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謠言
蕭燁出京的消息很快傳了出去，隨即而來的就是蕭燁好男色的傳聞，且更甚。自然有蕭燁一點點功勞，不過他隻是想讓顧家知道。
而清河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卻是在張子萱府上。張子萱自己譜了本新戲，還請了戲班子來演，拉著清河和陳珂來品鑒。
戲開鑼沒有半晌，張子萱就說了最近的這個傳聞。驚得清河一口剛入口的茶水直接噎在喉中，嗆得清河胸口直疼。
“清河你不要激動。”張子萱拍著清河的背，給她順著氣。一邊勸慰道。
提前蕭煥的名字，清河便想起了，那天晚上他強吻自己的模樣，臉臊得直燙，突然聽張子萱說蕭煥好男風！忍不住噎了一下。
好容易才好些了，清河睜著一雙大眼睛，被嗆著的小臉還是紅彤彤的，問道：“你剛剛說什麽?”
張子萱尷尬的將目光投向一邊的陳珂。
陳珂無奈的笑了笑，“不過是些個外麵傳的謠言，子萱不過是當個玩笑給你說說，怎麽還認真了呢！”
“我沒認真，隻是這一點都不好笑……倒是嚇人。”清河當然知道這一定是謠言，諾他真是……那晚就不會這樣對自己。想到這，清河情不自禁的撫上自己的嘴唇。這是她第一次和男子那麽親密，現在想起還有些刺激。
砰砰砰……自己這是在想什麽呢！莫非真是到了年紀也跟姑娘一般思起春來了！兩世的年齡加起來都是三十多歲的人了，差不多都可以做祖母的年級了。清河心中鄙夷著自己，表麵上卻很是平靜。
“煥哥哥與我們交好，這麽多年從沒有行差踏錯，這次居然出現了這樣的醜聞，也是讓人驚訝。”張子萱也是感歎道。本應雄姿英發的出城，如今卻傳出了這樣的謠言，不知道他心裏得多憋屈！
“對了，小舅舅便是跟煥哥哥一同去的嗎？你去送他們的時候，可看見了煥哥哥了？”
清河無奈搖搖頭，“沒有，景雲舅舅晚上就和我告別了，第二天一早就匆匆忙忙的出發了，衣角都沒有瞧一塊。”
“你放心吧！等他們回來一切都會好的。”
三人欣慰一笑，的確，清河知道待他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是人人歌頌的大英雄、大將軍。
正好戲台上，醜旦一喝，幾人的注意力終於回到了戲上。
清河靠向張子萱笑問道：“你怎麽癡戲，九皇子可知道？”
“要九皇子知道幹嘛？”張子萱認真的看著戲，還沒有聽出清河語氣中調侃的味道。
直到陳珂的眼睛也盯著自己時，張子萱才發現吧對，腦子一想清河剛剛到話，才反應過來。
“我愛戲，與他
又沒有關係。”張子萱小聲道。
“可你是九皇子親自挑選的皇妃啊！”陳珂又到。
張子萱垂下頭，低迷地說道：“一個用蹴鞠挑選的妻子，她的價值就等同賭桌上的賭資。”
清河和陳珂，臉色一變。從張子萱身上蔓延出一股悲傷的氣息，清河心疼的撫上她的肩膀。
“誰讓咱們是女人呢！”張子萱吸了戲鼻子，強擠出一抹笑衝清河說。
清河心中一震！是啊！她們是女子，所以不能選擇自己的夫君，不能主宰自己的人生。九皇子的婚事，本身就是一場豪賭，隻不過這犧牲品卻成了張子萱。
她的心中裝著一個人，嫁給九皇子她會幸福嗎？清河不知道，這一生都不可能知道。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想著想著清河已經把扶隸劃分到負心漢的區域去了，打定主意在下次見到他的時候要好好的提張子萱出口氣。
果然，煥世子的傳聞沒幾天便被哪家迎娶了大臣的女兒，誰被貪汙受賄而被革職這樣的事情給替換。
其中還有毅王莫名被扣在皇宮的傳聞，宮外品茶聽書的地方都出來不少版本，可宮中就是一點消息未露。
再看看清河！李景雲不在她倒是閑出了許多時間，整日在帶著虎虎在府中曬太陽。其餘的時間便是跟小清祿玩，好不自在。
十月一過，天氣驟然降溫。秋風中還夾著凍人的寒氣，吹起來，人得打個哆嗦。
這日，清河帶著小清祿釣魚回來，一進門，李氏就著急忙慌的給大的小的披上一件披風。
“母親，無礙！”清河笑著拒絕，可當李氏替她披上時，她還是往裏扯了扯。
“你也是，馬上就是你祖母的大壽了，清茗可是一個勁的在替你祖母準備禮物，你倒好，天天帶著清祿出去遊山玩水，也不怕帶回了弟弟。”李氏雖然是說著清河的不是，語氣中卻沒有一絲怒意。
“母親，姐姐很好，漆拉很開心！”小清祿張著一張還說不禿嚕話的小嘴，護著自家姐姐。看著看出清祿非常喜歡清河。
“清祿，真乖，姐姐明天帶你去放風箏好不好！”
“好啊！姐姐最好了！”顧清祿，開心得跳了起來，拍著說道。
“剛剛才說你老帶他出去，你又這樣。不知道明年清祿就該上私塾了，這樣天天出去玩，影響以後的功課。”
“母親！”清河拉著李氏的手解釋道：“女兒自然是知道，明年清祿就要上私塾了所以才得多帶他出去玩玩，不然以後可就沒怎麽多時間玩了。”
李氏本認真聽著，沒想到清河說著說著也是調侃起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個女兒天天的逗她開
心，如今更是過分了。伸手，在清河肩膀上輕輕一拍，雙手教訓了清河。
清河也笑著，不敢再胡說。不過她倒是真這樣想的，清祿如今還是一個孩子，就該是這樣無拘無束玩樂的年紀，諾是一直悶在屋中可不好。
“知道你是疼愛弟弟，你們趕緊去換件衣服吧，這個月的新打的首飾送來了，你等回出來挑挑。”
“是！”清河給李氏行了禮便開心的的下去喚衣裳。待清河換完衣服回來時，便瞧見顧清茗已站在屋中很李氏說著話。李氏是不是露出笑容，看起來跟顧清茗聊得不錯。
“母親！”
“清河你來了！方才茗姐兒給我說的故事，可真是精彩，你也來聽聽。”李氏親密的拉起顧清茗的手對清河說。
清河勉強一笑，不知道顧清茗又想玩什麽花樣。“母親，妹妹可是在祖母一手帶大的，自然是有些個技巧，等會怎麽就留下妹妹在院子裏說笑話，你看怎麽樣？”
李氏倒是真心對顧清茗好，見清河提出留下顧清茗倒是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
“妹妹你說怎麽樣？”清河問道。
“母親想聽，清茗自然是要多跟母親講講。”顧清茗溫柔一笑又道：“那清茗便是賴下了了！”
李氏開心的應下了，不一會兒張媽媽便讓人端著工匠新送來的首飾進屋。官宦人家的吃穿用度每月都是有數的，門戶越來越高，用度越大。像顧家這樣的候府一個月便有一千兩出賬，除了日常的吃用，每月還會給府中夫人、小姐打一套首飾，二套衣裙諾是不夠還會隨量遞增。以為自己不愛挑這些，之前都是直接送去她房中的。
看著端盤中的各色耀眼的首飾，清河不免多看了一眼。
“張媽媽，這些珠釵好像與之前的不同。”清河看了一圈後，說道。
“小姐真是眼光獨具，這次的的珠釵與之前的的確不同，這次是特意在聚雲齋打造的而成的自然更加光彩照人。”
張媽媽說完，清河和顧清茗都是很意外。
“好了，我也是聽說這聚雲齋的手藝，想著自然不能虧欠了咱們府中的小姐，所以特意派人去打了這些首飾你們看看喜不喜歡。”
清河好奇掃了一眼，盤中靜臥的一隻玉簪，吸引住清河的視線。清河拿起這支簪子，端詳起來，不大不小，細細的簪子上鑲著一枚白玉蘭，那芯卻是一顆圓潤通透，質地細膩，狀如凝脂，猶如鮮血般紅潤的羊脂玉做成的，甚是精巧。做工如此精良的玉簪，清河還是頭一次見。
可為什麽卻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
“姐姐，這隻玉簪真是漂亮啊！”
顧清茗的突然開口，將
清河拉回現實。
“是嗎？我也是很喜歡呢！”清河拿著簪子笑道。
從小顧清茗便是出從自己這裏強東西，首飾衣裳是這樣，連男人也是一樣。她知道顧清茗這是想讓自己將玉簪讓給她，可她偏偏不如她的願。
“母親！其他的女兒都不要了，就要這個。”清河在顧清茗準備開口討要的前一刻，快速對李氏說道。
李氏仔細看了眼，也點頭稱讚著。
“妹妹，怎麽還不挑呢！是不是不喜歡？”一邊的站在哪裏，清河故意開口詢問。自己都已經挑好了，難不成她顧清茗還有臉再問她討要嗎？
顧清茗自然是不想，最後挑了兩隻通體碧綠，簪身雕刻著栩栩如生的彩鳳的玉簪和一隻流蘇彩身銀簪，也算是收獲頗豐。
挑選過後，顧清茗留了下來，在屋中陪李氏說了好一會兒的話，夜已全黑後才颯然離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