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再見蕭燁
毅王被這麽多人如此說道,一時氣得臉痛紅,可是其他人也隻是認為他被指出而羞愧臉紅。
“你胡說!這哪裏是什麽奶媽子分明是…”蕭索被誣陷好,緊忙反駁最後卻是停下沒有將還沒“李景雲”三子說出來。
“毅王爺,這分明就是臣女的奶媽子,各位公子可都看見了!”清河抽泣著說道。
清河便是打定毅王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自己對李景雲目的,更何況此刻李景雲低著頭,臉上又糊上一層黃灰,大略瞧著隻以為是一個稍有姿色的婆子。
而毅王自然也是要臉麵,總不能說這個婆子是李公獨子李景雲,而自己還給他下了媚藥?
原是身份高貴的人,越是愛麵子!
“毅王爺,您看人家小姑娘都哭了,你便放了人家吧!”
“是啊!改日送幾個美人上門!”
“毅王府中不是有孌童?怎麽還對老媽子感興趣真是…”
不知道是人群中哪個人脫口一句,紛紛攘攘的指責毅王。甚至還有更難聽的話!
清河偷偷給他身後的張子紀使了個眼色,張子紀點頭會意,扶著李景雲慢慢的挪向身後的人群中去。毅王此刻被眾人所責陷入了極度窘迫的境地。
倒是這個不知是從何處冒出來的丫頭!
毅王惡狠狠地盯著清河,揮袖向眾人吼道:“這個女子胡說八道,”
眼瞧著情況漸漸不利於自己,毅王轉念一想低聲道:“你們都瞧見了,本王丟了東西,正在四處尋找,方才看見那人鬼鬼祟祟所以想要檢查一番而已。”
“是的,我家王爺丟失了東西,奴才奉命找尋,方才見到那婆子,鬼鬼祟祟便想上前檢查,沒想這位小姐直接打奴才,現在還百般誣陷我家王爺。”被清河打了一巴掌的奴才站在蕭索身後發聲道,還一臉幽怨的看著清河。
在般看熱鬧的公子們突然沒了聲音沉默起來,看向身邊的人。
“卻是這樣,方才看見毅王著急尋著什麽!”一公子說道。
毅王滿意的笑。
清河偷偷往身後瞄卻,確定張子紀已經帶著李景雲離開才吐出一口氣。
“是這樣嗎?那是臣女誤會了。”清河含著淚給蕭索福一禮。
“那王爺,便快快去尋找丟失的物品吧!”
“哼”蕭索冷哼一聲,道:“本王的東西就在…啊?人呢?”
蕭索得意一笑,想指著回去身後的兩人,卻發現清河身後本站著的兩人,現在卻
無影無蹤,不猶大驚!
“是不是你將人藏起來了?”
“王爺說誰?”清河忽略蕭索冷厲的目光問。
“就是方才在你身後的兩人!”
“她們啊!走了啊!”
“來人去追,本王的東西定就在她們身上!”蕭索喚來男仆要他們將人抓回來。要轉身去尋。
清河忙開口:“等一下!”
她得給張子紀拖延時間!
“王爺,之前算是臣女誤會與您,可是您一口一個東西是臣女家奴婢所拿,清河雖然不是什麽文學大家,不敢稱一聲規矩了得。可還是相信府中奴婢做不出此事,還請王爺告知丟失的是什麽好東西?大家一塊找找,說不定就在何處也不一定?”清河珠珠字璣、擲地有聲、有理有據讓人無法反駁。
其他的公子們也是點點頭,這個女子雖然沒有見過,可是聽方才她自稱知道應該是顧侯家的那個才女二小姐了,對清河又是多看了兩眼。
“清河小姐說的不錯!”突然爽朗的聲音響起,煥世子走來。拱手向眾人作了個揖,眾人同回之。
“不好意思各位,姍姍來遲了!”煥世子輕道。
“無妨,現在來的也正好。”一深藍長袍的男子與煥世子說道。
毅王冷眼看了一眼煥世子,冷不丁說道:“煥世子,你方才話是何意?”
煥世子輕笑:“在下隻是覺得清河小姐說的的確在理罷了!咱們大周盛世太平,就是平民人戶也難丟個東西,想必王爺是落在了那個角落,大家幫忙找找便是。”
“你說得倒輕巧!”毅王不懷好意的看著煥世子。
毅王與煥世子不和已是大周人盡皆知的秘密了,兩位都是皇家子弟,都是了不得的人物,誰敢惹!以致於平日裏連個勸架的人都沒有。
毅王對煥世子的輕蔑,他其實不在意,“諾是毅王舍不得著一些小玩意,我倒是可以送你一些,免得您在這裏大驚小怪,擾了書院的集會。”
煥世子輕飄飄的一句話,惹得眾人捂嘴輕笑。
清河也是忍俊不禁的笑起來。這煥世子的伶牙俐齒她早已經見識過。他這一句話。便是在鄙視毅王,隨便還為書院中的學子說了一句話。
毅王本不是書院的學生,是送蕭索一同來書院的。
“你…”毅王指著煥世子,她覺得血液在太陽穴裏發瘋似地悸動,腦袋像給什麽東西壓著,快要破裂了。
他不知,煥世子卻是知道了。頗為得意
地說道:“毅王您不會是惱羞成怒了吧?”
毅王剛想反駁,煥世子繼續說道:“您放心,本世子說到做到,答應王爺您的事兒…本世子絕對會派人送去王府!”
說完煥世子哈哈大笑起來。毅王自覺沒臉,而且還讓李景雲逃脫掉。受此大辱後憤怒的狠狠向煥世子拂袖而去。
其他人還在毅王後麵指指點點,看著毅王氣急敗壞離去的背影,清河心中大呼過癮!
煥世子則是朝清河走來,仍帶著一雙媚人的雙眼看著清河,道:“清河妹妹,沒事吧!”
“沒事,謝謝煥世子出手相救!”清河感激笑道。
煥世子很是受用的將雙手背於身後,“小小毅王,如此跋扈,我豈能不給他點教訓。”
然後拉著清河的小手,向外走去。
“煥世子您這是幹什麽呢?”清河驚訝呼出聲來。
他蹲到清河麵前,笑聲說道:“帶你去見你景雲舅舅!”
景雲舅舅!對啊!張子紀將景雲舅舅帶出去了。
跟在煥世子的身後,清河看著眼前高大的男子,突然想起了可兒!今天出門急沒有帶那丫頭來,諾是她來了,定可以跟煥世子說上好一段話。
清河突然有些懊惱,今天沒有帶她,不然直接讓她將景雲舅舅拖出去便可了,諾是有人阻攔,照他的身手,直接打出去便可。
不可,不可!清河又想。李景雲身中媚藥,可兒一個女子,諾是他一時控製不住直接將可兒撲倒怎麽辦。煥世子的青梅竹馬…清河又慶幸沒有將她帶來。
正在清河胡思亂想之際,煥世子突然天下,清河猝不及防一頭撞上了煥世子的腰背!清河抬手揉著自己的額頭,露出頭去。
“煥世子,這是準備去哪啊?”
看清楚來人,清河大腦不受控製般的呆呆站在那裏,一雙眼睛癡楞楞的看著麵前的人。
琥珀色的眼眸入盛滿星晨的容器,射出滿滿星光。一身藍色的錦袍,手裏拿著一把白色的折扇在胸前搖搖晃晃的擺動著。腰間係一根金色腰帶,雖然是張稍顯稚嫩的臉,卻已經美麗得似乎模糊了男女。
身上散發著一種未知而迷人的王者氣息,令人不舍得把視線從他臉上挪開。邪魅的臉龐上露出一種漫不經心的成熟。
蕭燁!清河在心中喚著這個名字。
“原來是燁世子,帶著小姑娘去看花唄!”煥世子散漫道。
蕭燁低頭看向了,呆立在一邊的清河,掃視一眼,看見
清河呆楞的模樣,一邊冷笑一邊對煥世子說道:“煥世子還是務正事的好,帶著漂亮卻木訥的‘孩子’…”
蕭燁將後麵兩字放得很慢,語中很是輕蔑。
對啊!如今蕭燁是一個孩子,離上一世自己與他見麵差了五年。原來自己在他眼中是這樣的一個人,他從未正經的看過自己!
清河心中的目光不經黯淡下去,卻也是釋然!
煥世子自然是聽得出來,蕭燁也是諷刺他不務正業,沒有實權。可是他卻是不惱,輕笑著說道:“人生不過短短數載,再做些再多的事兒,我怕沒有時間與家人共享天倫。不像燁世子,早年便到京都,也是難為你了!”
蕭燁一番話,沒有絲毫亞於蕭燁諷刺他的話。
清河知道對於蕭燁來說,人倫親情,是他心中的痛…
“哼”蕭燁從鼻中發出一聲後,冷著臉離開。
畢竟是十一歲多孩子,與自己前世認識他時不同。看著蕭燁離去的背影,清河不再留戀,反之是憐憫。
生而為人,皆是在這縹緲的紅塵中尋找一期笙立命之所。他們身居高位,卻也被世俗所累。又有如何可憐。
清河不知道他是在憐憫蕭燁;還是在憐憫自己;還是在憐憫世間眾人。無論是哪一條,起碼證明了清河已經真正的放下。如今和前世所說:此生與你再無瓜葛!
清河釋然一笑,道:“煥世子,咱們快去吧!”
煥世子笑著,再次拉上清河的小手,向前麵的院落走去。
廊道外一輛樸素、簡單的馬車停在此處。車上的馬夫,見清河兩人過來馬上下車。
“上車吧!”煥世子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