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什麼是女巫

  「不可能的！」亨利一愣，然後像是省悟過來，笑道，「米庫，你又調皮了！這遊戲你去年就玩過了，你要玩也該換個新鮮點的遊戲玩啊！」


  「上次我沒這麼認真，這次不是遊戲了。嗚嗚……」米庫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但她整個人包得像一個粽子，連眼睛什麼顏色都看不出來。


  「呵呵呵，上次你是不夠認真才騙不了我，但這次你再怎麼認真也沒用了，你別想裝哭騙我！」亨利看不到米庫的任何神情，所以很愜意地笑了，片刻后假裝嚴肅地說道，「像妹妹這麼純潔善良的人，是絕對不可能是女巫的！你說你是天使，我還可能會相信。」


  「那你睜大眼睛，好好地看看。」米庫快速地拿掉頭巾和面紗，臉上竟有兩行眼淚，原來她真的已經哭了！


  但亨利的注意力完全沒有放在米庫的眼淚上，因為他更震驚於米庫的相貌變化。米庫的頭髮從金色變成藍綠色，眼睛從藍色變成藍綠色，皮膚變得白嫩光滑很多，氣質更是變得比平時清新脫俗得多。以前米庫雖然是美女，但也只是人類的範疇內，此刻卻漂亮得令人窒息，美麗得無法用詞語來形容，已不是人間的凡物，她簡直就是童話小說中的天使或女神！


  但亨利卻悲痛欲絕，身體顫抖不已，因為他理論知識淵博，一眼就看出米庫的變化已經證明她確實已經變成大家深惡痛絕、聞之色變的女巫了！

  「啊——！我那麼純潔善良的妹妹，從未做過任何壞事，連在路上看到螞蟻都會刻意避開。這樣的好女孩，應該得到海神的庇佑才是，怎麼可能是女巫？！海神這次絕對是犯錯了！」亨利悲憤交加地訴說著，最後還說出大逆不道的話。


  「但我今晚突然變成這樣子，我已真真切切地成了女巫。」米庫凄涼地說道。


  「不可能……這不可能的……我們現在一定是在做噩夢！」亨利感情上還是不敢相信，停頓了一會兒才問道，「你是不是身上突然變出奇裝異服？」


  「是的。」米庫把長袍卸下，展示出她身穿的短衣短裙的奇怪衣服，這東西很明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


  「這一定有人惡作劇把衣服送給你，一定是的……」亨利的假話說得很勉強，他表情痛苦地沉默一陣子后，終於狠心問道，「你是不是記憶里出現了你的新名字？」


  這是判斷是否變成女巫的一項重要依據，他內心在拚命地祈禱著米庫給予否定的答案。


  「是的，我有個新的名字，好像也是我的真名，叫……初音未來。」米庫的回答打破了亨利最後的幻想。


  亨利瞬間感到像被雷劈中一樣，身體震了一下，眼前一黑，就這麼倒下去了。


  ******

  初音未來看到初心天不僅沒回答問題，還用很怪異的眼神一直盯著她看，發獃了很久，不禁發自本能地害怕起來，小心翼翼地問道：「哥哥，你怎麼了？為什麼一直盯著我？難道你……難道你前天被我嚇傻了？」


  被初音未來這麼一提醒，初心天這才從回憶中醒過來，忙解釋道：「不好意思，我剛……剛醒過來，有點不習慣這身體，而且還不太能接受你變成女巫的事實。」


  他總不能實話實說，自己是穿越過來的，而且她原來的哥哥很可能不止被嚇瘋那麼幸運，而是直接被嚇死了，他才能借屍還魂穿越過來。靈魂穿越到異世界后要麼投胎重生，要麼借屍還魂，這是最主流的穿越方式。


  「是啊！米庫自己都很難接受，沒想到哥哥那麼重視我，比我還更激動。」初音未來想到亨利如此重視她，那天他聽到噩耗后竟直接被嚇暈，心裡既很難受又很感動。


  「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初心天關心地問道。


  「三天前的晚上8點，」初音未來現在回憶起來，還是閃過一絲痛苦神色，「那天我手足無措，徹夜未眠，隔天晚上就來你房間找你了。」


  「那我昏迷兩天兩夜了？」初心天簡單地推算。


  「是的。」初音未來回答道。


  「變成女巫沒什麼，總會有解救的辦法。」初心天發自本能地安慰道。


  「哥哥……」初音未來一難過，又聲音哽咽起來了，「無論如何，我已變成女巫了。我要被教廷抓起來燒死了，怎麼辦？！」


  初音未來的話驚醒了還沒什麼危機感的初心天！


  是啊！現在的情況是特別糟糕了，變成女巫，不管是不是無辜的，就註定要被這世界的教廷追殺。


  他不願意再說空話和假話安慰，而是想找出真正解決問題的方法，便說道：「哥哥剛醒來，頭腦還不太清醒，我要好好冷靜一下，想想有什麼解決的辦法。」


  「嗯，謝謝哥哥。」初音未來點了點頭，理性上覺得她已無藥可救，但感性上還是想抓住眼前這根救命稻草，期盼亨利能找出解決問題的方法。


  「你變成女巫的事情，家裡的僕人知道了嗎？」初心天擔心地問道。


  「我覺醒和變身的時候，身邊沒人，還好！」初音未來嘆氣道，「安娜和瑪麗這兩位女僕也不知道。而且她們靠得住的！她們是父母當年救下的孤兒，對我們很忠心，即使知道我是女巫，也不會出賣我的。至於兩位男僕，我隔天就找借口解僱他們，並給一筆安家費。」


  「那你變身的時候如何對兩位女僕解釋？」


  「我說我這幾天得到怪病，在晚上不能受到一點點的風寒，必須穿成前晚那樣。而且我命令她們一到7點半就待在房間里不許出來，不能打擾我養病。」


  「那還行！妹妹真是聰明伶俐，現在看來在保密方面，暫時不會有什麼危險，至少不用擔心別人會出賣我們。」初心天點了點頭，鬆了一口氣。


  在魔法世界，奇奇怪怪的病很多，能解釋得來。加上兩位女僕沒什麼見識，容易忽悠，因此保密性暫時沒什麼問題。


  「嗯，」初音未來點頭道，「現在遇到重大危機，我當然要嚴肅對待，妥善安排。」


  「你不要離開，在這裡陪我。」初心天要求道。


  「好的。」初音未來一副期待的樣子，好像她哥哥這根救命稻草靠得住。


  初心天便坐在床上一邊回憶，一邊思考解決問題的方法。


  亨利頭腦里的女巫知識表面上看都沒有錯，其實他是按教廷的角度不加分析和判斷就全盤接受，其中疑點不少。


  在神佑大陸這種鬥氣與魔法的世界里，會鬥氣的女孩叫鬥氣少女，會魔法的女孩叫魔法少女，都不屬於女巫。


  女巫可以靠吸食普通人類的血液來延長壽命和增強功力，比較擅長暗、亡靈屬性的魔法，但對修鍊鬥氣和魔法並無限制。而且她們還擅長不屬於鬥氣魔法的特殊能力，或擁有普通人所沒有的特殊天賦。


  女巫剛覺醒的一個星期內無法控制自己的力量，會在晚上自動變身還無法解除，所以米庫前天晚上會穿成那奇怪的樣子來見亨利。


  雖然只是極少數女巫會作惡，但這導致所有女巫都被教廷的人當做罪犯和潛在犯罪分子，和國家軍隊一起聯手追殺。女巫的出現雖然只有三十年左右的歷史，但根據生命魔法石測試，他們壽命非常長，很多能活到200歲左右，而相貌方面可以永葆青春，不會變老。因為她們的能力比常人強太多，又有潛在的暴力傾向，所以被教廷為代表的世人所排斥和打擊。


  根據米庫變成初音未來的例子，初心天推測這些女巫的靈魂都是來自其他位面，在這個世界重生長大。她們在某個年齡符合一定條件，就會覺醒不屬於這世界的特殊力量，變成她們前世的樣子，還自帶前世的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