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婆媳關係
吳亞玲見趙素琴急了,心裏偷著樂嗬,卻不敢笑,那對眉毛擠弄出一抹愁,“阿姨,您之前是不是準備讓飛亞和張冬沁在農曆二十二這天訂婚呀?”
“哎喲。”趙素琴的眉頭緊鎖,愁容滿麵,搖頭歎氣,“這事我想了一個晚上,還不知道怎麽辦呢。都怪我急著抱孫子,擅自替他們訂下了日子,這可怎麽是好呀?”
“阿姨,解鈴還需係鈴人,這事還得您出麵才能解決。”吳亞玲早就有了主意,就是讓趙素琴去解決。張冬沁那邊倒不是很擔心,她一直認為張冬沁並不是真的愛唐飛亞,隻是倆人從小在一起長大,感情好,又長期互相幫助,突然間一方有了新的感情,另外一方便無法適應,就想方設法進行阻止。
她就是那個入侵者,她的意圖很明顯,就是要得到唐飛亞的感情,張冬沁無法適應她的這個新角色,便想法方設法進行阻撓。如果想徹底解決這個問題,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張冬沁找到感情的歸宿。
最後,她總結唐飛亞就是張冬沁真正意義上的男閨蜜,他們之間的感情不能稱之為愛情,卻很深,所以導致容不下另外一方有新的感情。
想通這些道理,她也就有了相應的應對辦法。
她又對趙素琴建議道:”阿姨,如果可以,你可以給沁丫介紹一個對象,隻有這樣才能把這件事情徹底解決掉。“
“哎,沁丫頭眼高手低的,一般人她看不上。”趙素琴歎了一口氣,“她就是喜歡我們家飛亞。”
“她並不愛唐飛亞。”
“你怎麽知道?”
“很簡單的道理,如果她愛唐飛亞,還能等到現在才表白嗎?”
“這,這倒是有點道理,他們倆從小在一起,現在也都這年紀了,如果真的彼此有愛,也不至於現在才擦出火花。”趙素琴想了一想,“不行,我得去找沁丫和她的父母談一談,無論如何也不能因為這件事影響兩家人的關係。”
正在這時來人了,來的是唐飛亞合夥人兼兒時玩伴張貴名,聽說唐飛亞要跟張冬沁訂婚,來問問有什麽地方需要幫忙的。
張貴名長得粗大,濃眉大眼,頭發自然卷,模樣兒倒也英俊,一進門,見吳亞玲在場,便笑說道:“吳經理,想不到你不但替我們解決公司發生的突發事件,連亞哥兒的婚姻大事也會伸出援手呀。”
吳亞玲隻笑不說話,心裏卻突然有了主意。
“哎!”趙素琴搖頭歎氣,“貴名呀,你不知道阿姨正為這件事發愁呢。”
“怎麽啦?是不是時間太倉促,準備不足嗎?沒事呀,我能幫忙。”張貴名拍一拍胸脯,“我跟亞哥兒和沁丫都是從小玩到大的兒時夥伴,又都是同學,他們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什麽需要幫忙的阿姨盡管說,隻要我能辦到的義不容辭。”
“那讓你娶張冬沁你幹嗎?”
“啊!吳經理,在阿姨麵前別開這種玩笑。”
吳亞玲兒戲般的一句話,令張貴名慌得連連搖手擺頭。他以前雖然追求過張冬沁,但是現在張冬沁既將跟唐飛亞訂婚,如果他還存非份之想,那就對不起唐飛亞這個朋友了。
趙素琴似乎明白吳亞玲想說什麽,笑而不語。
吳亞玲一瞬不瞬地盯著張貴名又說:“我聽說你小子讀高中時就追求過沁丫,有這回事嗎?”
“吳經理,現在亞哥兒都要跟沁丫訂婚了,我的那點破事就別提了好麽?”張貴名難堪地笑一笑,“我怕影響他們以後的感情,再說這話讓阿姨聽到了也不好,還認為我是來破壞她兒子的好事呢。”
“嗬嗬。”吳亞玲不忙著回應他的話,而是朝趙素琴使上一個心領神會看眼神,“阿姨,那你就去沁丫家商量正事去吧,我跟張先生談點事。”
趙素琴會意地點了點頭,說上一聲便先離開了。
“吳經理,你有什麽事跟我談的嗎?”
“我隻想跟你談張冬沁。”
“我跟她沒有關係了,有什麽好談的。”
“你以前真的喜歡她嗎?”
“我喜歡她有什麽用呀,鼓足勇氣跟她表白,卻被罵得狗血淋頭。”
“哈哈。”吳亞玲的冷豔與矜持蕩然無存,笑得莫名其妙,好一會才說:“那後來你還向她表白過嗎?”
“沒有那個膽量了,你是不知道沁丫頭的厲害。”
“她有多厲害?”
“她把我向她表白的事告訴了班主任,害得我被全校點名批評,差點被學校開除。”
“哈哈!”吳亞玲雖然聽張冬沁說起過這件趣事,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衝張貴名打個響指,“你那是活該,誰叫你早戀,你明明知道沁丫那會一門心思撲在學習上,還去招惹她,就不會等她考上大學再表白呀,這事好像就發生在高考的前一個月吧。”
“你怎麽知道的?”
“當然是沁丫告訴我的啦。”
“那她還跟你說了一些什麽?”
張貴名的神情裏溢滿了迫切,看來他是非常在乎張冬沁的感受的。一直以來,他都不敢問張冬沁當時的想法,也不敢托唐飛亞這位中間人去問問。現在,吳亞玲提起來了,機不可失,這可是他解開心結的最好機會。
吳亞玲讀懂了他的心思,調皮地笑一笑,“沁丫說你是大笨蛋,笨得表白也不選擇對的時間,還說你笨得就此放棄,也不向她再次表白。高考對於任何一個有理想的人來說都是非常重要的,你倒好,在高考前向她表白,不挨罵才怪。但是,你既然喜歡她,那為什麽後來又不向她解釋當時你自己的想法?為什麽不繼續爭取?”
“ 我不敢。”
“真沒有出息,不敢這倆字你也好意思說出來,你是男人嗎?”
“是男人又如何?”
“是男人的話,那就再去向她表白呀。”吳亞玲心裏暗喜,看得出張貴名還是很在乎張冬沁的,再攛唉一下這事就妥了。
之前,她說的一些話都是現編的,張冬沁也隻是跟她順便一提,並沒有說張貴名笨得沒有再表白之類的話。
張貴名雙手連搖,眼裏裏沒有半點自信,說“不行,我不能再向她表白的了,這一輩子都沒有這個機會了。”
“怎麽不行?”吳亞玲對眼睛撲閃撲閃地笑問道。
張貴名搖頭歎氣,“因為當初那事她對我恨之入骨,那還會再給我機會;另外,當時她還說我們是同姓,不能亂論。”
“哈哈!”吳亞玲笑得直打迭,好一會才坐端正,睫毛一挑,“什麽叫亂論?你跟她有血緣關係嗎?”
“沒有,僅僅是同姓,但是她講究這個呀。”
“那是當時的她講究這個,你不去問問她現在還講究同姓不能結婚麽?”
“不敢去問。”
“你去死吧,堂堂男子漢,動不動就說不敢這兩個字,還有點男子漢氣概嗎?”
“哎,問了又如何,她現在就快是亞哥兒的老婆啦。”
“她還不是唐飛亞的老婆,你還有機會,愛她就大膽地去追求。”
“她和亞哥兒都要訂婚了,我還搗什麽亂呀,那也太不夠朋友了吧。”
“唐飛亞根本不想跟她訂婚。”吳亞玲幽幽地歎口氣,“說直白點就是唐飛亞根本不想娶張冬沁做老婆,七天後的訂婚隻是張冬沁一廂情願的願望而已,甚至可以說是一個陰謀。”
“你說什麽?”張貴名的眼睛本來就大,這會兒由於震驚睜得更大了,怔怔地瞧著吳亞玲。
吳亞玲卻非常淡定,給他倒上一杯茶,嗬嗬地笑一笑,“你別激動,聽我慢慢說。”
張貴名在搞不清楚狀況的情況下,隻好耐心地聽她說了。
吳亞玲輕咳一聲,認真地說道:“其實,我和唐飛亞準備結婚了,但是沁丫卻突然跑出來說愛唐飛亞。還有,她和唐飛亞訂婚這事是趙阿姨在誤會的情況下跟張冬沁的爸爸定下來的,並非唐飛亞的本意。”
張貴名恍然說道:“哦,原來如此,難怪沁丫昨天還問我唐飛亞去了哪裏?我當時就覺得這事有點不可思議,他們既然決定訂婚了,怎麽可能彼此之間不通信息呢。”
“那你告訴他了嗎?”
“我跟她說亞哥兒去冰龍鎮辦事去了,亞哥兒的確是這樣跟我說的,我隻好照實說。”
“壞事了,張冬沁肯定去找唐飛亞鬧去了。”吳亞玲忽地又想起唐飛亞已經不在冰龍鎮,張冬沁估計撲了空,懸起的心又落了下來,語鋒一轉,“不管她了,我們接著說。”
“還說什麽?”
“說你能把張冬沁追到手的可能性呀。”
“我跟她是不可能的了。”
“完全有可能,你聽我慢慢說。”
“沒有什麽好說的,就算我還一如既往地喜歡她,但是,她真正愛的是亞哥兒。”
“她根本就不愛唐飛亞,隻是瞎攪和。”吳亞玲的聲音高揚,把張貴名幾近絕望的嘶叫壓了下去,秀眉一挑,“沁丫跟唐飛亞是最好的朋友,她一直當唐飛亞是男閨蜜,他們之間的關係深到何等地步你應該比我清楚,但是,這麽長時間以來,他們倆為什麽不談戀愛?”
“我不知道,那是為什麽?”
“因為彼此之間隻有友情,並沒有愛情。”
“不可能吧,沁丫要是不愛亞哥兒,那怎麽會跟他訂婚呢?”
“她是不適應,也可以說是接受不了唐飛亞把感情分給另外一個女人,所以,她千方百計地攪和。那她為什麽會攪和你知道原因嗎?”
張貴名勉強露出一絲笑容,小聲說道:“我很笨的,搞不懂女孩子的心思,你直接跟我說原因吧。”
吳亞玲的嗓子有點疼了,喝口水後又說:“原因就是張冬沁沒有談過戀愛,根本不知道什麽樣的感情才叫愛情,她隻知道不能失去唐飛亞一直以來給予的關心與照顧,她不能接受唐飛亞身邊多一個女人。但是,如果這時候有一個真正愛她的人來表白,填滿她對情感的渴求,那麽她就不會纏著唐飛亞了。所以,為了你自己,為了唐飛亞,也為了張冬沁,更為了我,你都應該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大膽地去告訴張冬沁你有多麽地愛她,要讓她明白誰才是給她愛情,誰才是她的最愛。”
一大通話說了出來,吳亞玲口渴得想冒煙,趕緊喝水,眼角卻輪起來俊向張貴名,把他的反應收入眼裏,期待著有一個好的結果。
張貴名的心被她說活了,咬著唇,有所思,有所想。一個聲音在他的心坊間響起:“我是喜歡她的,也是愛她的,那為什麽不再給自己一次機會呢?為什麽不能再勇敢一次呢?”想到這裏,他猛地站了起,轉身欲走。
“你去哪?”吳亞玲急忙叫道。
“我要去找沁丫,要向她再次表白去。”張貴名的眼裏多了一種叫自信的東西,拍一拍胸脯後說:“高中時期敢做的事,我現在也敢做,並且我感覺這次希望很大。”
“那就對了,男人就得要有自信,你不去試怎麽知道不行。”吳亞玲也站了起來,挪過去,輕輕地拍一拍張貴名的肩,那對好看的眼睛調皮地眨動著,“這才像一個男子漢,以後別動不動就說”不敢“兩個字了,拿出你的誠心去感動沁丫吧,期待你的好消息。”
張貴名朝她投上一抹意蘊感激的目光,堅定地了點了點頭,在她的注視下走進陽光裏,走向追求真情的那條道。
吳亞玲站在這棟既將拆遷的舊屋的門口,瞧著這裏的每一件物事,喃喃自語道:“這裏每一件東西都有他的印記,我得想辦法把這裏的東西盡量地搬到新居裏去。”
嘀咕完後,才去收拾碗筷。
這頓早餐沒有吃好,她的心情卻大好,不因為別的,隻因為解決了一樁大麻煩。
隨後,她又去把唐飛亞的髒衣服,床單,被套,包括臭褲子都收來洗。他們家沒有洗衣機,她就用手搓,儼然就像一個家庭主婦。
忙碌了一早上,把中飯做好後,趙素琴才哎聲歎氣地回來了。二話不說,癱坐在院子裏的椅子坐,隻管倒水喝,連招呼都不跟吳亞玲打一個。
吳亞玲瞧見趙素琴的神情不對勁,便知道事情辦得不順利,笑眯眯地坐到她的身邊,側著臉問:“阿姨,事情談得不順利是嗎?”
“哎——”趙素琴長歎一口氣,“這是辦的什麽事呀,是我主動向人家提的親,也是我主動定的訂婚日期,現在卻反悔了,這是我們理虧。沁丫的媽媽雖然說了我幾句,但是她爸爸卻大度地同意退婚。好在他張叔考慮得周到,之前並且通知任何人,包括沁丫也沒有向任何人發出請柬,否則就不會辦了。但是不管怎麽樣,他們家不計較,但是我總覺得對不起人家,這事辦得也太兒戲了。”
聽完後,吳亞玲懸著的心落了地,也理解趙素琴的想法,笑說:“阿姨,放心,這事我和飛亞不會讓你難堪的,等他回來以後,我讓他親自上門去道歉,我也找沁丫把事情說清楚。”
“這事說得清楚嗎?”
“天下沒有說不清楚的事情,就看是否有誠心,隻要我們有誠心就說得清楚。”
“對,應該讓飛亞去跟人家道歉。”
“那這事就這麽說定了,飛亞回來我就跟他說。”
說話間,趙素琴見院子裏涼著洗好的衣服,又見堂屋的飯桌上擺上了碗筷,目光移到吳亞玲這邊,見這個未來的兒媳額頭還有汗痕,手也因洗衣服泛起白色,激動地說道:“玲玲,你事業做得這麽大,難得你還會操持家務,居然連我們家那個臭小子的臭襪子也收來洗,實在難得呀。”
“這是我應該做的嘛。”
“你還沒有進門呢,這些事不應該是你做的。”
“好啦,快進去吃飯吧,吃完咱們去看房子。”
“看什麽房子?”
趙素琴站了起來,卻盯著吳亞玲不挪步。她的第一反應是吳亞玲還想讓唐飛亞倒插門,想讓她看吳家準備的豪宅。
吳亞玲見她反應太激烈,便猜到了她的心思,笑一笑,“阿姨,我跟飛亞商量好了,由他出錢,買一套精裝版的現房,不用裝修,隨便置點常用家具,湊合著,婚後再做打算。”
趙素琴聽後又擔上了心,擔心自己的兒子沒有這麽多錢買房,怕丟笑話,還是無法開心起來。
吳亞玲又知道她擔心什麽了,笑說:“阿姨,你是不是擔心飛亞拿不出這麽多錢來?”
“他的事業剛起步,我的確擔心他沒有這麽多錢。”
“放心吧,他一直想買一套新房子讓你享享清福,所以攢得有一筆錢,一直沒有花出去,這點錢難不倒他。”說著,她那細長的睫毛一挑,嬌羞地笑一笑,“我出嫁了,媽媽不可能讓我光著手出門吧。按風俗,女方得有嫁妝,所以家具應該由我家來承擔,這樣一來,錢就不是問題了。別擔心啦,快進去吃飯,菜都涼了。”
她說得合情合理,趙素琴懸著的心落了地,便開心地進去吃飯。
飯後,吳亞玲依然穿著那套灰白色的休閑服,不開那輛寶馬車,而是叫了輛出租車去新城區看房。
她之所以穿著普通,主要是顧及跟趙素琴要搭,如果她穿一身名牌,趙素琴卻穿得普通,那也太不像一家人了。
她不想以富婆的身份跟未來的婆婆出門,所以那輛寶馬車讓人開回酒店。
她準備在新城區購房也有講究,那就是未來唐飛亞的事業在這邊,圖個方便;另外就是新城區雖然現在還有點冷清,但是以後是市政中心,未來前景好;還有,新城區的房子相對來說便宜,唐飛亞的壓力也小點。
看了半天的樓,趙素琴還請來懂風水的老朋來做參考,在一家叫錦春的樓盤看中了一套精裝版的三居室。吳亞玲沒有任何意見,全憑趙素琴做主,這讓趙素琴挺受用,覺得這個兒媳婦雖然有錢,卻好相處,樂嗬嗬地下了訂單。
回來後,吳亞玲正準備做晚飯時,卻接到了自己秘書的電話,說是張冬沁在她的辦公室發脾氣,說是讓她馬上回去,否則張冬沁要砸辦公室。
吳亞玲聽後倒也冷靜,卻沒有跟趙素琴說張冬沁要砸她的辦公室,隻說酒店臨時有事,她不在家吃飯了,讓趙素琴自己吃飯,還說最近幾天趙素琴也不用去絲綢廠了,廠裏的工作她會安排好。
趙素琴卻說要等她回來一起吃飯,說是一個人吃飯不香之類的話,吳亞玲本來就打算在這邊等著唐飛亞回來商量一些事,也就答應回來吃飯。
這邊交待完了,吳亞玲打車去酒店。
到了,吳亞玲剛出電梯,就聽到自己的辦公室裏傳來張冬沁的吼叫:“丫的,快叫吳亞玲來見我,否則我真砸了哪。”
吳亞玲想笑,卻忍住了,緊走兩步到了門口,見酒店的保安、秘書、幾個主管一幹人把張冬沁圍在中間,拉的拉,扯的扯,鬧得不可開交,張冬沁還在手舞足蹈地罵人,她”嘻嘻”地笑一笑,“沁丫,幹嘛這麽大火氣呀。”
聞言,那些人呼啦地圍過來,那個女秘書是新來的,叫趙玉娜,一臉無辜地說道:“吳總,她……”
吳亞玲淡然吩咐道:“好了,你們出去吧,沒事,她是我的老朋友,是來看我的,你們出去吧。”那幹人聞言後便出去了,有兩個到了門口還回過頭來狠狠地瞪一眼張冬沁,很顯然,他們對張冬沁非常地不滿。
把一幹支走,門關上,隻剩下吳亞玲和張冬沁這對冤家麵對麵了。
吳亞玲見張冬沁破天荒地穿著裙子,隻不過拉扯得的有點皺了,領口拉得露出那溝溝來了,瞧著張冬沁的這副狼狽模樣,她實在忍不住了,“哈哈”地笑說道:“沁丫,你怎麽搞成這副狼狽樣啦,居然跑來跟我的下屬幹架,嗬嗬——”
張冬沁抓起一撂文件重重地在辦公桌上一拍,怒吼道:“笑,笑,笑個幹球,別笑!”她動怒了,臉色發青,擺出一副潑婦樣,拉開架勢想幹架。
吳亞玲見趙素琴急了,心裏偷著樂嗬,卻不敢笑,那對眉毛擠弄出一抹愁,“阿姨,您之前是不是準備讓飛亞和張冬沁在農曆二十二這天訂婚呀?”
“哎喲。”趙素琴的眉頭緊鎖,愁容滿麵,搖頭歎氣,“這事我想了一個晚上,還不知道怎麽辦呢。都怪我急著抱孫子,擅自替他們訂下了日子,這可怎麽是好呀?”
“阿姨,解鈴還需係鈴人,這事還得您出麵才能解決。”吳亞玲早就有了主意,就是讓趙素琴去解決。張冬沁那邊倒不是很擔心,她一直認為張冬沁並不是真的愛唐飛亞,隻是倆人從小在一起長大,感情好,又長期互相幫助,突然間一方有了新的感情,另外一方便無法適應,就想方設法進行阻止。
她就是那個入侵者,她的意圖很明顯,就是要得到唐飛亞的感情,張冬沁無法適應她的這個新角色,便想法方設法進行阻撓。如果想徹底解決這個問題,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張冬沁找到感情的歸宿。
最後,她總結唐飛亞就是張冬沁真正意義上的男閨蜜,他們之間的感情不能稱之為愛情,卻很深,所以導致容不下另外一方有新的感情。
想通這些道理,她也就有了相應的應對辦法。
她又對趙素琴建議道:”阿姨,如果可以,你可以給沁丫介紹一個對象,隻有這樣才能把這件事情徹底解決掉。“
“哎,沁丫頭眼高手低的,一般人她看不上。”趙素琴歎了一口氣,“她就是喜歡我們家飛亞。”
“她並不愛唐飛亞。”
“你怎麽知道?”
“很簡單的道理,如果她愛唐飛亞,還能等到現在才表白嗎?”
“這,這倒是有點道理,他們倆從小在一起,現在也都這年紀了,如果真的彼此有愛,也不至於現在才擦出火花。”趙素琴想了一想,“不行,我得去找沁丫和她的父母談一談,無論如何也不能因為這件事影響兩家人的關係。”
正在這時來人了,來的是唐飛亞合夥人兼兒時玩伴張貴名,聽說唐飛亞要跟張冬沁訂婚,來問問有什麽地方需要幫忙的。
張貴名長得粗大,濃眉大眼,頭發自然卷,模樣兒倒也英俊,一進門,見吳亞玲在場,便笑說道:“吳經理,想不到你不但替我們解決公司發生的突發事件,連亞哥兒的婚姻大事也會伸出援手呀。”
吳亞玲隻笑不說話,心裏卻突然有了主意。
“哎!”趙素琴搖頭歎氣,“貴名呀,你不知道阿姨正為這件事發愁呢。”
“怎麽啦?是不是時間太倉促,準備不足嗎?沒事呀,我能幫忙。”張貴名拍一拍胸脯,“我跟亞哥兒和沁丫都是從小玩到大的兒時夥伴,又都是同學,他們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什麽需要幫忙的阿姨盡管說,隻要我能辦到的義不容辭。”
“那讓你娶張冬沁你幹嗎?”
“啊!吳經理,在阿姨麵前別開這種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