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8章 隕落，再降山墳
前一刻，楚非還在替這個剛剛晉升聖尊的老者高興，但下一刻，分明還應該天降福源的，結果卻變成了死亡氣息……
楚非，以及那個老者，都完全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但他們卻同時都知道這到底代表了什麽……
死亡，這是死亡。
那邊，高空中空洞所對之下，山巔上，剛剛晉升為聖尊的老者暴怒之下打出了自己的攻擊，而他的攻擊的目標便是高空中的暗色彩雲以及那個空洞。
那一瞬間，這聖尊爆發的氣勢讓楚非感覺他能輕鬆的撕裂整個大陸，恐怕就算是月亮都能輕鬆一拳打爆……
可就是這樣強悍的實力，就是如此強悍的聖尊，縱然在這一刻全力攻擊，但他的攻擊卻絲毫不能撼動高空中的暗色彩雲空洞。
那一瞬間，一種濃濃的無力感在整個試煉天地中彌漫。
楚非並不知道，這一刻，整個試煉天地之中的修士們都在同時生出了一種無限消極、無限憤怒的狀態，而這也直接導致了許多切磋變成了殺戮，許多殺戮莫名變成了悲傷的哭泣……
“為什麽！賊老天！為什麽！”山巔，那個聖尊縱然已經發現自己的攻擊沒有任何意義，但他還是不肯停手。
他不甘的吼著，叫著，但高空上的空洞卻沒有給他任何回應，更沒有半點解釋。
“我不甘！我不甘！”
這一聲怒吼，用盡了老者的全部力氣，它傳遍了試煉天地，甚至突破了這片禁地空間傳到了外麵……
可就算如此，他依然沒有改變什麽。
點點光芒從他的身上升起，眨眼間便進入了高空中的空洞之上，那是反升的光雨，美妙而悲戚。
下一刻，高空之中響起了威嚴而厚重的吟唱之聲。
即便是第二次聽到，但楚非依然不知道那個聲音到底在吟唱什麽。聽不清，聽不明白，也聽不懂。
老者所在的絕高山峰崩塌了，同時四周也突兀的出現了更多的巨石，巨石堆壘很快便重新堆疊成了一座大山。
在大山形成的瞬間，那玄奧的吟唱之聲便結束了。
“這……是個玩笑吧……”楚非結結巴巴的說道。
——這是一個很可悲的玩笑。
“你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嗎，他明明創法成功了，都天降福源了，怎麽會就那麽死了，就算老天給了他一座山墳又能怎麽樣！這分明……分明是在……”
楚非找不到一個適合的詞語來形容這件事，他甚至都開始懷疑這個老頭是不是得罪了某個路過的神仙。
——我隻知道一點。
聽到這話，楚非直接將那個盤子一樣的東西從自己的戒指裏抓了出來，直接捧在自己麵前，問道：
“為什麽，快告訴我，如果修煉聖尊就是這樣的結果，那我還修煉個屁啊！”
——你冷靜點。
這東西說話的聲音並不是完全正常的人聲，而是有一些電子音的生硬感，但並不明顯。可楚非卻並不想吐槽這一點，他直接暴躁道：
“我怎麽冷靜，這哪裏可能冷靜！那個老者分明沒有出現任何意外，他的身體健康沒問題，神魂也沒問題，就算這個禁地裏麵的人都死光了他也不應該死啊！可他……”
——你……你在對著我的屁股說話。
這個“盤子”似乎放棄勸慰楚非了，但他這句話卻直接讓暴躁的楚非愣住了，然後楚非一臉懵逼的將“盤子”轉了個個兒，
此前楚非是對著這個“盤子”的裏兒說話的，因為如果它真的是盤子，那裏麵必然是正麵……可現在楚非才知道，這“盤子”的正麵是底兒，而不是裏兒……
——不要拿我當盤子，我是係統的智能端設備，你可以叫我終端。
楚非深吸一口氣，強忍著爆發罵人的衝動，道：
“好，終端，你不是知道一些嗎，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麽會這樣……他不該死的。”
——他的確不該死，但他死了。這就是女神離開的原因……
聽到這個回答，楚非楞住了，但很快就反映了過來，道：
“你是說大姐大吧……她不是女帝嗎？為什麽你要叫她女神？”
女帝和女神，完全是不同的概念，也是不同天道之下的最高點。楚非一直都是如此認為的，但現在這個盤子一樣的終端卻否定了楚非的認知。
——我是被她創造的，她是我的母神，叫女神也沒錯。這隻是稱呼上的區別，但女帝不同，女帝……
“怎麽不說話了？”楚非疑惑。
——稍等，我先檢索一下這個世界的女帝的概念。
楚非覺得空氣有點尷尬，但很快，終端的聲音又響起來了。
——已經確認，我的資料沒錯，這個世界的女帝便是大帝、天帝，其層次太低，遠比不上母神。
楚非懵懵的點了點頭，這個信息雖然讓他驚訝，但卻沒有太過超出他的想象，畢竟一個能弄出係統來的家夥肯定不是大帝、天帝能比的。
那個層次，應該更高更高更高才對。
“好吧，那回歸之前的話題，為什麽一個成功晉升聖尊的人會如此不正常的死亡……很顯然不是天道規則的問題，如果天道出了問題，根本不應該給他降下山墳。”
楚非如此肯定的原因並不複雜，首先他看出了這個山墳的大小與氣勢都要稍微比安長老的山墳強了一點。
而這個對比恰好說明了天道規則沒有問題，因為安長老的創法失敗了，但他卻成功了。
雖然這個理由不算充分，但也的確能夠拿來佐證了。
終端並沒有否認楚非的論證，道：
——具體情況我的資料庫中並沒有詳細的說明，但我知道這種情況是不正常的。而這件事的原因，也與女神……
“你還是叫母神吧，女神在我老家有別的意思，已經不夠格形容大姐大了。”
——好，母神，母神離開前已經與你說明，她去給你多爭取一點時間。很明顯，這個大世界有危險。
“大世界？”在經曆了各種事情之後，楚非已經十分清楚，在任何一個東西後麵加上一個“大”字之後，它的境界都會出現極大的變化。
世界，大世界……
——這隻是我的合理推論，具體資料不全，你也沒有權限了解。
“沒權限？這要什麽權限，你就把你知道的都說了不就好了，我知道了原因也好認真修煉。”
楚非知道自己這話應該沒什麽希望給自己帶來答案，果然，終端隻是冷漠的道：
“權限限製，無法共享資料。”
楚非歎了口氣，鬱悶道：
“好，終端，我問你，什麽時候我才能有權限知道！”
——你的權限與你的修為呈正相關，請盡快提升修為。
楚非苦笑歎息，已經有心裏準備的他果然得到了自己猜想之中的答案。不過楚非倒也相信這樣的設置是為了自己好，但知道好賴並不意味著就不會有煩悶的感覺。
“哎，好吧，就是不知道這位聖尊的身份，從頭到尾都沒機會跟他說句花，也是無奈……”
沉吟片刻，楚非飄身禦劍朝來時方向疾馳，後因為嫌棄速度慢有直接啟動了係統的傳送……
中間楚非再次見到了那些在試煉禁地中的修士們，有一大半都是他此前見過麵的那些人。但此時再見，楚非發現這些人竟然都陷入了一種沉悶、悲戚的狀態之中。
楚非看得出，下麵的這些修士中，真正知道事情真相的人並不多。
可就在楚非已經誕生了去意並且已經付諸行動的此刻，在楚非的身邊四周卻十分突兀的出現了一道道光線……
那是一段段長度不足持續的發光的線段，它們出現的是如此突兀與安靜，要不是楚非正在感慨世事無常恐怕還真沒機會發現這些東西……
同時楚非也注意到，這東西並不隻是出現在自己的身體四周，而是大範圍、大麵積的出現在整個試煉之地空間內！
而且不隻是楚非發現了這些，下麵的幾乎所有修士也都發現了這些詭異的發光線段……
楚非眉頭緊皺，他心中有一股衝動在不斷的提醒他盡快離開，但好奇心卻又促使他弄明白那是什麽東西。
“終端……”
——快走，這是空間裂縫！
終端本在此前被楚非重新放入了戒指裏，畢竟放在裏麵不會被人發現。可此時終端竟然自己跑了出來，並且在瞬間掃描四周之後給出了一個警告。
“空間裂縫？怎麽回事……空間裂縫不是……”
楚非話還沒說完終端便打斷道：
——這片空間要崩塌了，快走！
楚非苦笑，大呼倒黴之下卻也在鬱悶的尋找能夠安全離開的路線。
四周都被空間裂縫包圍了，楚非可不想隨隨便便就撞上去！
——我給你路線！
終端說完，楚非的眼前瞬間出現了一條由一個個數據光環組成的通道，這個通道扭曲盤旋，但卻規避開了所有的空間裂縫。
楚非已經沒心思去問這是怎麽弄出來的了，他直接驅動腳下飛劍順著這個通道便飛了出去。
楚非的速度並沒有到達他的極致，但也可以說是非常快了。
可問題是，這樣的速度也並不一定能讓楚非安全脫險。
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密布的空間裂縫也開始逐漸擴大裂痕了。
“這踏馬的是怎麽回事，別是因為聖尊隕落所以拉著咱們陪葬的吧！”
楚非近乎崩潰的喊聲傳了老遠，聽到的人應該不少，可真正有心思琢磨這句話的人卻沒幾個。
楚非的肩頭，終端一邊問問的跟著飄在哪裏一邊道：
——經過合理計算，可能性有87.2315%……
“那就沒錯了！肯定是！可踏馬的我招誰惹誰了！距離出口還有多遠……實在不行直接傳送！”
——不建議如此，現在的空間裂縫大的已經可以直接吞噬個體生命了，小的也能斬殺任何生命了……
“這不就更適合傳送了嗎！我又不怕這些，大不了花錢！”
楚非說的沒錯，擁有係統傳送點綁定以及身體修複功能的他，還真就不在乎這些，無外乎就是花錢嘛……
不過就在此時，終端聲音再起，道：
——檢測到前方路線上有空間能量波動，頻率穩定，可以傳送……
於此同時，楚非也清楚的看到了前方的一個小山坡上，一群修士已經弄啟動了一個陣台，那些修士也都站上了陣台，同時他們也已經發現了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