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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酒後亂事

  酒醉心迷,唐飛亞迷糊之際,陸玉潔的手摸到他的腿根,激發出了他潛在的欲念。


  勿需置疑,陸玉潔絕對是能逼瘋任何男人的那種女人,她嬌豔的容顏,不需要使出太多的魅惑,更不需要擁有熟練的引誘技巧,隻要純真的熱情反應,就足以令酒後的唐飛亞心醉神迷。


  男人,唐飛亞是一個生理正常的男人,七情六欲在她的手摸到腿根的刹那間不可抑止地躥了起來,他的感官受到了極度的刺激,神經一緊,側身,瞧著她露出壞壞的笑,“你,你想泡我?”


  他的話很直接,直接得令她的臉發燙。她害羞地順勢把手爬到他的肚腹間擱置著,雙目含情,百媚立生,雙目撥弄出萬種風情,笑靨一展,“唐總,不能說泡。”


  “那應該怎麽說?”


  “應該說我對你產生了愛意。”


  “愛,你愛我?”


  “對,我愛你,愛你的精壯,愛你的堅強,還愛臉你這張英俊的臉。”


  “你真愛我?”


  “真愛。”


  “你想嫁給我,你……”


  直接的話語,讓她更大膽,歪一歪,往他的懷裏就倒。


  嬌滴滴的聲音鑽進耳內,內容好熟悉,吳亞玲好像也對他說過這樣的話。


  話同人卻不同,然,此際,唐飛亞醉眼迷朦中,感覺眼前的這個長發披肩,媚態叢生,嬌羞可愛的女人就是吳亞玲。


  醉了,他真醉了,漸漸地,他越發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吳亞玲,是他今天才決定轉正的女友。


  玩味的笑意,調皮的眼神,令人心醉的媚態,大膽的表白,這不是吳亞玲是誰?


  倏地,他不可思議地側身,捧住她的臉,眼微閉,輕聲叫喚:“別離開我,我不要跟你分手,我要娶你。”


  他要娶她?他不要跟她分手?這是哪跟哪的事?瞬間,也就是眨眼的功夫,陸玉潔明白是怎麽回事了?蕩漾在心頭的疑問瞬間有了答案。


  他把她當成吳亞玲,他愛的還是另外一個女人。


  她怎麽辦?計劃,陰謀,打算,未來……這些因素左右著她的意誌,過去的悲慘遭遇,未來的不確定鞭策著她的心智。


  她是本地人,卻隻是本地郊區的人。沒有家庭背景,隻有一個賭鬼老爹;沒有上過大學,自身條件不算太好;她有一張還算漂亮的臉蛋,也有過抱負和理想。


  她一直想改變自己的命運,在家裏無法支持她上大學成為事實以後,她發奮圖強,一邊打工,一邊參加培訓,通過自考拿到了大專文憑。


  之前,她能耐住性子成為唐飛亞公司的唯一員工,最初的想法不過就是找一個地方拿點工資,時機成熟就跳槽。


  最近,唐飛亞有了大動作,把公司的規模擴大,她看到了希望,準備留下來長期地幹下去。有了這個決定過後,讓她對唐飛亞有了一些想法,覺得這是一個事業心強,樂觀向上的男人,還意外地發現這個男人會武功。這樣的男人讓她動上了心思。


  他的事業心強,嫁給他未來有盼頭;他會武動,做他的妻子有安全感;他的性格溫和,多才多藝,嫁給他生活有情趣;他長得英俊還健康,有這樣的男朋友帶出去很有麵子。


  她無法確定自己是否愛上了這個男人,她隻知道自己需要這樣的一個男人。


  然,她發現他身邊多了一個女人,還是一個無論長相還是氣質都比她強的女人,這個女人就是吳亞玲。


  她通過朋友了解吳亞玲的情況,當得知吳亞玲的身份以後,她慌了,怕了,恨了,嫉妒了,因為吳亞玲這個情敵太強大了。別的不說,這個情敵有錢,唐飛亞正處於創業階段,錢對於他來說誘惑力太強。


  她覺得自己也有優勢,就是近水樓台先得月……無論如何,她也得為自己的幸福冒一次險。所以,她義無反顧地主動跟交往了一年的男朋友分手了。


  也許是太想得到,她曾經給自己下達了一個任務,那就是不擇手段地要得到唐飛亞這個男人。


  然而,三天前,唐飛亞的堂弟找到了她,給她開出了誘人的條件,更讓她動心的是唐飛龍的合夥人李誌豐曾經是她的中學同學,她還暗戀過這個長得斯文的官二代。這次,唐飛龍開出的條件是一大筆錢,李誌豐卻說一直都喜歡她,事後可以娶她。


  在巨大的誘惑麵前,她的意誌太薄弱,把公司的業主信息提供給了唐飛龍和李誌豐。


  今天,公司的人員全走光了,她之所以不走,主要是不踏實。


  事發後,她覺得唐飛亞冷靜得太不可思議了,連張貴名都沉得住氣,無事一樣地先走人了。她總覺得這其中有原因,就留下來看看唐飛亞是否會回來。


  正如她所想的那樣,唐飛亞回來了,也讓她知道了他為什麽冷靜的原因。


  他說出了實情,她反悔了,覺得李誌豐和唐飛龍這樣隻會搞陰謀,不切實際的人難成大事;還是唐飛亞這種有規化,踏實穩重的男人靠譜。所以,她決定按自己之前的計劃行事,就是不擇手段先得到唐飛亞這個男人。至於和唐飛龍的交易,她覺得沒什麽大不了,最多就是把錢還回去。


  此際,唐飛亞的酒喝多了,昏了,迷了,把她當成了吳亞玲。


  被他當成另外一個女人,剛開始她有點傷心,但是,轉瞬間,她覺得這是一個機會,一個可以搶到這個男人的機會,她不想浪費這個機會,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她決定犧牲自己的身體換回想要的結果。


  利益讓她在唐飛亞撲來時沒有反抗,而是迎合。


  她順勢躺倒在那寬大的沙發上,任由唐飛亞壓在身上,任由他那狂風暴雨般的吻掠過唇,滑在臉上。


  此時此刻,迷蒙中,唐飛亞的意識迷糊,眼神迷醉,身體裏像是裝滿了炸藥,急於發泄。


  他錯把陸玉潔當成了吳亞玲,看到的是吳亞玲那令人著迷的臉蛋和神情,意識裏躥起難以抑止的欲念,她是他的女朋友,占有她是天經地儀的事情,隻不過是把洞房花燭夜提前罷了。他怕她害羞,就閉上了眼,吻著她每一個敏感部位。


  他,忘記了必須跟吳亞玲分手的現實,隻想占有她。欲念的升騰,讓他吻得深入,更細致,一雙鐵臂更是無法把持地擁上她那細細的腰。沙發不夠寬,直逼得她那柔軟的身軀貼靠在他壯碩溫暖的懷抱中。


  此際,陸玉潔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經退無可退,隻能無聲地放縱自己迎合他的侵犯。


  她的身體被他的急切撥弄出難以抑止的感觸,不自覺地配合他的動作扭擺著身軀。


  唐飛亞的動作越來越大,越來越瘋狂,雙手開始拉扯她身上的遮擋物。


  迷了,亂了。


  他的理智已經完全失去,瘋狂既將到來,她的計劃既將實現,她滿腦子是事後逼他就範的計謀。


  倏地,唐飛亞感覺昏沉沉的腦袋根本就負荷不起越來越大的動作,迷糊中,他感覺四肢無力,意識漸漸地模糊起來,手腳麻木得無法展動。


  就在她期待著他更進一步時,他的那顆碩大的頭一歪,雙手停在她的身上某個敏感部位,呼吸沉重,所有的動作停了下來。


  發生什麽事了?他怎麽能夠停得下來呢?她睜開眼,燈光下瞧得清楚,他居然睡著了,還睡得很沉。


  這種情境下他怎麽可以睡著呢?他是怎麽睡著的?

  她急了,連叫幾聲,推一推,扯一扯,他隻回應了一聲悶哼,嘴中胡亂地呢喃著,翻個身,抱著她,把腿搭在她的身上,睡得更沉了。


  真是不可思議,怎麽到了最關鍵的時刻他就堅持不住了呢?

  她怎麽辦?離開?


  不能放棄這個機會,轉瞬間,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跟他緊緊地貼觸著,放任思維思考著對策。


  他對她是有行為的,之前的行為應該存在了他的記憶中,有了這些記憶應該足夠撤一個大謊,應該足夠要挾他就範。想到這裏,她的唇角彎出一抹詭譎的笑意,把他扯得隻剩一條布一般的東西掛在他的腿根上,她自己身上該扯掉的東西也照樣扯來胡亂地丟在地板上,然後,緊貼著他,任由他抱著閉上了雙眼。


  ……


  夏夜,好熱,摟著一個女人擠在沙發上更熱,熱得唐飛亞迷糊中有了意識。


  意識回籠的第一反應是自己摟著一個軟乎乎的女人,他嚇得努力地睜開眼,更是被眼前的情景嚇得目瞪口呆,燈亮著,清瞧清楚了,他正光著身子摟著助理陸玉潔擠在沙發上,兩個人的身體緊貼著,汗水混淆了,呼吸和心跳都混淆在一起了。


  怎麽回事?頭好疼,身上還散發著深深的酒味,外麵皎潔的月光瞬間讓他把時間對上了號。


  晚上,不錯,就是這個晚上他喝了好多的酒,好像記得是陸玉潔陪他喝酒,之後又記得自己對吳亞玲動了粗。


  到底是吳亞玲還是陸玉潔?

  頭疼,口渴,他不敢動一動,他得在記憶中把整個過程回憶一遍,別在整出像張冬沁那樣的事。


  睡意被嚇得無影無蹤,通過一番回憶,他想起了自己應該是錯把陸玉潔當成了吳亞玲,並跟她激吻過,還企圖占有她的一切,好像她並沒有反抗,而是順從了他。但是,畫麵卻在某個點上斷掉了,難道他沒有最終占有她的身體?

  然,當他看到自己和陸玉潔的身上隻有像布條一樣的遮擋物時,呆了,都光成這樣了沒做那事絕對是不可能的了。


  這次和張冬沁那次完全不一樣。那次,他的記憶中毫無片麵,這次能回憶起來的片段太多,太激情。


  無法再睡了,也睡不著,他輕輕輕地推一推陸玉潔,想拿衣服穿時,她醒了。


  “親愛的,你醒啦。”陸玉潔睡眼惺忪,唇角掛著關於幸福的微笑,一側身,抱緊他的腰,撤個嬌,羞答答地說:“你,你好壞,把人家要得好厲害,這會還犯疼呢。”


  “啊——”


  完了,她說他要了她。


  他是成年男人,知道她口中的“要”字的意思,怎麽辦?

  冷靜,他強逼著自己必須冷靜。


  稍緩,他輕輕地推開她站了起來,拿起她的衣服扔在她的身上,扯著發疼的嗓子命令似地說道:“穿上衣服,起來說話。”


  事已至此,他覺得沒必要大驚小怪,大不了就娶了這個女人。


  反正他跟吳亞玲已經不可能了,陸玉潔長相還不錯,人也聰明,做事認真,心還細,有這樣的老婆也過得去。隻是,他覺得自己不會愛上這個女人,然,轉念一想,他覺得這個世界有多少夫妻是真正地相愛才結婚的,也有婚後感情更好的夫妻。


  不過,他還是覺得這事有可能是陸玉潔的陰謀。


  這些天,他被人算計過好幾次,男人和女人都想算計他。


  他們和她們為什麽要算計他呢?無非是想得到利益。


  那麽這些人為什麽毫無顧忌地算計他呢?答案就是他太好說話,準確地說他不壞。


  此際,他想笑卻笑不出來,想哭卻太窩囊。


  陸玉潔穿好了衣褲,見他站著發呆,便幫他穿衣套褲。


  他機械似地沒有配合,她好不容易才幫他穿整齊。


  “給我倒一杯水。”他聲音冷冰冰地發出命令。


  她滿臉的不情願,這個男人怎麽這麽無趣?都發生了這樣的事,也不來哄哄她,也不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是,她還是聽話地給他倒了水,還拿紙巾幫他把額頭上的汗擦幹。


  唐飛亞喝了水,臉色好看些,精神漸漸恢複,把杯子往茶幾上一放,一把扯過陸玉潔,目光裏旋出一抹冷漠,盯著她,一字一頓地說:“我真要了你?”


  “嗯。”他的目光好銳利,似乎想把她釘在地板上。


  她膽怯了,這個男人的表情好陌生,但是,她必須把編好的謊言說出來。


  她任由他拉著手,羞怯怯地說:“昨晚,酒後,你抱著人家就狂吻,你的力氣大,我反抗無果,又聽你說愛我,要跟我結婚什麽的,就順從了你。你把人家要得好狠,連腿都疼了。”


  她說得好直白,直白得令他不得不相信那事的確發生了。


  “脫。”他的聲音好冷,冷得令她渾身發抖。


  “脫什麽?”她怔怔地瞧著他,不懂他的意思。


  “我要驗一驗是否真的占有了你。”他冷冰冰地說道。


  混蛋,他也太混蛋了吧,居然說出這麽混蛋的話。


  怎麽辦?真的要按照他的意思來辦嗎?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她的把戲會穿幫的。他是成年人,肯定知道一些女人經過那事後的一些身體上的變化,不能聽他的,否則計劃將會落空。


  然,他的目光鎖定在她的身上,怎麽辦?

  急中生智,她突地用力甩開他的手,“哇”地一聲放聲大哭,一對粉拳在他的胸前起起落落,撤嬌似地哭罵道:“唐飛亞,你欺負人,你強要了人家的身體,還要這麽欺負人,你,你殺了我算了。”


  她是不敢讓他驗嗎?她怕了嗎?他把各種可能都想到了,也許,她是真的害羞,也許他的要求真的太欺負人了。


  這一輩子,他不怕事,很少惹事,卻從來不欺負女人。


  “算了,不驗了,相信你說的是真的。”這些話聽起來很有人情味的,然而,他倏地攥緊她的手,目光如電,盯得她心裏發慌,他卻不顧及她的感受,冷冰冰地又說道:“我對自己做的事會負責,但是,如果你敢對我玩陰謀,絕對不會輕饒。”


  聲音鏗鏘,眼神冷漠,他的話更是讓她感覺如芒刺在背,毫無情義。


  這樣的話語,這樣的表情,是她熟悉的那個唐飛亞嗎?好陌生,她感覺眼前的這個男人陌生得不曾相識。


  然,陌生也好,熟悉也罷,他就是他,他依然是她想嫁的那個唐飛亞。


  他會負責,會娶她,她的目的達到了,他的態度也就不是那麽重要了。


  她迎著他那冷冰冰的目光,小鳥依人般地靠在他的懷裏,嬌羞地說:“人家還是大姑娘呢,怎麽能拿自己的尊嚴開玩笑,我用得著騙你嗎?難道你一點也想不起來了嗎?”


  正因為他還想得起來一些片段,否則根本不用說負責的話。


  此際,他不想再說話了,心情好沉重,身體好累,隻想睡。


  他輕輕地推開她,往沙發上一躺,朝她揮一揮手,“兩個人擠在一起太熱,你去附近酒店吧。”


  太無情了吧,大半夜的他居然讓她獨自去住酒店,她好想大罵他一頓,但是,剛才的謊言讓她心虛了,忍吧。


  她轉身把電風扇打開,然後坐到沙發上,把他的一條腿拿起來壓在自己的腿上,衝他笑一笑,“你的酒多了,要得又太狠,體力消耗大,累了,睡吧,我待會靠著沙發上眯一會就好。”


  好體貼的女人,他的心軟了,扯著她的手帶一帶,她順勢倒在他的身上。他輕輕地一側身,把她顛到裏麵,跟她臉對臉地躺著。他把眼一閉,“累了,睡覺!”


  他要跟她一起睡,還摟著她睡,這證明什麽?證明他接受她了。她的心頭流躥著的喜悅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心神激蕩得想大叫,但是,她的理智還在,強製性地控製住情緒的迸發。


  她閉上眼,心花怒放,暗暗地得意:“唐飛亞,你也真好唬弄,如果真發生了那事,你自己的那東西就沒有感覺嗎?液體雖然會幹,總會有不一樣的感覺吧。”想到這裏,她幸廳自己碰上了一個菜鳥,否則這套計劃真的要落空。


  唐飛亞是真的累了,心累,身體也累,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陸玉潔久久不能入眠,被男人抱著,卻什麽都不做,她的定力沒有強到什麽都不想。


  她幻想如果真跟他那樣的話會怎麽樣?也想一想從明天開始怎麽跟他相處?要跟他提什麽樣的條件?怎麽才能收服他的心?怎麽才會得到他的愛?怎麽才能讓他跟吳亞玲那個女人徹底斷絕關係?

  想了好多,困了,漸漸地迷糊過去。


  ……


  第二天,唐飛亞被一陣敲門聲鬧醒了,睜開眼,手一摟,卻摟空了,陸玉潔已經不在身邊了,難道她出去回來了?


  他朝外麵瞧了一瞧,還早著呢,除了陸玉潔應該沒有人這麽早來敲門。


  “來了。”他舒服地伸了一個懶腰,才爬起來去開門。


  門開了,卻不是陸玉潔,而是張冬沁來了。


  “你怎麽來得這麽早?你怎麽知道我睡在辦公室?”唐飛亞把手張開,撐在兩邊門柱上,表情僵硬。


  張冬沁穿得很休閑,短發下的那對眸子撲閃撲閃地散發著精明的光芒,瞅著唐飛笑一笑,“我的職業決定我必須勤快,也是我的職業嗅覺知道你不在家會在哪裏,還是職業責任心讓我必須來找你。”


  “找我有什麽事?”


  “關於李風榮的那些照片的事,你不能亂用那些照片。”


  唐飛亞把手一放,轉身,從包裏拿出那隻信封,麵對著跟進來的張冬沁一字一頓地說道:“拿回去,我不需要了,請放心,我沒有翻拍。”


  照片隻是她來找他的借口,根本就不想往回收,她淡然一笑,“收著吧,沒有這些照片,李風榮來找麻煩的話,你應付不了的。”


  “哼。”唐飛亞冷哼一聲,把信封重重地塞到她的手裏,一瞬不瞬盯著她說:“我為之前的行為感到恥辱,居然要一個女人來幫助我對付別人。拿好了,我自己的事自己解決,不需要你操心。”


  撂下話,他轉身去拿毛巾要去洗臉。


  張冬沁微微一愣,一秒鍾就緩了過來,感覺唐飛亞變了,變得不是那麽隨和,也不是那親切了。她不習慣他現在的表情,躥上去,搶過他手裏的毛巾,衝他吼道:“你怎麽對我這麽冷漠?以前你不是這樣的。”


  “嘿嘿。”唐飛亞把毛巾一扔,冷笑一聲,猛地抓住張冬沁的手,她條件反射似地一紮。


  他順勢一提,使個手法,把她推倒在少發上,撲上去,把她壓在身下,雙眼迸出一抹冰冷,懸在她的身上說道:“我冷漠嗎,好,那我就對你熱情似火。”說著就要吻。


  “喂,混蛋,你想幹嘛?”


  “你不是要鑽我的被窩嗎?那我就要了你,讓你以後繼續有借口鑽我的被窩。”


  “混蛋,不要——”


  酒醉心迷,唐飛亞迷糊之際,陸玉潔的手摸到他的腿根,激發出了他潛在的欲念。


  勿需置疑,陸玉潔絕對是能逼瘋任何男人的那種女人,她嬌豔的容顏,不需要使出太多的魅惑,更不需要擁有熟練的引誘技巧,隻要純真的熱情反應,就足以令酒後的唐飛亞心醉神迷。


  男人,唐飛亞是一個生理正常的男人,七情六欲在她的手摸到腿根的刹那間不可抑止地躥了起來,他的感官受到了極度的刺激,神經一緊,側身,瞧著她露出壞壞的笑,“你,你想泡我?”


  他的話很直接,直接得令她的臉發燙。她害羞地順勢把手爬到他的肚腹間擱置著,雙目含情,百媚立生,雙目撥弄出萬種風情,笑靨一展,“唐總,不能說泡。”


  “那應該怎麽說?”


  “應該說我對你產生了愛意。”


  “愛,你愛我?”


  “對,我愛你,愛你的精壯,愛你的堅強,還愛臉你這張英俊的臉。”


  “你真愛我?”


  “真愛。”


  “你想嫁給我,你……”


  直接的話語,讓她更大膽,歪一歪,往他的懷裏就倒。


  嬌滴滴的聲音鑽進耳內,內容好熟悉,吳亞玲好像也對他說過這樣的話。


  話同人卻不同,然,此際,唐飛亞醉眼迷朦中,感覺眼前的這個長發披肩,媚態叢生,嬌羞可愛的女人就是吳亞玲。


  醉了,他真醉了,漸漸地,他越發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吳亞玲,是他今天才決定轉正的女友。


  玩味的笑意,調皮的眼神,令人心醉的媚態,大膽的表白,這不是吳亞玲是誰?


  倏地,他不可思議地側身,捧住她的臉,眼微閉,輕聲叫喚:“別離開我,我不要跟你分手,我要娶你。”


  他要娶她?他不要跟她分手?這是哪跟哪的事?瞬間,也就是眨眼的功夫,陸玉潔明白是怎麽回事了?蕩漾在心頭的疑問瞬間有了答案。


  他把她當成吳亞玲,他愛的還是另外一個女人。


  她怎麽辦?計劃,陰謀,打算,未來……這些因素左右著她的意誌,過去的悲慘遭遇,未來的不確定鞭策著她的心智。


  她是本地人,卻隻是本地郊區的人。沒有家庭背景,隻有一個賭鬼老爹;沒有上過大學,自身條件不算太好;她有一張還算漂亮的臉蛋,也有過抱負和理想。


  她一直想改變自己的命運,在家裏無法支持她上大學成為事實以後,她發奮圖強,一邊打工,一邊參加培訓,通過自考拿到了大專文憑。


  之前,她能耐住性子成為唐飛亞公司的唯一員工,最初的想法不過就是找一個地方拿點工資,時機成熟就跳槽。


  最近,唐飛亞有了大動作,把公司的規模擴大,她看到了希望,準備留下來長期地幹下去。有了這個決定過後,讓她對唐飛亞有了一些想法,覺得這是一個事業心強,樂觀向上的男人,還意外地發現這個男人會武功。這樣的男人讓她動上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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