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這個女人因為白華而恨著自己
看著床上的徐冰,余蒙蒙親自動手把這讓她糟心的糟老頭子像煎魚一樣翻了個面,同時翻了個白眼。
你說你要還是現代那種小姑娘的模樣的話,非禮一下千榮,依他那個風流的態度搞不好還能發展一下。你說,你現在這一副糟老頭子的模樣,親人家如花似玉傾國傾城的還是特別年輕特別喜歡女人的異性戀,你不挨揍誰挨揍啊?
埋怨歸埋怨,余蒙蒙還是認命地為他找了大夫。就這麼一個老鄉啊,怎麼說也不能讓他砸在自己手裡。何況他昨晚被自己嚇暈了,親口承諾從今天開始就是她的牛她的馬了!
聽說老大夫是城裡最好的私人醫館里的坐堂郎中,以前還給皇帝做過御醫。聽城裡的風評也不低。此時他顫顫巍巍地將手指按在徐冰的腕上,仔細地觀察著徐冰的臉,「嘶嘶」的吸氣聲不時地從他嘴裡冒出。
余蒙蒙焦急地看著,問老大夫:「老先生,難道這人的病情嚴重,無力回天了嗎?」
老太醫聞言一笑,捋著花白的鬍子,放回去了徐冰的手腕說:「哦,夫人大可不必擔心,此人是宿醉現在還未酒醒,再者,他昨夜是不是沒蓋被子就這樣和衣而眠了?」
余蒙蒙點點頭,這都要怪他昨夜作死,人家不嫌棄他這個糟老頭子把他扛回來不說,還非禮人家。沒弄死他就不錯了,怎麼可能還給他蓋被子?
「哈哈,那就是了!」老大夫起身,中氣十足地笑著,走到桌邊拿起筆墨來寫方子。寫好了交給余蒙蒙讓她派人去抓兩副葯,給給他服下約一日就可痊癒了。
送走了大夫,余蒙蒙總算是放心了。抓藥煎藥的事情不需要操心,君扶風知道了派人過來一應將此事包了。
正值春季,君扶風邀了余蒙蒙和白華出去遊玩賞花。一行人本來都不是尋常人,要去哪裡只管騰雲便可。
只需片刻,他們來到了一座山上。
此山風光甚好,置身其中有恍若仙境之感。余蒙蒙向山下看,半山腰上漂浮著白雲和霧靄。
白華凝眸看了片刻,對君扶風說:「本君也許久不曾來過這裡了。」
君扶風聽這話倒是笑起來:「我倒是前幾日還在這裡。風景甚好,想你們許久不出來一次,來了便帶你們上無為山上看一看。」
一行人就此正要入門的時候,發現一個火紅色的身影凌空而來,帶著決絕的氣勢朝他們的方向撞過來。余蒙蒙本能地往白華身後藏,只探出投來看著眼前的事情。
那身影眼看就要出來的時候,卻不知撞在什麼上被反彈回去。這時可以看清楚那是一個模樣很好看的姑娘,小巧的巴掌臉,眉眼若雕若琢一般的精緻,整個五官開闊大氣,又不失細巧。氣質冷然,如高不可攀的凌霄花;身姿綽約,更勝西湖柳三分。一動一靜,皆是動人的風景。
余蒙蒙情不自禁脫口而出:「絕代有佳人,遺世而獨立。今天總算是見識到了。」
眾人被她這脫口而出的詩句吸引過了視線,看她滿是仰慕動情的樣子,紛紛覺得如果余蒙蒙不是個女的,大家都要懷疑她是不是喜歡上那女子了。
白華看著那名紅衣女子,想到了之前在東殿的那隻兔子,後來不見了他也沒有去找它。以為它玩累了總有一天會回來的,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它,而且靈力似乎恢復了不少。
想起之前蕭離看自己懷中兔子的眼神,原來它就是無為山上的兔子啊。
祁子月被蕭離的結界與外界隔絕,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情況,也聽不到。她咬咬牙從地上爬起來,後退了兩步,念著破解結界的咒語飛身裝上去。在她的身體接觸到結界的時候,無數的雷電從結界上閃現出來,吞噬著她的咒語,最後一一都反噬在她的身上。
蕭離遠遠地看著,心疼地搖搖頭。
女人似乎總是這樣,一碰到愛情,連命也是不想要的。
祁子月很快從空中落下來。蕭離正想過去,沒想到君扶風先一步闖進去,在祁子月落地之前接住了她,滿眼都是不忍,恨恨地低聲道:「你這是何苦呢?我知道你出不去,所以就將你喜歡的人帶進來了。」
祁子月聽到這話,頹喪的表情瞬間鮮活了幾分,驚喜地問:「真的?」
「嗯。」君扶風放下她,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來倒出一顆丹藥喂進她的嘴裡。祁子月頓時覺得身體好了許多,身上被結界灼傷的肌膚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起來。
余蒙蒙看了覺得大為神奇,拉拉白華的衣袖悄悄問:「君扶風給她用的是什麼啊?好厲害啊!」
白華看了看自己被余蒙蒙抓在手裡的衣袖,看著她好奇時如同貓兒一樣睜得圓溜溜的眼睛,嘴角勾起來,好心情地回答她:「君扶風是天界的人,弄一瓶老君的丹藥怕是不難。」
「仙丹嗎?」余蒙蒙驚訝地仰著頭問,眼神直勾勾盯著白華,爾後轉移了目光,又直勾勾地盯著君扶風手裡的瓶子,十分羨慕地說:「好羨慕啊,是齊天大聖吃的那種仙丹啊!好厲害啊!」
白華見她看著那個小瓷瓶轉不過來眼珠的樣子,沒發現自己語氣中帶著一絲寵溺地說:「前些年老君剛好送了我幾瓶,你若喜歡,等回了魔界拿去吧。」
這話果然有效,余蒙蒙「刷」地一聲轉過頭來盯著白華,驚喜地問:「真的?」
「真的。」現在她的樣子看起來是令人如此的不忍拒絕。
余蒙蒙甜甜一笑,生怕白華反悔了似的說:「這可是你說的!堂堂魔君大人,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白華淡然一笑,目光灼灼地看著她:「我既然答應了你,就必定不會食言。」
聽他這麼說,余蒙蒙放心了。
祁子月聽見白華的聲音,十分驚喜地看過來,即使渾身狼狽,臉上也帶著十分迷人開心的笑容。而這笑容在看到白華身邊的余蒙蒙的時候,僵硬地凝固在臉上。尤其是看到一向清冷高傲的男子居然在面對余蒙蒙的時候,臉上居然還帶有一絲她夢裡都在渴望的寵溺感。
他們站在逆著光的地方,看在祁子月的眼裡分外刺眼。
余蒙蒙覺得後背脊發涼,回頭一看,只一眼就瞧出來了:
這個女人因為白華而恨著自己。