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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治壞

  事發突然,吳亞玲想不到唐飛亞毫無前奏地要吻,被嚇了一跳,條件反射似地用力推他的胸部,卻沒有得逞,他依然緊緊貼著她的身體。


  她的話剛迸出口,紅唇就被唐飛亞封了個嚴嚴實實。


  突然的襲擊,讓她不知所措,大腦一片空白,隻好任憑意識做出應有的反抗。


  她的無抗是無力的,半推半就間,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觸躥進她的感官,撞擊著她的神經,全身酥麻,雙腳發軟。


  隨後,意識讓她放棄了反抗,整個人像一灘爛泥一樣歪在唐飛亞的懷裏,她心甘情願就範了。


  美女在懷,唐飛亞的理智並沒有喪失,襲擊獲得感官的刺激後輕輕地推開吳亞玲,雙手依然搭在她的肩上,把她的羞澀與嗔態全收眼裏,壞壞地一笑,“是你要讓我壞一壞的,那就用行動來向你表明我有壞的潛質。”


  “你這個混蛋,我讓你對張冬沁壞一壞,怎麽卻對我壞上了,你真不是東西。”


  “嘻嘻,我這不是一吻定情嗎?”


  “定你個頭,你自個兒在這裏定著吧,我閃了。”


  吳亞玲全身冒冷汗,臉上又熱哄哄的,難受,既害怕唐飛亞繼續壞一壞,又怕他不敢再壞,心慌意亂之下就跑了出去。


  “嘿嘿。”唐飛亞輕笑一聲,歪斜著坐在椅子上,閉目回味著剛才那醉人的一吻。


  這一吻意義非凡,既表明他唐飛亞必要時也能壞一壞,又能讓吳亞玲吃下一顆定心丸,更直接的就是表明他唐飛亞喜歡吳亞玲。


  這是定情的一吻,是情感交付的轉達,是尋求心靈交融的一吻。


  昨晚,他還計劃著不要跟吳亞玲走得太近,但是,當他得知張冬沁鑽他的被窩是陰謀時就改變了初衷,不打算對吳亞玲的感情迸發有所保留,要遵從內心去尋求情感的歸宿。


  張冬沁的陰謀傷了他的心,暗暗地發狠:“丫的,你對我使壞,我也不讓你好過,……”


  他思著想著痛著,有點困了,便挪到床上迷糊過去了。


  ……


  也不知過了多久,唐飛亞感覺到有人來了,不用睜眼,憑沁入鼻息的香味也知道是張冬沁那丫來了,他對這位好朋友的味道太熟悉了。


  他雙腿繃直,繼續裝睡。


  窗外,陽光正熾,花草樹木被曬得懶洋洋地垂拉著每一片葉。屋內,熱得窒息,床前站著的張冬沁卻轉身把窗簾給拉上,簾子把陽光染得五彩濱紛,把一縷悶熱散到房間裏的每一個角落。


  她,張冬沁,今天穿得有點露,是她人生中第一次這麽露,短袖休閑衫露出雪白的手臂,坐到床沿上時還露出散發著誘人光澤的肚臍眼,露著的大腿根散發著一絲誘人的衝動。


  這種平時令她討厭的衣服從未穿過,也從未在人前這麽露過。今天,她要在唐飛亞麵前穿,在他麵前露,要把他潛在的欲念引發出來。目的何在?隻有天知,地知,她自己知道,不能跟外人言說。


  她側身輕輕地推一推唐飛亞後叫道:“喂,醒醒,你約我過來有什麽事?”


  “哎喲。”唐飛亞反著力道翻個身,一隻腳順勢落在了她的大腿上,那手往上送,作勢要摸她的臉。


  “小樣的,把你的臭手拿開。”張冬沁心裏有氣,輕輕地拍開他的手,怒叫:“別裝死了,起來說話。”


  “嗯啊。”唐飛亞胡哼一聲,雙眼睜開,猛地坐了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張冬沁撲翻在床上,那手也按在她那光滑滑的肚皮上,心頭暗喜:“這丫知道我要使壞麽?穿這麽少。”手感倒不錯,光光的,滑滑的很舒服。


  張冬沁慌急地要推,卻被唐飛亞死死地攥住雙手。


  她大叫:“你這個壞蛋,想幹嘛?”


  唐飛亞知道這丫不是真的想掙紮,她巴不得他對她壞到底呢,是裝模作樣地半推半就。


  他壞壞地一笑,沒有回應,死死地摁住她的雙手,雙腿分開,呈跪裝擺在兩邊,用力夾攏她的雙腿,身子懸空,橫旦在她的上方,兩眼裏蕩漾著難測深意的神情,嘴一歪,“我想驗證一下你的第一滴血是否真的留在了我的床上?也想知道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了糊塗事?還想知道要是讓別人知道了我的好朋友算計我有什麽評價?更想知道豬血和那血的味道有什麽區別?順便還想知道你肚子裏還有多少壞水想潑向我,別動,先親一個,再慢慢往下驗。”


  說著,他的臉挾帶著壞笑往下落,嚇得張冬沁喘粗氣,連忙把臉別過一邊,躲開了,他的嘴就停在她的耳邊,沒有趁人之危。


  “你放開我,有話好好說,別衝動啊。”張冬沁的心突突地跳,暗暗地計較,“這個混蛋知道了真相嗎?不可能呀,天衣無縫呢,他是詐我的吧?”


  此際,她拿不準唐飛亞是真知道了真相,還是詐她的,那就先穩住他,問清楚再做打算。


  怕了,她怕得不敢使性子罵人了。


  她真正害怕的不是唐飛亞繼續對她有所動作,而是怕他把這事往外說,那絕對不行,如果讓別人知道她是一個為了私情而不擇手段的人,人品就敗光了,後果不堪設想,以後還有臉做人麽?還有就是如果讓唐飛亞的媽媽知道了那更不妙,從此就得不到她老媽的喜歡了,簡直就是得不嚐失,她暗罵吳亞玲出的這餿主意真夠餿的,要挾不了唐飛亞不說,還給她自己貼上了無恥的標簽。


  她怕了,開始求他了。


  他卻得意了,眉眼間都是壞壞的表情,無情地說:“我偏不放,反正咱倆已經同床睡過了,肌膚相觸也沒有什麽,別動,保持原樣說說話,你要是滿足我的條件就放你起來,這事也不往外說,否則……哼……”


  她忐忑地問道:“你有什麽條件?”


  “給我幾件建設局副局長李風榮好女成性或貪汙受賄的證據,還有幫我把吳秀麗的那些臭事的證據搞幾樣來。”


  “你要多少?”


  “越多越好。”


  “你為什麽對付李風榮?”


  “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你照我說的把東西弄來就行了。”


  “好,我答應你,你放我起來說話。”


  唐飛亞得意地笑一笑後才翻下床來,站在床邊摸一摸鼻子,瞟一眼有點狼狽的張冬沁,得意地笑說:“丫的,你還長本事了,居然敢算計我,這回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按計劃,他原本還要多折磨她幾分鍾,要把她折磨到討饒為止,然而看到她慚愧的表情時心軟了,見好就收吧,畢竟是最好的朋友。


  張冬沁手腳自由了,爬起來,立馬裝出翻臉不認賬的嘴臉,扯起枕頭沒頭沒腦地朝唐飛亞亂打,並罵道:“打死你這個壞蛋,你居然敢對我使壞。”


  她平時愛在他的麵前使性子,要是不發作一下實在說不過去,但是她心虛之下沒有使出全力,打在他的身上不疼不癢的。


  唐飛亞伸手把枕頭按在自己的胸口上,目光如炬,盯得張冬沁心頭發慌,不知道他想幹什麽,怔怔地瞧著他,忘記了往回扯枕頭。


  “是你對使壞在先,是你先算計我,回答我,為什麽要鑽我的被窩?”他理直氣壯地說道。


  在理虧詞窮的情況下,張冬沁隻好拿出女生的優勢撤潑道:“你胡說八道什麽?我幾時算計你了?昨天晚上明明咱倆都喝醉了,誰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你有什麽證據證明那血是豬血而不是我的處子血?你憑什麽懷疑我是別有用心?”


  你扯開嗓子亂吼,狀如瘋婆子,還不講理地扯起枕頭又亂打。


  唐飛亞好後悔放開了她,沒法,隻好據理力爭道:“你真是不講理,你剛才都默認了的,這才幾秒鍾,你就翻臉不認啦。”


  “我是被你強逼著承認的,也怕你到處亂說才默認的,你,你這個壞蛋居然敢對我使壞,看我不打死你。”張冬沁裝得怒氣衝天,心裏頭卻暗罵:“混蛋,不是我生氣,是你沒有壞透,你要再壞透點也許就征服我了。”這樣無恥的話她是不可能說出口來的,隻管氣咻咻地甩枕頭打人。


  “別鬧了。”唐飛亞大吼一聲,那張臉上寫滿了威嚴,怒氣騰空,連空氣都似乎隨著他這一吼凝固了。


  張冬沁不知道他發什麽神經,緩緩地把枕頭垂下,怔怔地瞧著變了臉的這個男人。


  這回,她感覺到他是真的動怒了,是對她動真格的了。


  她可不想惹他生氣,更不想把關係搞僵,如果因為這樣導致兩家人的關係搞壞了,那她就成了罪人了。更關鍵的是如果真跟他把關係搞壞,那一切計劃都要隨之泡湯,這可不是她想要的結果。再說她還想贏得他的心,還想做他的媳婦,更不想輸給吳亞玲那個有錢而沒有文化的情敵。


  她隻好斂起頑皮與無理,嘟著嘴說:“你發什麽火嘛,我一個大姑娘家家的被你撲在床上,難道就不許我撤撤潑麽?你一個大男人家家的就不能多一點點包容麽?”


  她是理智的,對唐飛亞了解得比較透徹,知道他是一個吃軟不硬的人,跟他硬碰硬討不了好。硬的不行就來軟的,先讓他把怒火消掉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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