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7章 我阿姐豈能被你糟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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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會是他?”
李文世被自己兒子的反應給嚇到了。
這家夥是見鬼了嗎?
“你這麽大的反應做什麽?難道恭家世子還配不上你阿姐嗎?”
當然?
李成說,“爹,誰都行,就是他不行!”
“為何?”
“因為……”他不知道怎麽開口,欲言又止半響,“總之,就是他不行!”
李文世當下就來了火,一拍桌,“你給我聽著,你要是敢從中作梗,破壞你阿姐的婚事,我就活剝了你。”
甩下這番狠話,李文世走了。
剩下李成一個人在廳中使勁抓狂。
他氣得臉部發紅。
雖然,恭家和他李家一直是世交,無論是官場上,還是私下裏,都可以用“蛇鼠一窩”這種話來形容,可是盡管如此,他和恭士林卻從小就是死對頭。
死冤家!
至於為什麽,這還得從他們小時候讀書的時候開始說起。那會,恭士林八歲,李成七歲,二人都是在同一家私塾上學,關係倒是不冷不熱,偶爾兩家一起聚會時還能說上幾句話。可直到有一次,夫子要學生們默寫《長詩》,但因為李成從小就是學渣,而且十分
頑劣,上課更是不聽講,恭士林卻是個學霸,所以,坐在恭士林旁邊的李成便抄了他的《長詩》,恭士林發現後,當場就舉手告訴了夫子。
最後,李成被夫子當著所有學生的麵打了整整二十戒尺。
手掌火辣辣的簡直要脫了一層皮似的!
回到家後,又被他父親關進了禁閉房裏,罰抄《長詩》兩百遍。
他記得,那是他長這麽大以來受到的最大的羞辱和懲罰。
所以從那次以後,他就恨死了恭士林。
而且是恨之入骨!
這些年來,他在街上一見到恭士林,就喜歡針對他幾句,而且“樂此不疲”。
現在聽說自己阿姐許的人竟然是自己的死對頭,那還了得?
他恨不得現在就衝到恭府去,把那小子掐死!
一想著那小子要做自己的姐夫,他就後槽牙磨得嘖嘖作響。
而此時的後院。
李文姝到了自己的落院後。
梳洗一番打算休息。
剛入內室,就看到她平時放書用的架子上擺放的那幾本書。
眼神一定。
從上麵取下一本。
翻了翻。
上麵,全是密密麻麻的詩句。
一筆一劃,都是她寫的。
可是這些詩句卻不是出自她的口。
而是杜慕白。
杜慕白所作的所有詩句,她都一筆一筆的記錄在上麵。
十分詳細!
丫頭進屋打算給她在香爐裏點塊香,就看到她看著手中的書在發呆。
丫頭問沒想那麽多,一邊給她點香,一邊說,“小姐這一去就去了兩年,府上的丫頭們都一直惦記著你,每天都盼著你能回來,現在好了,終於把你給等回來了。”
李文姝沒有說話。
“小姐一定還不知道吧,前段時間,恭左相來過府上好幾回。”
以前恭左相也會經常來府上跟李文世喝茶談事,可是這都不關她李文姝的事,丫頭們也從來不在她麵前提起恭左相來府上的事,可現在丫頭卻突然這麽一說,其中定有別的意思。
李文姝斜過目光看了丫頭一眼,問,“怎麽好端端的提起恭左相?”
“小姐難道還不知道嗎?”
“我該知道什麽?”
丫頭驚訝的看著她,“我以為小姐你知道了,侯爺已經將你許配給恭左相的世子了。”
呃!
李文姝微微怔了一下。
但沒有太驚訝!
隻是拿著書的手卻微微的緊了好幾分。
其實,她早就想到了!
李家和恭家是世交,她和恭士林也算自小一塊長大的,一直傳聞說恭士林喜歡她,所以這次聯姻是必然的。
隻是沒想到,這一天會這麽快。
她沉默半響,“哦”了一聲。
丫頭納悶,“小姐好像不是很開心。”
“有嗎?”
“有!”
“別隨意猜測。”李文姝語氣稍稍重了一些,也帶著一絲提醒。
丫頭趕緊閉嘴。
李文姝則將手中的書合上,將上麵的另外幾本也一並拿了下來。
然後丟給了丫頭,說,“將這些燒了。”
“燒了?這些不都是小姐自己寫的嗎?”
“我說燒了!”
“哦!”丫頭連連點頭,抱著那幾本書出去了,出去的時候,口中還嘀咕了一句,“小姐怎麽跟以前不一樣了?”
感覺凶巴巴的。
李文姝不理會,顯得很平靜。
上了床,蒙上被子睡覺。
……
另一邊,李成在得知父親將阿姐許配給恭士林後,總感覺自己家的大白菜要被豬給拱了!
而那頭豬,還是自己的死對頭。
一時火氣上頭,衝出府,直奔恭相府。
他要殺了那個臭小子。
而恭士林在自己家的後院坐著看書,根本沒有意識到危機正在來襲。
一小廝走了過來,說,“少爺,剛剛得知,李府的小姐回城了,成世子也一同回來了。”
“哦。”
小廝以為他沒有聽到,又刻意強調一句,“少爺,成世子回來了。”
恭士林放下手中的書,看了那小廝一眼,“所以呢?”
“以前成世子在高定的時候,老是針對少爺你,現在他回來了,肯定會天天來找你麻煩。”
正所謂,說曹操,曹操就到。
真是一點也沒錯。
老遠,就聽到某人扯著嗓子大喊一聲,“恭士林,你給我出來。”
老子要跟你決鬥!
恭士林和小廝都愣了一下,互相看了一眼。
小廝一拍大腿,“哎呀,是成世子。”
剛說完,就看到李成怒氣衝衝的來了。
手裏還拽著一根木棍!
見狀,小廝立刻擋在了恭士林的麵前,“成世子,你這是做什麽?我家少爺可沒得罪你。”
李成瞪著小廝背後的恭士林,“姓恭的,你給我聽著,你娶誰都行,就是我阿姐不行,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揚了揚手中那根臨時從路邊撿來的木棍。
恭士林倒是不怕他,隻是一臉無奈。
他推開麵前的小廝,與李成說,“婚姻大事從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爹已經跟你爹定下了,不是我說不娶就能不娶的。”“你這臭小子,我阿姐豈能被你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