治療嗎？」
「小事一樁。」
清玄淡然一笑，以他二品醫師的醫術，連高級殘廢無崖子都能治好，何況天山童姥只是傷著一處地方。
「當真？」
聽他平淡的話語，天山童姥有些激動，若是能治好，她就再也不用保持女童的模樣，也不會在被無崖子給嫌棄。
若非如此，她當初怎會輸給李秋水那賤人。
無崖子捋了捋白花花的鬍鬚，笑道：「師妹，你就放心吧，以公子的醫術，將你受損的地方治好，肯定不是問題。」
當初，他的病情可比天山童姥嚴重的多。
「好！好！甚好！」
天山童姥激動的難以抑制，道：「不管你能否治好，功法都給你。」
原本，有無崖子開口，她自然會將功法交出去，此事不過順口提了一下，沒想到真有希望，而且是很大的希望。
老娘，再也不用當女童了！
「何時開始治療？」
「隨時可以。」
聞言，天山童姥看向無崖子，隨後目光落在堡壘入口，道：「梅兒，蘭兒，你們帶客人去客房，好生招待，不可怠慢。」
「是，姥姥。」
先前領路的兩名女子推門而入，看向清玄幾人，道：「各位，請。」
「師兄，幾十年未見，你就不想跟師妹敘敘舊嗎？」
無崖子腳步剛剛抬起，身後就響起天山童姥的聲音，微微一嘆，只好留下。
清玄臉色頗為古怪，想到一個老頭和一個女童親密的畫面，簡直太鬼/畜了，不過恩怨情仇這麼多年，這兩人能在相見也不容易。
相比李秋水，天山童姥可謂是用情至深。
原著中，無崖子分明可以讓蘇星河向天山童姥求助，可奈何心高氣傲，不好意思開口，最後將內力傳給了虛竹，坐化在枯寂的山洞中，落得個悲劇的結局。
「你外公與她應該有很多話要說，走吧。」
說著，清玄就轉身離去，王語嫣微微頷首，緊隨其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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