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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謀套中套

  吳亞玲緊緊地捧著唐飛亞的臉,沒有再催問,滿眼的情意,期待著他的答案。她知道他會答應跟自己結婚的,隻是他還有幾個疑問,甚至有所顧忌。她需要解答他的疑問,排解他的顧慮。


  唐飛亞思來想去,實在不忍心拒絕,心一橫,“好,那咱們就八天後結婚,但是,我家的房子要拆遷,做新房不合適,現買又來不及,我又不能倒插門用你家的房子來結婚,怎麽辦?”


  唐飛亞覺得婚姻是大事,不答應則已,既然答應了,那些枝節上的事就得考慮周到,否則到時會鬧出笑話來的。房子又是婚姻中的頭等大事,所以單獨提出來跟她討論。


  有了結果,她鬆了一口氣,縮回手,卻跟他相擁在一起,附在他的耳邊說:“新房的事你不用管,現在精裝版的房子不少,裝修將就點,以後再重裝也行;家具簡單點,夠用就行;婚禮在我自己的酒店舉行,更是舉手之勞,隻要你肯娶一切都好辦。”


  “那一切費用由我來承擔,包括買房子的錢。”無論經過多少事,他還是把自尊心看得很重,總覺得住女方買的房子算倒插門,也覺得結婚就得花男方的錢,如果所有的開支都讓女方來承擔,那他和自己吃軟飯的老爸又有什麽區別。


  吳亞玲非常理解他的顧慮,因為這是他的遭遇所決定的,不可否認,他的心裏有陰影,這個影陰是他的老爸吃軟飯留下來的結,是無法從他心裏抹掉的,所以,她順從他的意思點了點頭:“好,依著你就是了,一切費用由你來承擔,當然,婚後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


  “婚後你都是我的。”他調皮地把她抱緊,嗬嗬直樂。


  “你好壞,別鬧,在說正事呢。”她那精致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暈,嬌羞地推一推,卻沒有推開他,依然跟他緊密地貼觸著,笑容倏斂,轉喜為憂:“我現在擔心的是來自己咱們彼此家長的阻力,你媽媽不希望你娶我,原因是我比你大一歲。”


  “你媽媽不讓我娶你,原因你也明白。”唐飛亞也的確在擔心這件事。


  “還有蓮花你得對她的爸爸有一個交待,否則我爸不好做人。”吳亞玲若有所思地補充道。


  這些都是問題,並且是必須解決的問題,否則這婚無法結。


  接下來,他和她暫時分開,卻手拉著手坐在一起,彼此感觸著對方的體溫與心跳,商量著,思考著,憂著,愁著,問題一個一個地擺出來。


  愁眉不展是他和她此際最真實的寫照,他也沒有心情開玩笑了,她也是秀眉微蹙,總之,此際彼此心裏都是一個愁字了得。


  最終,還是吳亞玲先開口說道:“這樣吧,我去跟你的媽媽談一次,請她答應我們的婚事,隻要你態度堅決,我想她不會那麽固執。她反對的理由無非是接受不了姐弟戀,我有把握解開她的心結。”


  “那我去跟你媽媽談吧。”唐飛亞覺得自己得配合,不過自認沒有把握說服趙玉蘭同意這樁婚事,不過總得去試試。


  “還是我去談吧,你明天跟蓮花的爸爸溝通好就行了。”


  “明天?”


  “對呀,明天蓮花的爸爸肯定會來觀戰,既然王易風要去投案自首,那就沒什麽事了,大家也不用擔心吊膽,交流起來也相對輕鬆,凡事也就好商量了。”


  唐飛亞這才反應過來明天肯定能見到吳天放,立馬承諾:“好,無論有多難,我都會把他給擺平,我和蓮花都不願意,他總不會強逼著我娶蓮花吧。”


  “他這個人深不可測,這些年把他自己包裹得很嚴實,你要有點方法才行,千萬別蠻來。”她又捧著他的臉,意味深長地說:“就算蓮花的爸爸罵你也得忍,懂嗎?”


  “放心,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為了我們的愛情,要我做什麽都行?”


  “嗬嗬,這時候你還能開玩笑,不錯,心態好。”


  “你的心態不好嗎?”


  “我有點緊張。”


  唐飛亞頭一回聽到她說緊張,在他的理念裏她就是一個不會緊張的人,什麽事到了她這裏好像都變得簡單了,覺得有點奇怪,他玩味地笑一笑,“我以為你永遠不會緊張呢。告訴我緊張的原因好嗎?”


  “嘿嘿,你真是大笨蛋,有那個大姑娘結婚不緊張的。”


  “倒也是啊,不過你別緊張,我會……”


  “打住,不跟你閑話了,時間緊迫,我得走了。”


  說著,吳來玲輕輕地推開他的臉,站了起來。唐飛亞覺得奇怪,說得好好的,她怎麽突然要走呢?這麽晚了要去哪裏?


  “你,你這是玩的那一出呀?怎麽突然要走?”他也站了起來,拉著她的手,滿眼的疑惑。


  “時間緊迫,我得抓緊時間把前麵說的事擺平,否則這婚恐怕結不成。”她那十根玉蔥般的手指在他的臉上輕緩地摩挲著,擦出一縷溫熱,朝屋裏瞟一眼,“王易風願意去投案自首,蓮花這邊應該沒有什麽事,有你陪著她就行了,我得連夜趕回絲綢廠跟你媽媽交流,隻要她同意咱們的婚事那就好辦了。”


  “你一個人上路會寂寞的。”


  “沒事,習慣了,照顧好蓮花吧,別讓她隨便跟人動手,這丫不知輕重,傷著人不好。”


  “放心吧,她比較聽我話的。”


  “來,親一個。”


  “別呀,讓蓮花看見多不好。”


  吳亞玲卻不管那麽多,捉住他的雙手,墊著腳就吻上他的唇。


  熾烈的感觸湧起,他猶如被電擊一樣反應強烈,蕩漾起一股激流,躥進他的神經,強烈地撞擊著感官。然,他的大腦非常地清醒,還知道屋裏有人,輕輕地推開她,散發著熾熱的手掌捧著她那因羞澀而變得嫣紅的臉,溫柔地說:“隻要你我有情,何必急在一時,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她的眼裏旋起一絲不舍,往屋裏瞟一眼,心裏湧起怪怨,怨蓮花的多餘,怨以前不知道享受二人世界。此際,她有些無奈地脫離他的懷抱,要求他擁著往外走。


  上車前,他領會到了她的深情款款,也讀懂了她眼裏的那抹不舍,送上一個意蘊安慰性的吻,然後他把她的寶馬車的車門關上,說一聲,“親愛的,去吧,開車注意安全。”


  汽車的轟鳴聲響起,她承載著他的關懷駕車離去。


  夜,好靜。


  今夜沒有月光,卻有滿天的繁星,他仰頭看天,總覺得那滿天的繁星中有一顆代表他,旁邊還有一顆代表離去的她。他和她的距離是那麽地近,共同發光,共同照亮前方的路。


  他索性在在院外的一顆大樹下的草坪上躺倒,雙眼微閉,遐想聯翩,想來想去都是跟吳亞玲結婚的那些事。成年男人不想女人那就不正常了。他是男人,並且是正常的男人,也憧憬過美滿的婚姻生活,更幻想過新婚夜的場景。


  現在,他的結婚對象確定為吳亞玲,他喜歡他,愛她。他和她的認識有點戲劇性,卻也算緣份吧。那他和她的重逢卻是新的開始,婚姻是他和她的情感交付,不能馬虎,必須周到,必須認真。


  就在剛才,她向他求婚,拴住了他的情感,點燃了他對婚姻的渴求。


  此際,躺在草坪上,想著跟她在這段時間裏發生的點滴情事,想著她的美貌,想著她的性格,想著她的事業。想著想著,不自覺地在大腦裏勾勒出新婚夜的畫麵:賓客散盡,他和她相擁著坐在貼著大紅喜這字的新房裏,四目含情,對視著,微笑著。他被她的嬌羞與幸福感深深迷醉,緩緩地摸撫她那紅潤的精致臉蛋。她眼裏蕩漾著萬種風情,嬌羞地倒在了他的懷裏。他被她的豔麗引發出難以抑止的欲念,開始有所動作。那些動作他在心裏默演過無數次,臨到用時卻有些慌亂。手發抖,心在跳,緩緩地,慌慌地一步一步地往下弄……最後,他和她終於發生了熱血沸騰的情事,他盡……


  “飛亞哥哥,你躺在這裏幹嘛。”正在這時,蓮花歡快的聲音響起,把唐飛亞驚得騰地坐了起來。


  蓮花像歡快的小鳥滑翔而來,坐在他的身邊,把手搭在他的肩上,笑一笑,“飛亞哥哥,你在想什麽呢?”


  “我在看星星。”唐飛亞從幻想中回到現實,瞧瞧滿天的繁星,指一指,重複說道:“我在看星星呢。”


  他在撤謊,不過也隻能撤謊了,總不能跟蓮花說他在YY吧。然,他卻感覺身體某個部位因為YY新婚夜的那一幕而發生了變化,拱得好難受,這種現象不敢讓蓮花瞧見,連忙抱著雙手遮在那上麵。


  “那我也陪你看星星吧。”蓮花說著就要往他的大腿上枕。這可是要命的動作,這蓮花好歹也是成年女性,如果跟她來一個肌膚相觸,碰著那地方怎麽辦?

  “蓮花,飛亞哥哥前些天受過傷,你好好地坐著,別碰著我行嗎?”他隻能拿傷勢來做掩護了。


  “哦,飛亞哥哥受傷了,不能碰。”蓮花忽地“格格”一笑,“但是剛才亞玲姐姐卻碰你了,不對,她沒有碰你傷著的地方,而是碰嘴,那我也碰你的嘴吧。”


  “啊——”


  這丫看到了剛才的那一幕,並且要模仿,怎麽辦?唐飛亞還來不及反應,蓮花哈著熱氣就湊了上來。他想伸手去擋,已經晚了,嘴被蓮花那滿是濕意的唇封了一個正著。然,蓮花這丫卻一碰就收。她騰地跳起來,叫一聲,“要死,我怎麽像被電打一樣?”


  他想笑卻笑不出來,這事不能再發生了,連忙說道:“蓮花,別鬧了,快坐下,我給你講故事。”


  “好,那你快講吧。”蓮花坐好後說:“那叫亞玲玲一起來聽吧。”


  “她回家了。”


  “她回哪裏的家,省城嗎?”


  “她在省城沒有家,怎麽回呀?”


  “有,蘭姨是她的媽媽,蘭姨在省城有家,那她也在省城有家嘍,但是我沒有在那個家中見過亞玲姐姐。”


  蓮花不會撤謊,難道趙玉蘭在省城買了房連吳亞玲都不知道?這也太不可能了吧。


  靈機一動,他笑說:“蓮花你可能記錯了,蘭姨在省城沒有家的。”


  “有的,小時爸爸經常帶我去蘭姨家學武。”蓮花的小手連連揮動,“不說了,不說那個壞姑姑了,以後我也不跟她學武功了,飛亞哥哥你快講故事吧。”


  “蓮花,你別忙,飛亞哥哥要思考一些問題,稍等好不好?”


  “好,我等你思考。”


  蓮花還真聽話,雙手抱著膝蓋,搖著身子看星星,還真的不催他講故事了。


  這回,唐飛亞是犯疑了,之前,吳亞玲說她小時由於他的爺爺還在世,她的爸爸不敢來見她們母女,她媽媽趙玉蘭由於失去他師父吳龍而傷心過度,不想料理生計,日子過得非常困難。但是,據蓮花現在所說的話來推斷,趙玉蘭應該在吳亞玲還很小的時候就在省城有了房子,這又是怎麽回事?蓮花在撤謊嗎?顯然,蓮花不是會撤謊的人。難道趙玉蘭有些事根本就不讓女兒知道,包括在省城有房的事也沒有讓吳亞玲知道麽?


  他越想越覺得不對,更是想起了今天在酒店蓮花向趙玉蘭動手的那一幕,蓮花思想單純,想到什麽就會說什麽,難道三年前真是趙玉蘭偷襲才導致蓮花癱瘓的麽?難道……倏地,他對趙玉蘭有了一個不太準確的定位,也找到了吳亞玲今天在路上心事重重的原因,更是猜測到吳亞玲急著跟他結婚的那個理由了。


  他覺得吳亞玲不是去絲綢廠找自己的媽媽,而是回她自己的家去了。她當然是回去找她的媽媽問一些事。想到這裏,他摸出手機撥下吳亞玲的號碼,卻關機了。他想趕過去,又覺得不妥。想了想又覺得母女之間不會有什麽出格的事發生,便打消了過去的念頭來,隻希望吳亞玲能帶回好消息,也希望他自己的猜測是錯的。


  隨後,他便給蓮花講上了故事。


  ……


  吳亞玲的確沒有去絲綢廠,而是直接回農村的那個家。她們家的那個村就是屬於冰龍鎮的範圍,很近,半小時就到了。


  到了家,她見前麵沒有亮燈,直接奔後院。果然,後院那間小巧精致的小木屋裏亮著燈,卻不是電燈,而是油燈。


  小時,她記得她的媽媽經常點著油燈獨坐,問過,趙玉蘭說她和吳天龍以前住在這裏時沒有電燈,晚上都是點油燈,她點油燈就是懷念過去。


  當然,每每這種情況趙玉蘭肯定是獨自一人,證明那個張桂華沒有來到她的家。


  她在那木屋的門口站了好久,想著進去後怎麽說。


  想必是她的呼吸聲太粗的原因,她的媽媽有了知覺,在裏麵問道:”是玲玲回來了嗎?”


  被發現了,吳亞玲隻好推推開門進去,隻見她老媽穿著粉紅色睡衣坐在竹椅上喝茶。她便坐到老媽的對麵,眉一挑,“媽,我是回來求您一件事的,還請你答應我好嗎?”


  “什麽事?”趙玉蘭微閉著眼,神情慵懶。


  “我決定跟唐飛亞結婚,希望……”


  “不可以,你不可以跟他結婚!”


  趙玉蘭的雙眼陡地彈開,精神飽滿,咆哮一般地衝女兒吼叫。


  “為什麽不可以?”


  “我說不可以就不可以,你嫁誰都行,明天嫁都可以,但是不可能嫁給唐飛亞。”


  “為什麽?”


  “你別問那麽多,我是你媽,我說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趙玉蘭的語氣聽起來非常霸道,然而她的神情裏卻透著慌張與憂慮,重重地坐回椅子,一瞬不瞬地盯著吳亞玲又說:“你是我女兒,你的婚事我總有權利表決吧。再說,你爸已經跟吳天放商量好,要讓唐飛亞娶蓮花,你怎麽可以壞你爸的大事?”


  吳亞玲倒是非常鎮定,倒一杯茶端在手中,幽幽地歎口氣,“媽,你對當年的事還不甘心嗎?你還想成為我爸名媒正娶的老婆嗎?你還想入主吳家嗎?這麽些年你瞞著我和爸爸做了那麽多事不嫌累嗎?”


  “你,你說什麽?”趙玉蘭震驚得差點讓茶杯脫手,眼裏溢滿錯愕,怔怔地瞧著女兒。


  吳亞玲搖一搖頭說道:“媽,別瞞我了,其實自從爸爸離開我們以後,你就一直在策劃著進入吳家,並且要把吳氏集團掌握在你的手中。爺爺在世時,你有所顧忌,幹脆裝窮,獲得爸爸的同情,終於換來了爸爸的關愛,同時你暗中跟吳天放達成協議,也就是你和他商量出了一個長遠計劃,你們的終極目標就是要把吳氏集團掌握在手中。”


  “你,你瞎猜什麽?”趙玉蘭驚慌得連話都說不全了,這個女兒太厲害,說得像似親身經曆一樣。她沉不住氣了,把茶杯重重地往茶幾上一擱,一瞬不瞬地盯著女兒,“沒有證據的事別瞎猜。”


  “媽,你做的那些事瞞得了別人,甚至瞞住了爸爸,也騙得了唐飛亞的信任,卻瞞不過我的眼睛。”


  “我騙唐飛亞幹什麽?”


  “是我說錯了,你不是騙唐飛亞,是想利用他從我爸手中套取股份,然後助你順利入主吳氏集團。當然,你還想利用他拴住吳天放,所以,你才會想方設法讓他娶蓮花。”


  “你瞎說什麽呀?你媽媽有這麽陰險嗎?”


  吳亞玲依然淡定,幽幽地歎口氣,“媽,你爭取本該屬於你的東西無可厚非,但是犧牲我的幸福卻不行。我原以為你跟王易風是一夥的,經過調查不是。你和吳天放讓蓮花出來對付王易風,讓我略感欣慰。但是,你卻和王易風做過交易,所以,你才會幫華姨對付王易風對嗎?”


  “丫頭,別猜了,你媽沒有做過違法的事。”


  “但是卻做過違心的事,犧牲我的愛情,利用唐飛亞就是對我的傷害。”


  “你,你……”


  趙玉蘭又急又氣,氣這個女兒居然敢揭穿她的陰謀,她的女兒也太聰明了,她無奈地歎口氣,“行,我承認你說的這些事都存在,那你打算怎麽辦?”


  “我不想管,隻要你讓我跟唐飛亞結婚,這些事我就不會讓爸爸知道。”


  “你,你……”


  趙玉蘭氣得想摔茶杯,最後還是忍了。


  吳亞玲又說:“你和吳天放的行為無非就是豪門的爭權奪利,你跟黃一鳳的恩恩怨怨我不想多問。但是,你得準許我跟唐飛亞結婚,並且讓蓮花回歸正常的生活。以後不管你有多麽厲害的對手,你和吳天放去擺平,別把蓮花當槍使。其實,你們利用蓮花的目的已經達到,應該放手了。”


  “你說得好亂,把你媽都說暈了。”趙玉蘭是聽懂了的,也知道自己這個聰明的女兒故意說得有點亂。


  吳亞玲又說:“你和吳天放以前得到了一本武功秘笈,卻不敢親自練,便讓蓮花來試練。幸運的是你們得到秘笈時我已經大了,有了屬於我自己的思想,不好控製;所以就拿更小的蓮花來當試驗品,讓她從小不跟外界接觸,並讓她讀古書。但是,你又害怕蓮花練成最高一層的氣功,怕對你不利,便在三年前趁蓮花練功時去偷襲,導致她癱瘓。但是我有一件事不明白,我爸是怎麽知道蓮花的氣功造詣很深的事的?”


  “你這麽聰明,還用得著我說嗎?繼續猜吧。”趙玉蘭的確生氣了,同時也真的不想把一切都告訴自己的女兒,因為有些事隻有天知,地知,她自己知道,不能跟任何人說。


  “媽,我不想猜,猜得太累了,我隻想跟唐飛亞結婚,因為我愛他。”吳亞玲一瞬不瞬盯著老媽保證道:“隻要你答應我跟他結婚,爸爸轉讓給我和他的股份統統給你。你這些年算計的不就是這些股份嗎?你給唐飛亞錢做事業是借口,其實是預訂他手中的股份。現在,你的計劃提前了,我們把股份給你行嗎?”


  “你,你……”趙玉蘭害怕了,急中生短智,隻好點頭道:“好,你媽我妥協了,讓你跟唐飛亞結婚,但是……”


  “媽,您真的答應了嗎?”


  “我鬥不過你,能不答應嗎?但是我的話還沒有說完,是有條件的。”


  “什麽條件?”


  吳亞玲緊緊地捧著唐飛亞的臉,沒有再催問,滿眼的情意,期待著他的答案。她知道他會答應跟自己結婚的,隻是他還有幾個疑問,甚至有所顧忌。她需要解答他的疑問,排解他的顧慮。


  唐飛亞思來想去,實在不忍心拒絕,心一橫,“好,那咱們就八天後結婚,但是,我家的房子要拆遷,做新房不合適,現買又來不及,我又不能倒插門用你家的房子來結婚,怎麽辦?”


  唐飛亞覺得婚姻是大事,不答應則已,既然答應了,那些枝節上的事就得考慮周到,否則到時會鬧出笑話來的。房子又是婚姻中的頭等大事,所以單獨提出來跟她討論。


  有了結果,她鬆了一口氣,縮回手,卻跟他相擁在一起,附在他的耳邊說:“新房的事你不用管,現在精裝版的房子不少,裝修將就點,以後再重裝也行;家具簡單點,夠用就行;婚禮在我自己的酒店舉行,更是舉手之勞,隻要你肯娶一切都好辦。”


  “那一切費用由我來承擔,包括買房子的錢。”無論經過多少事,他還是把自尊心看得很重,總覺得住女方買的房子算倒插門,也覺得結婚就得花男方的錢,如果所有的開支都讓女方來承擔,那他和自己吃軟飯的老爸又有什麽區別。


  吳亞玲非常理解他的顧慮,因為這是他的遭遇所決定的,不可否認,他的心裏有陰影,這個影陰是他的老爸吃軟飯留下來的結,是無法從他心裏抹掉的,所以,她順從他的意思點了點頭:“好,依著你就是了,一切費用由你來承擔,當然,婚後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


  “婚後你都是我的。”他調皮地把她抱緊,嗬嗬直樂。


  “你好壞,別鬧,在說正事呢。”她那精致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暈,嬌羞地推一推,卻沒有推開他,依然跟他緊密地貼觸著,笑容倏斂,轉喜為憂:“我現在擔心的是來自己咱們彼此家長的阻力,你媽媽不希望你娶我,原因是我比你大一歲。”


  “你媽媽不讓我娶你,原因你也明白。”唐飛亞也的確在擔心這件事。


  “還有蓮花你得對她的爸爸有一個交待,否則我爸不好做人。”吳亞玲若有所思地補充道。


  這些都是問題,並且是必須解決的問題,否則這婚無法結。


  接下來,他和她暫時分開,卻手拉著手坐在一起,彼此感觸著對方的體溫與心跳,商量著,思考著,憂著,愁著,問題一個一個地擺出來。


  愁眉不展是他和她此際最真實的寫照,他也沒有心情開玩笑了,她也是秀眉微蹙,總之,此際彼此心裏都是一個愁字了得。


  最終,還是吳亞玲先開口說道:“這樣吧,我去跟你的媽媽談一次,請她答應我們的婚事,隻要你態度堅決,我想她不會那麽固執。她反對的理由無非是接受不了姐弟戀,我有把握解開她的心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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